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7 部分阅读(2/2)



    很有助益呀!若非雀使与将军闹翻,小四,你今日的成就不是这样了!什么?他

    是老二?这几年怎么没长个?”

    一名年纪稍长的白衣少年一面控枪拒敌,一面鼓气高叫:“师娘!你再不约

    束这帮手下,我们可不客气了!”

    山下轿前,一道白影与紫影飞快掠动,追逐缠斗,一会身临空中,彩绸绳影,

    姿态耍妙,如飞仙鏖战,一会降落地面,玉掌对决,身腰纤转,如二美争风,虽

    无声息,激斗甚烈。

    纪红书绕近城隍庙徒众,长绸一卷,从一人高执的火把中,接引出一团火焰,

    朝帝君夫人攻去,捆仙绳迎头一鞭,火焰烟然霎灭。

    “鹦鹉……”纪红书缓得一口气,叫得半声,又被帝君夫人掌力逼住,无暇

    开口。

    山头一个五彩羽衣女子接道:“雀使有何指令?”

    纪红书且战且退,忽然没入城隍庙人群中,急道:“以我涅盘心法……救…

    …小七!”声音嘎然而止,显然又被帝君夫人缠上。

    鹦鹉依令而行,四下寻找,望见山石旁伏着的一名白衣少年,忙奔去施救。

    秃鹰踏石跃上,道:“如何?我说的没错罢,雀使有令,不得与将军庙这些

    小鬼为敌。”

    “雀使没说呀,只不过让鹦鹉去救小七而已!”

    “救人与打架是两回事,可以打完再救,救完再打!不可混为一谈。”

    “乌鸦领我们来,不是要打群架么,不打小鬼,那跟谁打呀?”

    雀使门下人多嘴杂,口中尤在强辩,却已纷纷罢手,间或还助白衣少年拦截

    近旁的飞剑。

    如此一来,垂髫童子以一敌众,不时还受群鸟袭扰,登时落于下风。

    忽听下方一声:“师弟莫慌!我来助你!”

    那骑虎之人击伤了两名白衣少年,这时掉转虎躯,往山头扑上。那巨虎在山

    石一跃一窜的,眨眼赶近前来。

    秃鹰身旁一个黑衣人嘀咕道:“哈,又来一小孩,还是个女娃!”

    刚才听声音便觉耳熟,虎背那人的小脸被山头火光一照,我心里咯噔一下,

    险些失声唤出:“琼弟?”

    此时乍见左小琼,让我心神大乱,热意盈眶:“她怎会突然来此?当然因她

    师弟的缘故。

    难道她已请出剑圣裴元度来救我师姐?为何在贾府没听到半点消息?即便我

    附体之后,宛若失踪,也应有人到贾府探问才是呀?“

    垂髫童子乃左小琼师弟,既出乎我意料,又深觉本应如此。如非剑圣裴元度,

    谁人能教出这般出色的御剑弟子?

    我怔立当场,呆望左小琼加入战团,棍剑在她念力操控下,指东划西,纵横

    挥阖,威力更甚之前我所见,想是亭中奇遇后,经过这段日子吸纳,使她功力大

    有提升。

    两名御剑门弟子并力一处,如火上浇油般,飞剑之势大张。左小琼虽只身携

    一剑,但棍剑奇锋莫撼,变幻无常,又剑沉势猛,偶尔裹挟周遭小剑,更生异变,

    令人防不胜防。垂髫童子得师姐之助,心无旁骛,飞剑驱动自如,灵如活物,愈

    加锐不可挡。

    众白衣少年阵形难守,纷纷退后,已被逼至庙前。虽有雀使门下几人看得手

    痒,挑杆飞羽,出手相助,也不过暂时遏制左小琼两人向前脚步,改不了挨打的

    局势,偌大一个山头,竟被两名幼童一番大闹,眼见便要失守。

    “咚!”

    “咚!咚!”

    方才停歇许久的惊魂鼓忽又响起,虽子夜已过,不再有摇撼魂魄之威,却是

    奇怪,雀使门下带来的群鸟,闻声如受驱策,奋不畏死,纷纷向白衣少年扑击,

    啄目叼鼻,令人骇然生惧。

    乌鸦嘬唇作声,连连召唤,群鸟毫不听命,扑击如故。

    秃鹰哈哈大笑:“你败给你弟弟啦!”

    乌鸦不知内情,白眼一翻:“你胡说什么?”

