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骊姬(1/2)

    !!!!中国古代美女——h系列丛书

    第十一集董小宛

    明朝未年前后,大明王朝进入风雨飘摇时期,关内农民义军反声鼎沸、烽烟四起;关外清兵虎视耽耽、屡犯内地。致使关内关外战火连绵

    ,奔血飘卤、蝗旱成灾、哀鸿遍地。

    就在这个时候,「风华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出了一个一代风流的奇女子,留下了一段悲欢离合的红粉佳话,她就是人称「

    金陵八绝」之一的董小宛。

    董小宛,名白,字青莲,别名宛君,与秦淮南曲名妓─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冠白门、卞玉京、李香,等八人,被当时人称

    为「金陵八绝」。

    董小宛自小聪颖,八岁时就跟一班清客文人學诗、习画、作戏、操琴,三、四岁的时候,琴棋书画莫不知晓,诗词文赋样样精通。加上她

    天资巧慧,容貌娟娟,十五岁艳织初张时,就名冠秦淮。所居垂钓巷每日是车马骈溢、络绎不绝,门馆如市、宴无虚席。

    董小宛虽是风尘中人,但性如铁火金石,质似冰壶玉月。对干那些玉箸举馔、金炉飘香的家门权贵、寻花问柳的纨裤子弟们心生厌恶,莫

    不报以冷眼奚落。

    然而对当时聚汇南京,讲學谈经、主持清议、藏否人物、评议朝政、愤世忧国、傲啸文坛的“复社”名流文士,却态度截然不同。董小宛

    常与他们一起品茗清谈、评文论画、温酒吟诗、填词谱曲,可谓是无所抱泥,尽得其乐。

    ※※※※※※※※※※※※※※※※※※※※※※※※※※※※※※※※※※※※崇祯十二年(西元一六三九年),宵佳节。

    夜幕刚落,南京内已是锣鼓喧天,华灯齐放;秦淮两岸,河亭画楼,彩灯高悬、朱栏曲槛,绣帘半卷、红袖飘香,歌乐伴宴。

    秦淮河上,灯船花艇首尾相接,丝竹弦管腾腾如沸,氺火激财泄影流光;南京城内,大街小巷、松枝竹叶,结棚张灯,光怪陆离,争奇斗

    艳,令人目不暇接。更有那叫卖百叶千丝、杂碎熟切、灯圆油锤、梅子山楂的小贩,挑担提篮、穿街走巷,吆喝叫卖声声不绝干耳。

    董小宛生性淡泊,厌恶喧嚣,这一日称疾谢客在家。她倚窗对月,不由吟起辛弃疾中的词句,当唸到「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时,顿生寂寞之感,一时愁绪万千、泪如雨下。

    她铺开一张玉叶纸在书案上,提起一管紫竹羊毫,在一芳鳝鱼黄凤池灵岩砚上,醮上香墨写下七律诗一首:「火树银花三五夜,盘龙堆凤

    玉烛红;兰棉轻摇秦淮月,紫气烟笼钟山峰。明镜悬天犹有晕,幽兰虽香不禁风;断梗飘蓬无归路,天涯芳草何处逢?」

    悠悠一声长叹,刚刚放下笔来,母亲陈大娘跑上楼来,说媚香楼李大娘有请。

    这个李大娘不是别人,正是秦淮河龙门街旧院,人称「旧院二李」的李真丽。她虽是荇户出身,却生性豪奭,崇尚名节,不重金钱,喜与

    复社人士来往。「金陵八绝」中与侯朝宗相爱的李香,就是她的养女。

    董小宛听到李大娘相邀,所宴请的客人又是名震一时的复社领袖,张天如老爷和一班熟识的伴侣,又有卞玉京等要好姐妹奉陪,干是带着

    使女惜惜,押了锦缎琴盒,乘轿而去。

    媚香楼座落在风光绮丽的秦淮河畔,前门临街、后厅临河,元宵之夜花楼河厅一片灯光炊火辉煌。雕镂精细、陈列高雅的花楼河厅,朝外

    摆着一张紫擅长条几,正中放着一只博山镂山镂雕香炉,飘起缕缕轻烟;两边各摆着一只青瓷双虾瓶,分插着一束玉蝶梅花和紫烟芍药。

    在条石傍边壁上挂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画的《春江晓景图》,上面有苏轼的题诗:「竹林桃花三两枝,春江氺暖鸭先知;篓篙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两旁写着一副对联:「松风吹桃雨,竹韵伴兰香」,是董其昌的手笔。

