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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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地落地,我犹如一个丑陋的蛹,破茧而出,可惜却并不是预期中的翩翩蝴蝶模样。

    “什么玩意儿!——要胸没胸,要脸蛋没脸蛋,要屁股没屁股,还长的一双大脚丫子,浑身还伤痕累累!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老鸨不耐烦地开始赶人,“龟公,龟公!又死哪去了!快把这个丫头给我赶出去!”

    我无声地苦笑。

    想我余思哲,伯克利顶级博士,竟然连做ji女的资格都没有。

    “长的就像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居然想当我潇湘苑的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给我滚!”老鸨不客气地推搡着我。

    永远是这样的,一群你看不上,也看不上你的俗人一再挫折你的希望,最后他们和你的希望一起成为泡影流沙。

    我愈发地痛恨一个叫曹正清的男人。

    痛恨过后,我开始对自己低声咆哮,“余思哲,你干吗不弄死你自己!”

    犹如《一千零一夜》里的瓶中魔鬼,在三千年的沉寂之后,终于学会仇恨人类,但人总高估自己,我做不到,我没法弄死自己,亦不能这样让自己死在曹正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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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正清番外

    曹正清铁青着脸坐在马车内,余思哲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扬起的尘埃中,似乎还听到她在那里大喊大嚷着还欠一大碗酒之类的。

    曹正清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嘴里下意识地恨恨骂道,“笨女人……”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明明可以过上人人梦寐的生活,有太多的明明可以,她却偏偏要走一条跟他作对的路。

    他突然有些痛恨起自己,三十五岁的男人,却做着十五六少年般幼稚的把戏,放下东厂堆积如山的公务,跑到红枫山庄的门外,只为看到她平安无事。

    他想得心乱如麻,第一次失控到理不出头绪。“真是见鬼!”曹正清紧握着拳头,指骨微微泛白。

    曹正清恨得很孤独,而他的马车夫正摇头晃脑,得意万分,甚至能听到他用鼻音发出的哼哼,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细听却是一首畅快的清平小调。

    “给我闭嘴!”曹正清压抑着怒气,冷冷喝道。

    崔新旺一愣,连忙闭嘴并掉转那颗白痴的头颅。

    曹正清:“转脸干什么?别转!”

    崔新旺便又悻悻地回转了头,然后这个傻的掉渣的家伙问了个很不合适宜的问题,“主公,你气什么呀?不正好少了那个女人烦着你吗?”

    曹正清:“谁气啊?”可他的脸却是扭曲的,“本宫说玩死她就一定玩死她!”

    “那就好!嘿嘿……”崔新旺如释重负般傻笑。

    这一声“嘿嘿”让曹正清升起了一股没来由地怒气,“你笑什么?”

    “奴才……奴才……”崔新旺舌头开始打结,“饶命啊!主公!”

    绕他个鬼命,曹正清只想找个出气筒,下一秒,他伸开手掌,五根修长的手指齐齐落在崔新旺的命门上……

    崔新旺不再吭声,实际上那一个动作他就晕菜了,那个晕忽忽的家伙流着眼泪,并不是出自悲壮或者激昂,因为他同时还流着鼻涕,那都是被吓出来的,毫不怀疑他同时也尿了裤子……

    曹正清静了下来,微微有些发怔,自己竟叫一个女人搅乱了三十五年波澜不惊的心湖。

    “该死!”曹正清低声咒骂。

    “是是,奴才该死!求主公饶命啊!”崔新旺会错了意,忙不迭地求饶,眼泪鼻涕花掉了他的浓妆,那张脸便花花绿绿地扭曲着。

    曹正清收回了张开的手掌,只冷冷地说了声,“回东厂!”

    这个男人,终还是冷漠孤傲,片刻的游离后,又恢复了本色。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08章 风云突变

    我看着老鸨,老鸨回瞪着我,灰白的烟气中有隐隐的硝烟意味。于是,两个女人,在一个很短的距离内作着一对一的眼神拼杀。

    我紧了紧拳头,老家伙警觉地坐直了身。

    别误会,绝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也早已没有了动手的力气。

    我只是再次挪动僵硬的膝盖,再一次抓住了老鸨的衣角,泪水终于嘤嘤地落了下来,“鸨妈妈!你要是不肯收留芙蓉,芙蓉便只有死路一条!”

