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0 部分阅读(1/2)

    除妖师宁是如何认识苍龙应龙的,他们没一个知道。

    但是苍龙却是叫他迦楼罗,这个才是除妖师宁的本名?

    吞食?一堆他们弄不明白的词语。

    怎么感觉都有些奇怪的。

    尽管心中诸多疑惑,但三人却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

    “我宽恕!”

    苍龙说着,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点上我的额头。

    一阵柔和的光从额头开始渐渐蔓延着全身,非常舒服的感觉,仿佛身体都被浸泡在温暖的水中。

    迦楼罗也欢喜的鸣叫一声。

    金色的羽翼散发出的光芒让他仿佛太阳般耀眼。

    “这样子的话,大概可以解掉一部分族长下的诅咒吧。”

    “谢谢你!”

    被人吞食了身体,最后那人还要来要求自己的宽恕,如果是我,一定无法原谅的,但苍龙却是听我说明了来意便答应了。

    果然性格一点都没变。

    “能被你吃掉也算是一种庆幸,起码不必再和应龙继续战斗下去了。”

    我微微惊讶地看着他。

    “迦楼罗,虽然苍龙这么容易就原谅你,但我可不是!”

    只是说是这么说,他却是摆出一副可以商量的样子。

    球状的结界将那三个人包住,里面说了什么外面的人基本听不到。

    邑辉一贵皱了下眉头,应龙虽然是自己的式神,但一直以来都是极难操纵的。

    虽然因为契约式神是无法伤害主人的,但是保不齐应龙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都筑,苍龙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我相信他。”

    结界消散,苍龙应龙化为原形消失。

    除妖师宁正对着他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这个人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温和淡定的模样,虽然偶有一些情绪起伏,但也很快就淡定下来。

    “麻烦你们了,邑辉一贵,期待下次见面了。”

    空灵的声音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

    青年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徐徐转动的齿轮,白光从脚下包围青年全身,他便消失在白光中。

    清晨的时候空气是最好的。

    虽然因为冬天到了的缘故,前院里不少花都凋谢了,但难得今天出来太阳,不少的鸟儿都跑了过来,停在常青树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的所见所闻。

    “辛苦了。”

    我往地上洒下一大把小米,算是犒劳这些大冷天也为我工作的鸟儿们。

    应龙的条件是保住邑辉一贵的一条命,只要这样就勉为其难地原谅我。

    我想着改变命运的时候,命运也打算改变了吗?

    “宁。”

    好站在木制长廊上,身上穿着正式的男式和服,墨绿色的丝绸料子,袖口还有下摆都印着黑色的松柏叶子,身姿挺拔,如同不屈的松柏。

    “很好看,如果头发再长一点就好了。”

    我看着他不过齐耳的深棕色近乎黑色的头发有点可惜地说。

    好深邃的黑色眼眸突然泛起涟漪,嘴角挂着淡雅的微笑。

    “过几年,头发就很长了。”

    “我要去置办年货,你去吗?”

    好果不其然地摇头,他从来不喜欢人群密集的地方。

    “那我去了。”

    在那之前还有时间。

    阴森恐怖的仓库改装成的研究所。

    都筑麻斗从梦魇的束缚中醒过来。

    看着倒在地上,胸口插着手术刀的满身鲜血的邑辉一贵,他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跟邑辉一贵走之后,他们的确是找了个地方谈话。

    之后,邑辉一贵捉住了他,将他带到了这里。

    他看到只剩下头颅的初贵,邑辉一贵的哥哥。

    他的目的是复活死去的哥哥。

    都筑麻斗的眼神是了无生气一般的死灰,尽管刚刚他把一把手术刀刺入了邑辉一贵的身体,但是他也知道,那样子,邑辉一贵是死不了的。

    自己也是,身为死神的自己,也是轻易无法死去的。

    已经够了,不要再因为自己而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了。

    都筑麻斗的眼中燃起了毁灭的火焰,他看着邑辉一贵。

    如果注定要纠缠的话……

    那么就一起死好了!

    “比黑色的火焰还要猛烈的阳炎啊,成为舞动与天空之蛇降临于此,出来吧!腾蛇!”

