历史

第 85 部分阅读(2/2)

命你二人将此贼拿

    下!」

    「是!」

    矮树旁两列侍卫中闪出二人,舞动铁爪,奔赴战阵。

    早在虎使发令之际,众隐侍者已群剑闪动,由四方杀入怨憎会人阵中。双方

    甫一交手,高下立分,冤士们非隐侍者一招之敌者不在少数,顷刻间,便有十多

    人成为剑下亡魂。然而身亡者也非白死,前边一人首当其冲、直受重创之际,身

    後冤士陡如分身,或左右齐出,或弹展一翼,予敌重击,比之寻常数人围攻,其

    要诀是当首者浑如弃子,舍命拖住敌人,後方藏形者,其出莫测,攻敌不意。

    如此奇诡凶悍的战法,不失为以众弱击强的良策,可惜的是,双方实力相差

    过巨,真正受困於此的隐侍者只在少数。更有数名的隐侍者,一击创敌之後,兀

    自锋芒未尽,身影如一道道黑线,迅速切入白茫茫的贞苦士阵中。

    远观其形,隐侍者身法迅捷,出手凌厉果断,端的是狠辣非常!

    怨僧会痛亡同伴,齐声怒叫,阵後鼓催更急,整个怨僧会人阵怒沸如狂,气

    势一展,人人戮力反扑,外沿被打开的空隙瞬时关闭。其後,阵中传来厉声惨叫,

    接连高高飞起数颗头颅,却是怒汉吴刚陡然发威,时跃时隐,飞身窜闪,对身陷

    重围的隐侍者痛施断头斩,而隐於阵中的怨僧会高手,也纷纷出手偷袭,领头入

    阵的隐侍者当即被绞杀於阵中。阵心之乱,像投入石子的水面,又归於平静。

    易进难出,整个怨僧会的隐杀阵,透出森森杀机。

    隐侍者中一名首脑打了声忽哨,比了比手势,众黑衣人全都暂退,随即身影

    奔行窜动,重整阵形,蓄势待攻。

    「且慢!」白衣僧皱眉道:「秦虎使!我有一言相劝!」

    「哦?」虎使冷然道。

    「我们此番南来,并非针对贵教,倘是如此,你我今日痛快一战,倒也罢了。」

    白衣僧指了指解道枢,道:「全真解道长向来足迹不出皖北,现今已在此,

    据闻,剑圣裴元度也为此下山了!若我们所得消息不假,雷峰塔之事,已暗传天

    下,「天地大震,乱魔动世」,眼下天下道门纷集临安,贵教自顾且不暇,徒然

    折损高手,与我们纠缠,实为不智!实话说罢,我们此番行险南涉临安,也是鉴

    於此,有藉机避贵教之意。言尽於此,阁下三思!」

    「说得倒也有理,且让我想想……」虎使假作沉吟,却面似讥嘲:「嗯,这

    麽隐秘的事你们也能探到,嘿嘿,若我猜得不错,消息当是源自藏金阁赵老板了?」

    ' 本貼最後由 飛鳥殿下 於 2010…03…11 21:38 編輯 '