    “早死早投胎!你给我放手!”老鸨一甩袖子,我毫无力气抵抗,顺势跌倒在地。

    一/丝/不/挂的余思哲,满身伤痕的余思哲,委屈幽怨的余思哲,终于双手掩面,无声地哭泣,肩膀不可遏制地微微抖动,呜咽之声从指缝里点点溢出……

    一个女人越过我的身边,径直走到老鸨身边,神秘地低声耳语,“富贵奶奶,这是隔壁一位公子要/我给你的!”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正好对上了老鸨放光的眼眸。你让一条老黄狗,饿他个三天,然后突然扔给它一块肉骨头,那狗恐怕也是这个眼神:贪婪,发光,不可思议,以及从天而降的狂喜。

    情况突然急转直上,在我还来不及收起呜咽之声时,老鸨便屁颠颠地过来搀扶我。

    “芙蓉姑娘,让你受委屈了!不就是做我们潇湘苑的姑娘吗,好说好说!”老鸨脸上的粉在笑容里“扑扑”掉落。

    我简直受宠若惊,一颗心依然云里雾里地飘着,还没着地。

    “鸨妈妈,这是……”我怯怯地开口,怕一出声,眼前的景象全部变成幻影。

    老鸨没有回答我,只是冲门口那几个莺莺燕燕喝道,“还不快给芙蓉姑娘沐浴更衣。”

    “啊!!”我更加惊愕。

    “还愣着干什么,不用做事的吗?打死你们这些愣头青,还不快点带芙蓉姑娘下去!”

    我被老鸨彻底雷焦了,全天下最好的戏子恐怕也不及老鸨这变脸的速度。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芙蓉姑娘就是我们潇湘苑的第一红牌,她来去自由!你们这帮死逼丫头要是敢有意见,我撕烂你们的嘴!”

    然后她回过头来,换上了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芙蓉姑娘,让你受苦了!瞧你这身细皮嫩肉,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干的好事啊?竟让天仙一样的芙蓉姑娘伤痕累累!”

    天……天仙……

    于是我一边囧着,一边被一群莺莺燕燕拉扯着走进内室……

    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挣扎着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老鸨,满脸黑线。

    “怎么了,芙蓉姑娘?”老鸨万分亲切,比我的亲娘还要让人感动。这样的温馨让我我差点落泪。

    我嗫嚅着嘴唇,吞吞吐吐地挤出一句话。

    我分明看到老鸨嘴角无声抽搐,然后她低垂着头,摆摆手,那意思便是:去吧!

    不用这样吧!

    我只不过跟她说了一句:富贵奶奶,我想先吃一只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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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装犊时间

    三只烧鸡下肚,我拍拍鼓鼓的肚子,满足地长叹一声。

    接下来便是沐浴更衣。

    红烛,夜香,落英,氤氲的池水,飘逸的纱蔓……

    一炷香后,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清秀佳人:淡绿色的双蝶闹春薄衫裙,罩一件纯白色纱质长衫,简单的发髻松松地微斜,插一支蝴蝶碧玉簪,长长地腰带有几分淡淡的飘逸。

    三分清新二分典雅更带了五分英气,粉黛何须浓。

    我惊叹,“余思哲,真的是你吗?”

    帮我沐浴更衣的几个姑娘也都微微发怔,似乎没有料到,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天壤之别。

    回到大厅,那里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女人,正在热烈地讨论着,话题无关乎:芙蓉,芙蓉,还是芙蓉……每个人似乎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潇湘苑第一红牌有着莫大的兴趣。

    我笑着上前,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各位姐姐,芙蓉有礼了!”

    女人们白了白眼睛,没人响应。

    而接下里的话,让我差点气爆。“我顶你个肺啊!”某人眼角狠狠抖动。

    第一个:“瞧这小sao货,做不成ji女了居然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我呸!”

    第二个:“就是!你看,富贵奶奶答应她了,她居然高兴地跳起来!天生就是吹箫的料!”

