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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撅着嘴对镜子无声的吻了下:献给放荡的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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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二到尽头腹水难受,哎呦呦黑黝黝,为何要刀无法剜瘤,才能想起你的瘟肉。给我惯坏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蹬吼,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他妈笑的一肚子都要疼了,又是那几个卖安全套的海龟,他们才去工体看了纵贯线的演唱会,回来就侃,这各个儿都是京油子,嘴溜地没法儿。他们其中一个模仿华健老师唱歌,唱到这“麻份儿”怎么不让人笑破肚皮!各人还在那接着闹,“汤智你丫那学得像,老子站下面什么都没听清楚,旁边都是音响,咣当咣当,根本听不出效果,——”

    “那要听什么效果,看得着鼻子眼睛就行了。李宗盛上去唱时,唱什么一句没听清楚,后来他说他要卖吉他,这听清楚了,这种植入式广告讲他妈格调,”

    “什么格调,都是装逼!唉,对了,紫上,今儿个教你几个英语用法好不好,”我看见他们几个互相打了个下流眼神。我怵什么!抬抬眉,望着这个叫徐黎的,一幅洗耳恭听样儿,

    “有笔有纸吗,”

    他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接过笔就着划账的单子写给我看,

    “你看啊,

    1、        dnunbility的词根为dnunb,动词,装逼的原意

    进行时:dnunbing;过去时:dnunbed;完成时:have dnunbed

    例句:CCAV is dnubing again duning our dinner time;it has dnunbed for many years since I have TV。(CCAV又在晚饭时间装逼了,它自从我有电视起就在装逼已经这么多年了

    2、        dnunbee:名词,装逼的人,有装逼倾向的人

    例句:林志玲is a dnunbee;but my father likes her ;ien表之类的资产阶级物件卖给国营信托商店。他现在生活规律,上午天坛,下午垂杨柳棋牌室,晚上古龙晚期小说,有朋友来的时候做他的招牌红烧肉。明显的差别是我老爸疯不了。”

    众人一笑了之。胡小让其间也岔了句嘴的,他嘴就稀奇,好话都能被他说变味儿,

    “木心不说,快乐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一千年前,没有棋牌室和红烧肉,一点一凿塑造佛像,漫长劳作里的快乐也应该是这样吧,仿佛尿水小小地汇集到膀胱,括约肌收紧的肿胀,一朝释放,闪闪的佛光。”

    小爷儿们都还正宗是文化人咧,调侃起来痞气,却也雅气,只是,来了那人后,就都是轻狂了。

    起初,进来一人时,我还没认出来,后来是重聪哟呵一声,

    “哟!这谁呀,哦,想起来了,这不昨儿晚上才见过,你是罗志卿他们家老三吧,刘钧,罗志卿,记不记得,你家老头儿上个月才提那个,湖南人,——你们家是湖南人吧,”

    进来那人点了点头,微笑着,似乎淡然,可其实——

    “那哪儿记得,老头子上月提了好几个副厅,罗志卿,——回去问问

    刘钧随意夹着菜,似乎漫不经心,

    这两一喝一唱,哪里是真说这!我这时算突然明白过来,进来这人不就是昨晚喝醉撞着我后来又扯胡话说要包我那人?

    重聪和刘钧这双簧算够伤人,听的出来吧,这个罗什么的老爸估计官也不小,可比起这几个————而且,好象正撞枪口上了,刘钧的老爹可能正管他老子,好,官大就是压死人呐,我看,这罗什么今儿个来也不是偶然,他虽然看上去站那儿也没露怯,可不言语站那儿,一直面露微笑,也说明问题吧,这毕竟也算个少爷儿级人物吧,几时在人前这样听话,起码,昨晚我是看见他那做派的———

    “胡先生,我知道错了,昨晚喝多了不懂事儿冒犯了紫上小姐,您说要怎样赔罪,我今儿个来都照办,”

    话,却是对着胡小让说的,说的也爽快干脆,

    胡小让靠在椅背里摩挲着酒杯,也不看他,似笑非笑就那个妖孽样儿。重聪却说话了,

    “都照办?恩,爽快!那咱也来个快刀斩乱麻,你跪她跟前去,喊个‘姑奶奶,我错了!’这事儿,就结了!”

    重聪那坏犊子还一脸象便宜了他,也爽快的不得了样儿。

    这当然相当侮辱人!且不说“跪”,就是喊那话儿——他们这也霸道辱没地太没边儿!

    不过,我也没想矫情,有人给没撑这“霸王腰”,你装个什么好人?他们昨晚往我脸上摔钱时可一点儿没想当“好人”。我神态自若,不张扬也不为难,一幅顺其自然样儿,

    不过,你再看那罗什么,到底也是出来玩儿的,还能保持微笑,不过,细看,那隐忍的不甘与愤恨———谁也都看得出来,不过,谁又在乎他恨不恨,不恨才不正常,可人享受地就他这点恨与不甘,你越这样,这些人觉得越有意思!

    他点头,小拉了拉裤腿,真的跪了下来,面对我,“姑奶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儿不懂事儿,”

    我坐那儿也不做声。我做声干嘛,他不是跪给我,也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只望着他也不笑也不怯,不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

    “好了,罗小兄弟,事儿算结了,出外以后还是要稳重些,别丢了咱罗叔叔的脸嘛。”

    重聪还一脸“好哥哥”样,对方笑的极不自然,还点了点头。

    嗞,你说这世道,也没什么好惊诧奇怪的了,就这么个现实,就这么个残酷,男人走了,酒桌上照样推杯接盏,谁还在乎这里刚才就跪下个大男人?

