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7 部分阅读(2/2)

    时而沾草自语,而仰空喃喃,浑如犯了癫病之人,神痴痴地游了一圈,又蹲伏下

    身,引火烧刀,弄神弄鬼。

    霍锦儿雪白无瑕的皓臂上,兀自渗冒着鲜红的血珠,她欲待褪下衣袖,却恐

    沾染衣裳,迟疑中以另一只手托着丰腴白软的裸臂,略一动弹,血珠滑下短短一

    线,更是鲜艳夺目。

    我喉头一干,舔了舔唇,心下怜惜之中,透上莫名的热意,暗下传音道:

    “霍姨…你那里…要不要紧?”

    霍锦儿猛觉我一直在旁盯视,急转过了身去,她立于斜坡之上,将一个丰突

    突的饱臀对着坡下的我。只听她背身传音道:“少主,非礼勿视哦。”那羞瞠中

    却含着些许撒娇之意,我心下大喜,朦胧中捉不定她的实在含意,心里却痒得飘

    飘然起来。

    不须片刻,东府旧属后边,传来众人惊呼:“蚊虫!他娘的,哪来这许多蚊

    虫?”、“大白天的,蝙蝠竟然也跑出来了!”

    黑茫茫一片,嗡嗡作响,却是李居的“宿仇”赶到了!

    ' 本贴载至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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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10…11 15:12

    六十四、蚊虫大阵

    所谓禽不禽、兽不兽,蝙蝠丑陋凶猛,展动肉翼在外围飞掠而过,尖锐噪耳

    的“吱吱”声一发,漫天乱飞的蚊虫缩成一个乌泱泱的大阵,没命地前飞,众人

    尾随在“蚊虫大阵”之后,绕过院子,朝院后怨憎会逃去的方向追敌。

    院后是一片树林,林木深处不止一地设有“灭门瘴”。蚊虫微小,在瘴气中

    难以多活哪怕片刻,开路的“蚊虫大阵”一触瘴气范围,领头飞行的群蚊纷纷奄

    然掉落,李居当即命蝙蝠驱赶蚊阵改向,众人避开灭门瘴,依旧前追。

    我沿途不停地习练飞射铁丸之术,“哧!”、“哧!”声在林木繁密间不时

    响起,铁丸长长地划空激射,或洞穿树干,或打下断枝,偶尔击穿叶片,遁空无

    踪。到后来,愈来愈得心应手,且不论准头无可挑剔,指间射出的铁丸速度也越

    来越快,往往气劲破空之声方起,铁丸已命中目标。如此指东打西,纵横挥阖,

    所向之处,只觉百步之内,过眼之物,或存或灭,皆在我手,胸臆问腾腾然泛起

    奇妙的感觉,发丸愈发从容,不知不觉间,一股无名的气势也隐然生发。

    “少主,你的天赋真是惊人啊!”宋恣等人显然感应到了这股气势,愈发惊

    讶。

    身旁众人皆是修行中人,自然明白,“气势”的养成,只有对某事某术浸淫

    多年,胸有成竹,方能从容不迫,透发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而我短短时

    分,便将飞丸遥击术习练到这般程度,自然引起众人侧目。他们哪知,自幼顽皮

    好动的我,不仅习练“滚珠功”多年,青阳山的飞禽走兽,山果奇花,更是没少

    遭受我的飞石劫杀,如今不过是重操昔年大闹青阳山的旧行当,自然上手极快,

    况且那御气离体之法,用于驱控飞丸暗器之类,正是得其所哉,再贴合不过,能

    有此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见我神技惊人,众人更是放下心来。这时,李居回报,派去探敌的大雁,在

    小天门山口的高空盘旋,显是发现了敌踪!

    经东府旧属介绍,小天门山因山口两旁高高耸峙着峭壁如削、形如门柱般的

    石峰而得名,两峰险不可攀,中留豁口,入谷颇深,由山豁入谷约十数里,有一

    座坟起的山丘,山丘延伸,越登越高,直至陡接巨峰,高如椅背,故此当地人又

    将此数峰并称为“老爷山”,谓其远观如老爷椅之意。

    若让怨憎会由谷口进入深山,山势连绵无尽,一山接一山的,追歼的难度就

    大大增加了!

    “咱们快追!”赶至谷口附近,忽听前方呼喝交战声,众人停了下来,领头

    数人跃上大树,登高远望。

    宋恣修练目剑,目力极强,一望之下,首先反应过来,倒吸了口冷气:“怨

    憎会怎会有这么多人?只怕不下两百!”

    我凝目望去,只见谷口处有一片空阔地,约莫是个伐木场,场院中白影闪动,

    许多身着麻衣的怨憎会贞苦士,正将数十名全真道士压在一角,猛烈攻击。

    “不得不赞一下,这些全真道士腿脚倒也不慢,只是想不到怨憎会人数凭空

    多出数倍,追敌的人反中了围击。”京东人语的声气中不无幸灾乐祸之意,随即

    疑道:“奇怪,昨夜袭府的贞苦士,还不到其中三成,打哪儿又冒出这许多贞苦

    士来?”