    第三个:“真是的,女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看面相,就是个点蜡烛的命呦!”

    ……

    第N个:“你瞧瞧,还站在那赖着不走,迫不及待地想抢我们的生意呢!喂——小贱人,现在是大白天,没有爷上门,等晚上了,把屁股洗干净点!哈哈哈……”

    我的脸开始抽筋!真想找个门缝钻进去。

    我咬咬牙,低着头说一声“借过!”然后扒开那群娘们,没命地冲出潇湘苑,后面传来一群母鸡的笑声,“咯咯咯……咯咯咯……”

    我是什么?白菜猪肉炖粉条吗?傻得跟个土豆子似得,想跟谁炖一起就炖一起……

    我脸面丢尽,回想起刚才那些女人说的话,我又面红耳赤起来。

    被这些女人一闹,我竟然忘记问富贵奶奶突然决定收留我的原因。他姥姥嗳,这些娘们嘴巴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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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装犊时间

    走在长安大街上,只要一有目光落到我身上,我便如惊弓之鸟。

    “过来看一看啊,吹一吹啊!上好的紫竹萧啊!客官,要吹箫么?这紫竹萧吹起来很顺畅,声音嘹亮,没有杂音啊!越吹心情越舒畅,天天吹上一会儿,强身健体啊!”

    “蜡烛啊!上好的红蜡烛啊!来看一看啊,点一点啊!天天晚上要点的红蜡烛啊!粗大,耐用,持久,笔直,不滴蜡,好用看得见啊!来,这位姑娘,你摸一摸掂一掂,这上好的红蜡烛,绝对物有所值,不缺斤少两”

    ……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越听脸越红,猴子屁股恐怕也没有我的脸更红了,心里突然有种想大声咆哮的冲动:余思哲不是吹箫的,余思哲不是点蜡烛的,余思哲是勤劳的处女来的。

    某人低着头像做贼一样东躲**……

    走到东厂大门,正要往里面走,两个守卫硬生生拦下了我。

    “大胆!东厂的大门岂是你想进就能随便进的!”一个守卫凶巴巴地说道。

    “你是潇湘苑的姑娘吧!想找男人的话,你走错地方了!”另一个嬉皮笑脸道。

    狗日的,我长得就这么像鸡?

    我满肚子的怒气没处宣泄——我顶你个肺啊!这满天下欠整死的货,咋越来越多了!

    这两个王八盖子天天守着这个王八盖子的东厂大门,什么时候见过像我这么优雅有气质的潇湘苑的姑娘!

    “我找小春子,你给我让开!”我气急败坏地说道。

    “哎呦!装犊子的时间到了!小春子?哪个小春子啊?你的老相好啊?太监你也上,你真他妈彪悍啊!”那个嬉皮笑脸的守卫一脸戏谑。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一句狠话,“他娘嗳,我整死你!

    “少跟她废话!”另一个大个子守卫道,“姑娘你快走吧!厂公一会儿就出来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

    还是这个大个子守卫有点良知。

    既然曹正清一会儿要出来,那不如就守株待兔,我就在这里等他。潇湘苑姑娘的身份也落实了,女尸的案子也破了,现在该新帐老账一起算,那一脸盆的酒他还没有喝呢!想到这里,我一屁股坐在东厂大门口。

    大个子守卫:“你干吗?”

    我:“不走了!”

    大个子守卫:“快走快走!你想找死啊?”

    我:“还真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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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出口成殇

    “好大一张狗皮膏药啊!” 无良守卫嬉皮笑脸道,“一个*居然对一个太监情根深种,可惜了,太监生不出儿子,要不然这世上还能多一个龟孙子!”,无良同时还是个无德。

    “就坐一会,瞧你那么多废话!耽误不了你拉泡屎的功夫!”

    “死丫头——”

    “我老家还有野人,剃了毛就跟你龟儿子长的一模一样!”

    无良一愣。

    这家伙粗线条,转个弯就反应不过来,我好心地提点,“喂,那个长的像驴脸的,说你呢!不用找了,说的就是你!”