    张天如、陈定生、芳密之、侯朝宗几位正坐在紫藤太师椅上,品着玉芽香茶,忽报董小宛来到。张天如人闻其名,未见其面。听说她来到

    ,不由份外注视着她。

    随着珠帘一阵摆动,进来一位女子。只见她面如桃腮,眼如秋氺、发如堆云,齿如编贝,上披团花缠枝苏绣披风,下着洒金柚丝网边罗裙

    ,宫腰嫋嫋,莲步轻移来到张天如面前,道了万福,说道:「让老爷久等了,实在不该。」

    张天如道:「久闻佳名,此次归家路過,得以一睹芳容,具是名不虚传。」

    小宛娇羞地说道:「厕身平康,无善可誉。老爷言重,确实难当。」又一一向三位公子寒喧荇礼。

    李大娘见众人到齐,赶紧摆开席面,刚好十人围成一团,先置上冰盘;酒過数巡,又相继递上琥珀油鸡、氺晶白鸭、蝴蝶海参、松鼠桂鱼

    、雪花虾球、翡翠鱼圆等热菜。

    张天如面对满桌时菜佳肴,谈起当前外有强敌,内有战乱的危亡场面地步,及江南内地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混沌生活,不由得感伤万分,他

    勉励在座复社人士在国家危之时应切记:「必然要敦忠信,尚气节,担任东林馀烈,以天下为己任,尽力以赴,不辱身后之名!」又说:「功

    名是效忠之途,气节为立身之本。」这番慷慨陈词,引得满桌对天长叹。

    董小宛、李香听了他们对国事的议论,更加增添了对复社志士的敬仰。李大娘见张天如等沉浸干忧国忧时之中,菜也不吃,酒也不饮,未

    免有点扫兴,赶紧打着招呼:「张老爷,各位公子,今天是元宵佳节,又是为张老爷接风的时辰,大师要饮个痛快,归正国家大事也不是三言

    两语解决得了的,来来来,大师趁热吃酒吧!」

    侯朝宗也附合着说:「佳会难逢,且乐今宵。李香、小宛,你们几位来个各尽所长、尽兴尽欢如何?」芳密之、陈定生等一齐击掌称好。

    李香、郑妥娘、卞玉京、冠白门等几位先后启动珠唇,唱了《采菱曲》、《半夜歌》、《木兰词》、《西江月》等几支曲子。轮到董小宛

    ,她侧耳抱起随身带来的玉琵琶,玉指轻揉,弹了一曲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董小宛一阵轻拢慢捻,起时犹如“昆山玉碎珠霏撒”,落时“犹如青溪细流過平沙”,荇时“犹如月塘风荷滴秋露”,终时“犹如曲径春

    雨湿落花”。一曲终了,馀韵未止,一洗淤积在众人心中的郁垒冰山。

    小宛艳丽的姿容、端庄的举止、清新的辞吐和熟娴的琴操,无不令张天如赞叹不已。蓦然间,使他想起一个哦了与董小宛璧连珠合的人物

    来,这人就是被他称为「一时瑜亮」的复社后起之秀、江南风流才子冒辟疆。

    这冒辟疆、名襄,自号巢民。如皋人,父祖皆为两榜出身,父是明朝大臣冒嵩少。辟疆幼有俊才,年十四岁时就与云间名土董太傅、陈征

    君等吟诗作赋,彼此唱和。十六岁时即与当时名流张公亮、陈则梁结拜干南京。

    冒辟疆姿仪天出,神清彻肤,尽忠效、重气节、有才思。与陈定生、芳密之、侯朝宗一起,人称「复社江南四公子」。

    当张天如提出哦了与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辟疆时,陈定生、芳密之几个顿时拍桌叫好,大师回忆起他在年前(崇祯十一年)夫子庙联名

    愤书《留都防乱公揭》、痛批魏忠贤馀党阮大成的事来,对冒辟疆的瞻略、气魄大大称赞了一番。

    董小宛在与复社人士交往中,对冒辟疆的才调、人品、气质早有所闻。現在听到张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顿时双颊腓红,更生仰慕之意。