    ……………………………………………………………………………………………………………………………………………………………………………………………………………………

    作者: 飛鳥殿下    時間: 2010…03…11 21:39

    「十四弟?」白衣僧面色微变,转身寻望,见罗侍卫身旁的一名前隐侍者异

    样的神情,不由失声道:「中计了!」

    「哈哈……非如此怎能请得你们来?」虎使面现狞笑,挥臂斥道:「众侍卫,

    你们还等什麽!」

    隐侍者重又扑上,这回不再孤军深入,撕开怨僧会防守的一道口子後,前者

    守於豁口,馀者陆续跟进,迅速将豁口扩大,後边一道道黑影如蜜蜂附巢般,至

    怨僧会的阵形「伤口」纵身冲入,向深处进攻;不一时,怨僧会的白阵中多了数

    道蜿蜓挺进的黑龙,阵形迅速衍成溃堤之势,被切割成凌乱的小块,难以聚合,

    双方转为乱战之局。

    白衣僧与吴刚等少数几位怨增高手背受多名隐侍者紧盯追袭,犹四处窜奔,

    以救危局,却也难挽乱势,阵中大致形成了隐侍者以一敌二的局面。

    一方是白衣苍茫,怒声连连,以命相拚,浴血狂战;一方是黑衣冷肃,缄口

    默声,凌厉狠辣。双方接战才不过一会,场面比适才东府与怨僧会惨烈多倍。

    正在此时,居高遥望的虎使陡然厉吼一声:「大斜式!」

    声若奔雷,滚动数里,令人耳呜。几乎所有的隐侍者在刹那间同时飞身倾扑,

    弃己敌不顾,突袭旁敌;仓猝惊变之下,贞苦士与冤士功力本就弱於对手,当即

    被这突发一击,生生折损二成有馀。

    吴侍卫击退两名黑衣人夹击,愤声高叫:「卑鄙!樊大个子!隐侍者在你手

    上本功荒废,却添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下作伎俩麽?」

    那虎使毫不理会,忽又振声一吼:「回雁式!」

    所有隐侍者转身掉头,回剑扑杀身後之敌,又有一批冤士惨亡剑下,其中,

    张宁尤惨,被一名隐侍者抽剑之际,顺势斩为两截,身首异处。

    隐侍者变阵杀敌的战法,极是罕见,近百人齐动如一,乍一眼瞧去,在混乱

    的战局中,犹可辨出黑衣人移位之齐整,配合其灵捷的身法,煞是壮观悦目;一

    击而杀戮甚众,又可谓极为惨厉。

    此间可行,大半仰赖於隐侍者的实力超出敌手甚多,故於酣战中,隐侍者一

    则能留意周遭情势,二则能从容抽身旁击,以本就占据优势的功力实施突袭,自

    易得逞。

    而众人联手齐动之下,敌方人人均受功袭冲击,无法对隐侍者藉机加以反击,

    等同预补了破绽。

    如此几度来回,场上怨僧会人手,像棋股中被大块大块吃掉的白子,此消彼

    长之下,局面加速向隐侍者一方倾斜,怨僧会只剩下数十名贞苦士,众寡之势完

    全扭转,满眼俱是黑衣人闪动扑击的身影。

    怨僧会本有三大杀阵,千人魔一死,「毒」算被我拔除了,「狂」阵又与东

    府相斗中大为消耗,最後的隐杀阵,也因灵儿被擒,大打折扣,唯有以力相拚,

    以致沦为真武教屠刀下的草荠。

    见隐侍者如此乾脆俐落的杀戮,观者无不震骇。尤其与怨僧会刚有过交手,

    深知敌众的顽强,却见敌手如此迅速溃於黑衣人之手,体会就更深了。我暗窥身

    旁宋恣等东府诸人,尽皆色变无语,不禁暗道:「若换了是东府,面对高手如云

    的隐侍者,即便人数再多,只怕也是同一下场!」

    南方教派中,真武教因与皇家关联密切,向来幽微不显,世人只知「符箓三

    宗」

    盛名而不知真武教的大有人在,但以今日一出手便是百名高手来看,其实力

    委实可怖,绝不会在符箓三宗之下!

    换而言之,真武教此番不惜显露身形,对付怨僧会,其中缘故,煞是令人深

    思。

    此际想来,真武教早就掌握怨僧会的底细,显然并非偶然,其觊觎之意,不

    在一朝一夕。如虎使所言,真武教以假信设局,诱使怨僧会倾巢而出,协同湖州

    旧众举事,此番与贾府纠缠,不过是其中一环,螳螂捉蝉,黄雀在後,其间纪红

    书侧身贾府,一切早心知肚明,却一直隐忍不言,任由大家左疑右思,身迷局中,

    只待怨僧会人马现出了全形,才传引教中势力,悍然出击。思及雀使与众门下素

    日嘻嘻哈哈,彷若全无机心,用心却如此深密,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举头望去,但见隐侍者在阵中杀敌,雀使门下虽未参与战斗,却紧守谷口与

    战阵外围,真武教今日摆明了要将怨僧会斩草除根,不肯放过一人!

