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41 部分阅读(2/2)

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

    皱紧了眉头大气都不敢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吉庆终于发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仓房里。吉庆斜斜的瞟了眼仓

    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户,可那里黑不窿咚的连点儿光都没有,怎么会有人?

    一定有坏人!

    吉庆想起了老师讲过的小英雄刘文学,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财物的坏分子,

    才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戴着

    大红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学们羡慕的眼光和老师的称赞,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哪还有坏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个十几岁的

    小孩估计也打不过,别到时候英雄成不了却被坏蛋干掉了,和刘文学一样,那可

    不划算。

    想到这里吉庆几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却让他一直犹豫着。那就不抓了,

    看看是谁总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长那儿报告,村长一高兴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枣

    的时候,一定不会追着他们满街跑了。

    吉庆忍不住的跃跃欲试,也不再害怕了,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像被

    一口气吹起来的猪尿泡。

    仓房的门紧紧地闭着,吉庆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转到后面,他知道

    后面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那是前些天为了试试新做的弹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

    当时碎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吓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敢从这过。

    吉庆连推带拉地搬了块石头,又摸黑儿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

    着墙扒上了窗台儿,伸着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洞洞的仓房里瞅。什么都

    看不见,仓房里堆积着成捆的苇席,高高低低的码成了垛,正好挡住了吉庆的视

    线。声音是从苇席垛后面传来的,吉庆可以隐约的听见却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吉

    庆禁不住有些抓耳挠腮,索性轻轻地拨开窗扇的插销蔫悄的打开,一纵身钻了进

    去。

    身下是松软的苇席,吉庆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似得上下颤动。好在吉庆常常

    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练就得扎实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一点

    声音。

    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吉庆可以明显的区别出那是一男一女。吉庆憋

    了口气,似乎怕自己的心跳声也会被听了去。

    他听到那个女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有风啊?”

    一个男声说:“不管了,快点。”

    声音有点熟悉,吉庆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长长的,顺

    着身下苇席垛参差的边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终于看到了,但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有白色

    的东西在晃。

    刷,一道闪电斜插着闪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就着电光吉庆眼睛

    里看到的分明是两个半光着的身子。吉庆吓了一跳。

    两个人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人裤子褪到了脚腕,那女人的裤子却挂

    在一旁的席垛上。刚才吉庆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高高的扬着。

    闪电很快,吉庆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两个人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

    袋,周围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得两个人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吉庆来说

    很是诧异的声响。男人喘气的声音吉庆分辨得出,但女人的声音却让吉庆实在摸

    不着头脑。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吉庆想起娘那

    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难道这个女人肚子也和娘一

    样的疼么?吉庆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女人疼成了那样,却

    分明还在催促着男人。

    “快点,再使点儿劲儿。”女人压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吉庆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

    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缠的两个人。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吉庆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耸

    一耸的,在女人分开的大腿间动着,头低下来在女人胸前拱。就着闪电微弱的光,

    吉庆看见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来,露出一对肥大的**,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边,

    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女人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人的腰上,动来动去,

    口里哼哼着要男人轻一点吸,说奶头疼。男人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

    是含着奶头,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女人下身擦了

    几下,头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女人

    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

    “最稀罕你这样,痒得人要命,好几天了,好好亲。”

    那男人埋头苦干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直起来大口喘气。那女人麻利的

    窜了下来,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

    张口就噙住了什么,顿时男人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吉庆从上面看下去,

    那女的一手揉着自己的**,一手握着,口里吞吞吐吐。

    吉庆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搞破鞋!吉庆肯定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但吉庆听大人们说过,不是两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这两人肯定不是两口子,要是两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

    呢?

