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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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好气的说,“你在学校还安不安分,李老师这时期怎么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

    张恪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的两部移动电话,爸爸还是在用去年小叔送他的那部大哥大,爱立信398体形就纤细多了,张恪倒佩服爸爸有勇气将大哥大也摆茶几上。

    张知行隐约知道锦湖的那辆挂军牌的奥迪几乎给张恪专用着,三月份又用上手机,心想谢晚晴再纵容张恪也会有个限度,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见妻子这时候提起这事,问道:“锦湖那边,你究竟参与多少?”

    张恪心想多少也要给爸妈有个底,免得爸爸在市里太被动,却没有直接回答爸爸的问题,拧着头问他妈:“妈,要是我很多钱,你会不会太惊讶?”

    梁格珍笑着说:“怎么可能?要是你能挣到大钱,我就提前退体回家照顾你们爷俩。”

    张恪才回过头看着他爸爸说:“其实我一直都参与锦湖的经营?”

    张知行倒不太惊讶,问道:“占多少?”

    “爸,你过两年想提副厅的话,大概要异地赴任。”

    张恪说完这话,没想到妈妈手探过来按到他额头上,疑惑的说:“这次没有发高烧啊?”见张恪不像瞎说,说道,“你这么点年纪能做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只在锦湖打零工吗?”

    张恪能成功的让别人认同他有参与成人游戏的资格,只是在妈妈的眼睛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一个,摇了摇头,不让他妈继续抓着他的额头,带着一丝轻狂的笑意说:“国内没成年就开公司的人多了,公司治理跟官场经营差不多,你说我爸整天能做什么事情,还不是手叉着腰指挥专业人士给他卖命?”

    张知行尴尬的笑了笑,海州控股的日常事务,他都交给李明学在负责,他只是高屋建瓴的负责公司的框架建设,这还都是跟张恪讨论后的结论。

    “你这么小?”梁格珍还是不信。

    “晚晴姐有个兄弟十八岁就创立了一家全国闻名的大公司,二十一岁出国留学前,公司的资产已经达到六千万,你儿子凭啥不如人?”为了让自己年纪轻轻就创业看上去更有说明力,张恪不得不提起那个让他心里厌恶的小子来举例说明他爸妈。

    第163章 不死心

    锦湖持股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爱达电子正在进行试生产准备,一旦启动市场运作,可能连赶回海州参加期末考试的时间都没有,张恪决定这时候稍微跟家里露一下底,免得他们到真相暴光的那一天不知所措。

    张知行与梁格珍到底没能从张恪嘴里问出具体的数额,但见他拿自己跟谢剑南比,张知行不以为是的笑了笑。

    嚣张自有嚣张的道理,九五年的亿万富翁可比野生的麋鹿还稀少,谢剑南九三年出国前将丹津公司出售给正泰集团,换持正泰集团近8%股份,成为谢氏家族内部对正泰集团持股第二多的个人,是同辈里他那些堂兄弟谢晚山那些人所不能比的。

    谢家的正泰集团起于新泰、兴于惠山,虽然政商背景深厚,但是在政界最直接的助力还是谢剑南的母亲那一系周家,周瑾瑜从外经贸部调职到惠山,从副市长、常委副市长、兼工委书记到市长只用了八年的时间,这八年也是正泰集团在惠山立足根基的八年。

    鉴于中央有关地方党政干部回避条例的规定,周瑾瑜到惠山就任之后,其丈夫谢汉明从正泰集团撤资,但实际是对正泰集团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谢家虽然没有人直接在官场里滚爬,但通过姻亲关系,倒也结下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谢汉明之于周瑾瑜,谢晚晴之于徐志明。等等不一而足。说起谢晚晴与徐学平之子徐志明地结合,还是徐学平妻子周叔惠亲自搓和的结果,周叔惠与周瑾瑜是远堂姐妹。

    张知行、唐学谦视徐学平为最大的靠山,这里面的关系早就研究透了,所以谢剑南上次在海州遇挫,接到周瑾瑜的电话,市里如临大敌,没想到最后还是谢剑南自己撤消申诉,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知道是张恪在里面捣鬼。

    既然张恪参与锦湖的经营已经是事实。张知行只能宽慰自己。说道:“升官还是没影的事,这些事情到迫在眉睫时再解决不迟……”

    最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张恪从锦湖撤资,要么张知行异地就任。

    张知行毕竟在海州有基础,不到万不得已,他确实不想异地赴任。

    张恪也没有细说爱达电子的事情。

    张知行从副处提正处属于破格提拔,国内连续两次破格提拔的例子不能说绝无仅有。至少也会十分地引人瞩目,也就是说张知行从正处提副厅,至少要熬三年的年限,那也是张恪高中毕业之后的事情,这时候考虑这些有的没的还早。

    张知行想起关键的事情,问张恪:“徐省长知不知道?”

