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8 凶 手(1/2)

    岳静做着噩梦,满头大汗,看见父亲满脸的鲜血,朝她挥舞着手,朝自己大声的喊,可又听不到他喊什么,看他那急迫的样子,像要给自己交代什么事情,眼见父亲渐渐被风给吹远了,心里只有干着急的份。

    岳静心里一急,叫喊着爸,浑身被冷汗湿透的从梦中惊醒。看看窗外,天还黑沉沉的,她摸到枕头边的手电,啪的打开,照了照床边桌上的闹钟,才四点三十五分。起来披上衣服,拿着手电,走到堂屋,想看看父亲起来没有,用手电照见堂屋的门没上闩,知道父亲已经出门,她走上前去,把门重新闩上,回到自己屋里,钻进被窝,可怎么也睡不着,睁眼仰躺着想刚才那个梦的兆头。

    除了岳静外,另一个女人也睡不着,这个女人就是澡堂里的裸身女子,她叫萧衡芳,现年三十三,是镇党委书记朱文荣的老婆。

    她从澡堂跑回到家后,很庆幸一路上没遇到人,打着哆嗦进了家门,反身把门关好,摸进卧室,钻到被窝里。

    朱文荣昨天一早下村里视察工作,他的女儿又在县财政局上班,现在家里就萧衡芳一人,空荡荡的屋子,让她很害怕,缩在被窝里还瑟瑟发抖,她脑海里时不时浮现自己拿砖头砸在岳老六后脑勺的情景,以及岳老六被申青云砸得稀巴烂的脑袋。她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却越想,只要一闭上眼,那恐怖的场景就从脑海里冒出来。她一会用被子闷住头,一会又掀开,最后干脆起床,哆嗦的把煤油灯点上,屋子有了光亮,似乎灯光把恐惧吓跑了,心里没刚才那么害怕,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而申青云,那个在澡堂里裸身的男人,处理完现场后,在门口四处张望时,模糊的看到有人朝澡堂而来,他有些惊慌的跑进甘蔗林里,绕道走回自己下乡的那个箐竹村。

    他在昨天中午接到萧衡芳电话,晚上十二点多,等村公所里的两个下乡干部睡熟后,他才悄悄出门,好在他是组长,有特殊待遇,一个人睡间屋子,来去没人知晓。

    箐竹村离温泉镇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他怕打手电让别人看到,是借着朦胧月光,摸索着赶到澡堂的,就这样心急火燎的赶来,还被那个骚婆娘数落了一番,嫌他来晚了在外面受冻。

    现在惹出这么大的祸,走在回村的路上,他想想都后怕,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死在自己的手下。他把双手举到眼前看,手指都在发抖。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