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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陈好古欲奸女儿身老夫人持剑怒追杀(2/2)

病。待妾身叫人唤郎中来看。”

    东生连连摇手道:“区区小恙,怎愿劳娘子,再睡会遂行了。”

    玉凤道:“郎君亦不珍惜自己?让郎中看看,又有何妨?”

    言毕喊来侍婢,交待几句,侍婢去了。

    东生叫苦连连,夫人不走,冬梅留到何时?正在惴惴难安,忽听玉凤问:“郎君甚高,坐的何物?”

    东生惊道:“肢休酸麻,不宜久卧,故将绣枕为座。可谓高坐无忧罢。”

    玉凤吃吃笑道:“好个坐无忧!为何又如此长大?”

    东生心中更惊,料玉凤没看出破绽,遂道:“连同绣被一并坐了,故尔长大。”

    玉凤又问道:“郎君为何愈言愈抖,许是绣枕柔软,不胜骨力。”

    东生忙答道:“娘子所言极是,坐在上面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有趣。”

    玉凤笑道:“既然这般有趣,妾身亦上床与郎君挤坐当一回神仙罢。”

    言毕,就要上床,唬得东生变颜变色,及用手止道:“昨夜折腾,秽闻难堪,恐污娘子。”

    玉凤闻他如此一说,亦不上床,就在床沿坐下,将手探进东生怀中,惊道:“郎君连里衣都不肯穿?怎不感风寒?”

    东生忙掩好被儿道:“平素与娘子睡,不着惯了,竟亦忘得干净。”

    玉凤不再言语,默默看了一会儿,等那郎中到来。

    再说那东生身下的冬梅,险些在被中被憋闷死,心中又骇怕,没有听清他夫妻二人说些什么,只见东生的臀儿在自己腰部摩个不停,并未坐实,料他还有怜惜之意,遂不如先前紧张,稍稍挪动肢休,东生臀上用力,顶住不许动,一摩一擦之间,那物儿竟又渐渐硬了起来,东生又急又窘,恐窜出露出破绽,遂屏息咬牙,做出恭状。

    玉凤抬头望见问道:“郎君病甚了?这郎中还不到来?如此坐着甚是辛苦,还是卧下为好。”言毕去扶。

    东生急忙往里挪身子,不意那物儿滑至冬梅腿间,带水滑溜跌进屄内一半。另一半却无法进入。情急之中,东生道:“不劳娘子了,如此甚好无大碍。”

    言毕又紧掩被儿,底下用了些气力,歪歪浅浅抽送了几下。

    冬梅喜不自禁,此种偷情的法儿世上罕有!只是不敢乱动,阴中使些手段,弄得东生似乘舟一般荡动。

    玉凤亦不去理会,只觉得东生面色苍白,冷玉一般,惹人爱怜,遂凑近与他亲了个嘴儿,又不过瘾,索性将舌尖儿吐进他的口儿,吮咂不停,鼻息渐重,将手儿捞向被底儿寻那物儿,被东生腾出只手扯住道:“娘子且住,恐窗外有人,看见不雅。”

    玉凤笑道:“郎君不动情么?郎中再若不来,妾身就与你医罢。”

    言毕就要褪衣、卸裤,东生骇得几欲五脏俱裂,正不知所措,忽听门外有人嚷嚷道:“郎中请来了。”

    玉凤忙站起身整衣出迎,东生这才出了一口气,危急之中,那物儿也险些折戟沉沙,一俟俟玉凤去迎郎中,臀儿猛掀了几掀,冬梅亦极力扭了几扭,闷哼了一声,算是解脱苦海一次,却舍不得拔出,

    须臾郎中至屋坐下,寻问病情,玉凤替答,郎中来到床前欲给东生把脉,遂请他卧下,东生执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让他伸出一只手儿,在半空中悬着替他把脉。

    东生本来臂膀无着抖得厉害,加之身下又舍不得那般滋味,虽不敢大起大落,却亦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脉,亦跟着抖,只得令玉凤扶住,方才批准脉,把了起来,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摇头道:“脉为何愈来愈快?不似有泻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会,更是奇怪,自语道:“为何此回又快?老夫行医多年,从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

    玉凤花容失色,道是东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君,定当重重相谢。”

    郎中轻轻叹息道:“实不相瞒,贵夫脉法杂乱无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医术浅薄,恐不能妄下断语。”

