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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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了,散心也不是这么个散发啊!我耐心再好,也经不起他这么的折磨啊!”

    “魅前几天跟我通过电话了,他说还要过阵子才回来。他说如果事务真的太多就丢给下面那些人去做,不然要他们干吗。”龙熙澈复述着暗斯魅的大致意思,他的耳朵被邪轰得隐隐作痛。

    像是魂魄不济的夜游神,满脸倦意的暗斯邪暗恼地扒抓着那头依旧皓如白雪的银丝。丢给下面的人做?他以为这么好打发啊!要真如他说得那样,他们根本就不用去坐镇暗门,直接去游山玩水、踏歌五湖岂不妙哉?

    “澈,我不管他怎么说,总之你要联络到他,不然我也学他那样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也不管了。暗门的兴旺也与我无关,我还乐得轻松自在。”暗斯魅不想多废话地说着,他这次是打定注意了,他——暗斯邪,决不做魅手下的免费劳工。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干吗不自己去做他说。殇这几天很不好,我既要忙着照顾他又要帮他处理事务,哪有那美国时间跟你搞这个。你要真想罢工,你直接找他去。”

    文件被白玉十指快速地翻阅着,“唰唰唰”的纸张声不绝于耳,龙熙澈低着头,目不转睛地审批着堆积如山的龙门事务。

    “你以为我没联络他啊!我都要被他逼疯了,他把我的号码列入了黑名单,现在不管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都像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了。我猜他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不然怎么会处于忙音总是打不通。”暗斯邪说得咬牙切齿,却丝毫拿那个为了躲避他追捕而音讯全无的人没折。

    不会吧!

    龙熙澈很是瞠目结舌,魅怎么把邪列入黑名单了?可如果不是,又怎么说明他打的通他的电话,而邪打不通呢?

    龙熙澈正不解地思索着这明显不正常的一幕,魅为什么去了一趟意大利就变得这么诡异……

    这段时间,他在意大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倏然,一个醉醺醺的人影踉踉跄跄、步态不稳地向书房慢慢走来。

    “殇,你今天怎么喝得这么醉?”龙熙澈抬眸凝视着那个明显醉醺醺的人步履蹒跚的走来。他知道殇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去汉唐大世界买醉,不过他从没今天这般失态过。

    “啊……”红泽殇醉眼朦胧地眯着眼睛望向声源处,却是雾茫茫的一切看不真切,无数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旋转着、叫嚣着,搞得他头痛欲裂。

    “殇!”暗斯邪一个上前,扶住那个左摇右晃站都站不稳的红泽殇。他怎么搞成这样?黑色如缎的长发杂乱不堪,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额前的碎发向上飞翘着,一副几天都疏于打理的邋遢样子。幽蓝的眼眸虽仍是流露着忧郁之态,却不复往日的疏离漠然,而是醉朦朦的一片。美型的脸越发的瘦削 ,透着不正常的苍白,颊边却因酒醉而染上淡淡的红晕,媚态横生中带着惹怜的姿态。

    一近身就有一股刺鼻的酒气迎面而来,让暗斯邪忍不住蹙了蹙眉。

    红泽殇抬头努力张大那双醉眼朦胧的蓝眸,试图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却是徒劳无功,只是模糊不清的发问:“你……是……你……嗝……你是……是……谁?”

    暗斯邪一阵恼火,怎么各个都这样!

    “红泽殇!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五年了,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清醒?她已经死了,死了,你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活过来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暗斯邪冷漠无情的朝着颓废的红泽殇大吼,为什么他们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魅虽然仍是一贯的浪荡不羁找女人,但他知道现在的魅比以前更阴狠无情;而澈,整日就只知道埋首工作日夜操劳,借此妄图躲避一切,再也没有初时的优雅绝伦,殇则是最让人担心的一个,不哭不闹的他更加沉默寡言,甚至和他们三个都说不上几句话,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暗斯邪知道他还将日复一日的沉沦下去,直到万劫不复。

    他私自放开她,到底……对不对……

    “不!她没死,没死!”红泽殇似突然被暗斯邪的话刺激到,疯狂地挥舞着双手嘶叫道,他在自我安慰着。

    不!

    他不承认!

    他决不承认她死了!