    “紫上妹妹,你别介意啊,他跪你就是为你跪,之所以没听你拿主意,是怕那小子记恨上你,这样,他恨不到你头上,”

    重聪和气地给我斟酒,我连忙接住,说谢谢。说实在话,我到真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这!

    “按说,该听听你的意见,你怎么高兴拿他出气该你说 算,哥哥们照办就是,可是,汪林昨天摸了那小子的底,他和这四九城的黑霸子们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不是哥哥们怕他,就怕这小子耍阴的害妹妹,今儿个这赔礼,妹妹说可不可以,如果妹妹觉得还没出着气,把想法说出来,哥哥们再来!”

    重聪说的爽气豪气,我这听了是真感动,刚才那人跪时我确实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听人这样说,到觉得自己刚才真有些“不知好歹”了,

    我这人就这样,你跟我说真感情了,我到不会处事儿了,不动心眼子了,我就只会实成的露憨气,我一下端着酒杯站起来,“哥,啥也不说了,都酒里了。”一杯爽快下肚!

    “好!就说妹妹是个痛快人!”

    男人们又闹起酒来,

    胡小让一直没说多少话,一直笑着望着我,就是他们敬我酒多时,不着痕迹帮我挡一些,

    心照不宣,我心里有数,今天他没说几句话,可帮我做的————我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他回握住我,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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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谢谢。”

    从他车里下来,我还是说了句。搞真情实感咱还是差了些,想半天还是只说了这两个字。

    “啧,你咋也搞矫情了,进去吧。”他摆了摆手,开车走了。我一直看着他车转弯儿,想,胡小让同志还是蛮讲胃口的。

    一路轻松跑回了住处,一进门,屋里到处堆的桌布还有餐布,藤丽正卷着袖子三套一件三套一件的包着。

    “这刚才送来的?不是老陈说明天才送来吗,”我也卷起袖子连忙去帮忙。老陈今早就打过招呼,说学校来了个“交流团”,餐厅里的东西全部要换,连这桌布餐布都要熨烫过再送过去。

    “这不是餐厅里的,说是明天他们要打马球,这都是户外用的,我们明天还要去给他们铺,你先别弄,去吃饭,给你留着呢,”藤丽推了推我。

    “我吃过了。这些要洗吗,我现在就去,”搂起地上的,藤丽拦住我,“我去洗。”

    “咳,这争什么。”我抱着就去了洗衣房。

    这些都是高级餐布,老陈交代过不能机洗,全部要手洗,我只能一件件泡盆里,等会儿再用手搓。

    接水时我看了看自己那手,有老茧,不细嫩咯,正经是张劳动人民的手了,想想自己这将近一年的岁月,艰难倒也实在,咳,日子啊!

    卷起裤腿,袖子也娄地高高的,我坐小板凳上一件件开始搓,就想着,今天抢着凉干了明天一早要起早还要熨,藤丽不是说明天就要铺上去吗,……

    突然马尾辫被人一拉,虽然不重,可我没料到还是小吃了一惊,人轻呼了声“哎哟”,肯定不高兴地回头一看,果然是陈错晓那坏东西。

    “紫上,洗得累不累啊,”

    我就着湿手扯回自己的辫子,埋头继续洗。你这时搭理他他就对你登鼻子上脸,干脆,漠视。

    看,他果然觉得没意思,蹲我旁边手也放进水里无聊地揪着餐布,眼睛却贼贼地盯着我。

    “刚才送你回来那谁?”

    唐数一直靠在对面的洗衣机上望着我,手里摩挲个大苹果,显然,这俩儿是一定要弄明白这问题的模样。

    “胡小让。”我就大方说,手上活儿也没停。

    “上次接你出来的就他?”这是唐数问。

    “恩。”

    “你们上过床?”

    “恩。”

    “他给过你钱?”

    想想,胡小让是给过我八千块,“恩。”

    “贱!”唐数一个大苹果砸在面前盆里,出去了。

    “哎。”陈错晓也叹口气站起来,他甩了甩手里的水,又点了下我的额角,“没出息,跟他玩玩儿就算了,你要他钱干嘛,太让我们失望了。”说着,也走了。

    我还是安静坐那搓着餐布。你说好不好笑,这两小公子真当我和他们一路人了,“玩玩儿他就算了,你要他钱干嘛,”记得,那不有一次,唐数也是这么个意思,“紫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觉得,我们是一种人——”玩儿就是玩儿,别谈钱,谈钱就“没出息”了。可惜,咱现在就是一“没出息”人,他们“失望”顶个屁用!

    咳,日子啊!我只能又无奈摇头感叹。

    风和日丽,确实是个打马球的好日子。

    在美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年薪2万,你可以玩高尔夫;如果年薪两千万,那你就去玩马球。由此可见,马球运动真正“烧钱”。这项集速度、战略、技术、思考、团队合作精神大于成的“王者之术”,在19世纪50年代传入英国宫廷,由此演变成现代贵族运动,迅速风靡于欧洲乃至全世界的上流阶层,成为欧洲历代皇室与贵族成员的必修社交课程。作为一所顶级贵族学校,“风扬”这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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