    秃鹰冷哼一声,口中叫道:“这回你跑不了了!”足尖一点,纵身向左侧一

    丛矮树扑去。

    我心知他定是找到了那击鼓的小乌鸦藏身之所,忙跟了上去。

    谁知秃鹰去得快,回来更快,“啊”的一声痛呼,身子被击飞而回,越过我

    头顶,倒向我身后。我吃惊之中,瞥见矮树间人影掠动,转瞬不见。

    秃鹰倒地撑身,大叫:“那边有伏兵!他娘的东华派贼子,竟敢偷袭你爷爷

    ……”

    雀使门下纷纷涌前,羽箭、小刀、石头、断剑、飞枪、树根、烂泥、臭鞋…

    …密如骤雨,俱向矮树丛中投去。一人抓无可抓,竟拉过身旁毫未防范的矮小同

    伴,提空掷去,口中喃喃:“人肉也是很重的……”

    那被掷出的同伴,高空之中,手舞足滔,骂道:“你奶奶的,蝙蝠你这没人

    性的东西……

    哈,他们向庙里逃去了,啊!“

    随着他痛声惨呼,身挂于树,只见数道人影从树边掠出,迅疾地扑向庙门。

    与左小琼、垂髫童子对战的白衣少年,本就支应不住,又受群鸟突袭,更是

    溃如败堤,庙前混乱,竟被几个锦衣人轻易地攻进了庙内。

    白衣少年齐声惊呼,再不恋战,纷纷转身向庙中追去。雀使门下众人、左小

    琼、垂髫童子等人,急于入庙看个究竟,也都互不相犯,纷纷跟进了庙中。

    只余我与秃鹰两人,跑进树丛,四下寻望,只见地面凌乱,空无一人,听得

    树上一声呻吟,两人仰头齐望,秃鹰道:“小狂蜂,击鼓那人呢?”

    树上呻吟道:“秃鹰,快来……帮我把刺拔出……”

    秃鹰急道:“人呢?鼓呢?”

    小狂蜂道:“比锦衣人更早……背鼓跑下山去了……”

    我闻言一楞,这小乌鸦果然滑如泥鳅,事事抢于人先,方才那几个锦衣人,

    与他在一块,不知那读灵者是否也在其中?

    秃鹰恨声道:“总有一天……”跺了跺脚,也不理会小狂蜂咒骂不歇,径自

    向庙内奔去。

    一根断枝恰好刺穿了小狂蜂大腿,我助他脱困下树,小狂蜂哼哼道:“小子,

    还是你最孝顺……”

    我一楞,没料到他一开口说话如便此刺耳难听。

    小狂蜂抚摩伤腿,呻吟道:“你爷爷我这腿呀……恐怕是走不得了,你还不

    趴下身,背爷爷我……”

    只听了他两句,我早明白这小狂蜂为何惹厌众人,会被当人肉沙包投掷了!

    一溜烟,弃下他也跑进了庙中。

    一进庙门,我便被秃鹰、乌鸦、蝙蝠等人团团夹围,正自不解,秃鹰神情慌

    乱,低声道:“被这天罗幡法阵遮蔽,我竟不知东府这些人早就来了。”

    却听人群外一个声音道:“秃鹰,不要再躲躲藏藏了!我们在府中等你们半

    天,你们把大公子带到这里作什么?”

    秃鹰强笑道:“这边路近!嘿……这个……风景也不错,总之,我们爱走哪

    条道,你管得着么?”

    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我视线被众人遮住,只听庙中打斗激烈,不知情

    形如何。

    庙外此时一前一后,掠进两道人影,却是纪红书与帝君夫人两人。

    乌鸦苦着脸,悄声道:“这下可好,雀使要脱衣骂人了,大家快打起精神,

    迎头承接!”

    果然,纪红书立身方定,酥胸连带两肩罗衫微微掀动,历声道:“秃鹰!你

    们一大帮子,呆站这干什么?”

    众人寒噤无言。

    纪红书横扫众人一眼,忽道:“白鸽呢?”

    乌鸦低腰陪笑道:“刚才还看见她帮鹦鹉救小七呢。”

    纪红书又叫:“鹦鹉!”

    鹦鹉挤出人群,嘻嘻笑道:“属下在!雀使,白鸽不喜看人打架,扶小七上

    东府养伤去了。这是白鸽从总教中带回的信函,她托我转交,请雀使查收!”

    纪红书面带寒霜,伸手接过。

    东府那人打断众人,冷冷道:“雀使,你可辛苦啦!”

    纪红书“噢”叫了一声,抬头望去,似乎才看清那人,面皮微红,道:“吴

    七郎,你们怎么也在?”

    那被唤作吴七郎的人道:“这里这么大动静,能不过来瞧瞧么,幸亏是来了,

    不然在府中坐到天亮,也等不着你们。”

    纪红书强笑道:“这个么?这边路近……”

    吴七郎冷声一笑。

    秃鹰急忙打断:“这个我方才已跟他说过啦……似乎不宜重复。”

    纪红书老脸一红,狠狠白了他一眼,正欲发话,突听堂中争斗情势生变,呼

    喝发声,众人齐掉头望去。

    人群稍稍松动,尤其是蝙蝠那身腥臭的黑色披风移开,我浑如重见天日,呼

    吸通畅,暗道了声:“谢天谢地!”