    吉庆尽管才十几岁,却一点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庆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破鞋呢,

    这回一定要开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下面两个人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人叫到“慢点、慢点,要出来了”

    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来,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

    什么东西吮弄着。电光闪过,吉庆看见那女人嘴里的东西涨得老粗,那女人嘴里

    的东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伙。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痒了”那女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

    盘似的屁股,脸仰了起来闭着眼。

    这回吉庆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这不是旁院儿里的巧姨么!吉庆不由得揉了

    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

    我操,巧姨搞破鞋!吉庆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墙,平日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

    人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头,

    叫大巧和二巧。听娘说,本来巧姨两口子憋足了劲想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老爷

    们忽然染上了病,没多长时间就没了,丢下个孤儿寡母,着实的可怜。从此,巧

    姨便稀罕死了吉庆,二巧年龄和吉庆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虐的要把他们凑

    成个一对,定个娃娃亲。吉庆却死看不上二巧儿,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对大上

    几岁的大巧却咋看咋顺眼。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妇,娘总说,大巧

    活脱脱是巧姨做闺女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

    大巧就是不爱理人,头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

    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吉庆哼了一下,解气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人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

    佛射着光。吉庆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是村里的会计宝叔。

    吉庆突然有了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怪怪的。看这些人平日里人五人六的模

    样,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教训一下,其实背地里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巧姨,多好

    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对他亲了,再也想不到是个破鞋,还这么地骚。

    “快点快点………”耳边又响起了巧姨急促的声音,吉庆探头又看下去,看

    到宝叔在巧姨身后耸动着,巧姨双手撑着前面的苇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个

    身体被宝叔顶得一拱一拱的,带动着吉庆身下趴着的一捆捆苇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经下了起来,在雨声的掩盖下两个人的动静便开始大了

    起来。宝叔嗨呦嗨呦地喘着粗气,巧姨却哼哼得更有韵律,快活而又浪荡。

    “好几天了没沾了,今儿真舒服。”巧姨美滋滋的说,“还是你的东西好,

    又热又烫。”

    宝叔得意的说:“敢情,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头橛子强多了。”

    “有你这个谁还用那玩意儿,别废话了,快点弄。”巧姨又往后拱了拱肥嫩

    的屁股,哼哼着说。

    宝叔便加了把劲,死命的往前顶,啪啪作响。

    巧姨也越发的欢畅,喃喃的说:“狗东西越来越行了呢,时候也长。”

    “忍着呢,没够呢。”

    “咱也没够呢………就想夹着你……”

    “那你夹呗,别夹坏了就成。”

    “就夹坏……夹死你……”话没说完,突然巧姨大声的叫了起来:“对对,

    就这样……使劲使劲…。来了。”

    吉庆听着纳闷,不知道来了什么,忙目不转睛地看。巧姨疯了似的抵住席垛,

    头发披散开来,左右的晃着,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个屁股仍高高

    地撅着,被宝叔死死的提着。宝叔却如老僧入了定般,长吁了口气,隔一会儿便

    顶一下,每顶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但吉庆看在眼里,

    却觉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还真挺麻烦,巧姨还说舒服呢,舒服还叫得那么恕!奔焓翟?br/>

    是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么时候涨了起

    来,硬硬的硌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

    第二章:

    阵阵早春的清风吹过来,夹杂着好闻的草香,院子里透爽得很,昨天破好的

    苇眉子潮润润的,一把把栓成了捆。大脚坐在院子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

    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这下运河有多少芦苇地,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沿着下运河两岸铺天盖

