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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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 子 仰天一笑泪光寒

    我蓦地抬眼,看着自己深爱却舍我而去的男人,心中万念成灰,摇头一声凄凉苦笑。

    曹正清看着我,嘴角淌下一抹殷红的血,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又是凄美一笑,所有的深情,所有的劫难,所有的纠葛,所有的不舍,迸发于一句来生的誓言,“曹正清,我们一起去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吧,那时候,再来不会有人来拆散我们……”

    曹正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运气于掌,指尖一送,即刻便要刺入曹正清胸口。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刷”一声,一把利剑从曹正清身侧探出,斜插入我的胸口。

    我一怔,冷冷地朝那人看去,只见洁儿正战战兢兢地双手握剑,提剑刺入我的胸口,她力气不大,只有剑尖微微没入我体内。

    “我不准你伤害正清哥哥。”洁儿颤声道。

    看着那个女人,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提起一脚踹在她的小腹,那女人便笔直地飞了出去,林啸卿凌空一接,洁儿便安然落地。

    曹正清一怔,眼下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急急道,“不要伤害她!”

    “是她不要伤害我,还是我不要伤害她?是她,还是我?”我死死咬着唇,凄声问道。

    “她可是郡主啊!”曹正清无奈地看着我,一把抓住剑柄,便要从我胸口拔出。

    我微笑,大笑,继而狂笑,眼中尽是决绝,“不准我伤害她,那就来伤害我吧!”随即,抓住他的手猛地往自己的身体一送,“刷”的一声,整柄剑便尽数没入体内,从背后贯穿而出

    “思哲……”曹正清怔着,眼中的焦灼,愧疚,无奈,疼惜,刹那间滚滚而来。

    两人的手同时抓着剑柄,我死死地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历经千辛万苦,最后却依然是一场空,一场梦,一场伤心。我的爱,比起你难言的苦衷,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想起昔日的浓情蜜意,爱恨纠葛,款款深情,死里逃生,我不住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结局。体内那股莫名的痛楚像火山爆发,再也抑制不住,刹那间心痛欲裂。

    “为什么……”

    “为什么……”

    我看着曹正清,口中喃喃着,“怪苍天,戏弄人间,如梦如烟。”

    “思哲,等事情平息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曹正清抚着胸口,低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在众将领面前,我无法言说。盼你谅解。”

    “没有用了,曹正清。今日,是你负我,非我负你。挥长剑,断情丝,今生最恨。”我身体一震,那柄刺入胸口的剑便被内力震地直直地飞了出去,伸手接住,随手一挥,寸寸青丝断在空中,丝丝飘零。

    “从此,我对你的情谊犹如此剑!”内力勃然而发,剑尖一抖,周身空气荡开,整柄剑尽数断裂,簌簌而落。

    胸口的血,便狂喷而出。

    看着他,我摇头苦笑,泪光盈盈,“笑看世间,痴人万千,白首同眷,实难得见,肝肠寸断,回头太难!”

    “尘埃落定,万念俱灰。只笑我太过痴狂……”我冷笑一声,运气于掌,猛地击向曹正清的左胸,这一掌用上了七成内力。他毫无防备的身体便重重地摔了出去,又是“哇”的一声,胸前的衣襟已经完全被血渗透。

    曹正清看了我一眼,身体晃了晃,便斜斜地倒了下去。

    “正清哥哥……”

    “曹大人……”

    洁儿和林啸卿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我扬起冰冷的嘴角,随即身体又是一震,内力像风帆一样扬起,只听得“嗤”的一响,一件绣满金花的大红长袍顿时裂成碎片,抛向空中。

    “新妇裂红妆!”众宾客不安地喃喃着。

    “哈哈哈……”我狂笑着,双眼血红,心里被嗜血的冲动填满。胸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却毫不在意,心,痛的几乎要死去,流一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妖女着魔了!”洁儿大叫道。

    我低头,冷冷地横了她一眼,目光凛冽,像一柄剑,缓缓凌迟她的每一寸娇颜。

    “白发魔女……”众将士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紧张地绷直。

    “白发魔女?”我疑惑着,低头抓起自己及腰的长发一看,原本乌黑的长发竟然通体雪白。

    “不……不……怎么会这样……”这一看让我大惊失色,不住地摇头,绝望地大叫。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笑沧桑,万行泪,化白发。