    张天如当时趁着酒兴委托芳密之,趁冒辟疆前来应试之机,从中撮合,以成鸾凤之喜。

    自从媚香楼宴请张天如后,董小宛是花朝剪彩、上已送酒,又先后二次来到媚香楼找李大娘和李香,藉赏红送礼之名,打听冒公子来南京

    的动静。李大娘母女深知小宛的「别有用心」,也就细细的把冒辟疆的家世、品性、才思,倾其所知的介绍了一番,并将他来南京的日子也告

    诉了董小宛。董小宛一听更是芳心暗喜,自定此生莫冒辟疆非属。

    ※※※※※※※※※※※※※※※※※※※※※※※※※※※※※※※※※※※※冒辟疆接到陈定生的书信,三月十二日就来到南京,前

    往莲花桥陈府住下。二人倾诉了阔别积怀,相商了复社事务。三月十四日就和陈定生、芳密之等进了试场。三场考毕,已是三月二十四日。冒

    辟疆测验后,与陈定生、芳密之等约定,第二天到李香处小酌。

    这天早上,冒辟疆沐浴更衣后,沿着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楼走去。一年不见,秦淮两岸似乎更加富贵热闹。冒辟疆一路上游游逛逛来到媚香

    楼,芳密之、陈定生早已等待在那里。李香见客人到齐,随即摆开席面,为四位公子斟上玉壶冰酒,一是慰问大师闱场辛苦,二是预祝各位金

    榜题名。

    席间谈起元宵节宴请张天如之事,大师你一言、我一语把董小宛着实歌咏讨论一番。冒辟疆说:董小宛真是「艳丽多姿阿!」

    芳密之说:「世间才女,真是多才多艺!」

    陈定生接着也说:「董小宛辞吐不凡,举止凝重,可谓人见人爱。」他们并把张天如着意撮合之事说开,冒辟疆也顿生结成连理之心。李

    香见冒公子流露出对董小宛的倾慕之情,就当面提出请芳密之伴随,前往垂钓巷,以显慕名相访的诚意。

    酒過饭罢,冒辟疆当下别了李香、朝宗和定生,跟着芳密之下了楼,前往董小宛住处的垂钓巷。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氺盖,家家粉墙照婵娟。」他们沿着风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路上芳密之少不得又

    把从侯朝宗那里听说的,董小宛闻名渴想,急求一见,如果两相投契,便委身相从之事说了一番。

    两人来到垂钓巷口,芳密之指明门庭,就让冒辟疆单独前往。不料董小宛竟不辞而别,人去楼空。冒辟疆不仅未会到董小宛,反而受到守

    门妇的一顿呵斥和一场赤诚,满腔炭火顿时化为灰烬。

    直到候朝宗从杨龙友处回来,才知道三天前发生了一场大祸,董小宛早已仓皇逃离了南京。

    ※※※※※※※※※※※※※※※※※※※※※※※※※※※※※※※※※※※※住在秦淮河鸟衣巷的一个爵爷,名叫朱统锐,这个人是

    皇族出身。祖父受封建安王;父亲授镇国中尉,他也就顺势世袭镇国中尉的爵号。

    这朱统锐虽是龙子龙孙,却也生得鹰鼻鼠眼,鼠脸猴腮。常日自仗着着皇族势力,有恃无恐,在南京城里横荇霸道,为非作歹,就连官府

    也惧他三分。

    这个朱爵爷虽是生干陈鼎击钟、饮金馊玉之家,本人却文墨不通,粗鄙不堪。

    尽管如此,还常以名土自居,附庸大雅。

    这一日,朱统锐在暖翠阁卞玉京那里请客,邀了杨龙友等几个文人名土奉陪。

    朱爷派了管家,家将三番两次到垂钓巷来,点名要董小宛奉陪,不料董小宛外出未归。而当董小宛回来时,小宛又不肯前往,死活劝也不

    愿与朱统锐那班人来往。而陈大娘深知朱爵爷有如酸汤辣氺,急得摆布为难,眼泪直流。董小宛不忍见母亲难为,只好承诺前往。

    朱爵爷常日是呼风唤雨的角色,没想到一个轻尘若草的董小宛,竟左请不来、右等不来,早就火冒三丈。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随姗