    此时看清庙中厅堂甚高甚阔,虽容数十人不觉局促。厅中四壁,皆垂悬一道

    道贴满符咒的青幡,而厅堂正中,一张供桌之后,黄色幡布密如幔帐,四面遮围。

    幡布之内,应是那将军“长眠”之所无疑了,只不知里头是床榻还是棺木?

    黄幡两侧,各有两名灰衣人守护。右首前方一人,相貌古峻,面上似讥似笑,

    正朝纪红书望来,看情形,他正是适才发话的东府那个吴七郎。

    厅中左侧,众白衣少年正持枪与左小琼、垂髫童子对峙,巨虎摇尾呵欠,卧

    趴一旁,此时双方并未动手,皆朝供桌前侧望。

    供桌前的大堂中央,三名锦衣老者正与三名灰袍人捉对厮杀,锦衣老者如同

    一个模子里倒出的一般,腰腹圆肥,背肩丰厚,运功之际,脸上尤带笑眯眯的神

    色,皆为憨态可掬的皓发长者。更让人惊异生笑者,三人的动作招式,扬臂退臀,

    抬足劈掌,全都整齐划一,乍一看,就像三名长者大袖飘飘、雍容转体,作回风

    之舞,哪像与人争斗?

    而三名灰袍人却全然相异,身材高、矮、瘦各自有别不说,高者手长腿长,

    举动一顿一挫,力沉神静,矮者跳跃窜闪,攻如螳螂捕食,退如飞鸢纸鹤,瘦者

    面容枯槁,神情专注,如行将入土之人,却偏爱僵着面肌,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

    :

    “啊,你这一掌,有羊臊之味,晚间究竟吃了什么?”

    “三位子孙满堂,还抛头露面,出来厮混,不怕无颜见后辈么?”

    “果然没有长进呀,三位名号由昔日的‘东华三秀’变为如今的‘东华三贤

    ’,手上工夫,却还不如三十年前,这些年活到牛身上去了吗?”

    一位锦衣老者忍不住喝道:“关西魔,你这脏口病几时能改?十年前你的模

    样瞧着便要入土,怎么现如今还赖在世上?若是无钱购置棺木,我可施舍你几文

    呀!”

    那叫关西魔的灰袍人冷面慢声道:“啧,啧,真是有钱,看来你合家的棺木

    全买好了?

    有备无患呀,改日我上门替你合家送终,讨口丧饭吃吃。“

    那身材奇高的灰袍人不满道:“管贤弟!损人勿及家室,说过你多少回了?

    ——东华三贤!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你们仔细想想,扪心自问,三位算是

    得道高人,东华派也非屑小之辈,为何今夜乘人不备,袭扰我东府?究竟是何居

    心?”

    三名锦衣老者却不应答,忽然齐齐低背摇身,双臂暴长,如肥鸭扑水,身子

    迭迭飞起,三人六臂于空中相连,转瞬相抱一团,越旋越高,激起狂风满堂。

    “肥鹅也能上天,我这辈子头回看见!”乌鸦举头赞叹道。

    纪红书却面色凝重,对位于堂中左侧的帝君夫人道:“姐姐,何苦如此?”

    帝君夫人抬视空中,口中道:“今夜除魔,我意已决,妹妹不要再添乱了!”

    “云龙三变么?未免太老太胖了点,还能有当年威风么?”

    关西魔冷言未毕,一掌击地,身子冉冉升空,朝空中旋着一团的庞然巨物追

    去。

    “小心!”几名灰袍人举头叫道。

    关西魔飞身方近,空中旋影里陡然分出一臂,勾指凝成龙爪,照头便是一击,

    长臂一闪即没,旋飞如故。关西魔升势未歇,挨了神鬼一爪,大叫一声,扶头仰

    跌,闭目倒地。

    帝君夫人捆仙绳一挥,在半空幻为龙影,捆仙绳一缩一放,鞭击声炸响,凝

    身于空的那庞然巨物随之一震。帝君夫人绳姿矫若飞龙,掉头朝左首扑去。空中

    三人如受感应,抱成一团的身躯纷然舒解,三人连臂拉成长长龙身,也朝左首扑

    飞。

    当首锦衣老者掌劲过处,壁上垂悬的青幡一道连着一道,纷纷炸响,碎片四

    飞,龙身绕

    殿一周,四壁的幡阵转瞬告破。

    纪红书斥喝一声,彩绸急吐,缠上捆仙绳。帝君夫人笑道:“就知道你会忍

    不住,可是云龙引动,拦也拦不动了!”

    当首锦衣老者口作龙吟之声,呜呜如泣,足尖在壁上一点,龙姿回首,又向

    堂中黄幡袭去!