    火焰凭空燃烧,很快的,整个研究所就被熊熊的烈焰包围住。

    十二式神中的腾蛇的火焰是能够将灵魂一起毁灭的存在。

    “混沌的黑暗……接受这而出生的人,所能走的路还是只有黑暗。”

    邑辉一贵喃喃地说着。

    只是最后都筑麻斗却是被赶来的黑崎密给就走了,只剩下邑辉一贵面对着无尽的火焰。

    其实只要召唤出应龙的说不定还有救。

    邑辉一贵却是安详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已经很累了,无尽的算计。

    到头自己还是什么都捉不住……

    初贵早已经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没有了意义。

    意识……

    渐渐模糊……

    好冷……这

    就是……

    这就是死亡吗?

    “这样子等死,真的不像你啊。”

    温和的熟悉的嗓音,几乎是在耳边响起来。

    “既然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总得做到的,所以虽然你想死,我也不能如你所愿,有抱怨的话就去对你的式神说去吧。”

    青年说着,温柔地将自己抱在换在怀中,像抱着易碎的物品似的小心翼翼。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多,只是青年比自己瘦削得多,但是看他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吃力。

    巨大的齿轮在青年脚下缓缓转动,将所有火焰隔绝在外。

    白光笼罩,两人随着消失在倒塌的实验室中。

    40 照顾与否

    真是麻烦。

    帮邑辉一贵拔出手术刀,清洗伤口,缝合上药包扎,忙完这一切,基本已经天亮。

    如果不是警察那边已经将他列为嫌疑人,现在到处追捕他,就可以直接丢到医院去。

    看着沉沉入睡的邑辉一贵,我认命地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把他脱下来的染着鲜血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洗干净。

    将客厅的空调制暖调到最高,拿了毛毯给他盖上,我疲累地坐在沙发上。

    “宁?”

    好穿着很睡衣走了下来,脸上隐隐有些不满,任谁睡得正好被吵醒了都会不开心的,更何况像好这样难以入睡的。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好瞥了眼沙发上横尸的邑辉一贵。

    “你从哪里拣来的?”

    黑线,好,你的语气不要说得好像邑辉一贵是垃圾。

    “雇主要求保他一命。”

    我耸耸肩一副无奈样,但是看着睡得满脸通红的邑辉一贵,我不由得把手覆在他额头上。

    很烫,发烧了。

    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要是死了就麻烦了。

    不停用冷毛巾帮他冷敷,天亮的时候烧也退了。

    好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我做着一切。

    “你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照顾的吗?”

    自己不是例外,而是被他一视同仁了,想到这里有点不爽啊。

    “怎么可能?小孩子可以拿来宠,大人的话就自生自灭了,但是目前他对我有用,所以不能让他死掉。”

    更何况他可是我第一个预见了死亡的下场却硬生生救回来的人。

    邑辉一贵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他不动声色地转动着眼珠打量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然后一张大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斜飞入额际的眉毛,如同黑曜石却多了一份清澈的双眸,挺翘的鼻梁,粉色的樱唇,黑色如丝绸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青年的五官明明如女子般秀美,却因为那眉宇间的坚毅和嘴唇挂着温和的微笑,完全不让人觉得女气。

    青年有种奇特气质,只是待在在他身边心就变得宁静淡泊。,似乎世间的纷扰都无法撼动青年的一分一毫。

    这样坚定的心灵让人有种想要将之破坏的**。

    真想看他绝望哭泣的模样,那一定是更美丽的。

    一刹那,邑辉一贵的心中转过无数种想法。

    宁完全没有感觉到此时面前人邪恶的想法,语气不满地抱怨着。

    “终于醒了,你可真能睡,都三天了。”

    尽管说是这样说,却很小心地扶起了他,让他坐起来,一杯水也递到他面前。

    喉咙果然很渴,可惜他几乎浑身无力,连伸出手的力气也没有。

    失血过多,之后又发了高烧,伤口愈合得很差,微微一动,就觉得全身痛得不行。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灵魂被腾龙的火焰灼伤了,这才是他如今虚弱无力原因。

    但邑辉一贵也只微微皱了下眉头,身为医生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怎么样,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水杯已经递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嘴小口地喝着,喉咙有着水的滋润终于不再像火烧般疼痛。

    喝完水后他也恢复了点力气,起码不用青年扶着也可以坐直了。

    宁又拿了碗白粥喂他。

    除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期,他还真的从来没被人这么照顾着,不由得有点尴尬。

    连原本苍白的脸上也飞上一抹红晕。

    只是更多的却是奇怪,宁都没有要救自己的理由,或者是因为那天与应龙有关。

    邑辉一贵微微怔了下,嘴角泛着苦笑,只要清醒着他无时不刻都在进行算计,这已经成为了习惯了。

    “你的身体必须得到更好的治疗,但我这里没有那个条件,或许你有朋友可以照顾你?”