    随即,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无望和决绝,嗜血的冲动让我仰天狂笑,“哈哈哈……”

    “快带曹大人和洁儿郡主离开!”林啸卿命令道。

    “谁都不能走!”我大喝一声,身影跃起,一把夺过一个将士手里的长鞭,随即,暗含内力的一鞭挥了出去,可以听到鞭子切断肋骨和肉的声音。一个副都统惨叫一声,身体已经被拦腰削成两截,热腾腾的血如贯珠般,从齐刷刷的切口处“咕嘟嘟”地冒出来。一时间,成亲的礼堂中血气弥漫。

    唇间绽放一个冷漠的笑意,看着后退的众人,我血红着眼,一步步逼近。

    又是三个不要命的将士冲了过来。

    我挥起长鞭,强劲的力道带起“呼呼”的风声掠过那两人眼前,刹那间,两条喉咙被撕开,热血从脖颈里冲出来,撒泼在冰凉的地上,空气顿时被染成了绯红。

    第三个将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退无可退之际,一咬牙,大吼一声冲了上来,“妖女,受死吧!本都统要把你大卸八块!”

    我扬起嘴角,无声地笑着,如妖如魅,手上的长鞭龙腾虎跃,“刷刷刷”飞去,像一把艺术家锋利的雕刻刀,顷刻间,一堆交叠的肉块呈现在眼前,最上面便是那一颗鲜活的人头,这便是我的工艺品。

    “刚好八块!”我冷冷道。

    就在我与这些将领缠斗的时候,林啸卿出其不意地架起洁儿和曹正清飞身出了帐门。

    “想跑?”我厉声喝道,正要飞身追赶,却被十几个将领团团围住。

    “活的不耐烦了!”眼中凶光闪过,脸上寒意大现,一道道凌厉的黑影便如疾风暴雨般横扫礼堂。

    只剩下最后一个将领了,他怔怔地看着我,身体剧烈颤抖,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没等他开口,我一鞭挥了过去,那颗头颅便飞上半空,鲜血喷在林啸卿亲书的那副“地久天长”四字大立轴上。

    “地久天长……地久天长……”我喃喃着,似乎不能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

    长鞭一扫,卷起红烛,落在“地久天长”的立轴上,窜起的火苗顿时熊熊地燃烧起来。

    “地久天长”很快燃成了灰烬,不一会,火苗蔓延到了帐顶,很快,整座大帐变成了一座燃烧的火山。

    *

    我慢腾腾地走出帐门,天色已经大暗,回头看了一眼火海,冷笑着,“余思哲,这就是你今天拜堂成亲的礼堂。”

    远远看着曹正清和洁儿被送上一辆马车。那马车装饰豪华,由八匹骏马拉着,里面似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曹大人就交给本王,林将军放心。”

    八匹骏马飞驰而去,卷起滚滚残雪。

    一颗心从没有这样空洞过,似乎只有鲜血才能将它填满。不由喃喃道,“曹正清,我心的空间,是你走过以后的深渊,我情的中间,是你舍我而去的血泪。”

    两百士兵的卫队惊恐地围了上来,我睥睨着这些将死之人,右手一抖,长鞭上的血如一串油上的水珠被甩了出去,一滴也不留在鞭上。那根长鞭登时像乌沉沉的蟒蛇一样,在火光中透着死亡的气息。

    手中的长鞭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听到一声威严的命令,“都退下!”这声音不大,但就如闪电窜过暗青色的天空,惹得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士兵恭敬地退避两侧,让出了一条道路。在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沉稳如山岳的人,那正是林啸卿,只见他踏着坚定如铁的步伐,挺着笔直的脊梁,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这个夜晚漫长悠远,月色使荒野看上去如白亮亮银子造成的世界一般。天空是青黑色的,一排排的云如深黑的海潮,带着呼啸声从北边滚滚而来。

    于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和一个一身银甲的将军站在这样的月光下静静地对望。

    “你把曹正清送走了?”我冷冷道。

    “不错!”林啸卿直截了当道,“有什么怨恨,冲我一个人来吧!”