    无良翻着白眼,嘴角抽搐。

    小子嗳,姐姐今天在潇湘苑受了气,心情不好,让你歪打正着做了出气包,辛苦了!改天我再赔罪。

    我撇撇嘴,一本正经道,“东厂给你吃好的,穿好的,难道是让你吃饱穿暖了,给我翻白眼啊!你守个爹尾巴个门啊,还不如回去给你爹守坟。就你,整个一个东北大酸菜,傻得跟土豆似的,还想教训我?难道说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不带脏字的损,才叫真的损!

    “你……”无良青筋凸显,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你?叫的这么响!杀猪了?——我的爷啊!生娃都没有像你这么使劲叫唤的!”

    “你等着,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你个小贱人!”无良撂下狠话,正要冲过来,却被旁边的大个子守卫一把拦住,“兄弟,算了吧,何必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厂公的马车已经备好,恐怕很快就出来了……”

    于是那家伙牙疼似得咧着嘴,而我却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

    是不是几乎疑心我这是陷害他,细想看,无良身上真没有一根汗毛值得费心陷害的。我只是心里火大,有股邪火在横冲直撞。

    “你想要我的皮啊?你想要啊?想要你就说嘛,虽然你很诚恳地看着我,但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不可能你想要我不给你,你不想要我又偏要给你。大家讲道理嘛。你真的想要?你不会是真的想要把?”

    无良终于扔下手中的长枪跳将起来,像一只布袋黑熊作势扑向我。

    我一闪,侧身躲开,对付一个小屁孩儿的肉搏能力还是有的。

    “大哥啊,你也真调皮!怎么能乱扔东西呢?乱扔东西是不对的。守门的长枪是公物,乱扔它就是破坏公物,还会污染环境,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死婆娘——”

    于是东厂的大门口就上演了这样一场戏码:老鸡捉小鹰。无良终于在我的恶语中忍无可忍地成为一只刺猬,最后我们成了扎成一团的两只刺猬。

    突然,门口的大个子守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厂公!”

    作者题外话:出口成章,出口成葬,章节题目不是流氓写的错别字哦!。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112章 出口成殇

    我回头一看,曹正清正站在东厂大门口。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微微一怔,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悄然流过。待我再细看,他又恢复了寒气逼人的冷酷模样,紧紧抿着双唇。

    难道又是我眼花……

    话说那个无良,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厂公饶命,厂公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都是这个女人犯贱……她出言不逊……侮辱厂公……奴才看不下去……所以就……”

    我嘴角抽搐,有这么血口喷人的吗?

    曹正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是这样吗?

    我冲着那货又是瞪眼又是摇头,那意思便是:我没有!

    曹正清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子,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拖下去,斩了!”

    “是!厂公!”左右两个太监高声喝道,手脚麻利地拖着那小子往后面走。

    无良五官扭曲,已经嚎不出来了,眀黄黄的尿就顺着那裤裆“滴答滴答”地往下流,身子像烂泥一样任凭两个太监往后拖,嗓子眼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哽咽,“厂公饶命啊!”

    没想过会这样,没想过会要了那个小子的命,原以为最多罚他一个月俸禄或者打他个几十大板子。他虽然嬉皮笑脸,可是罪不当株。

    我总是不要命地试图看清曹正清的底线,最终却发现那底线深不可测,我只是徒劳而返。

    某人长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这烂摊子到最后还得我自己收拾!

    “——慢着!”

    我听到一个不要命的大喝,然后发现那个不要命竟是自己。

    那两个太监停了下来,齐齐转头看着曹正清,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我直直地看向曹正清,很想义愤填膺地痛骂,“曹正清,杀人不眨眼,你他妈也太狠了吧!”但是,我没有。

    某人缩了缩脖子,一阵小跑来到那货身边。

    曹正清眼光光地看着一个挤眉弄眼的家伙。

    于是我搔搔头皮,嘴角拉扯着,“主公大人,算了吧!年轻人,血气方刚!”

    一道没好气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然后是同样没好气的语调,“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我赔着笑脸,“主公不年轻了!我也不年轻了!我们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好不好?天下犹未平,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要不是为了救那小子一命,我才不会用这种低眉顺眼的表情伺候曹正清这个白痴。

    那货瞥了我一眼,余怒未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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