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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贴载至第五十五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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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44

    五十六、李丹重现

    忽然不见了师姐踪影,我心间泛起一阵不安的感觉,这不妥之感,由腹间传

    来一道掌力时得到证实。

    “你是谁?”

    师姐清冷中夹着泉水棕淙般的妙音传入我耳中,凝掌未发。

    莫非我瞧得太过投入,忘了掩藏气息?或是活春宫让人身热难禁,故而被师

    姐察觉?我

    心念电转,想来她是穿壁而出,顺着我因嫌气闷而未闭合的土道潜袭而至。

    土道狭窄,我身前不容站人,她应是在我的侧方,悄然出手制住了我前腹要害。

    以她现如今的修为功力,又是先发制人,把持了我的要害,甩脱她的可能几

    乎微乎其微。

    只需她轻轻一吐掌劲,我的小命便呜呼哀哉。我全身一动也不敢动,连头也

    不敢摆动去望,生怕师姐误会,自己不免惨遭毒手。

    想到我或许要死于师姐掌下,那种荒缪的感觉让人既不心甘,又啼笑皆非。

    青阳山躲避全真道士追击时,我与师姐亦有过这种五行界中近身相贴的情形,

    不过,那时师姐情意深重,不惜耗损功力渡气给我,助我恢复剧斗后消耗的元气,

    以便逃亡。一而今日情势完全不同,我认得师姐,师姐可认不得我!!师姐小手

    柔软,按在腹前给人以暗下**之感,但我此时那敢分心多想?不能再迟疑了!

    机会只有一个,我要试试——

    “陈瑶!”

    我连运气传音也不敢,大声叫出,木壁若无隔音之效,大概秘室内的贾似道

    母子都能听到。

    “陈瑶?”师姐传来的话音有些迷惑,道:“这名儿听来倒也耳熟……”

    师姐竟连她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我心中一酸,趁她心神微分的瞬间,脚下一弹,冲天而起。“你……”师姐

    惊呼一声,怒斥道:“下流!”己我将身冲起,师姐的小手滑下,触到我腹下之

    蛇,登时手儿急缩,待她缓过神发掌击来,我已冲高丈许。

    方才,须我向后躲避,还是朝师姐立身的另一方逃逸,均逃不出她的掌心。

    向下则更是找死,正适她“迎头痛击”,唯有赌上一赌,触到男子的阳物,

    她是否会羞避。

    因此,我弹升时几乎是刻意将火热翘硬的尘根迎向她纤掌,依适才室中所见,

    师姐她显然尚未修练至视男子**如无物之境,利用她缩手惊羞的刹那,我全身

    逃离了她的控制。

    在青阳山师门时,师姐就不如我机变,如今她功力虽脱胎换骨,反应还是慢

    了我半拍。

    师姐惊觉我上逃后,一怒之下,出手全不留情,运足了掌劲,向我潜逃的方

    向狠狠击来。

    “砰!”

    巨大的气劲透过身后的土障传来,不仅重重撞上我的后背,且漫过我身子,

    将我全身裹夹在内。这一击之威比当日王寂更甚,师姐现在的功力真是太惊人了!

    所幸身后厚达丈许的土障消去了大半劲力,又拦住了她的后续追击。

    我忍住周身剧痛,没命向前奔逃,那气劲追身之感一直延续了数丈,才终于

    消停。我半刻也不敢停留,迳直逃至我的居处才窜出地面。

    出来的地方在院外,我检视了身上,除了体内隐隐作痛、不知是否有内伤外,

    情况似乎还不是太糟,至少没有出现七窍流血那般骇人的惨状。

    这骇人的惨状却岭生在小白身上,可怜的小白,眼鼻嘴耳齐齐流血,奄奄一

    息。

    我奔逃之际,以护体真气护住了身上要害,却忘了怀中尚有小白,它怎能承

    受那般强大的气劲?

    “对不住了,小白!”

    我愧疚地默道,心痛地捧着它虚弱的身子,以脚推开了院门。

    如果说此时有什么能让我心情变得更坏的话,那就是宋恣那张怡然自得的脸

    了。

    这人背着双手,顺身而立,目如朗星,迎空望月,一副仙然欲飘的样子。

    “啊,是少主吗,这么晚你去哪了?不好意思,我正望月练剑,不能恭迎少

    主了。”夕——驯宋恣仰面向空,僵着面肌,嘴像鱼儿一样张动说话,却没向我

    这边望上一眼。

    若非此时想到他恰好能帮小白看伤,我定然怒了。

    “二郎,你不好好值夜,在那里看什么月亮?快来,长老摔伤了,你帮忙瞧

    一瞧。”

    “少主稍候片刻,待我收功。”

    宋恣沉气收功,结束望月,一边陪笑道:“我练目剑并不妨碍值夜的。”一

    边走近,翻瞧小白伤势:“哎呀,这是摔着了吗,怎么摔成这样了,贾府有那么

    高的地方吗,能将长老摔成这样?”