    邑辉一贵看向坐在对面的宁,宁的表情依旧柔和,但语气有点冷淡。

    他的确可以去织也那里,但是他却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想看着宁露出为难或者不情愿的表情,但事实上宁只是点下头,表明他有听到他话的意思。

    然后拿起碗走去厨房,不一会便有水声响起。

    邑辉一贵愣了下,然后露出玩味的表情。

    拉起掉到腿上的毛毯,继续躺下去睡觉,他的身体还需要更多时间来恢复。

    再一次醒来,天已经全黑了,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厨房的方向传来一些光芒,使得客厅没有那么黑暗。

    他动了动,伤口有点痛,但是并不是不可忍受。

    放缓动作,光脚踩在原木地板上,并不是很凉,上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房子的格局,所以他目标明确地往厕所的方向走去,虽然脚步有虚浮,头脑有点发晕,但是解决这件事是在很重要。

    “伤口会裂开的。”

    一个声音在阴森森的响起来。

    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另一只放在放在他的膝盖后,轻松地将他打横抱起。

    邑辉一贵很冷静,虽然说长到31岁,还从来没被人公主抱过,当然公主抱别人的机会倒是蛮多的。

    明明样子看起来这么清瘦,力气怎么会大。

    心里嘀咕着,邑辉一贵倒是很合作,没有挣扎,也没有逞强地说要自己下来走,他知道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比较好。

    宁把他放在厕所里,扭开灯后便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把门关上。

    马桶抽水声响起后便是洗手声。

    等他关上洗手盆的的水龙头,刚擦好手,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宁站在无光的门外,双手抱胸,表情依旧很柔和,嘴角也习惯地挂上微笑。

    他的确很会照顾好别人的人。

    再一次被公主抱后,邑辉一贵甚至为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尽量贴紧对方,汲取着他的体温。

    毕竟天气现在真的太冷了,他除了下身还穿着那天的西装裤,上半身便是一圈圈包得紧实的绷带。

    青年抱着他来到饭厅,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将他放在椅子上,这间房子虽然看起来属于和式风格,但家具却都是欧式款式的。

    他的思维有些发散地东想西想,知道一张毯子将他包住,他才回过神,对方甚至还给他系上一条粉红色印着可爱草莓的围兜。

    这回邑辉一贵的嘴角有点抽搐,如果没猜错,这种围兜是给小孩子用的吧?

    对方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纠结的心情,还好心地铺平了略上翘的围兜边角。

    宁点了下头,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

    “可以不用这围兜的吧。”

    他确定自己吃饭不会掉东西的。

    宁挑起眉,嘴角挂上恶略的笑。

    “病人是没有反对的权利的。”

    邑辉一贵确定对方只是想整他而已。

    不过他现在还真的没有反抗的能力。

    吃完饭,宁还打了水给给他擦澡。

    邑辉一贵这才明白尽管自己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但身上却是清清爽爽没有一点异味。

    毛巾擦过白皙的肌肤,温暖过后是阵阵的冷意,邑辉一贵微微瑟缩下,身上也冒出一阵鸡皮疙瘩。

    尽管室内的制暖已经调到最大度,但对虚弱的他而言还是偏冷了些。

    宁愣了下,之前邑辉一贵昏迷的时候,帮他擦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直以来宁都是个爱干净的人,近几年安稳的生活更将他的这种性格提升到最高度,稍微有些洁癖了。

    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满身血腥味而又不洗澡的家伙躺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

    不过那时候对方尚在昏迷中,擦澡什么对方一点应也没有。

    宁皱下眉,快速地用毛巾擦了下邑辉一贵的胸口,当然沾到血的位置是在胸口,他也只擦这个位置而已。

    毕竟邑辉一贵目前的情况是不太好翻动的。

    “吃药。”

    宁把消炎药和一杯温度适中的白开水放在邑辉一贵面前。

    邑辉一贵很乖地吃完完药。

    “睡觉!”