    狂风骤起,刮起白雾,天地混同一色。黑夜中的荒原看起来寒意逼人而充满死亡气息。

    我静静地看着林啸卿,及腰的白发在狂风中舞动,冷漠而凄清,妖冶而苍凉。林啸卿静静地看着我,银白色的盔甲在熊熊火光中闪着耀目的光辉。

    下一刻,长鞭扬起残雪,带着“飒飒”的风声,直击林啸卿面门,林啸卿蓦地抽出佩剑,伸手一挡,长鞭卷上了剑身。两人同时一挣,长鞭在空中被拉成了一条直线。

    “曹正清该死,你帮他,也该死!”我狠狠道。

    “是!”林啸卿道。

    “我恨他,你却帮他,所以我也恨你!”

    “是!”林啸卿简洁道。

    “我们两个中,有一个要死,二选其一,非此即彼。”手中的长鞭又是一紧,这条在空中被拉成直线的黑色长鞭上,恨意弥漫,杀气汹涌。

    林啸卿手持长剑,直直地看着我,眼中是淡淡的无奈、怜惜和不舍。然而,这样难得的柔情如一团火焰掠过他的脸,转瞬即逝。

    两人目光交错,一时间,电光火石,雷霆万钧。他身侧是林家军精锐,身后是赤华雪原,而我身后是熊熊的火光,退无可退,我也从没想过后退。

    过了半响,林啸卿持剑的手一抖,长鞭蓦地松开,他提起剑,狠狠往地上一掷,银色的剑便牢牢地插进积雪中。

    “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吧!”林啸卿张开手,平静地看着我。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将军!”他身侧的士兵顿时闹哄哄起来,林啸卿一眼横过去,他的兵便闭了嘴,却一个个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恨不得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收回长鞭,死死地注视着他,想看出这里面有多少作秀的成分,然而,没有。我细细地打量他,却始终看不出他作秀的地方,只看到一个沉默稳重的男人,向我张开双手,献上自己的生命。

    我身体猛地一震,长鞭一扬,狠狠抽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深深地沟壑,随即紧紧抿着唇,别过脸去。

    过了半响,我喝道,“你走吧!”

    然而,林啸卿却在那一刻,双目大张,看向我的身后,大吼一声,“小心!”身体已经跃了过来。

    只听得破空之声近在咫尺,没等我回过神来,一支羽箭便狠狠射入我的肩膀,我毫无防备,痛苦地呻*吟一声,身体斜斜向前冲去。

    林啸卿一把抱住我,又瞪了一眼那个偷袭的士兵,吼道,“下去领二十军棍!”

    只听得那个士兵讷讷道,“将军,箭上淬了毒。”

    “五十军棍,下去领五十军棍!”林啸卿接近于咆哮了。

    OO

    完整版简介

    一部史诗般的穿越大片,一段演绎乱世倾情的人间绝恋

    他,东厂厂公,权势熏天,武功盖世,注定一生不能为情所缚,却独为伊人倾心。

    她,流氓博士,一身正气,爱恨分明,带着前世被爱人背叛的伤痛,却再陷绝世情缘。

    红颜白发,爱恨璀璨,当他当众抛下身为新娘的她,跟随另一个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绝顶之巅,一剑穿心,当她带着凄美的笑颜看着他的眼睛,跌落万丈悬崖;

    度过十年,历经百年,即使跨越千年,依然无法将你忘怀。如果爱有来生,曹正清和余思哲,这两个名字是否还能写在一起?

    洛洛新文《花开千年外:霸王警花坏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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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黑带九段

    早上六点的闹钟还没醒,我就已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家老头子要求寝食无声,打小就家法高悬,揍得我对睡觉和吃饭都有下意识的厌恶。

    老头子是大学教授,住在城东老胡同,家里最多的就是书,一进屋你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这几年上海规划,拆迁拆到了城东。于是老头子成了国内著名的钉子户,你一定在网上见过一栋孤零零的老房子高高地矗立于马路中间,超出水平面足足有七八米。那便是他的杰作。

    拆迁办的人打来了电话,说再不搬就以妨碍国家公务起诉我家老头子。妨碍国家公务是多大的罪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还有比搬迁重要一百倍的任务。

    找来两个人渣朋友一起帮忙搬家,我们挤在老房子的一角。我家老子瞪着窗花子,木讷多年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表情,做诗的激/情和能力他是早就没有啦,但至少还有背诗的能为。所以他转了身,对了我们,吐了口气开始咏哦。他永远给自己做成这样一种错觉,他是世界的正中心。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等待一个表演。

    我父亲:“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我的父亲站在书堆中间,书用油纸包着,大部分连包都没开,从墙根一直堆往天顶,他旁边的几个书架子也是这样堆着。我的人渣子朋友们挠着头,干瞪着眼,不知道这老头子又发的哪门神经。我吁了口气,找个书堆坐下等他表演完。

    我父亲:“咄!休坐!”