    宋恣苦笑道:“瞧这倾巢而出的样子,为了一个贾府,怨憎会也算备足了本

    钱。”

    纪红书冷哼道:“一个贾府,尚还吸引不了怨憎会齐聚临安,他们此来是另

    有所图!”

    我道:“不错,我在敌巢听到,怨憎会这回是与湖州那帮人,携手要对”湖

    州一案“大举复仇清算。”心下不由奇怪,纪红书怎会知道这么多?

    宋恣一怔,叹道:“湖州一案深不可测,怨憎会这是自取灭亡了。”

    纪红书神色颇不自在,一旁的白鸽道:“全真道士看样子抵挡不住了!咱们

    速去援手罢!”

    宋恣侧看纪红书:“你看如何?”

    “解道枢尚未现出原形”

    “不错,解道枢自己冷水泡面,他不急,咱们急什么?怨憎会背倚谷口,正

    是可进可退,只因见全真道士势弱,故此返身扑击,咱们这般大军压上,他们势

    必逃进山里了!不如大部人马留在此地待命,先派些人手,绕行去那处伏击,待

    少主将‘千人魔’击毙,立时截断敌人入山退路!与此同时,这边人马大举压上,

    两面夹击!”宋恣早年行军对仗经验颇丰,一旦不沉迷医道时,倒也头头是道,

    理路清晰。

    他此议显然是想以全真道士为棋子,拖住敌方,用心颇是阴损,不过,却是

    正中我的下怀,我当即点头道:“好,便是这样!大伙暂且按兵不动,一切均以

    我发丸为令!”

    众人应道:“是!”

    纪红书已由蚊阵作探中,想出以感应林中生机之法探路,当下偕同宋恣与门

    下诸人赶去谷口伏击,京东人语与关西魔则率众留下待命。

    一路行来,赶着声势浩大的蚊阵,李居大出风头,满面兴奋,此际见大伙已

    用不着,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欲将“蚊虫大阵”驱散,霍锦儿道:“且慢,你将蚊

    阵赶去前方扰敌,我正可瞧瞧,是否有人会以役物术将蚊阵击散。”李居大喜,

    点头道:“好,我再去多召集些帮手。”当即领命而去。

    我与霍锦儿于林木间飞跃穿闪,又换了几株大树,朝谷口对阵处逼近,寻觅

    合适的伏袭之所。

    我瞧中一株高出旁边许多的参天巨树,距离合适,枝叶繁密,又便于隐身。

    霍锦儿却道,此树目标太大,过于显眼。最后两人在巨树附近一棵闲着白色小花

    的大树落脚,此树枝叶甚茂,虽非太高,不能尽览全场,但视野前方,恰好有个

    豁口,能将怨憎会一方收于眼底,日头偏西,阳光正从树后射出,将敌方面目照

    得清清楚楚,而敌方望向这边的视线,则是逆光,正宜藏身,树上花香,也有助

    于掩盖体气。

    两人在择定的伏袭处藏妥后,我才发觉尴尬。此树枝干并不粗壮,轻轻一挪,

    便会引起一阵枝叶抖动,树枝开叉间也不开阔,不唯转动不便,便是两人身子欲

    稍稍分开些也是不能。上来时是霍锦儿先到,扶着头边树枝,身子微微倾前,让

    出了身后略许立足地方,待我一上去,立定片刻,登时感觉极近的距离下,霍锦

    儿的身子散发着极强的诱惑力。

    最要命的是,她身姿倾前,兼具丰满与窈窕的身背我还能望见,臀下则在我

    视野“消失”,与我下体贴近,彷佛与我“连”到了一块,这情形太易让人生发

    联想,不由我不绮念大兴。

    我只有竭力克制心念,提防尘根暴起,那样我担心会将她“顶”了出去。

    “少主,”霍锦儿拨开繁叶,俯视前方,专注于敌情,全没留心到两人情形

    局促,只听她细声道:“我先察看一阵,看有那些可疑之人,一会再与你一一指

    认。”