    玉凤听罢,一时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于地。慌得众侍婢忙去救,郎中却闭目不见,依然替东生把脉,把着把着,睁开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脉动如擂鼓一般,目下却似老汉赶路。”言毕收手就走,急得东生大叫道:“你不曾见又躺下一个?还不急救。”

    郎中摆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做悬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人仆地又欲让老夫俯首纳贡不成?都是些怪人怪举。”言毕竟自去了。

    东生又不敢动,忙叫人将玉凤抬至书房照顾,众侍婢不解,东生大怒,众侍婢只得依了,抬着玉凤去自书房不题。

    东生见众人离去,方抖掉被儿,将不成人样儿的冬梅扯起骂道:“都是你这**,害得我家娘子病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冬梅委屈道:“公子坐了奴奴半日,又播弄不止,怨着谁来?”

    东生噎住,亦不言语了,原来,郎中上面把脉,东生在下却歪斜的乱**,自然忽吸急促,脉法错乱,及至造成玉凤着急、惊恐而晕倒,东生亦吃惊非小,忍禁不住,阳精泄个不停,故将郎中捉弄得如坠五里雾中,悻悻而去。

    东生又开口道:“暂不与你理论,你先藏好,待我去至书房后,你觑个空当速速自去。”

    言毕胡乱揩净了下身开门而去,撂下冬梅不题。着衣下床开门奔出。

    东生三步两步,抢至书房,见玉凤仍在昏迷之中,心中焦虑,太夫人闻讯,亦由侍婢搀着蹒跚而至,东生又欲请郎中,太夫人阻止,遂执银针在手,颤颤的往那玉凤手上虎口便刺,冒出几滴艳血,良久,玉凤呻吟有声,醒转过来,忙起身给婆母请安,太夫人慰了几句,回去不题。

    东生满面羞愧之色,搓手顿足,甚是不安。众侍婢忙都避去。东生上前搂住道:“惊杀我也!待我谢天谢地。”

    玉凤缓缓道:“因郎君病症甚是奇怪,妾身一时急火攻心,遂如此,郎君莫笑。”

    东生执手慰道:“娘子情笃,感人肺腑,小生无疾有愧,乞娘子多谅。”

    玉凤道:“不想妾身一宵末伴,郎君竟致病耶,妾身怀恨,今后自当为戒,日夜奉侍。”

    言毕,滴下一滴泪来了。

    东生忙用巾帕拭去,百般慰抚,竟去解其衣裤。玉凤阻道:“郎君病体未愈,焉能行事?”

    东生老着脸儿道:“娘子乃世间最好的良药,小生恨不能合着水儿吞下。”遂又曲意求欢。

    玉凤纤指轻点东生额首,嗔骂道:“妾身以为君力不胜举,不意竟如虎豹一般,真正难煞。”

    东生知其允了,遂剥尽衣裤,置于床上,上去就弄,玉凤一夜未承雨露,枯渴已甚,东生款款推开玉股,轻轻点入花心,往来驰骤,情波即洽,狂荡愈深,俄尔抽出数百之外,渐觉牝中宽绰,凑合之余挡不住玉凤淫声屡唤,臀尖猛耸,一个经过狂风暴雨,何怕突围浪战,一个久惯偷香窃玉,自能着意温存,其欢恋之情,不必细表。正是:

    贞淫非是不均匀,第者难逢淫者真

    年少郎群贪别色,我淫淫我现前因。

    又过月余,玉凤母五十寿诞将近,玉凤遂忙着准备贺寿之礼不题。单说这日早上,玉凤对东生道:“妾身意欲今日动身,

    不知郎君相伴否?“

    东生道:“明日才是寿诞之日,娘子且先行,小生明日再到府上叩拜。”

    玉凤不悦道:“燕尔新婚,夫唱妇随,且家母寿诞,理当偕行,郎君却推辞,是何故?”

    东生面有难色道:“数日未尝上朝觐见,已失度数,且吏部事冗,尚书令已差人来催数次,恐不去,竟被革职,岂不误事乎?”

    玉凤道:“即如此,何不早说?待妾身与冬梅同去罢。”

    东生脱口道:“冬梅病,恐亦不能往。”

    玉凤道:“冬梅病,妾身尚不知,郎君何知耶?”