    “嗯,”张恪点点头。“从头到尾都知道。”

    梁格珍有些不乐意了:“外人比家里人还要早知道。”

    张知行笑着说:“谁让你一直将张恪当成小孩子看?”这些事情,越是亲近熟悉的人,越难以置信,亲昵感也容易产生轻视心,就像张知行在外面一言九鼎,回到家少有说话地机会;要不是这些天心里有些猜测,张知行也一时接受不了张恪在锦湖持股的事实。

    “之前你小叔跟我提起过希望联合锦湖从沙田拿地的事情,我差点同意他从中搓和……”张知行笑了笑。“既然你在锦湖有份额,沙田的事情,就不要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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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沙田旧城改造项目不死心的不只小叔张知非一人,6月上旬的一天傍晚,张恪坐车从文山饭店门口经过,无意间瞥见邵至刚站在文山饭店的入口处张望。

    爱达电子属于草创期,张恪将周文斌与那辆军牌奥迪调给苏津东、丁槐他们撑门面。出门办事情。凭那辆奥迪就能让门槛降三分。

    傅俊工作关系调入锦湖之后。谢晚晴将新买地那辆帕萨特B4给张恪用,这款经典中高档车型。上海大众要等到九九年才有推出,亮棕色的帕萨特B4关价大约三十万左右,但是在九五年的国内,却给人高档车的奢华之感。

    张恪看见邵至刚,原想跟他打声招呼,拿起手机,看见政府公务车缓慢在他跟前停下来。海州市政府公务车尽用日产车,没看清车辆,也不知道是谁。看着邵至刚矮身去开车门,张恪让傅俊将车停在路面。

    邵至刚钻进车里面,尼桑车转变朝文山饭店里面开去,才看清车尾挂着车牌,是万勇的车。万勇只是众多副市长中的一人,市政府没给他配专车,他还是用他在外经贸委的车子,车00088地黑色尼桑,在海州市相当的耀眼。

    张恪轻声叹了一口气,心知仅凭世纪餐饮这家公司还不能将邵至刚的野心束缚住,邵至刚向上钻营的野心可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意志而转移。

    “要不要跟邵哥打声招呼?”傅俊在前面说。

    张恪笑了笑,往车位中间移了移,让傅俊转身来方便看到他,既然用他,有些事情的曲折自然要说给他听:“万勇不过是只恶犬,虽然他还没有将爪牙露出来,总改不了他要咬人的性子,虽然说我家在海州也不忌惮谁,这种人还没有到惹他们地时候……”

    “邵哥心里不清楚?”傅俊见张恪脸上丝掩不遮掩对万勇地厌恶,担忧地看了看窗外,不晓得张恪心里对此时的邵至刚有什么感想。

    张恪撇嘴笑了笑,说道:“老邵鬼精一样地人,他能不清楚?只是啊,他心馋沙田那边的地,现在谁想从沙田旧城改造项目里分一杯羹,都绕不过万勇,万勇啊,可是海州市的新贵……为官的顺逆,只在于经营二字,政绩不过是点缀,他家老头上调到省里,虽然是个闲职,却给了他万家更好的钻营机会,万勇刚提上来,还看不出多大恶迹,你再等些时候看看,看他的爪牙就会慢慢露出来了。”

    不要说邵至刚了,小叔想介入沙田旧城改造也要跟万勇打交道,张恪虽然对万勇深厌痛绝,总不至于迁怒到邵至刚头上去。但是要将邵至刚完全折服收为己用,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张恪心里盘算着,邵至刚要在沙田拿地,必定会倾家荡产陷身其中无法脱身出来,到时再助他脱身,还怕他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想到这里张恪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没有沙田的妙棋还有这么多的好处。

    傅俊见张恪嘴角的微笑隐有些得意,实在想不通看到邵至刚与万勇接触有什么让他得意的。他正式到张恪身边办事还不到十天的时间,之前是通过盛青、邵至刚对张恪有间接的了解,所知有限,只晓得他是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的儿子,虽然还在读高中生,心机、手段却丝毫不差成年人,连邵至刚、盛青都要对他畏惧三分。

