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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1/2)

    若语不以为意的接著笑道:“那,那是因为你长的好看,人家才把你当成女生。”

    小家夥翻了个白眼,真弄不明白,妈妈为什麽给他取了这麽女气的名字,说是希望自己生活在蜜糖里,可事实完全相反,自己悲惨的生活,就是从这个名字开始的──总有小男生,想要捏自己的脸蛋,拉自己的小手,真的很烦。

    说也是白说,小男生撅了掘嘴,虽然很不甘心,可也没什麽办法,毕竟改名字要大人说了算,自己没那个权利──未成年。

    “你下班後,早点回来。”

    “……”若语无奈中又感觉很温馨:“知道了,我出门的时候,你已经跟我说过一次了。”

    “恩,给我买好吃的。”

    “好好,还有什麽事吗?”若语耐著性子问,孩子虽然很调皮,但是却很粘她,打骚扰电话,是经常的。

    “没有了。”

    “你呀,害我又晚了几分锺,没事,不许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工作了。”若语仰装生气,实际上,嘴角都笑弯了。

    “妈,我是不是你儿子呀……”小家夥不满的抗议;接著;马上听到那边一串吟铃般的笑声。

    若语打开钢琴,轻抬手腕,美妙的音乐,缓缓从指尖流泄而出。

    慕浩天低头看了报纸,轻轻咂了一口咖啡,听到钢琴声,下意识的掀起眼帘,看向离自己不太远的演奏者。

    透过稀疏的流苏,一个窈窕的侧影,跃入视线内。

    一瞬间,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男人忘记了呼吸,更感觉不到心跳,双眼死死的盯著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型。

    “不可能。”

    男人自言自语呢喃著,同时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似乎想聚集更多的光线,将那个女孩看的更真切。

    越看心越热,胸口隆隆作响,连灵魂都在身体内叫嚣,狂化。

    是她吗?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的站起了身,褐色的液体悄悄从笔挺的西装裤上滑落,可他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狼狈,在心灵热烈呼唤下,默默的接近那个女孩。

    离几步之遥时,突然看到旁边闪过一条人影──那是个很温和的男人,嘴角带了微笑,他朝女孩点了点头,而後站在钢琴旁,静静的听著她的琴声。

    慕浩天心中一动,脚步顿住了,转身,很不情愿的坐到就近的台子旁,双眼则窥视著前方的动静。

    一曲终了……

    唐经理微笑著,轻轻拍了拍手道:“小语,你的琴声真是太美了。”

    慕浩天心落跳了半拍,为了这个‘小语’而激动不已,接著,很期待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

    女孩不以为然摇了摇头:“就只有你说好,别人可不这麽认为。”

    慕浩天感觉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短而急促,双手激动的紧紧交握著,恨不能马上冲过去,将那个小人抱在怀中,可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强压下心头的焦灼,认真的倾听著两个人的谈话。

    经理单肘支在琴盖上,身体微微倾斜,看上去很悠闲,他挤了挤眼睛,作真诚状:“我说的是实话,真是百听不厌。不是他们不想说你弹的好,而是他们没时间来仔细欣赏。”

    谁都爱听赞美之词,若语也不例外,微笑著低头摸了摸闪亮的琴键:“唐大哥,您就别夸我了,我这点水平,跟专业老师还差的很远。”

    经理听她这麽说,觉得话里有话:“你不是考下专业八级了吗?怎麽?还想继续深造?”

    女孩点了点头:“是呀,香格里拉的钢琴师,不好干,再过个几年,我恐怕就要另谋生路了,所以想提高技能,将来也好找工作。”

    唐经理,眼珠向旁斜了斜,心思转的很快:“也对,不过以你的水平,现在就能开班授课了,如果将来实在没什麽好的机遇,不如办个钢琴辅导班,应该也不错。”

    若语暗自咬了咬唇角,有些为难:“再说吧。”

    唐经理了解创业的艰辛,首要解决的就是资金问题:“不用担心钱的事,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和我开口。”

    女孩听他这麽说,越发的窘迫了,连连摇头:“不,我怎麽能花您的钱呐,您对我和甜甜已经很照顾了,不好再欠您的人情。”

    甜甜?是谁,这个男人又和若语是什麽关系?