    “唔。”我除了低哼,大气也不敢喘,须知心气一松,身体某些地方就会全

    然失控。

    从霍锦儿拨开的叶片间隙,能望见此际场中全真道士背倚我们窥望的这边林

    子,被敌方攻势压得缩成一个半圆。解道枢弃了拂尘,改用长剑,护于半圆的弧

    圈外围,只见他身形捷似灵猿,脚下轻走如烟,飞身纵东纵西,剑光所过之处,

    逼近的贞苦士退势如潮。只是解道枢虽勇,在众贞苦士势如颠狂的攻势下,却如

    抽刀断流,这边潮退,那边浪头已压上,这般豁出老命,也不过将挨打的局势多

    拖延一时罢了。

    看着解道枢“老骥伏枥”的样子,我别有一种躲在暗处作小人的暗爽,心道

    :“哎呀,看来我不是个君子了,罪过,罪过!”又看了片刻,我才发现全真道

    士这个半圆阵形,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众道士收缩成阵后,贞苦士所能攻击的

    面便只有外缘半圈,人多也使不上力,真正接敌的贞苦士不到一半,所谓龟缩阴

    伏,正合静守之道。而平日并不高明的全真道士,身侧身后不须防守,只专注于

    前方,抗击之力登时倍增。

    此外,阵中不时发出风雷厉厉的剑啸之声,出剑者正是那擅走禹步的少年道

    士,若仅凭剑气威声,似乎比解道枢那轻虚飘渺的剑势还强许多,他疾健非常,

    反应迅速,一见某处阵形将溃,立时扑上补稳,直至其他道士将他替下。他与解

    道枢一里一外,将个摇摇欲坠的半月阵形,维持得始终凝而未散,没被贞苦士击

    成一滩流水散沙。

    时候一久,我倒替怨憎会着急了,怎地没有贞苦士入林自后围击?那样一来,

    解道枢纵有三头六臂,也照应不及,解道枢总不能绕着圈子使劲飞奔吧,遛也遛

    死他去啊。

    不过,随后我便瞧出些苗头,不是贞苦士不想从后围击,只因一旦有人靠近

    半圆阵形的两侧,便被远远击飞,甚至不能支持一招半式,靠近林子的两翼,生

    人勿近,竟是比其他处更强更猛!

    我暗暗提息默察,登时感应到附近有股淡淡的青阳气,原来是师姐隐身林中!

    那么另一侧,多半是那青袍人了,她与青袍人显然吃过怨憎会施毒的亏,此际两

    人都不愿轻易现身,却藏在暗处。全真道士一方有这两大高手在暗中相助,难怪

    能与怨憎会相持这么久了。

    “李居怎地还未赶到?”霍锦儿并未回头,细声道:“少主,贞苦士走马换

    灯似的换了一拨又一拨扑上强攻,但那‘千人魔’多半未在攻击者中,你先留意

    后边从未动过的贞苦士!先熟熟眼儿。”

    “不错。”我点头应道,东府众人中,霍锦儿向来也不是冲锋陷阵式人物,

    情同此理,术士所长,本非以力取胜,而是隐在后方观势布局,适时给敌方出其

    不意的打击。

    当下打眼留意怨憎会后方,除了守着通往山谷通道者,约三成的贞苦士并未

    参与攻击,这些人中有白衣僧、吴刚、罗侍卫、蓬须大汉,陆夫人几个熟面孔,

    还有张宁!原来他已被怨憎会解救脱身了。一圈扫视下来,并未见到使我生出异

    样感觉的人。

    张宁虽是今日之战的事主,但我估计他战斗非其所长,所以留在了后方,这

    并不奇怪,可是,为何白衣僧、吴刚与罗侍卫,这些留给了我深刻印象的怨憎会

    实力悍将,全都按兵不动呢?

    我正疑思间,白衣僧忽然踏前一步,声压当场,叫道:“诸位冤士,今日考

    校已毕,暂且退下!”

    “是!”前攻的怨憎会人马齐声应道,当下攻势沉寂,纷退如潮。

    我心下大奇,原来,这些麻衣者并非贞苦士?不由想起纪红书曾说,要成为

    贞苦士,须“历经诸多艰难考验”,那么怨增会此前的攻击,只不过是对这些

    “冤士”们的考验或训练?

    “解道枢,”白衣僧见冤士们已退下,其声淡淡:“我弟兄向来不与敌妥协,

    为灵儿已算格外破例,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究竟作何打算?难道当真要顽抗到

    底?”

    解道枢执剑在手,身形劲捷,一番大战后,整个人倒显得更神采奕奕,语带

    沉吟道:“此女…天赋异禀,一旦放了,你怨憎会可是如虎添翼啊…”

    “你意如何?”

    “一句话,要我放了那女孩,可以,但从此往后,怨憎会不得向贾府寻仇滋

    事!”

    “我已说过,此事绝无可能!”白衣僧举头轻叹道:“既然…数十个道士性

    命换不回她一人,那也怨她命该如此…”语毕,白衣僧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放

    弃了再谈的念头,举手一挥,他身畔的贞苦士纷纷亮出兵器。

    罗侍卫看似早已忍耐许久,长笑一声,倏地持刀跃前,道:“解道枢!念在

    你我有过一面之缘,罗某可为你指一条明路!”

    “说来何妨?”

    “此战之后,若你侥幸逃得性命,此去南边数里,有一院子,那本是我弟兄

    勾留之处…”

    “哦?”

    “院内有许多棺木,”罗侍卫环看群道一眼,脸上忽现异笑:“此地共有六

    十七名道士,人多棺少,颇不敷用,但我听说,全真道士禁绝女色,断袖之风却

    是极盛,两三名道士同棺合葬,将就凑合着,却也尽够使了!”

    “徒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解道枢缓缓抬起头,忽地,电目一闪,面现

    森厉:“你亵污本教清名,且吃我一剑!”一道剑光疾如闪电霹雳!剑气锐不可

    挡,竟尔跨越数丈之遥,朝罗侍卫迎面袭至!

    “叮!”吴刚飞身前跃,以实剑替罗侍卫挡过的无形剑气。

    罗侍卫白影一虚,闪过剑势,不退反进,长驱直前。

    他一动,便如一根线头,从贞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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