    不足一盏茶功夫,场上怨僧会只剩下不到三十人,遍地横尸,惨不忍睹。不

    过,剩下的却大多是怨憎会中功力高强之辈,人人悲愤盈目,拚死血战,伤亡之

    速倒缓了下来。

    「大哥!」眼见已方伤亡如此惨痛,吴侍卫再难沉住气,悲音似哭:「大哥!

    是我们几个累了众弟兄们!」嚎叫声中,他显然杀红了眼,身影幻处,其动莫测,

    时隐时现,忽大忽小,穿闪飞旋於元虎、伯虎与两隐侍者之间,四人联手密围,

    竟丝毫奈何他不得。

    突然,那元虎的两只飞爪盘旋呼啸间搭上罗侍卫双肩,断喝一声:「躺下!」

    飞爪收回的却是一袭白衣,罗侍卫现身於一名隐侍者身畔,喝道:「去死!」

    那隐侍者跌跌撞撞地向前扑跌,另一名隐侍者伸手欲扶,罗侍者忽然从扑跌

    的隐侍者身上「长」了出来,刀光挥处,扶人的隐侍者双臂齐断!

    罗侍卫伤敌之後,倏地隐去,片刻後拎著血淋淋的弯刀现身於两虎身後,愤

    声道:「两只小猫崽,今日就拿你们祭我兄弟们在天之灵!」说话间,浑然不顾

    身後数名隐侍者追袭,咬准两虎连施杀手!