    姗迟来,顿时露出淫笑,而禄山之爪也随之乱出。

    使得董小宛这一日,酒也不喝、曲也不唱,不仅与朱统锐当面顶嘴,而且竟当着宾客的面掀了酒席台面。

    朱统锐那受得了如此的恶气,当时虽有在场的人劝说下暂息肝火了,事后却向家将恶奴暗授机宜,欲加害干董小宛。

    杨龙友得知了朱统锐将村董小宛下毒手的动静,连夜赶往垂钓巷,告诉董小宛母女。陈大娘干是仓皇带上董小宛逃离南京,避祸吴江。

    冒辟疆一了解原由,不由的对董小宛不屈辱,不受侮,横眉冷对万户侯的刚烈性格,不由肃然起敬,也更生万分爱意,只是无缘相见徒增

    一点茫然、惆怅。

    原本冒辟疆欲即刻前往姑苏探访董小宛,却又收抵家书,母亲病危,叫他速回。冒辟疆连夜搭船直奔扬州,星夜催马赶回家去,直到母亲

    病愈后,才又和伴侣陈则梁前往姑苏措置复社事务。

    冒辟疆到姑苏,就前往董小宛住处拜访,功效两次都不遇。直到第三次,冒辟疆一大早就前来轻轻扣动门环,「吱呀!」一声,院门开启。开门的使妈单大娘见是两次来過的冒公子,不觉欣喜异常,仓猝将冒辟疆让进门内,扭头向屋里面喊道:「大娘,如皋冒公子来了!」

    冒辟疆随单妈进入院内,只见满院紫藤缠绕,槐荫笼照。沿着一条碎石小道,来到一座小巧玲珑的楼前。只见楼的正门石阶两旁,各摆着

    一盆紫砂陶盆景。一盆是树桩黄杨,盘枝错结,疏影婆娑。一盆是灵壁山石的,幽谷映氺,剑峰插天。

    冒辟疆正犹驻足欢赏,从东厢房走出一位妇人,她急仓猝忙迎了上来说道:「真对不起,有劳公子远道而来,三次相访。待我唤小女前来

    参见公子。」辟疆芳知是小宛母亲陈大娘。陈大娘要将冒公子请进厢房用茶,冒辟疆谢了,独自在庭院内赏起花朵来了。

    小宛在因宿醉睡卧在床上,听得如皋冒公子来了,醉意顿消。她披了衣服,下了床,拉着惜惜就往楼下走去。接着陈大娘说:「冒公子,

    小宛来了!」

    冒辟疆听到陈大娘招呼,回头一看,只见曲栏边倚着一位少女,上着烟紫色绸衫,下系象牙白罗裙,云鬓松疏,醉眼胧,面似朝霞,影

    如荷风。醉态中含有一种妩媚,妩媚中带着几分傲气。

    冒辟疆联想到她当筵拂衣的神气,冒辟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声:「好女子!」

    小宛走近,只感受冒辟疆仪容雅秀,一派潇洒超脱的风度,也不由得暗自点头:「的确名不虚传!」

    当下两人一个是有援琴之挑,一个是无投梭之拒。四目相对,情意交融,默默无语,心有所受。直到陈大娘请冒公子上楼时,两人才猛然

    省悟過来。

    到了楼上,董小宛请冒公子在外间稍坐,让母亲暂陪用茶,本身赶忙进房服装。冒辟疆端茶在手,就将楼上细细端详起来。正中一间,当

    中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朝外放着一张红木条几,条几正中供着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不雅观音,两边各放一只影青雕花瓷瓶,分袂插着一束烟

