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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1/2)

    不过走过来问我的却不是平时跟我混得比较熟的张郁冉,估计是上次的事,上次在包厢里秦子阳和钟子林的事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所以这次反倒是收起了一贯八卦的面貌,一脸心事重重地看着我。

    “没什么,也许是他发觉了我的长处,觉得我是难得一见的业界精英呢。”我打着哈哈,用着刚刚申秘说的“精英”那两个字敷衍着。

    “是啊,你精英,这话放到大企业那去我还信,不过申秘这人会因为这个而对你奉承到了极致我若是信了那才怪。”周莹看着我,一脸不信的样子。

    平时她对我就总透着一股敌意,没有为什么,在办公室里,总是有着一些人看一些人不对眼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而刚好,我与她就是无法和得来,也就像我和张郁冉,莫名就有着一种默契感,即使她在某些方面真的很三八,也八卦。

    我耸了耸肩,给了她一个你不信我也没辙的表情。

    “好了好了,估计申秘今天八成是抽了风,他那人没一天正常的,狐假虎威,还经常性不定期抽风。”张郁冉走过来推着周莹,呵呵地道。办公室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下午有人送过来资料让整理排挡,这活儿本是我和周莹一起干的,但从上午到现在就没给过好脸色,我叹了口气,走过去。

    “咱俩一人弄一半,还是一起做?你核对人称日期,我动手整理?”

    “这点小事哪还用得着我啊,我们的精英大小姐不是在这儿呢吗。”说着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张郁冉走过来主动接过我手中的档案。

    “来来,我和你一起弄。”

    我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动作,直接拿起那一堆材料砰地砸在了周莹桌子上。

    “少在我面前摆脸色,坦白说,周莹,你没那资格。”说完我就直接出了门,她怕扣工资我不怕,申秘更是不敢说我申秘。

    我一路出了公司,看着外面难得的好天气长长呼了口气,刚迈下石凳就看见远处一声西服革履的许莫然从宝马里走出来。

    路旁经过的几个人目光自然不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见到我,淡淡一笑。

    “这么早就下班了?”

    “翘了。”我道,“你呢?怎么过来了?”

    “有点儿事要和你们老总谈。”

    我用狐疑的表情扫着面前这张脸,若是真有什么事也应该是我们老总去见他,就想是市级领导有事不可能让省级领导亲自跑他这来一样,但是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我隐约也知道他是过来见我的,找我们领导只不过是个借口。心口忽然一动,想到昨天晚上心底暗暗发着的誓,还有那番话,我抬起头,重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开口道:“许莫然,一会儿有空吗?”

    他点头。

    “那好,陪我逛逛街吧,挺久没逛了,感觉自己都老了。”

    “好。”他说,嘴微微向上扬着。

    没去逛街倒去了孩子们玩的地方,可能是人一旦大了总是缅怀起孩童时代来,参加了工作就念起了学生时代的好,每个人都是这样,除非你现在过的特别幸福,但幸福的人也有不幸的

    时候。而那些稚嫩青涩的时光里那些快乐的事情就被无限制的美好化,每一个点都被拉伸成了一个面,扩大再扩大,于是常常在感念,能够回去多好……

    看了眼面前这幼稚的场所,幼稚的转盘,我拉着许莫然往那走,手接触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一僵,我明显能够感受到他上肢乃至整个身体的僵硬。

    淡定如他也无法再维持平时的样子,而是带着些许慌张,些许喟叹,些许牢牢压抑的欣喜看着我……

    我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他的脸色也恍然一变,眉宇间越发的紧皱。

    咬了咬牙重新握紧,甚至比一开始更紧,他才开始有了反应一般,慢慢地,但极其坚定地回握住我。

    他的手指很冰凉,修长的像漫画里的人物的手,穿着与这气氛极其不搭调的正装陪着我在满是孩子的地方呆着,竟没有一丝窘迫。

    我上了转盘,回过头来看他:“一会儿,使点儿力。”