    「十五勿躁,小心身後!」白衣僧受里外数层隐侍者围击,犹纵东投西,奔

    突无碍,僧袍四处溅血,犹如画上了几枝红梅。他横扫一眼满地伏尸,痛现於面,

    哑声叹道:「罢了,十五,是我滞於道境,久静思动,犯险将众兄弟引来临安深

    潭,坠入了真武教算计,又怎能怪你?」语罢颓然罢手,寂身不动,似乎连抗争

    也放弃了。

    「大哥!不要!」吴刚失声道:「这些人谁也动不了你!大夥人人身负血仇,

    虽死无惧,却要指靠你替众弟兄一一讨报!」

    「大哥替我们讨还血债!」

    怨僧会众声告请,齐劝白衣僧为仇存身。

    隐侍者见白衣僧呆滞,怎肯错过良机,群扑而上,剑光凛凛,尽向白衣僧身

    上招呼。

    「吁!」

    白衣僧似大梦初觉,一口吸足了元气,陡然振臂展腰,身晃臂动;臂影千万,

    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狂风暴雨的出击,但闻惨呼不绝,白影动处,隐侍者纷纷避

    易,更有数人倒地身亡。

    「大伙且随我身後,杀出敌阵!」白衣僧狂喝间,身如飞电,四下出击,意

    图将怨憎会馀众重新聚起,然而好不容易收拢来几名贞苦士,其他人却没有他神

    出鬼没的身法,身周隐侍者挥之不退,愈集愈多,转瞬又陷入重重密围之中,白

    衣僧自己也接连受了数道剑伤。

    「大哥且去,休要耽搁!小弟这里杀敌为你送行!」

    怒汉吴刚长发飞散,浑身浴血,如披血衣;鼓足馀勇,持剑纵横,势不可挡。

    怨僧会馀众齐声响应,奋力攻敌。许多本重伤躺倒的贞苦士,挣扎著单腿或独臂,

    纷纷爬著、抓著,起於隐侍者身後,或扑或拽,拚却残躯,只求换取哪怕是对敌

    人的微弱一击。

    满场疯狂,鬼气森森,几似修罗场。

    白衣僧亢声悲呼:「诸位弟兄!待我证完因果,再与大伙相聚!」

    「大哥走好!」

    「众侍卫!」虎使冷声喝道:「不许放过一人!」

    白衣僧施展天罗步,奇走八方,在阵中左穿右闪,隐侍者虽众,层层围堵,

    却如捕风捉影、竹篮捞水,留他不住。

    眼见白衣僧冲出重围,即将远逸,全真教中忽然射出两道人影,正是师姐与

    青袍人。师姐飞身发掌,气劲过处,满地残刀断剑激射飞窜,布成一道道诡异的

    无形气墙,青袍人则身虚影峙,掌剑待发,遥遥截守白衣僧去路。

    「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白衣僧身形略顿,冷声讥笑,从怀中掏出玉

    石,身前一晃:「此物委实累身,两位如此贪急,不嫌有碍修行麽?嘿嘿,身外

    之物,便舍予你又如何!」陡然间,扬手一抖,玉石挟劲呼啸,袭向师姐!折身

    一纵,却朝青袍人扑去。

    师姐不敢大意,遥拍一掌,以气卸劲,方待探手取石。玉石未至,青袍人已

    合身飞扑,挺剑攻来,师姐若此际取石,则形同受两大高手合力相击,只得闪身

    避开,弃石取敌,先出掌攻向青袍人。

    万不曾想,青袍人非但不改前势,反陡然加速,硬受师姐掌力一击,身影过

    处,人石遥遥逸去。

    因青袍人掠行极速,掌力未曾受实,甚至所受之伤都不重。

    师姐这一气非同小可,玉面陡白而倏红,当下奋力直追。

    那头白衣僧原是料定青袍人必追石而无暇纠缠,扑空在所当然,当下足不停

    留,闪过雀使门下的拦击,身影如一道白光,急掠而去。掠行中,忽然被纪红书

    所发一团火球击中,带血的湿衣竟熊熊而燃,白衣僧不顾火迫眉睫,回首一字一

    顿道:「今日血仇,我必讨报!」

    火苗狂肆,火光将白衣僧的怨怒之气照得深印人心;火还在继续烧著,燃衣

    萎地,白衣僧就此遁去无踪。

    奇怪的是,那矮树上的虎使眼见白衣僧突围,本可抢占先机,窥其去路协力

    拦截,却面色冷沉,神若有待,未则一动。

    然而我此际也无暇揣测了,只见那头青抱人被冷不防窜出的美貌少年拦击,

    只匆匆换了一招,便甩脱了纠缠,眼看将从东府与雀使众人交界处远逸,却奇怪

    地停住了。

    「站住!将渡劫石留下,否则……」

    清叱声中,竟是东府众人中掠出的两人,将青袍人拦住。

    我大吃一惊,难怪遍寻连护法与小渔不获!连护法竟不知从何处捡得东府旧

    属的衣裳,与小渔改换了男子衣冠,潜藏在东府人群中,此时方窜了出来。

    「连护法,快将小渔放了!」

    我怒声喝道,急急掠向三人对峙处:「否则休怪我无情!」