    邑辉一贵拉起毛毯准备睡觉。

    但宁却弯下腰把他抱起来,大步地往楼上走去。

    “你不觉得‘这种事’应该等我情况好点吗?”

    邑辉一贵调侃地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是有心也无力了。

    宁听了下脚步,想了下才明白邑辉一贵说的话的意思,当下翻了个白眼给他。

    “我对男人没兴趣,对变态那就更没兴趣了。”

    语气平淡说出这样一番话,宁撇了撇嘴。

    不过,宁,太铁嘴可不行的~

    那时候,宁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将和一群男人纠缠不清。

    宁把邑辉一贵送到了书房的睡床上,自从客房成了好的房间后。书房便买了张可以改装成床的大沙发,有客人来时当做客房使用。

    反正书房大得很,就算再摆两张沙发床进去也不嫌窄。

    邑辉一贵躺在沙发床上时,还不忘用声音诱惑下宁。

    “不一起睡吗?”

    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性感。

    “不必,我睡相不好,怕半夜把你伤口给压裂了。”

    宁咧嘴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当然你不介意在床上躺多几天的话……”

    邑辉一贵当然介意了,虽然对方将他照顾得很好,但他更愿意当那个照顾人的人。不过他的脸上也挂起虚伪的微笑。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勉强了。”

    宁走到门口,关掉了灯。

    黑暗里,他轻轻地说了句:

    晚安!

    在他合上门前的那一刻,门里也传来了声:晚安!

    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看到客厅里没有躺着那个人还有点开心。

    结果走到楼上却发现书房有人在,不由得沉下脸回去自己房间。

    真麻烦,或许改叫火灵把他吃了,眼不见心不烦。

    ‘雇主要求保他一命。’

    这样做的宁也很困扰的吧。

    真是的,考虑他的心情干嘛。

    好不爽地走回房间,倒是放弃了让火灵把邑辉一贵吃掉的计划。

    不知不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但是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觉。

    41 新年的妖怪聚会

    某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新年已经到了。

    好说了难得在日本过新年,要去给麻仓家送点‘礼物’,晚上再回来。

    至于邑辉一贵,明明身体已经好完全了,却还赖在我这里的不走。

    若不是看在他是应龙的主人份上,我真想把他丢出去。

    明明就是杀人凶手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他有足够多不在场的证据,甚至那名身上留有他头发的受害者,也证实了是他之前的患者,因为爱慕他的原因而把他的头发带在身上。

    最后警察捉到的凶手居然是一名从精神病院逃脱的病人,现在已经被严密看管起来,不过却因为精神病的原因,无法判刑。

    此报道一出,受害者的家属一片喧哗,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自动辞职。

    但无论如何,活着的人总是松了口气。

    笼罩了京都许久的阴云消散,但是那些失去的亲人人们心里的悲痛却是许久都无法恢复的。

    电视上,美丽的女主播哀伤地报道着。

    不过之后随意转个台看到的都是喜庆的电视节目。

    大晦日当天,由美子带着周助裕太过来给我送年糕,我给兄弟两人各一份压岁钱。

    裕太嘟喃着说我这里太冷清完全不像要过年的样子。

    我呆了下才想起来,其实对联年画红灯笼我都买了,只是没时间挂上去而已。

    姐弟三人都很积极留下来帮我。

    大门边挂上红灯笼,两侧着贴着对联,每一扇的拉门的贴上倒过来的福字,就连院子里的常青树也挂上各类小挂饰,弄得喜气洋洋。

    由美子指挥着我把院子里几盆还开的灿烂的杜鹃花搬进大厅里,点缀一番。

    然后抱怨着我居然没买松树枝,好摆在门口迎神。

    我在心里笑说:你面前好歹也算是上古遗神之一。

    况且我算不得真正的日本人,这些习俗能免则免。

    还记得在纽约读书的时候,因为住在华人街的缘故也到也过了几个异常热闹的新年,中国的新年跟华夏的新年没什么两样。

    那时候墨纸砚还会带几个认识的同学一起跑到我那不过三十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