    他点头,但推的时候因为身上的西装太紧,总是无法拉开太大的角度,最后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算了,都已经过了年纪了还在这儿装嫩……”说着就要往那边走,却被他拉住,“你上去吧,这次我推大点。”

    “不用了,你那衣服没办法用力。”

    我正说着就见许莫然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身上。

    我一时觉得很好笑,“哟,不错,这动作洒脱,就是和你这气质不搭。”

    “抓牢,小心一会儿跌下来。”

    他双手扶住转动的地方,开始慢慢加力。没回应我刚刚的话,大概是觉得有些赧然,这男人,觉得羞涩时也是绷着一张脸……

    我正有种飞起来的感觉时,他突然停了动作。

    “怎么停了?”我看着他。

    “转多了你会吐。不能贪多。”

    “许莫然,你要是我哥准管死我了,不过你宁愿被你管死,若是这样,我这身子可得比现在好多了,不像是现在这腰椎常无节制的对着电脑,犯起病来动一下都难受的想自杀……”

    他身子一顿,眉头有一瞬间的紧皱,声音却依旧温和:“你的确需要注意些了,身子不比别的,像是我……”他嘴角一掀,神情有些落寞地看向自己的腿,但仅仅是一秒,甚至更快,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许莫然就已经恢复了常态。

    我们往市中心的大卖场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这没什么,关键是车窗里的人,竟然是程姗,而身边开车的不是别人是钟子林。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发现我身边的人总是莫名地跟他有着交集……

    “莫然,我们今天就逛到这吧,我突然有些头疼想回去歇歇。”

    “我送你。”

    “不用。”我回绝,后来觉得有些太突兀补充道,“你不是找我们老总么,被我耽误了这么久,赶紧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说完我跳上一旁停着的出租。

    也没看他什么表情,上了车后急忙指使司机跟上前面那辆黑色宝马。

    车子转了又转停在了一栋小区前,是这个地段有名的小区,每平方米都要两三万。

    程姗从车里出来,脸上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表情,但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亲昵地走向钟子林任其亲密地揽着她的腰。

    我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石化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爱展子奇,那我一定毫不犹豫,绝对坚定地告诉他,程姗,若是说程姗能够背叛他跟别的男人好上,我真的不信。

    然而眼前这一幕,男女之间的亲昵的氛围却又是假装不来的。

    我想要冲上前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显然这样太过于冲动,强制压抑下心中那股震惊,坐在车里。

    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小姐,你这是?”司机等了半晌见我没动静困惑道。

    “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停下。这些给你。”我丢了几张百零的大钞过去。

    那司机起初仍是有些诧异,后来接了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地从镜子中瞟上两眼。

    一直到了夜里程姗也没有出来,倒是接到好几个许莫然的电话。

    “头还疼吗?”

    “好多了。”我说,捂住电话,怕外面的风声泄露些什么。

    “那早点休息吧。”

    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好,你也是。”

    放下电话后,看了一眼前面,“走吧,去和平路。”

    那司机点了下头,掐灭了手中的烟,打着了火。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下车时望了一眼,没有那辆熟悉的捷豹。

    上了楼,一路的黑暗,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坏了……

    秦子阳,你痛了吗?19

    那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脑海中全是那一幕,早上起来的时候手脚还是冰凉的,怎么捂也捂不暖。

    看了眼墙上的钟,打了一个电话给申秘,说今天不去了,那边殷切地问着我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头疼。”我说,然后径直挂了电话。

    放了热水,洒了一些精油,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热水中,但却依然觉得冷,真是奇怪了,莫非自己感冒了?可是摸上额头是也是冷,冰凉的一片,从上到下……

    最后干脆站起来,把自己擦干,换上衣服就下了楼,电梯正在维修,昨天夜里还好好的,今天就坏了,很多事情转变的让人措手不及。

    转个弯, 向楼梯口走去,二十几层的楼,要用走的,即使是下不是上,也需要一段时间。

    似乎是因为没睡没吃,整个身子都发虚,连喘息都变得费劲,有什么挤压着胸口,闷闷的,异常疲乏,尤其是下到六层是脚下一滑,就要落了空,好在是下面几阶,又处于危险本能地扶住了墙,不然后果还真不敢想象,余下的几层下的越发的谨慎起来……