    东府人众中,不少知机者反应过来,立时将连护法後路团团围住。

    「贾大公子,对不住了!」连护法容色惨淡,似有愧色,眼角却忍不住向青

    袍人身後的美貌少年瞥了一眼。

    虽只匆忽一眼,从连护法眼色中,我已隐约猜到,连护法定是为了这少年,

    不惜与我决裂的,当下心中又怒又酸,正欲重施故技,袭她足底,只听青袍人哑

    声道:「好罢,玉石给你,快放了小姐!」隔著面具,只见青袍人闪动的目色,

    瞧不见他脸上是何神情,但显然他视陆小渔极重,以致没多犹豫,便将千辛万苦

    抢得的玉石交出。

    渡劫石缓缓飞至陆小渔与连护法身侧,连护法面露喜色,却颇警觉,直待玉

    石飞近,才突然闪身而出,伸手接石。

    我窥准机会,一抬手,暗蓄已久的气劲凝如石柱,悄无声息地撞向连护法肩

    侧,欲将她身子击退,藉机营救小渔。

    「啊!」

    连护法一触玉石,周身剧震,看似飞行极缓的玉石竟挟有巨大潜劲,将连护

    法手臂带回,重撞於身,她另一手尚抓著陆小渔,重创之下,身无借力处,本能

    地将陆小渔扯得倾歪,这时,我所发的气劲却已袭至!

    「不好[」我急扑上去。

    气柱险些伤到陆小渔,不过,最後还是打在了连护法身上,但落点处偏移了,

    正中她胸口上方。连护法身受两大真劲,立时口喷血箭,仰身栽倒。

    暗叹之中,我纵身而至,伸臂将陆小渔揽回怀中,眼见青袍人、师姐、美貌

    少年均朝这边扑来,忙携小渔避往一旁。

    师姐发动攻势,将青袍人拖住,口中清叱:「樵儿!速去取石!」

    「你这狗贼!我杀了你!」

    美貌少年气势汹汹,竟挺枪朝我刺来,听得师姐斥唤,他才返身回望,只见

    连护法伏身处,早有一人,正俯身取石,一抬头,竟是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齐管家!

    美貌少年大喜:「齐潘,将玉石给我!」

    齐管家讨好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忽然笑变诡异,踏著连护法的身子,转身

    飞奔。

    美貌少年错愕一瞬,飞身追去,怒声斥道:「齐潘,你干什麽?大胆!给我

    站住!」

    「砰」的一声,齐管家身後腾起一大阵红雾。

    「本门的紫血障!」

    早与青袍人罢手的师姐扬掌劈开红雾,恨声斥道。红雾那头,只见齐管家胖

    溜溜活似滚动的身影,滑稽却迅疾地奔掠著,其行之速,绝非一个失去功力的人

    所能施展!

    虽是本门毒雾,师姐也不敢从飘散的雾气中穿行而过,闪身绕了一大圈,才

    朝齐管家追去。

    众人见了此状,纷纷远避,美貌少年忙奔回将连护法身子移往他处。

    青袍人自不甘落後,早也追去,却听「砰、砰」连声,齐管家身後不断腾起

    红雾,掩护他身影窜入林,显然他是早有所备。

    雾障几乎将齐管家身後全部截断,师姐与青袍人两大高手一时间也奈何他不

    得,只有绕行入林,兜远路前去追截。

    我望了片刻,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好个齐管家!去见敢火中取栗!

    以他的狡猾,只怕还有其他脱身之法!」摇了摇头,也不去管他,在小渔身上探

    寻许久,才找到并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筠哥儿!」

    小渔刚能活动,便抬起焦急的目色望我,唇张了几张,却说不出话。

    她易装之後,模样瞧著像个伶俐的茶楼小二,虽有几分滑稽,但更透著新鲜

    别致的娇俏,我正欲打趣几句,见状忙道:「我忘了替你解开哑穴了?啊,你方

    才说话啦。」

    「我娘……」陆小渔转身望向场中的杀戮,神色又是焦急又是为难:「可是

    ……」

    我心下猛醒,陆夫人虽离家弃女而去,但毕竟与小渔是母女血缘至亲,这天

    缘无论如何泯灭不了,怎能见母遭难而不救?我之前丝毫未虑及於此,只因她一

    家反目,心目中并未真将陆夫人当岳母加以亲敬,自己又从未体会过俗亲,以致

    未系於心念,几乎将这层渊源给忘了。

    无论如何,这总是未替小渔设身处地深想之故,我暗下愧疚,更觉亏欠於她

    处极多。

    转身回望,只见场中怨僧会只馀十多人,陆夫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