    我只好带着我强扔的哀怨站起来,以便我父亲继续表演。

    我父亲:“……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事情想开了就简单,父母当然愿意搬走,城东老胡同已经没有立着的建筑了,这套小楼是最后的守望者。

    我父亲:“走啊走啊。人生皆虚妄,恩爱痴人逐。速速地走!”然后他平和淡定地说,“只是把书都带上。”

    我焦心地在屋里踱着,几乎绊倒在书堆上。

    我的一人渣朋友阿猫面部肌肉开始抽搐:“我……!”他大概也已经被我家的气场搞到不敢太粗口,于是只好打量眼前的一堆书,那堆书从他脚下一直堆到要他仰头,“……你姥姥耶……”

    另一人渣汪刀在做一种尝试,他企图背上了一包书后站起来,结果是他像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一样挣命。

    阿猫歪嘴一笑:“刀,你翻着吧。我去找只母乌龟来跟你配对。”

    我:“外面快下雨了,防水工作要好好做,泡烂一本家父要跟你玩命,都是孤本。”

    阿猫:“什么玩意?”

    我:“中的西的,古的今的,家父学贯东西嗳,虽说他也不怎么看,可这就是他的全部家产了。”

    阿猫:“……能不能不搬啊?”

    我:“那他就绝不能走啦。你以为他为什么不走呢?我猜他也就是为了这命根子。”

    阿猫:“……这可是你家的事。要不我和刀还是……”

    我:“少废话了。姐姐我今天有大事情要办!”

    阿猫:“怎么,你老妈的跆拳道馆开业了?你丫要去露两手。说真的,你丫拿了跆拳道黑带九段啊!什么时候用我的散打跟你的跆拳道比划比划!”

    百败将军,我都懒得理他。

    汪刀就过来,抱了我们俩肩子,不是为了亲密,而是要耳语。 “我有个法,我把老王八犊子……哦,思哲他爹绑上啦,背走,我背,我觉着要省事很多很多倍。”

    阿猫和汪刀,一个四川佬,一个东北佬,就充满希冀地看着我。

    我:“刀我跟你赌,十赔一的档口,到了城南,你把他放下,他能掉头跳进黄埔江,扑腾回他的书边——如果没淹死的话。”

    汪刀:“……这么有种?”

    我:“就这事有种。你想想,他宁愿做个钉子户,到最后你让他背叛他守了一辈子的书,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汪刀挠着头,并且看着另一个同样挠头的兄弟阿猫。阿猫在呲牙:“别听她说啦。你看这臭不要脸的高兴得两眼放贼光。”

    我:“不笑我还哭啊?!就这样,我还有事,今天你妈有大事,两个儿子你们要乖乖地听话,快搬!”

    话音未落,我已经冲下了小楼,身后是汪刀的叫骂,“王八犊子的,你当我俩是免费大苦力啊!”谁管他,我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声都没吭半个,推起楼前的脚踏车就开始助跑。

    阿猫在呜呜乱叫:“……余思哲……你个臭不要脸的……在美国念完博士好的没学到,尽学了一身匪气……”

    谁管他,骂吧,我的儿子们,今天累不死你们。我飞身上车,然后在一声惨叫中又摔在地上——你尽可以找一截光杆用我那种姿势飞身上去试试。

    我便爬起来冲身后那两个王八蛋大叫:“妈的,车座让人给偷了,这是什么江湖,在美国黑鬼都不稀罕干这事儿。我头盔呢?!头盔呢?!”

    我身后便飞来一颗头盔炮弹。这车破到绝户,连车座也被偷,只是一根光秃秃的杆子。在我人渣兄弟的瞪视下,我把一顶头盔放在光杆上,然后把屁股放在那顶头盔上,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