    此刻慕浩天是一头雾水,心中更是不快到了极点──隐约看出,若语同这个男人似乎走的很近

    对於她的拒绝,男人有些微愠轻轻摆了摆手:“ 小语别跟我客气,能为你做点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只要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於男人的情义,若语一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裸的关怀,更让她无从适应。

    愧窘的同时,不知所措的低垂下了头。

    “唐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看出女孩的不自在,男人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你今天又迟到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若语羞愧的耳根子都红了,可也没办法,只得具实以报:“事出突然,请假条只能後补了,我家甜甜,又闯祸了。”

    女孩低垂著头,真是觉得颜面无光。

    别人家的小孩调皮有限,可自己的小崽,却天不怕地不怕,你让他上房,他就敢揭瓦,自己说教,没用,打骂也舍不得,确实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是不是每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都如此叛逆呀?想来,若语是不知道,慕浩天小时候的恶行,否则,就要大呼,儿子乖巧了,烧香拜佛,庆幸,宝宝没完全遗传,男人的‘劣质’基因。

    不过话说回来,孩子调皮归调皮,小脑袋倒是很聪明,算术,写字,英语;图画,样样学的都不错,回家後,也知道主动做作业,这倒让若语省了不少心。

    “又打架?”

    女孩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儿子十次有八次,因为打架而害她耽误工作,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

    “你就别提了,一说这事,我就头疼。”

    听著女孩子轻声细语的抱怨,男人站直身体,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著钢琴盖:“孩子还小,活泼是天性,毕竟是男孩,打闹也正常,再大点,懂事了,你也就不用这麽操劳了。”

    若语悻悻然的点了点头。

    “宝宝没受伤吧?”男人後知後觉的问了一句。

    “没有。”

    “那就好,今天下班後,我去看看他,好几天,没见小家夥了,也怪想的。”男人说著收回了手指,随意的正了正颈子上的斜纹领带。

    “好,呵呵,他也念叨你来著,看见你,一定很高兴。”若语笑了笑,接著说道:“来是来,但是不要再买东西,你上次给他买的汽车模型太贵了,太娇宠他,会被惯坏的。”

    男人挑了挑眉,敷衍著答应下来。

    “就这麽定了,下班等我。”唐经理见女孩点头,才迈开大步离开。

    女孩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指尖轻轻飞舞,音符再次响遍整个大厅──

    慕浩天盯著唐经理远去的身影,喷火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的後背烧出个窟窿。

    从刚才的谈话中,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男人对女孩似乎有企图,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并不清楚,可无论怎样,接近他的小人,就是罪该万死,如果真的染指话,那就等著下地狱吧。

    刚刚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暖进心底,就被突来的奸情,冲的一丝不剩,更令男人光火的是那个甜甜。

    若语称呼他为宝宝?难道是她的孩子?

    想到这个大概的可能,男人身上的汗毛都战栗起来,那是愤恨到极点的冰冷,整个人仿佛浸在雪水中,从头到脚,都是充斥著碜人的寒气。

    如果真的是若语的孩子,父亲会是谁?

    女孩不仅跟别人发生关系,而且还产下野种,这样的背叛,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嫉妒和仇恨占据了他的整个思想,寒意中逐渐带了浓烈的杀气。

    男人猛的站起身,看也不看那个小人,大步流星向前冲,好似不曾有一分留恋。

    慕浩天回到房间後,连忙给苏白打了电话,将事情简单的说了说,然後紧急调派保镖,让他们连夜乘飞机飞到A市,而後,又查寻到了,这里最有名的侦探社──他想要知道这五年女孩真实的生活状况。

    放下电话後,男人忍不住,激动的心绪,在房间的客厅内,不安的夺著步子,他手中的烟换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将身上带的七,八包,全部抽没,才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看了看腕表──午夜2点。

    用手抹了抹被烟和疲倦折腾的干涩的双眼,男人决定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同时告诉自己,必须要休息,自己五年都等了,还差一两天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整晚失眠,那麽明天会没有精力,承受也许可能降临的‘噩耗’──奸夫和孩子都是属实存在的。

    慕浩天後半夜三点,才上床,身体得到了休息,可头脑却异常忙碌,回想著这些年和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整个心都被涨的满满的──有泪也有笑,有苦也有甜。

    也不管过程如何,最後他对若语的感情却是全身心的投入,尤其她离开後,慕浩天更加意识到,女孩是他生命中不能获缺的另一半。

    可她是怎麽对他的呐?