    “少罗嗦,你瞧怎么治?”

    “嗯,看着像受了内伤,只能寄望于调养,但伤势这般重,存活是很渺茫了,

    除非……”

    “别吞吞吐吐的,等你说完,长老只怕都死了。”

    “除非有什么法子能增强它的体气,嗯,这个城池既固……”

    我脑中灵光一闪,道:“好了,莫说了!我现下要采丹练功,你帮我在一旁

    护法!一宋恣脸上掠过诧异之色,但我顾不上理会他了。

    小白若亡,往后能否引动丹气便很难说,青阳丹从此废弃,那就太可惜了。

    况且小白此时急需丹气疗伤,且师姐行径异常、功力大进,我也想加快提升

    功力以应变,于是,我决意行险一试,正好有宋恣这个大行家在一旁,或许还能

    消除采丹过急之险。!士进屋取了青阳丹,出了院子不远便是园中花池。

    此际早过了三更,月华流照,园中花池水气弥漫,说不出的静美。开匣之后,

    小白挣扎着爬近,伏着不动,我心下大喜,一时气感滋生,我临池采丹,宋恣则

    远远守于一旁。

    或许小白知道这是它最后的救命机会,忍住了受气过多的不适,到青阳丹被

    采了十之**,它才挣动足爪,想要爬开,我忙敛功沉气将它移走。青阳丹暗淡

    无光,球体瘪了下去,只剩下一个萎缩干皱的肉球。

    我举头望月,身心充盈,有说不出的宁静。

    此番采气,比前两次多了一倍的量,却并无不适之感,也没焕然如新的强烈

    反应,真大出我的意料。

    也许,前两次的采丹入气经这些日的吸收后,已大大提升了我的内腑经脉。

    小杯盛水,掬水可满,大湖浩荡,虽奔流不能使其盈。

    上回我就与秃鹰斗了个旗鼓相当,此番采丹后,功力提升了几近一倍,该能

    与雀使之流一较长短了罢?那青阳巨蛇数百年修行,功力确乎可惊,它修练至成

    丹的境界,若非云真子手中有斩邪刃,又恰有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寒功克制,

    哪方能最终取胜,也还难说得紧呢。

    青阳巨蛇惨遭戮身取丹,还有一大缘故,只因它乃虫类,毕竟虫畜有灵,却

    怎么都无法与人相比,人为万物灵长之说,确非虚言。便如小白,年寿至百岁,

    通有灵性,在鼠类中已是极为难得罕见,可惜限于天赋微躯,受了师姐掌劲波及,

    便难承受。

    如今,青阳巨蛇成丹元气尽皆转为我所有,功力相若,由人挥使,又会是何

    结果呢?默思中,我似乎能感受惨遭屠戮的青阳巨蛇递来的哀哀寄望之意,暗道

    :“同山修练,虽无交往,也算同乡道友。青阳道友,我定会为你雪耻复仇!”

    得受其气,我不仅感其深恩,亦觉青阳巨蛇虽为虫类,形如同道,颇觉亲近。想

    必当日被惊动而爬出大树的青阳巨蛇,也是嗅到了我与师姐的青阳气息有亲近之

    感,才转而掉头拦击外敌罢?

    宋恣见我只顾仰望默思,移身走近,叹道:“棋娘真是个奇人呀,如此灵丹

    何求可得?

    踏遍灵山也难寻啊!“

    他亲见我采丹,极口称奇,又不知云真子之事,只道青阳丹是棋娘从哪处仙

    山觅获的,不由大发感叹起来。

    我自也不跟他多说,只淡然一笑:“霍姨来瞧了,咱们回去罢!”

    我与宋恣踏着月色回去,刚进院子,“吱呀”一声,霍锦儿的房门打开,我

    心中感念她夜深未睡,牵挂于我,嘴上也没多说什么,只将小白交至她手中。

    月色之下,霍锦儿袖口露着的一截皓腕,丰腴白哲,情致动人。我递过小白

    时,与她肌肤相触,只觉软滑冰腻,一时情难自已,背对着宋恣悄悄传音:“霍

    姨,我心领了。”