    他发过誓,他要守护她一生……可是结果呢?她就那样离开了他,在他那样伤害她之后,他明明看到了她的绝望,她的愤怒,结果……在她的最后,他带给她的只是……伤害!

    哈哈!

    这是惩罚!

    惩罚!

    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

    她连死都让他们找不到尸骨,化为灰烬的她到死都带着他们带给她的痛……

    “她在这里,一直都在!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她一直都在,永远在!”红泽殇步态不稳却仍是倔强地坚持着站立不动,他坚定得望着惊愕的暗斯邪,信誓旦旦地边说边指着他的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所在。

    他不会承认,也不要清醒。

    他只要沉醉在他的世界,那么……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活在他的世界,只是,他再也触及不到她……作为惩罚!

    “殇……”暗斯邪看着眼前一脸决绝的红泽殇,再也说不出话。

    她确实没死。

    可是……他该怎么说……

    六年前的他确实想让她死,只因,他是——暗斯邪,暗门的掌权者。威胁到他的潜在因素要在它没有茁长之前……扼杀掉,而她,既是那个不安因素,甚至是……他们四个的,这是他在蓝斯门前看到她的第一直觉。而他的直觉,往往很准。

    一年后,时过境迁,他再以不复他的坚定,她的一颦一笑已完全占据了他的心,让他再也下不了手,只因动了心识了情的他再也不复一个杀手的资格——冷情冷心。

    于是,五年前,他设了一个局,一个既能让这个不安定因素离开又能不让自己心痛的绝妙好局。他瞒骗了澈,瞒骗了殇,甚至骗过了那个一向以奸诈狡猾著称的哥哥……

    而今,他怀疑,他是不是错得离谱……

    日夜的煎熬,良心的谴责,朋友的伤痛……

    他,还要不要坚持……

    “殇,她没死,没死,你不要太激动了。”龙熙澈疾步离开座椅,向那个已在崩溃边缘的红泽殇走去。他紧紧抓住红泽殇凌乱挥舞的双手,艰难万分把他禁锢在旁边的沙发上。

    “没死……没死……”红泽殇的蓝眸由先前的狂乱暴躁变得麻木空洞,龙熙澈的钳制让本就酒醉无力的他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无神地呆坐着沙发上,唯有嘴里仍在不断地嘟囔着没死这两字。

    “是,他没死,我知道。”龙熙澈满眼哀痛之色,他喃喃地说着,像似说给红泽殇听,又像似说服自己。

    “澈……”暗斯邪看着魂不守舍的两人,内心在煎熬,似烈火焚烧,似寒风刺骨,他……该怎么办?

    龙熙澈安抚下红泽殇,无力地转回身面对暗斯邪:“你也看到了,殇他越来越严重,我根本抽不出时间帮你……,魅……我猜这几年他也不好过……”龙熙澈只觉的神经一日比一日紧绷,不仅是为着那堆积的事务,更是那堆积的沉重感情。

    “暗门不会因为你们不工作就倒得,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丢给他们就是了。”

    他们都知道:工作,只是麻痹的借口。

    “联络魅回来,过几天……我有重要的事要说。”暗斯邪神色复杂地望着龙熙澈,他……不能再那么残忍,对他们……或是他。

    五年,已到极限了吧!

    “什么意思?”龙熙澈直觉这件事不简单,他急切地追问着暗斯邪。

    “过几天你们就会知道。”几天,够了吧。

    暗斯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白色别墅,那个为了她而重新所建的地方……

    第九十一章 暗斯魅的转变

    变态跟踪狂。

    她遇到变态跟踪狂了。

    恐怖?

    尖叫?

    报警?

    现在的叶倾只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那个人……变态跟踪狂。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她真的要发疯了,他到底再发什么神经啊!

    “。。。。。。”

    “喂,你到是说话啊!”这个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哦。。。。。。让她想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病的?恩。。。。。。好像是三天前,自那次被她痛骂一顿后,他就变成这样了,在她对他绝望之后。

    “。。。。。。”

    “你哑吧啦还是聋了?听不到我的说话吗?”叶倾冷着脸,怒骂着。

    这么骂,换着平时他一定会怒火滔天却又邪气反讽得,他的自尊和骄傲肯定让他的真面目现形。

    “。。。。。。”

    “喂!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叶倾想要尖叫,不过不是被吓得,而是被眼前之人气得。

    三天了,他跟了她三天,不管是上课还是去接宝再不然就是下课回家或者是去采买东西,总的而言就是,除了上厕所睡觉上课,他,无时无刻都跟着她。而现在大概整个富比克大学都为着这个现象轰动了!