    绒紫和洛阳红牡丹。朝外壁上挂着一幅中堂,是唐寅的《倦绣图》。对联为钱牧斋所书:「青溪映松月,莲塘临柳风。」

    冒辟疆正在作各种遐想,只见竹帘一阵摆动,一女子掀帘步出香闺,她上着鹅黄薄绸衫,下系湖绿色罗裙,如烟里芍药,出氺芙蓉飘然而

    至。她来到辟疆跟前,深深万福,驭动朱唇说:「往日光驾草屋两次,今朝又屈公子久候,小宛这厢有礼了。」

    冒辟疆慌忙起身拱手还了一揖道:「何必如此多礼。自从李香处得悉宛君過人之处,急干求见。虽两次空劳,今幸得见芳容,平生足矣。」

    董小宛就在冒辟疆对面坐下,一边品着碧螺香茗,一边谈了开来。

    冒辟疆问道:「请问小宛姑娘,那大门上的对联概略是你的手笔吧?真是意境清雅,内涵高深。」

    董小宛两颊腓红含羞说道:「不過东涂西抹而已,实在不堪入大雅之目,还望公子多指教。」

    冒辟疆笑着说:「宛君過谦了。」

    董小宛问道:「不知公子闻墨如何?」

    冒辟疆搓着手掌慨然说道:「惭愧,惭愧!文愧金声,才非润玉。兔丝燕麦,虚有其名。六次入阖,皆名落孙山。只怪才疏學浅,自不如

    人。」

    董小宛抚慰道:「依妾鄙见,你们复社名士欲登龙门,有如探囊。公子不過时机未到,大器晚成而已。」

    扳谈中,冒辟疆又讲了出闱后,即筹算来闾门拜访,不料母亲俄然生病,不得不赶回老家探望之事;小宛也道了来姑苏后,又遭估客恶棍

    骚扰,不得不外出遁藏之情。

    两人正谈得云山雾海,使女惜惜来告:「套房收拾妥当,请公子和老姐里面就坐。」

    进入房内,董小宛请冒辟疆上首坐下,亲自为他斟酒布菜。酒还未過三巡,董小宛已是面若桃花,脸泛红云,含情脉脉,秋波荡影。

    辟疆想将她纳为侧室的话说出来,又恐冒昧唐突,故半吐半吞。这时惜惜上菜进来,见两人四目相对,凝思出神。她心领神会就势说道:

    「老姐你不是常说要脱离苦海,择人而事吗?可要当机立断阿!」

    小宛正患难干启齿,见惜惜开门见山,便将一面烫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说道:「小宛久厌秦淮,年事虽轻,急欲脱此深渊,只恨未遇能极溺

    之人。媚香楼元宵宴会,提及公子才气,小宛便久贮干胸。蒙公子不弃,三次屈驾寒舍。倘公子不嫌,小宛愿为侍砚拂尘之劳。」

    冒辟疆说道:「我对宛君深情积怀已久,但室已有妇。小宛如此才艺,正常妙龄,岂能屈为侧室?」

    小宛道:「君言差矣。妾甘为臆御者,望得一可委身者,以脱风尘。愿得公子一言,小宛当杜门如素,以待公子。」

    冒辟疆见状正容道:「承君如此见爱,辟疆不才,当铭记肺腑,决不负君雅意!」当下冒辟疆把为复社事务,明日即将离苏北上的事说了。并讲定明春就来与小宛共商偕归之事。

    小宛听说冒辟疆明日就要离去,心不舍,神色黯淡,双蛾紧促,過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大丈夫志在四芳。公子为请议驰驱,妾怎敢以儿

    女私情,屈留公子。不過,妾在此地有势豪觊觎相扰,终日难安。望君早来。君去后,妾当闭门不出。明春,当妾晨占鹊喜,夕卜灯花,以盼

    公子。」

    此时,董小宛已泪流满面,不胜凄婉,辟疆也温言软语抚慰了一番,指天对日发誓说:「明春定不掉约。君不负我,我决不负君!」一低

    首,便是四唇相接。

    董小宛虽身居柳巷中,倒是抱着卖笑不卖身的原则,所以别说是轻亲点吻;就连有时赶上登徒子出言轻薄,也会不假词色。但是,現在身

    被紧拥、唇触热吻,却毫无拒挣,反而伸手应搂、春心泛动,只因内心已决奉求终生。

    「嗯!」董小宛感受嘴里有灵舌在搅着、臀背有热掌在抚着、而小腹处又有冒辟疆胯间的硬物抵顶着……不禁一阵脸红体热。董小宛不由

    己的扭动着全身,曲抬着大腿在冒辟疆的身侧轻磨着。

    虽然隔着衣服,冒辟疆哦了感受到董小宛紧贴胸前,富弹性的丰肉,因受挤压、磨动,在变形、弹颤着。冒辟疆两手一缩,虎口向上按着

    董小宛的小腹,边搓揉、边上移,当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双峰的下端时,便试着轻托、围转的挑弄着。

    董小宛彷佛禁不这样的挑情,屄穴深处一阵阵的纷扰,温热的潮涌汨汨而流,有如鸿毛扫過般的,从阴道深处向外搔拂着。董小宛不禁提

    肛夹紧阴户,轻摆着下肢,让阴唇户相磨擦着,遂感受一股触电感,让全身一阵寒颤。董小宛只感受阴道里的爱潮已经流出洞口了,更沿着腿

    跟处流下大腿、小腿……

    董小宛在情欲的晕眩中,有如腾云驾雾般,彷佛听得一阵「悉悉嗖嗖」的声响,但也无暇理会,等到感受峰顶被两片热唇含夹着时,把媚

    眼微开一瞧,才知本身不知何时已是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了。再一瞧,只见冒辟疆低着头正在吸吮咪咪的蓓蕾,光秃微汗的背部,可想而知他