    “什么?”霍锦儿不知我是运功传音,出言相问,待见我面色尴尬,她瞬即

    明白我是背人说话,又领会了我言意,不由面上一红,慌忙转过身进屋去了。

    我回到房中,诸事停当稳妥,解衣就寝,一会儿回思霍锦儿风韵,一会儿思

    及久别的师姐,心中说不清是喜乐甜酸。

    朦胧欲睡时,我想起师姐纤手触及我尘根时的惊羞急乱,心间一荡,痴痴唤

    了声“师姐”,手儿悄悄摸了下去……

    次日凌晨时分,外边就开始传来噪杂的声息,人员走动繁忙,喝唤声不绝,

    敢情婚仪之日,人人都不敢躲懒,很早便忙碌了起来。

    我居住的院子正是新房所在,洞房设在隔壁原本闲置的大屋,前两日已装饰

    一新,今儿是正日,许多只有今日能放入的物事,便早早布置进来。

    我起身穿衣时,试运念力,不料,未见榻旁的衣袍飘移,袍服已然在手。

    这何止是念动,几乎可说是搬运术了。我心知功力满溢,水到渠成,一法通

    万法通,自己虽未当真习过搬运术,但所谓道法万千,殊路同归,这次的念动应

    该不是搬运,导致的情形却差相类似。

    我跃身下榻,体捷如风。昨夜临睡前虽偷偷干了些邋遢事,此际早起,却精

    力充盈,感觉整个世界也为之气象一新,跃跃然只想做些什么。

    临安婚俗,新郎需领着仪队,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赶至女家,将新娘接回

    府中,是为“迎娶”,俗称“接亲”。若男女双方府第离得较远,迎娶之列一大

    早便要出发,离得较近,午后启行,也无不可,能赶上男家晚间喜宴便算于礼妥

    当。贾、陆两府同在城外西湖之畔,去那不需一个时辰,故此时还没人来催我更

    衣妆饰。

    我在房中整备半晌,趁人员忙乱,悄悄溜出府外走了一趟,返归时,不少府

    中人笑我半日都等不及了,跑去湖边遥望新娘。

    我对诸般打趣充耳不闻,约莫是时候了,便持帖一封到了霍氏居处,丫鬓自

    去报知。

    霍氏早就穿戴一新,沿着窗外的房廊走来,行走之间,丽裙闪动,下肢掀起

    微微的臀波,迈进侧厅,却于房口停步,未言先笑:“一大早的,你怎么上这儿

    来了?”人说“春风洗面简衣妆”,这霍氏却盛装也穿出了简衣素服的轻捷之感。

    我抬目悄视,道:“孩儿来此拜会‘仙姑’。”

    霍氏很是疑惑,走近落座,娥眉微皱道:“你不在房中候着做新郎,这会儿

    跑这添什么乱子?只怕两位仙姑未必肯见呢。”说着,摆了摆手,却也让人接帖

    进去传话。

    我心中有数,并不着急,只向霍氏说起,一向心慕道法,难得仙姑临府,故

    求一见。

    霍氏眼眸流波,道:“你是心慕道法呢,还是心慕仙姑?”说着,掩嘴一笑。

    我瞥了房口的丫鬓一眼,微倾过身低声道:“娘,你……怎地取笑起孩儿来

    了?”

    霍氏面色微红,白了我一眼,并不作声。一时侧首抬视,掠鬓一笑道:“今

    儿天色不错,就该你娶一房媳妇进门。”

    “娘说差了,我这里见仙姑,娘却说娶媳妇,这话……不很妥哦。”

    霍氏忍俊不住,“噗吓”一声,扬起手儿,笑道:“筠儿,瞧我不打你,你

    呀,越发不老成了!”

    霍氏向来言笑无忌,但她这般身段放出来,连我也觉得有些扎眼了。房口那

    侍候打帘的丫须神情登时有些不自在,借着望向外边,脚下移动,悄悄退出厅房

    了。

    “回来!”霍氏举头见了,微微一愣,厉声道:“三心二意的,干什么去?”

    那丫鬓脸上红了又白,不敢争辩,只低头认错:“奴婢错了,一时看外边,

    却走神了。”

    霍氏定定瞧着身前丫鬓,羞恼之下,脸上起了一阵升降不定的红云,似笑非

    笑的:“装聪明!我们母子难得说笑,瞧不过眼了?”

    “奴婢不敢!”那丫鬓扑通一声跪下,险些要哭了。

    见了此状,我心下坪坪直跳,说不清是何滋味,摆头暗窥了霍氏一眼,或许

    她也是无意的,却被丫鬓一番举动,搅得行迹很重,难怪她羞恼了。暗下也不由

    检讨:“奇怪,自己本是有事来此,怎地一见她,偏喜说些风话儿呢?”