    之前盛青讨好巴结万天才、赵司明这两子,不过图赵司明口袋里有钱,可是打心眼里没瞧得起过这两个纨绔子弟,但是张恪的出现却完全不同。

    酒吧闹事还是其次,让盛青转到四凤桥的场子,并立下那么多的规矩,这才是帮了盛青的大忙,让他轻轻松松的从这前的泥淖里脱身。

    看着尼桑车消失在文山饭店的小径深处,密林深处探出文山饭店里小楼的檐角,张恪拍了拍傅俊的肩膀,让他继续开车。

    今天是许思小舅施卫忠四十九岁生日,海州人过生日庆九不庆十,施卫忠生日本来与张恪没多大关系,但是想到他与许思的关系可能给她小舅施卫忠知道,讨好巴结自然要少不了,许思也只开口提了一下,张恪就满口应承下来。

    施卫忠也请不了多少亲戚朋友,也没钱在好一点的酒店里请客,就选择陈奇的酒馆办五六桌菜,他那天一清早看见许思跟张恪在一起,许思给莽撞的车子吓着,张恪动手打人的情形给他的印象很深刻,到农机厂听许思她爸说起许思前天晚上留在公司加班,才联想张恪之前对许思家的帮助,他才敢肯定。张恪这少年虽然年纪小,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老成,施卫忠知道这事情闹开来,对许思又是大的伤害,虽然有难以接受,却没有跟他姐、许思的妈妈说实话。

    第164章 母女异心

    说好六点半开席,亲戚朋友都还没有齐,六点钟没到的施卫忠就到巷子口迎着,刘芬与许思母亲乘厂车就在巷子口下车,看着施卫忠站在那里,刘芬笑着说:“什么重要人物,要许思小舅舅跑这么远来迎?”

    刘芬年后回厂子上班,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四十岁不到的她身姿态绰约,眉眼鉴人,岁月留下来的痕迹倒是淡了许多,可见她回厂工作小半年的生活十分的滋润。想不通陈奇这家伙怎么就能守住这么漂亮的女人,施卫忠嘿然一笑:“我这样的小人物,看到刘会计,都要到巷子口来迎接的。”

    陈奇跟施卫忠只能算认识,但是施卫忠选择在他的酒馆里请酒,他也要随一份礼。

    刘芬笑着说:“我跟你姐都下车了,往里走吧。”见施卫忠站在那里不动,“尽会说好话,等谁呢?”

    “我能等谁?”施卫忠腆着脸还是不说实话,要说专门在这里迎张,老脸多少有些挂不住。

    “听说你们农机厂给海州控股接收了,也要学海棉二厂、三厂那样搞改制,厂长竞聘上岗,你没想着搞个厂子当当?”

    “我哪有这个能耐?竞聘上,还要拿几万块保证金,我哪有那个闲钱?”

    “这么说心里还是想的,改天施厂长高升,就看不上我家酒馆请客吃饭了。”

    许思母亲说道:“卫忠,过年张恪很少过来玩,有没有借机会叫他过来吃顿饭?”

    “嗯。”施卫忠应了一声,不晓得他姐知道许思与张恪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想,张恪看起来成熟。但是毕竟还只是高中生,再说张恪家里知道这事,会不会闹翻天?

    按说张恪的家庭情况。许思最清楚,陈妃蓉、许维知道其中的小部分,两家其他人都不清楚。

    刘芬见施卫忠应声,问道:“你不会在这里等张恪吧?”

    “怎么会?”施卫忠刚开口否认,傅俊开着帕萨特过来,张恪见施卫忠、刘芬、许思母亲站在巷子口,按下车窗问他们:“站这里等人呢?”

    刘芬说道:“就许思小舅在等人,我们刚下厂车。”

    “那上来了。”张恪帮她们打开车,他往里面坐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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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芬、许思母亲坐上车。施卫忠站在巷子口看着帕萨特沿青石街开进去,急着直跺脚。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亲戚过来,才拉着一起进去。

    刘芬看施卫忠看见张恪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在等张恪,有意地气气他,她自己上了车。也没帮施卫忠说句回旋的话,除了年初二那天张恪在陈妃蓉家吃过饭,倒也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在新光厂露出脸。

    名义向张恪借了一万块保证金,刘芬回厂工作的事情很顺利,也赶上新光厂地工资、岗职调整。新光厂对行政岗位控制很严。大量提拔技术岗。刘芬回厂就调到助理管理师一级,工资从她车祸前的三百多。一下子调到一千二,这在整个海州市都要算相当不错的工资,在海州市这样的城市九五年月工资能拿到两千就可以到处炫耀了。