    这几天不管是走在学校还是宝的幼稚园再或者是XX高级公寓,大概没几个人不侧目看她,哦,不!是他们。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在暗地里指指点点,每认识或不认识她的人都在疑惑一个事。那就是,他到底是她的谁?而她又是他的谁?两人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她要发狂了,试想这种情况,她不发狂才是怪事了。

    一个邪魅强势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变态跟踪狂,你能想象吗?不能!叶倾也不能,不信,但现实却不断地告诉她,这是事实,真真实实的事实,即使她根本就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毫无办法的,现实摆在眼前。

    那个变态跟踪狂,没错,就是那个强势为主,邪魅为辅的暗斯魅,他不知道自那晚后是不是神经搭错线还是怎么的,一直跟着她!听清楚,是一直!你能想象吗?

    叶倾再次对自己回答:不能!决定不能!打死她也不能!

    “我没疯。”暗斯魅端着那张绝世容颜,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叶倾无力地抚额,谁能告诉她他到底在干吗?

    “那你干吗一直跟着我,还这样阴阳怪气的样子。”他原先不是很邪气吗?怎么现在这幅模样?还任我打骂?不要怀疑,怒及的叶倾在这几天没少骂过暗斯魅,有时怒及攻心的她甚至还动手打过他,当然,打得不重。她还没到肆意妄为的地步,不过,她怀疑现在这个家伙若是被她拿东西砸也不会还手。

    而这,却更让叶倾胆战心惊啊!

    他不是真的吃错药,神经混乱了吧。

    “。。。。。。”暗斯魅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沉默不语,他也奇怪自己的忍耐为什么会这么好。那晚的他只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再也不想让心如此的钝痛,但他又不想离开这个让他的心如此痛苦的女人,所以,他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天天跟着她,不离左右。

    他也知道,这样的他根本不是原来的他,但是隐约明白自己心的他却不知道如何做才能眼前之人接受他,金钱攻势?鲜花攻势?还是强势掠夺?这些做法都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而他的心也越来越痛,越来越麻烦,而他不想这样。

    一向强势了掠夺惯了的他,毫无解决之法来改变他们之间的剑弩拔张,只能用这个最烂的招数先应付着,等他想出一个切实能改变他们相处模式的办法在说。至于那些异样的眼光还是令人不爽的讥讽,他会让人把他们教育的再也笑不出来,说不出来。

    “啊。。。。。。别跟着我,我不会原谅你的。”难道他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原谅他?哼!别以为他这么让她任打任骂,就可让她既往不咎,一笔勾销。即使欺负这个一直欺负她的男人让她很爽,但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之前做得一切。

    “我没要你原谅。”他是没要她原谅,他只是想让他的心不再像之前那般痛不欲生。

    “你!那你跟着我干吗?”叶倾只差没被他冒出的这句话气到吐血,这个家伙竟然毫无悔改之心,还在她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既然这样,他那么一直跟着她?饶是叶倾在冷漠淡然,她也会被暗斯魅这几天的行为搞得丧失理智。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着。”他,暗斯魅,才不会告诉这个女人她有让他心如刀绞的本事呢!

    “啪”

    叶倾听听到自己的神经因他的突然其来的改变和让人吐血的话语应声而断裂,她真的忍耐到了极点!

    受够了。

    “神经病!不可理喻。”

    她很不想骂人的,但他每次都让她想要发飙。

    叶倾一扭身就向前没命的疾奔,她才不想跟这个阴睛不定、性格不明的家伙在一起呢!一刻也不想!

    实则有丝落荒而逃的窘迫,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啊,要是暗斯魅一如既往的强势自大,她也许就真的会再次远离他,不管是不是逃得了,可他现在这样,紧迫盯人却又任打任骂,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来与他相处,只能远远躲避。

    哎!