    地浩浩荡荡的芦苇荡,密得透不了个风丝儿。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杨家

    洼所有的劳力便都动员起来,大把大把的收割芦苇,垛起垛来,在村前的打谷场

    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剩下的日子,是女人们最忙的时节,家家户户便开

    始打席,直到小满芒种时分,运河里的水慢慢涨了起来,就会有无数的船过来,

    把垛成山样的苇席运出去。

    大脚手指飞快灵巧地编着席,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

    看身下编好的苇席,又重新规制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长

    吁了一口气。

    刚才被吉庆气得够呛,到现在胸口还是觉得堵得慌。

    眼瞅着日头窜的老高,这个狗东西还赖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学就要迟到,大

    脚婶终于忍不住的冲他吼了起来,撩起了吉庆裹得紧紧的被子,顺手在他屁股上

    狠劲的拐了几巴掌。

    吉庆一竿子蹦了起来,站在炕上虎了叭叽的比大脚高上了好几头。大脚

    又翻上炕抄起个笤帚疙瘩追着他打,吉庆跳跃着躲闪。不经意间,大脚忽然发

    现吉庆肥大的裤衩中间支起了老高的帐篷,和吉庆一样,不屈不挠的就那么立着。

    大脚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气急败坏的把吉庆轰下了炕。

    “小玩意儿长大了。”大脚想起刚才吉庆在炕上立着个家雀儿上蹿下跳的

    样子,扑哧一下又笑出了声。

    “大早起的,你偷着乐个什么?”一阵银铃似的声音传过来,大脚不用抬

    头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乐个啥呢。”洋溢着笑意,大脚又开始利落地抽着苇条。

    巧姨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编好的席上,说笑着:“夜儿个庆儿爹把你伺候

    好了吧,瞅你美得那个逼样儿。”

    大脚不屑的撇撇嘴,没有说话。

    巧姨却来了精神,又凑了凑,说:“让我说中了?呵呵,说说,咋回事?”

    “啥咋回事儿,你就听这个来神儿。”大脚往后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

    眼。

    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说说又死不了你。”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

    到了大脚的耳边:“听说河北儿有个大夫,治那个一门灵儿,你还不去看看。”

    大脚却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会儿,叹了口气

    :“治啥呀,没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却比她还急:“别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也不能就这样完了啊,再说

    了,你不总想再添一个么,”说着,也叹了口气,“看庆儿自己个孤孤单单的,

    多业障。”

    大脚再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缩了下去,像一丛被日头晒蔫了的

    草,全没了平日里活灵活现的样儿。

    看大脚黯然的样子,巧婶的心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看这日子过得,让人凄惶,还不如我呢。”说完,连带着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

    有些湿哒哒的难受。

    要说巧姨和大脚的交情,可不是…天两天了,就像死了的巧儿爹和大脚的男

    人长贵一样,那是发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脚早上几年嫁到了杨家洼,结了婚便分

    家单过,转年便生了大巧儿。那时候长贵还是个光棍儿,和巧儿爹又好得恨不得

    穿…条裤子,天天的往他家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长

    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妇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

    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巧儿爹说了自己的主意,巧儿爹也不住

    口的点头。巧儿爹见过秀枝那闺女,模样和巧儿娘…样,白白净净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样俊性子也好,不像巧儿娘似地那么泼辣,却大大方方的还透着股温

    柔,配长贵那是富富裕裕。

    转天起来,巧儿爹便催巧儿娘回娘家,那着急地样儿倒像是给自己讨小。

    巧儿娘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这事儿,秀枝平日里大方却也羞红了脸,憋在

    那里就是不说个话,巧儿娘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回了杨家洼,又让巧儿爹喊长贵往

    家来。

    长贵性子憨,除了和巧儿爹话多…些,见了村里人就像个闷葫芦,更别说是

    生人。打…进门,…眼就相中了秀枝,却只会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

    气得巧儿娘悄摸儿地踹了他好几脚。

    秀枝对长贵开始并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儿娘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长贵

    憨得也有些可爱。身板也好,下地干活驾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日子的爷们,…

    来二去地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徬着巧儿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儿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

    个吉庆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

    了个大胖小子,把个长贵乐得差点没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儿娘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头。巧儿爹看着个

    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

    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平白无故的,不幸却接二连三地降下来,让人恍惚着

    都不敢相信。

    先是巧儿爹,莫名其妙得就觉得心口憋得慌,干着活就栽在了地里,招呼人

    套着大车火急火燎地送进了县医院,还没进病房人就咽了气,把个巧儿娘坑得当

    时就晕死了过去。大夫说巧儿爹是心脏的毛病,胎里带的,发现得晚了。可惜了

    的,还没到三十岁的汉子,就这么没了。剩下巧姨带着俩个闺女,这日子眼瞅着

    就过不下去了。

    好在有长贵和大脚帮衬着,巧姨咬着牙愣是挺了过来,念着巧儿爹地好,巧

    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却从没想往前再走上…步。

    就为这,大脚和长贵两口子打心眼里佩服巧姨。

    巧姨这边刚完,大脚这儿又出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