    刘芬跟陈奇结婚生活这么多年,绷紧的弦这才稍稍松弛下来,越发觉得钱的珍贵,女儿之后绝不能像自己年轻时这么倔强,以为光有了爱情就能当饭吃。

    唐婧送给陈妃蓉的发夹,陈妃蓉回家只说同学送的礼物,再说唐婧、张恪在街市占地方摆摊,陈奇也知道,刘芬没有当回事。年初二请周复来陪张恪吃饭,让周复揭穿那发夹值不少钱,陈妃蓉起性子闹了一场,刘芬就留了心。刘芬回厂工作之后,也问过周复那发夹到底是真是假,周复虽然改了口,嘴里免不了要拿张恪与陈妃蓉说事,刘芬康复后,逛街的机会也多了,留心看,倒是明白真钻与皓石之间地差异,回想起来,越发肯定那枚发夹上嵌的都是真钻。

    钻石地品级与价钱差异极大,那枚发夹或许算不上十分昂贵,但是镶满碎钻的感觉想想就让人神往。

    张恪年后一直忙着爱达电子的事情,没机会再到棋院这里晃悠,许思家也没有去过,更不到出现在陈妃蓉家门口。在刘芬看来,却是那次闹过不愉快之后,张恪对她女儿死了心。刘芬心里痛惜得很,

    女儿又气又恼,她却对这事不死心,张恪毕竟还跟她女儿是同学,时不时的要问女儿张恪在学校地情况。陈妃蓉自然不想提出张恪,再说年后张恪逃课的时间倒比他在教室的时间要长,陈妃蓉也不知道张恪什么事情,刘芬经常唆使女儿约张恪到家里来吃饭,再怎么说她交厂子里的一万块保证金要算张恪借她的,陈妃蓉容不得半点污垢的少女情怀,哪里做得出曲意讨好张恪地事情来?

    母女俩因此常常互相怄气。

    抛开家境不说,刘芬觉得张恪这孩子人长得帅气,眉骨高直、星眸隆鼻,白面修形,气质又十分文雅,待人又十分地有礼节,刘芬万万想不通有哪一点会让女儿不悦。有时候母女俩闹急了,陈奇在旁边劝解:“哪有母亲鼓动女儿早恋地?”刘芬眼睛一横:“你什么时候来骗老娘的?”

    再看张恪,刘芬完全拿着丈母娘看女婿地眼光,自然是越看越喜欢,问道:“张恪,怎么现在不来找我家妃蓉玩了?”

    张恪心里说:我倒是有这个胆子才行!不晓得唐婧怎么会跟陈妃蓉关系这么好,难道美女也能惺惺相惜?偶尔在学校遇到陈妃蓉,连调戏的表情都不敢摆,更不要说找陈妃蓉玩了。

    张恪说道:“最近有些忙。”

    “高中的功课很紧吧,”刘芬自顾自的说道,“妃蓉成绩很好的,又比你高一届,让妃蓉帮你辅导辅导……”

    刘芬这么一说,许思她妈就有些尴尬了,讪笑着说:“许思这丫头,最近工作有些忙,倒不晓得要好好教小恪的功课。”

    张恪爱听这话,恨不得将许思拉过来狠狠的让她妈训一顿,然后隔三岔五的夜里帮他辅导辅导。他与许思的事情让晚晴知道,晚晴倒是愿意帮他们打掩护,谁知道许思抹不开面子,始终不肯拿到晚晴那里过夜做借口,让张恪恨得牙痒痒的。

    刘芬对张恪亲热得很,施卫忠家的亲戚都没有来齐全,就请张恪到里面坐,张恪窥着许思跟她家的亲戚说话,许思看见张恪过来,对他说:“我小舅呢,他到巷子口等你,你没看到他人?”

    刘芬咯咯一笑,说道:“施卫忠死要面子,活该他跑断腿。”

    张恪估计施卫忠在刘芬面前没好意思承认专门在巷子等他,就站在外面等施卫忠回来,刘芬也不急着往里,就许思母亲急着进去帮忙搭把手。

    许思塞给张恪两只红封包,对他说:“我小舅这人挺在意面子,”刘芬在场,她又多说了一句,“我小舅不会收,吃过晚饭记得还给我。”

    两只红包,一只自然是给傅俊准备的,傅俊笑着说:“我过来蹭饭吃,饭票怎么让你出?我都准备好了。”

    刘芬一开始只当傅俊只是开车送张恪过来的,这时候才想起问他的身份:“这位是?”

    许思笑着说:“公司新来的司机傅俊,刘姨还没有见过……”

    锦湖目前与下面的造纸厂就属与新光厂联系最密切,也将人员培训的基地放在新光厂,刘芬回厂工作近四个月,对锦湖的人事也很熟悉,要不是张恪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爱达电子的事情,说不定刘芬偶尔到锦湖办事,还能在公司遇到张恪。

    刘芬笑着说:“那以后就是熟人了,我是下面新光厂的会计刘芬。”

    施卫忠回来,一定要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