    在他满心幸福,对未来无限憧憬的时侯,她却突然间消失了,无影无踪──

    谁知道这几年,他是怎麽过的,对什麽都提不起兴趣,惟独对寻找她念念不忘。对女人,更是**索然,好象失去味觉的人一样,尝不出‘肉的滋味’,如同嚼蜡般的吃下,图增空虚和厌弃。

    所以他封闭了自己,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填补自己生命中那片空白。

    而若语那?

    再次相见,身边已经有了护花使者,更惬意的是,可能还有一个宝宝,她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想来,这几年,过的也是顺风顺水。

    凭什麽?在辜负伤害自己後,她还能如此舒服的过活?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以往的承欢乖顺,都是假的吗?只为了让自己松懈下来,寻个时机,逃离自己吗?

    男人越想越是伤恸,在床上辗转反侧,将被褥压在身下,揉弄的不成样子,就象他的心一般,狼狈不堪。

    一辈子不曾对女人动情,玩弄了无数的玉人,没想到这次,自己成了个大笑话,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小人,苦苦折磨了自己五年。

    报应吗?

    男人瞪著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天明之时,微微泛起的白肚,清冷而悠然,预示著白昼的到来。

    可男人的心却依旧浸在黑暗中,急於想要找到感情宣泄的出口,却怎麽也逃脱不了,那如影随形的愤怒和悲伤。

    小语,爸爸找到你了,这次,再也不会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了。

    当黎明的第一屡曙光普照大地时,男人紧绷的神经终於崩溃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意识陷入迷离之中──

    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又见到了那个漂亮的小人,可她的手中,却牵著另一个小小的娃娃,越走越近……

    男人睡的很不安稳,手紧紧的攥成坚硬的拳头,额头上,也是冷汗如雨,双眉蹙成了两座小山,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说著什麽。

    慕浩天被噩梦困扰著,他总想看清那个小娃娃的样子,甚至想上前掐死他,却总是不能如愿,好象有一层结境,将他同若语以及小孩隔绝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空寂的房间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男人被外界的事物干扰,狠命一挣,终於摆脱了让他心惊的梦魇,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眨了眨仍觉艰涩的双眼,男人抖擞起精神,在床上挪了一小块,然後一把抓起电话。

    “喂!”男人半倚在床头,耳边夹著电话,伸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含混著打了招呼。

    “董事长,我是言助理,今天您和市委的张秘书约好了,一起去打高尔夫……”

    话音未落,慕浩天啪的一声,甩上打火机的盖子,将燃起而未用的火苗熄灭。

    “我昨天不是交代过了吗?这几天不要跟我谈公事。”慕浩天怒不可遏地朝著电话那头大喊。

    助理被他吼的一怔,心中有些胆怯,可一想到这事不去的严重性,不禁又暗暗蓄足了勇气:“总裁,我刚打过电话,想要取消约定,可那边张秘书不同意,说是您不去,下午的批文,也别想要了。”

    男人将大手拍在桌子上,掌心的打火机和硬木桌面相碰,发出微脆的撞击声。

    “什麽他妈的张秘书?”

    助理暗暗吞了吞口水道:“就是专管咱们工程批文的领导,您昨天上午,刚同他在香格里拉喝过茶。”

    慕浩天并非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急办,所以分外的不耐烦。

    “你给我过去,送点现金,他喜欢什麽东西,也随他开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这几天,别在我耳边墨迹公事,否则,就给我收拾东西,滚。”

    言助理,听他这麽说,有些为难了,这个张秘书,是出了名的难搞,上次几个项目经理被开除,就是栽在了他手中。

    但他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在这个大公司做了好几年,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可总也得为自己留些余地:“要是他不吃这一套那?”

