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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1/2)

    红|袖|言|情|小|说04别离话说宝玉厌学,必是要走。到了分手的那一日,圣男就在码头边一家叫喜来登的酒楼为宝玉饯行。二人酒过三巡,就听附近座位上有人道:“诸位可都听说过太平天国的五千岁,前年在成都受的刑。那刽子手一刀一刀的割下去,可叹这位壮士硬是一声没吭,活活让骆秉章给折磨死的。”宝玉侧目而视,见说话的是一位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旁边那人就说:“太平天国早他妈完了。也是活该他们完蛋,好好的江山让这伙人给折腾得乌烟瘴气。中原一带现在也不得安生。现在又兴起什么捻军,朝廷正全力对付呢。”宝玉听得出神,目光所及之处,忽见一个面色阴沉的大汉。那人背后搁一把快刀,刀长三尺,冰雪锃亮。在他对面坐一男子,貌不惊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正侃侃而谈。只听那刀客说:“贤弟此次到京,所谋者甚大。但眼下朝中局势复杂,窃以为贤弟当行事谨慎才好。当今圣上虽值盛年,但处处受制于人。变祖宗之法,行民主之政,眼下看来举步维艰。贤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人慷慨大笑,说道:“我今日即是提着自己的脑袋上北京来的。若是有人想要,我自摘与他便是。它在我肩膀上顶了这么久,连我都嫌累了。可笑世人还拿它当宝贝,整日洗洗涮涮。”龙圣男估摸着开船的时候要到了,就唤来伙计付了酒钱。二人遂一路出了喜来登,直奔码头而去。码头上人来客往,好一派繁忙景象。宝玉道:“看芸芸众生,都为各自目标而活着。当前的不幸,乃是我们四万万同胞,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若是有,中国早该得救了。”圣男道:“玉弟高见。以玉弟之才质,必不容于京师的浊流,恰恰说明这个国家的症候。若是再不施救,只恐中国都要灭亡了。”说话间,到南京的豪华客轮就要开拔。圣男陪着宝玉到了船上,定好舱位谈好价钱,圣男方才告辞,临别说道:“这头等舱里,食宿都很方便。玉弟但放宽心,到了故地,勿忘修书一封与我报个平安。”宝玉道:“如此甚好。就不劳仁兄挂念了。”遂送圣男出舱,到了甲板上,二人依依惜别。宝玉将随身携带的一枚护身符赠他,说:“我自去后,若非有要紧之事,断然不会再来京都。仁兄多多保重。”圣男道:“贤弟亦要多保重。”圣男遂下了船去,站在岸上目送宝玉远去。暗自想道:宝玉虽是个奇才,但生性恣肆胸襟坦荡,将来必会铸成伟业。他这一走,独留我在京城中,还不知以后是个什么命运。一路想着,就从喜来登楼前经过。正巧刀客与他朋友出来,三人打个照面。圣男虽则钦慕那人的风采,却无意攀个交情,遂扬长而去。只听身后有人说了一句:“我观此人也是个练武之人,且功夫有些了得。”而后是那刀客的声音:“虽不曾交手,我已然知道了七八分。必是江南一带的高手。”圣男暗自冷笑,想道:他们只从表面上识得我罢了。就这,已非不易;但不知他们又是何种来历?却说宝玉吃住都在船上,因为是头等舱,日子过得也还舒坦。当日用了晚饭,只觉闷闷不乐,宝玉就到船头漫步。时值寒冬腊月,冷风吹过一片萧瑟之声。天上难得有些星光,船头的红灯笼照着水面,映出夜的黑暗。里面的人说说笑笑,偶尔传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