    “过分!过分!真当我东府无人么?”

    东府那吴七郎略一侧身,抢过白衣少年长枪,一抖手,银枪急射,拦击龙身。

    三名连成一体的锦衣老者虚空一跃,龙身摇摆,长枪从足底飞过,穿壁而出。

    灰袍人纷纷凌空跃起,群力围攻。龙身摇头摆尾,龙首威力最巨,击伤了两

    名灰袍人,龙尾掀动,亦颇强横,力抗数人,龙身却连中数击,终于支持不住,

    拖累首尾,痿身落地,三人兀自面泛痴迷,足蹈连臂,以抗攻袭。

    吴七郎嗔目喝道:“还在做你们的龙身之梦么!”一掌劈向两名锦衣老者两

    臂相连之处,却不料那处一弹,突如其来回击一记双臂同拳,吴七郎不由骇然跃

    避。

    只听“噗噗”声闷向,几名灰袍人掌击锦衣老者身上,如中败絮。锦衣老者

    受之坦然,手臂纷颤,连身起伏,卸去了加身劲力。

    “哇,好强的人肉沙包!百年罕见!大家一起上呀,不打白不打!”

    蝙蝠兴奋地大叫,扑身上前,加入灰袍人战团,众人攻势如潮,手脚并施,

    眨眼三名锦衣老者挨了无数痛击,三人脚步踉跄,身如醉酒,嘴角沁血,滴染白

    须,却兀自挺立不倒。

    我见了东华三贤如斯惨状,心有不忍。观神识心,此时我早知此三老天真痴

    憨,绝非读灵之人。

    那身材奇高的灰袍人长臂一拦,道:“算啦,庄生晓梦迷蝴蝶……他们身在

    梦中,打死也是白搭,何必多伤人命?”转身向帝君夫人道:“傅仙子,我们也

    不多留难,你领人自去,如何?”

    ' 本贴载至第三十四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4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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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21

    三十五、玄武出关

    帝君夫人挥绳逼退纪红书,命刚进庙中的几个城隍庙高手将三名锦衣老者扶

    退,喘道:“京东人语,你们东府……今日定要护着那魔头么?”

    身材奇高的灰袍人黯然道:“傅仙子,杜将军与你东华派有何过节,我等虽

    未知详情,但愿意代为致歉。杜将军一生英勇无敌,曾立下功勋无数,其后走火

    入魔,委实造下了诸多杀孽,但他神志癫狂,所为不能自知,其若奈何?他一生

    功过相抵,毕竟功大于过,与我等更有同驰沙场的生死情谊在,我东府岂能弃之

    不顾?”

    帝君夫人厉声道:“那魔头眼见重出,若再造杀孽,京东人语!你东府又怎

    么说!”

    那身材奇高的“京东人语”转视同伴,迟疑道:“这个……”

    帝君夫人冷笑道:“你们东府群龙无首,没人顾惜府上清誉,倒也罢了,难

    道要世人也乖乖低头,遭他荼毒么?”

    吴七郎忍不住道:“傅云英!你此言太过了吧?若非我东府诸弟兄群力施为,

    降伏将军一身暴戾之气,将军哪得长眠于此,雌伏作地眠修行?”

    帝君夫人淡淡道:“你们的家务事,旁人也管不着,不过,我夫君的一笔旧

    帐,今日却须讨回!”

    另一名灰袍人冷然道:“那就各凭本事罢!”

    帝君夫人并不为灰袍人冷嘲所激,适才三名锦衣老者的受挫似乎也未使她气

    短。只见她神情持静,眸中波光流转,渐渐的,整张面庞光晕团罩,如白玉一般

    晶莹通透。奇光映耀之

    下,毫光巨细,姣美的脸鼻樱口,几如呼之欲出,那光艳夺目的丽色,让人

    不可逼视。

    帝君夫人运功生变,在场众人俱感惊异,一时厅堂之内,鸦雀无声。

    显然,她适才与纪红书相搏,未尽全力,此刻方要显露奇功!

    忽听一道长叹声传来,帝君夫人运功倏停,霍然转首,面庞光亮尤时收时放,

    朝黄幡看去。东府众人,面色齐变,也都寻声而望。

    帝君夫人喝道:“你们听到了?当真要纵虎下山么!”

    东府众人灰袍闪动,迅速散布黄幡四周,凝神戒备,其中一人道:“先制住

    他再说!”

    那“京东人语”摇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床头地下鞋两双……这个……

    十年相隔,一会情形实难掌握,恐怕要大公子拿个主意。”

    吴七郎朝我道:“大公子,发句话吧!”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失声道:“什么?”

    纪红书在我耳边低声道:“那魔头身份特殊,是你府中长辈,你说句话,让

    他们不可伤人,也不能让他逃出幡外!”

    说句话么,倒不是难事,在纪红书的目光连连敦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