    男人仰头向空中喷了一口烟雾,眉心微紧:“我他妈的,花钱请你干什麽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不配在辉远做。”

    把电话吼的嗡嗡做响,那头的助理,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刺耳的忙音。

    男人摔上电话後,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狠狠的啐上一口:“都他妈的废物。”

    刚想下床洗漱,电话铃又响了,男人并没有马上接起,而是盯著电话机,看了几秒,然後才伸手:“喂!”

    刚发过脾气,语气中还带著余愠。

    “慕总吗?”电话的那头,是一把沈稳的男声。

    慕浩天一听,这不是昨天委托的侦探社的人吗?急忙坐直了身体,将话筒拿捏的更近些:“我是,有什麽事?”

    “慕总,昨天您委托我们调查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您看,您是需要我现在过去跟您汇报下,还是等事情查的更明朗些,再说?”侦探小心著问道。

    慕浩天由於心情不好,所以别人的一点小纰漏,几乎被他看成是愚蠢的大错。

    “这还用问吗?我现在就要知道。”

    “那好,我马上过去,还是要等到下午,或者晚上。”

    慕浩天又有摔电话的冲动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男人冷冷道:“我说的是现在,基本的情况,先跟我说下。”

    还真著急,不过,这位优秀的侦探,是什麽场面都见过的,也不恼。

    “慕总,韩小姐,5年一直生活在A市,并且一直都在香格里拉做钢琴师,她性格较内向,没什麽朋友,只有同公司的唐经理同她走的很近──”

    此时,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很近是多近?上床了吗?”

    侦探先生略微犹豫,接著答道:“据调查,她周围的人,有的认为两个人是情侣,有的则认为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具体情况,需要进一步考证。”

    慕浩天叼著烟卷的一头火红灼热,尤如他的备受煎熬的内心。

    侦探先生静静的等候著那边的动静──猜想著是不是他又有什麽问题要发问,可半天後,男人只是轻吐了一句:“继续。”

    “韩小姐现在用的是假名,当然这个假名,也十分真,毕竟在证件档案中,确实有这个名字和身份编号,这也为她隐藏真实身份,起了很大的作用。”

    慕浩天静静的听著,心中细细的思量著,究竟谁有这麽大的能耐,帮若语那?连她的身份都考虑的如此谨慎。

    女孩就认识那麽几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涉灰的关士岩,他办这方面的事,再轻松不过了。

    两人明明都断了联系,怎麽又扯到了一起?难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男人想的过於偏执,越发觉得女孩是个城府极深,利用美色,勾引他人,加以利用的浪荡女人。

    此时,男人无意识的蠕动嘴唇,用牙齿,死命的撕咬著烟嘴,直到粗糙的棉物,侵扰了口中的味觉,才惊觉,自己愚蠢的行为。

    “……韩小姐目前住在公司宿舍,待遇很不错,一室一厅,同她一起生活的,还有他的孩子,韩甜甜,今年四岁,在读幼儿园。”

    男人丝毫没有惊讶听到孩子的信息,可仍控制不住,胸膛内沸腾的热血。

    “他的父亲是谁?”慕浩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饱含的怒气,将电话那头的侦探先生震毛骨悚然。

    “孩子的生日是XX年XX月X日,按时间来算应该是到A市前就怀上的,您说要我调查,韩小姐这五年的生活,这个父亲,恐怕不包含在内。”

    慕浩天那一刻,仿佛糟到雷击,身体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麽?”他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脑袋乱作一团,但马上镇静下来,心思缜密的将侦探刚才说的话,回想了一遍。

    接著又追忆回若语离开前的情形,那时候,他将若语看管的很严,根本没给她同其他男人接触的机会,一直只有自己粘了她的身。

    突然,男人的眼前,电光闪过,刺眼的一片,射的他几乎不敢逼视那就在眼前的真相,一瞬间,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心头,那里沸腾著开了锅般,热的他呼吸困难。

    “我有女儿了?”他兴冲冲的吼道。

    此刻,男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孩子身份的尴尬,什麽伦理辈分,道德谴责,他只是沈浸在,那个孩子,是他的种的喜悦当中。

    “不对,是儿子!”侦探开口,适时的纠正他的错误。

    又是一记闷雷,轰的他几乎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