    东生忙道:“适才偶闻侍婢杂言,故遂知。娘子安行,小生公干去了。”言毕匆匆去了。

    玉凤坐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冬梅病来得亦快?莫非装病?”遂起身奔冬梅居处。

    冬梅正在床上卧着看春意儿。

    那日在东生床上折腾半日,好不容易方得逃脱,冬梅偶见褥子下面有一本书。乱翻了一下,不觉脸热,遂揣在怀中,觑个空当溜了出去。

    及至房中紧闭房门,心中兴奋了几日。称病卧床不起,将那书饱看一回,直看得燥热难当,阴中流液不止,奈何东生不敢离夫人半步,无处偷腥,只有强忍,实在难耐之际,自将那胡先生请出弄上一阵。久之,竟亦上瘾,一日不弄便无精打采,一心想着东生,嗟怨不已。

    近日闻得玉凤欲归家为母祝寿,着实欢喜,玉凤成行必带自家无异,与东生同行,见机行事,兴许能偷上一回,边看春意儿边乱想一番,忽听门外足音响起,不知是谁,忙将春意儿藏在枕下。

    刚刚藏好,门环叩响,冬梅忙下床去开门,玉凤站在门外吟吟笑着,忙请进屋来。

    玉凤坐定,见冬梅并无病容,心中疑起东生那番话,遂不提起,另道:“今日我欲归娘家为母亲做寿,你与我同去罢。”

    冬梅道:“谨遵吩咐,奴奴这就去收拾。”

    玉凤见她答应爽快,疑窦消去大半,站起身又嘱道:“下午动身莫耽误了。”言毕起身欲去。

    冬梅相送,脱口问道:“老爷亦一同去么?”

    玉凤转身注目,看得冬梅不自在,遂低头道:“老爷若去,奴奴亦好替老爷准备换洗衣服。”

    玉凤淡然一笑,道:“老爷忙于政事,无暇同去。”言毕推门去了。

    冬梅呆了,如意算盘打错,又不能推托不去。好不懊丧,随手狠狠关上门,倚立良久。方才收拾东西,心中想到:公子不去,有那金良却亦凑合,况金良那物儿亦不比公子弱,要与他耍弄,还觉新鲜哩。一想到旧日情景,不禁涨红了脸。恨不得立时就到驸马府中,与金良重效鱼水之欢,亦不知那个贼囚如何熬过这几个月哩。

    下午,玉凤差人来唤,冬梅不敢怠慢,忙至小姐房中,见屋中一口大箱子,知那是盛寿礼的,遂叫人抬至院中,车儿早已备好,几个仆奴一发力气,抬至车上。又雇来两乘软轿,请出小姐上了先头的轿子,颠颠去了。冬梅四处望了一回,才恋恋不舍上了轿子。一路不题。

    不消一个时辰,来到驸马爷府中,轿子落稳,玉凤掀帘下来,兀自到堂上去了,冬梅亦下了轿来,紧随其后,陈好古夫人正坐在堂上,见玉凤进来,好不欢喜,扯住问长问短,玉凤偎在怀中撒起娇来,大家欢喜一处。

    趁着热闹,冬梅瞒了夫人小姐,偷偷去了后花园。

    先奔金良住处,不见人影,又去往亭中,又失望一回,正焦急忿忿之间,猛然听似有人声,自假山背后传至,心下生疑,欲看个究竟,遂蹑足来至假山前,正欲转至背后,一阵男女嬉浪之声骤起,冬梅连忙躲起,细细辩听,含糊肉麻,听不甚清,那男的好似金良,女人是谁不知。

    冬梅妒火中烧,想去捉奸,恐弄错,又欲离去,又举步不前,睃巡四下无人,遂贴紧山石,屏神静听,只闻渍渍做响乃男女交合之声,并不言语,弄得正欢。

    冬梅心中暗骂:是哪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青天白日在这交欢,倒要偷看上一番,遂围绕了几步止住,一看不禁骇然,原来假山一侧草地上,一男仰卧,搿开双股,一女跨骑在上,上下颠套得正欢哩,哪里还顾得罗唣?盘旋似磨,呼呼带风,看得冬梅脸儿涨得紧紧的,跟着一起好不快活!恨不得上去推掉那妇人,自己骑将上去,消受一番,管那下面是谁?正是:

    若待止木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欲知冬梅做何手段?那对男女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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