    出了楼栋,看着头顶那突然呈现出来的太阳,似乎比往常大了几倍,就连那光也晃得人头晕目眩的。

    上了车直接去了程姗的住所,却发现无论我怎样敲打都没有人来应门,还没有回来……

    ———整晚没有回来…………

    ——和钟子林在一起…………

    ——程姗和钟子林在一起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满脑子都是这样的讯息,都在回荡着这些话。

    心里突地有些发紧,原本只是目眩这一会儿却变得漫天都是星星,眼前黑黑的好似看不到了东西,我坐了下来,就在石阶的地面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看到程姗缓缓走过来的身影,显然她没有料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我,尤其是我还坐在她家门口外的石阶上。

    她一愣,随即笑道:“怎么过来了?这里多凉啊,你也不怕冻到……”说着过来扶我却被我躲开,她脸色顿变,却又忙堆积起笑意。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你去哪了?”我问。

    “去一个朋友那了。”她边说边掏钥匙。但翻找钥匙时似乎翻到了别的什么东西,手上的动作也乱了起来。

    “念锦,进屋说吧,外面怪冷的。”

    我没吭声,默认了。

    进了屋,她给我倒了一杯牛奶:“喝点,我刚碰你时感觉你手很冷……”

    “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你告诉我程姗,你和钟子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她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就那样愣在那,慢慢地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隐隐透着一丝尴尬。

    “念锦,这事你别问了,就当我求你。”

    我顿时火了,一直被我压抑在心底的那股火蹭地就窜了起来,我站了起来,走向她,我说:“程姗你看着我的眼,你看着我的眼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原本低着头听到我这话非但没有抬起来,反倒垂得更低……

    但却什么都不肯说,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焦。

    我摇着她的肩膀,大声道:“那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他都做过些什么你不知道?他百计千方地想让我不好过算计着秦子阳身边所有的人,现在这样还不够,他又想算计着我身边的人。程姗你清醒点,你不是最看不起那些大少爷的范儿么,再说展子奇,你把展子奇放到了何处?”

    听我提到展子奇她一震,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后仍是咽了回去,一脸的寂然。

    这一天,我一直在她这呆着,到从始至终,程姗都紧闭着嘴。

    我也问累了,一开始那被压抑不住的火气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临到门口时我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淡淡道:“种了的因,终会收到果,是聪明人就别干糊涂事。”

    可是没想到我这一番话完全没有用,程姗依然和钟子林来往密切,甚至连最开始的避讳都没有了,越来越开放,就连许莫然都知道地问了我一句,但他问的很隐晦,除了透着善意的提醒外倒也没说什么。

    那天我下的厨,就在许莫然那宽敞幽雅的厨房中,炖了一个小鸡炖蘑菇,但因为吧陈醋当成了酱油,味道出来时很怪。

    “要是不好吃就别吃了,倒了吧。”

    “味道挺独特的,很好吃。”说着就往嘴里夹,看吃的样子似乎这菜真是好吃到了极致一般。

    但那菜还是坚持被我倒了,他有些不高兴,虽然没对我说什么,更谈不上责怪,但那比平时紧皱了n倍的眉头已经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都无不显示了他恶劣的心情。

    手上的动作停了些许,原来许莫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还以为只有那个人才会……

    还记得有一次我给他熬的汤,一时慌乱把味素当成了咸盐,结果整个汤都淡然无味。秦子阳就露出这样的表情,我那阵子正和他打得火热,只是刚开头,心里还留着退一步的念想,脾气也甚是硬朗执拗,比之现在来说,说好听了叫直接,爽快,不藏着掖着,难听了就是有股傻劲儿,初生牛犊不怕虎,表面上虽然轻易不会说什么,甚至拘谨着,但实际上却是并不怕他们什么,大不了就是不干。