    未及深思,小荃引着圣女师姐、张幼玉已从厅外的穿堂走过来了。

    霍氏忙低声斥道:“一旁老实站着去!”勿忽间面带余红,瞥了我一眼。

    那丫鬓如蒙大赦,慌忙起身至厅口,撩帘相候。

    师姐、张幼玉两人身量齐高,如仙妃引伴,美色双映,步入厅来,满室生光。

    我不由缓缓立起,虽然已窥望过两次,这回却是我首次毫无遮挡、正首直视

    阔别许久的师姐,那份冲击和感动瞬间弥漫了我全身心。

    师姐的容色本就极美,但此时一见,我心下不得不承认,不知那见鬼的太乙

    派做了什么,竟使得师姐的容光中散发着“冰肌雪骨玉为魂”气息,浑不似人间

    气韵,那莲花出尘的不可近亵之态,令人心狂。

    霍氏早定了神气,起身相迎,指着我,笑道:“有扰两位仙姑了,这是屋下

    长男贾筠,幼慕仙术,冒昧求见,乞劳仙姑点化。”

    “不敢,”张幼玉皓齿微露,语带笑音:“不知公子有何指教?”人前显然

    是张幼玉出头接洽,师姐便似不闻世事的仙女,神容自若,对身外世事淡如清风。

    我竭力忍着不去贪瞧师姐,只笑道:“得见两位仙子,幸何如之,小可喜读

    道书,正有些难题,欲就便请教。”说着,一边揖让引座。

    待两人盈盈落座,我假意问了些道法义理,张幼玉一一作答,双方意不在此,

    均泛泛而谈。

    师姐似不喜作伪,略皱其眉,目光如刃,忽而插言道:“贾公子目烁精华,

    体气周盈,若我拙眼不花,公子当是练气高手,这些粗浅的法理若尚未走通,何

    能至此?”

    近听师姐熟悉的声音,问的又是自己,我鼻头一酸,险些要哭,咬牙暗忍,

    借着说话,转过头,细瞧她近在眼前的熟悉面孔,口中道:“仙姑有所不知,小

    可……天资驽钝,却有些奇遇,有此微成,皆拜全真高道云真子之赐!”

    张幼玉、师姐奇道:“公子与云真子结有法缘?”

    我近乎恶毒地道:“是的,云真子对小可的深恩,小可终生难忘!”

    张幼玉、师姐两人悄悄互视一眼,神色中似乎不能置信,张幼玉道:“然则

    ……”

    或许她想说,棋室之争,云真子与我敌对的事吧。我微微一笑:“云真子不

    计嫌隙,身怀异宝而不用,将青阳灵丹赠予本府七姨娘,七姨娘又将灵丹给了小

    可,小可因此得有微成,饮水思源,岂不要感念云真子的道心宽广,高风亮节?”

    当下,半真半假的,将采练青阳丹,我由此而功力充盈等状说了一遍,字里

    话间,透着对云真子的不尽感激。

    有朝一日,当全真教知道与他们作对的我,竟然是云真子给喂肥的,心里头

    定然会更加堵阔吧?我不无快意地想。

    当然,我这么说还另有用意。变身为贾大公子后,我一直仔细掩藏自身功力,

    身具功法的事也只有东府与雀使、秃鹰几人知晓,且误以为乃张天师施受,贾府

    上下,还一无所知。

    借此机会,恰好霍氏也在一旁,将一身功力的由来推到青阳丹上,那么,往

    后我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一旦施展玄功,也就不会令人奇怪了。

    果然,霍氏听了,大为惊异,而张幼玉、师姐两人,显然早知云真子赠丹一

    事,反倒不甚在意,只恭喜我能有此灵丹奇遇。未了,张幼玉似无意间问起:

    “贾公子天运垂青,据说还曾得获真武教李元其道长赠予奇药?”

    我早知她会有此一问,这也是我今日此来,知道她们定会见我的缘故。

    “没有的事,”我矢口否认:“小可与李元其道长素不相识,他怎会赠药给

    我?”

    张幼玉脸色微变:“贾公子与李道长当真不熟?”

    “委实不熟,我那药丸,乃是五通派言老三给我的,他自其师祖地行尊处求

    来,据说地行尊却是从李道长手中取得。”

    我满口大谎,将她们大大地耍了一通。她们面露恍然之色,反倒更相信了。

    此说与连护法相异而同证,可说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我心中畅快,不由多瞧了师姐几眼,师姐不便发作,微愠的神情更添让人臆

    想翩翩的丽色。以往,我在青阳山也是常这么惹逗她,以赏其怒态之美。

    霍氏坐在我身旁,后边伸手偷偷在我腰上拈了一下。

    我骇然而惊,我的娘!她这小动作怎能瞒过张幼玉与师姐两人?一时只觉头

    面变大,肿头肿脑,讪讪然不安,张幼玉与师姐则游眸旁视,假作不知,几人神

    情都有些不大自在。霍氏何等机灵,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