    女人,就是这样。容不得男人对你的纵容,否则就会迷失自我,特别还是这个一贯强势妄为、邪魅妖异的暗斯魅。。。。。。

    “呼呼”的风声在耳际呼啸而过,吹起她那及肩的秀发。

    道劲的枝桠缠绕着,生长着,翠绿欲滴的梧桐叶在风中婆娑作响。

    夏日里。

    林荫道上,点点光斑,一个身影拔足狂奔,而身后跟着一个悠闲紧追的身影。

    天还是一味的蓝,清澈透底的纯净颜色,似那最璀璨的琉璃,就如那男子嘴角的悄无声息上翘的幅度。

    第九十二章 真相大白

    一个礼拜之后

    白色别墅。

    客厅内,四大公子再次齐聚一堂,气氛有丝沉闷,空气很是窒息。

    “好了,邪,说吧。兴师动众地让澈把我从意大利叫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暗斯魅斜靠着沙发背,慵懒而悠闲,他不动神色地眯着眼假寐,掩盖眼底的一丝疲惫。他昨天半夜才从意大利搭私人班机飞来这里,休息不到四个小时,澈又一大早把他叫道了客厅说邪有事要商量。

    他当然猜得到邪要说得是什么事情,但即使如此,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得不伺机而动,否则。。。。。。他能够想象澈他们知道他没告知他们他已经找到小野猫的滔天怒火。

    “魅,为什么你会在意大利这么久?”暗斯邪暗中不动,他很怀疑魅为什么会滞留意大利这么长时间,而巧的是,她就在意大利。

    难道魅知道她没死!所以假借希尔之手秘密去了意大利找她,那照这样推算,他应该找到她了吧。

    “哦,希尔让我在他家里做做客,又带我去周边的城市散了散心。”暗斯魅不紧不慢地撒着慌,一脸的漫不经心状,就如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沉稳而镇定地口吻跟本让人无法辨别他说得似真似假。

    “。。。。。。”

    眸光一闪,黑曜石般的眼眸更形幽深难测。暗斯邪当然知道暗斯魅说得话明显是敷衍,但那又如何,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难题是:他怎么告诉其他两个兄弟叶倾没死。

    “邪,不要故弄玄虚,有什么话就快说。”红泽殇不丝不耐,他莫名的感到烦躁不安。邪将要说的事情让他的心开始焦躁。。。。。。

    “殇,不要急。邪,你也不要再卖关子了,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可以说得?有话就直说吧。”龙熙澈温温一笑,安抚红泽殇的焦躁,他让殇有耐心的等待但他自己的心是否如他表面那般云淡风轻呢?

    “五年前,叶倾。。。。。。”暗斯邪顿了顿,内心仍在犹疑这件事到底该不该说。

    “倾儿?邪,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龙熙澈在听到叶倾这两个记忆深刻的字眼时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平静无波,果然是倾儿的事情,怪不得他自那天邪说要招集他们四个公布事情时,他的心就开始悸动,原来真的是倾儿。

    他一个跨步,来到暗斯邪的眼前,激动不已的他拼命想要抑制浑身起的颤栗,但颤抖的身躯,抖动的唇瓣再在说明他内心的汹涌澎湃。

    呼吸在这一郂也变得小心翼翼。

    客厅里静静的、静静的,静得只甚彼此间的鼻息音,别墅外的虫鸣鸟叫声越加清晰,连风拂过的呼呼声似也一清二楚。

    “快说。”红泽殇言简意赅地吩咐道,他紧紧地盯视着暗斯邪黑曜石般的眼眸,似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倾真的没死?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

    思绪百转千回,红泽殇已经分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

    死就死吧?即使他们不原谅他,那也是他自找的。

    “五年前,她没死,是我通知衣式的人来救她的,监视系统、警报系统都是我暗中做得手脚,他们把人救走后,我又把画面调到先前的画面,然后。。。。。。放了一把火。”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怀疑叶倾没死的原因,只因为他这个内贼,否则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他们在各处装置的针孔摄像头。

    “你。。。。。。你。。。。。。”龙熙澈悲喜交加,看着眼前的暗斯邪他不知是骂他还是揍他,他让他们平白无故的煎熬了五年。五年啊。。。。。。他们错过了她五年。。。。。。若他一直不说,他们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任他蹉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在狂吼斯狞,但却吐不出一句。

    “恩。。。。。。”暗斯邪重重的闷哼一声。

    他的下颌被红泽殇狠狠、狠狠地揍了一拳,疼痛让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打得还真重啊!

    不过,这是他活该,怪不得殇。

    龙熙澈不紧不慢地重新落卒,优雅地掏掏耳朵,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