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走出菜园,跨上门前的小路就听哈哈的一声笑,林三娘在自家的院子里伸出头来大叫:“崽吔!收拾打扮的,你们这是要去哪点?”
“哦,镇上去。三娘,你要不要带东西?”
“不带。哈哈......”
三娘男人似的笑着目送他俩。那声“崽吔”雷鸣也听见多次。这时他很想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低声问:“崽吔是什么意思?”
林洁微微一怔说:“说话的口风有什么意思。”
“是口风吗?”...“难道说不是?”
“我看不是。”...“那——是什么?”
“是什么?唔......崽吔。崽。拖娃带崽。崽是儿的意思。崽吔就是儿吔。人家是把你当他儿呢,占你便宜是好话?”
林洁还真没想过。所有的当地人哪个会这么想呢?它本来就是打招呼的口风。林洁顿了顿说:“我三娘是长辈,她占着我什么便宜了?”
“她当然没占。可是,我听见你们平辈跟平辈,晚辈跟长辈不也这么说吗?”
“我跟你说了,这就是口风。......要怕吃亏,你先跟别人打招呼不就占便宜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
他俩一路叽叽咕咕的说着出了寨子。去下边公路的唯一通道是一条田埂路。
田里的秧苗绿得令人眼睛发亮。此时,蜻蜓的翅膀还没干,是最好捉的时候,在那些窄窄的田埂上走一转,就能捉回一大把来。
昨晚又下了雨,路还很潮,雷鸣有些心疼脚上的皮鞋。停下来朝林洁翘翘脚问:
“你会不会踩高翘?”…“会。”
“那我们回去做副高翘踩着下去吧。”
“别废话了,要不怕人笑话,就来我背你下去。”
“你背我,弄没弄错。……好吧我背你。”他说着真矮下身来。
“哎呀,别开完笑了。”
林洁甩开他上前去,他跟着她一趔一趔地走下坡来。其实也没几步路,五分钟就来到了桥面上。成这里的人了。雷鸣暗忖着停在桥中央,晃晃让桥颤起来体味了一下,转身扶着护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