    所以干脆直接地端起汤碗,就要去厨房给倒了,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

    “这汤味道很另类,自然……”

    “你是说这汤像水一样是吧?”我怒。他刚刚那表情什么玩意嘛。

    但如今?这份风霜傲骨都隐匿了起来,棱角被渐渐磨平……心里忽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这是对于自己的改变觉得可怕,这种可怕和心悸不是具体词汇可以形容的,甚至旁人怎样也无法感受的到,我拿起外套急急告了辞,到了楼下许莫然从后面追了上来。

    “念锦,刚刚……”

    “不是你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刚……”我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干脆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

    他却慌了,或许是以为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刚刚那顿饭的事,开口要解释。

    “你不知道,你做的东西我吃的早已不是原本的味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觉得好吃,真的……”说着他走过来,第一次用着这么严肃而郑重的表情看着我,我下意识地躲过去,我害怕面对,面对他这份太过于重的情,我怕我偿还不起。

    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也在努力尝试着去爱他,但是不行,还不够,当他真正要提出来,要让我正面面对时我竟然觉得无比的慌乱,我真是差劲透了,我不该再这样下去。我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才要开口就被他用手捂住,他的手指依然修长好看的过分。

    他看着我,道:“我送你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露两手,不过得记住到时候别又把陈醋当成酱油了。”故作轻松的语气甚至和平日里都有些不符。

    我张了张嘴叫住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停下来,而是去取了车,开到我身边:“上来吧,外面冷。”

    我磨磨蹭蹭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刚要冒出来的话却吐不出来了。

    到了楼下后,我要开车门,但却发现被锁上了,回过头看向一旁的许莫然,他一脸肃穆,手指轻轻提了一下金属边的眼镜框。

    “我原本的梦想是在大学里当一名老师,或许混得好能够在还不算老的时候升成一名教授,我喜欢校园里的纯净的气息……”他突然开口,眼睛望着前面,没有一个具体的点,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听着他说。

    “我爸是许嘉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许嘉威的儿子,学习优异,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后来回到t市教学,不喜欢从政也不喜欢从商,一直没在媒体和众人前露过面……”他默默说着,这些我早已经在报纸杂志上看过千百遍地东西。

    “这些只不过是许家对外的借口,其实你也知道,我没出过国,我那时连生活都成了问题,哪有钱去出国深造。”他嗤笑,接着道:“但是有句话却是真的,不喜欢从政也不喜欢从商……”

    他说的很缓慢,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提及自己的身世,之前当许莫然来到t市带着巨款投资时这里的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不难知道他显赫的身世,只是那些报纸杂志所报道出来的事实却又与我所知道的事实相差甚远,我看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穿着洗的泛白的牛仔裤,甚至还尴尬地有一次问他什么时候也穿起这些流行派头十足的裤子,他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羞赧地说是补丁改的……

    秦子阳,你痛了吗? 20

    许莫然的学费都是靠奖学金支撑着的,即便如此也要身兼几份家教,住在那样小的屋子里,就像是一个贫民窟,没有什么家电,第一次去他家,我惊呆很久,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白衣飘飘的少年,有着最纯净的气质如此优秀雍容的气度,竟然生活在这样一个乌七八糟的环境中,但更令我想象不到的是,曾经如此贫苦的他竟然有这不逊于秦子阳的家境,或者干脆说,如今的许莫然也是他们那一伙当中的,**,有权有钱,处在光环下,伸手要多少女人都有,但是许莫然却丝毫没有给你这种感觉,他和那帮无所事事的**们完全不同,他周围没有那么流言蜚语,仿佛就像是一片白雪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天空中。

    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说:声音越来越低沉,语速也越来越慢。

    “我妈去死的早,在我不大的时候,那是她神志已经不大正常,不过对他的恨还是很深,即使神志不清到连我都认不出来,但一提及那个人,神情间却还有着深入骨髓的恨意,那恨似乎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