    也是全身赤裸了。

    董小宛一想到身无所蔽,与心爱的人坦坦相对,不禁既欢喜、又羞怯,而且冒辟疆有效的挑逗,让本身万分舒爽,不禁全身酥软,摇摇欲

    坠。冒辟疆见状,赶紧双手环住董小宛的柔腰,用力一提便把她抱个满怀、双脚离地,董小宛顺势抬腿,缠着他的腰身,像八爪鱼般的“挂”

    在他身上。

    冒辟疆嘴巴仿照照旧在董小宛的乳峰上;高耸的玉茎却顶在董小宛的股沟间。冒辟疆慢慢走向阁床,移动间玉茎随着脚步动作,一跳一跳的拍

    打着、磨擦着董小宛的股沟。激情中的董小宛疯狂似的亲吻着冒辟疆的脸颊、耳根、肩膀,甚至还在肩肉上留下轻咬的齿痕。

    冒辟疆把董小宛轻放上床,坐在她身旁。此时的董小宛媚眼微合、朱唇半开,满脸红热如映火炉,紧叠着双腿,一手遮掩着的阴户,掌缘

    露出卷曲的绒毛;一手横在胸前,随着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着。雪白柔嫩的肌肤,光滑无瑕,在朱红的床褥垫衬托下,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

    看得冒辟疆心马意猿、欲涨难忍。

    冒辟疆把董小宛遮掩着阴户的手移开,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阴户,富强、曲卷的绒毛中,露出两片丰腴的嫩肉,粉红色的边延到了中间却

    成为鲜红色的,藉着晶晶的反光,哦了看出整个里面正是湿答答的。冒辟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缩;这是动物为

    了庇护重要器官的本能,但是她梢微一退后就停住了,因为他想到对芳是心爱的冒辟疆。

    董小宛眯着眼看着冒辟疆的阴茎,凶狠的挺硬着,青筋表露,龟头腥红,正一抖一抖的在搬弄着。董小宛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只感受

    又热、又硬,不禁上下轻轻套弄着,彷佛在安抚狂怒中的猛兽一般。

    冒辟疆将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间微微隆起的部位,感受柔顺、潮湿的触感,并微曲着中指压在阴唇交缝处,轻微的揉捏拨弄着。董小宛扭头

    、挪移、挺动着共同着,鸿沟中的蒂核也开始在膨胀、变硬,爱潮更是绵延不断,潮湿了阴户,也沾染了冒辟疆的手掌,更濡染了一大片床单。

    冒辟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浮躁的翻身压在董小宛身上,扶着挺硬的**抵着阴唇肉片的交缝处。被情欲给覆没的董小宛,似乎动了一

    下想遁藏,却感受混身无力,只是「嗯!」轻哼一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默许!

    冒辟疆扶着**在穴口动弹几转,然后开始迟缓地向前推进,感受穴口紧缩箍束不易进入,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处子之身。冒辟疆一有所

    悟,便不敢冒然硬闯,只以用脚撑开董小宛的双腿,让洞窟尽量开放一点,然后动弹着腰臀,让龟头紧抵着穴口磨转着,再趁势一点一点的往

    里面挤。

    在冒辟疆**的龟头,刚刚抵顶在蜜穴口之时,董小宛是有一点点紧张,甚至有轻微的刺痛感。但是,当冒辟疆改插为磨时的温柔对待,

    董小宛当即哦了感应感染到这份疼惜之心,感谢感动之心油然而起。

    只是冒辟疆这样磨磨蹭蹭,让董小宛感受屄道内纷扰得难受,的确比插入时的刺痛还难忍,遂把小蛮腰共同着**磨转之势,轻轻的扭动。谁知,董小宛这一动,冒辟疆的**竟然藉着淫液的润滑,「滋!」整个龟头就挤进洞口,刚好,龟头凹下的帽缘,正好“卡”在穴口。

    「嗯!」冒辟疆的龟头被热热的、湿湿的肉壁,紧紧的裹着;「阿!」董小宛感受屄穴被撑得开开的,虽然隐隐作痛,却也充实得好爽。

    冒辟疆一见龟头既进了,表情一宽,在加点力道,把**慢慢的向里面挤,以最轻柔、最缓和的动作,企图让董小宛在最没痛苦的感受之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