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苇,都知道她有那么一个痴情郎打工供她上大学。这时要突然冒出个岑惠来,同学们将怎么看。她没敢让岑惠去宿舍,只把她领到图书馆后的那个小林子边说﹕
“来拿你的包吧?你等等,我这就去拿。”
“什么包呵。我来是为你哥的事。”岑惠疑惑地说。
韦蔚听了这话,心里一酸,沉着脸不高兴了。
“我哥。我哪来的哥呵。哦。你是说雷鸣吧。那,你就是我嫂了,我叫你嫂嫂你应吗﹖”
“韦蔚姐,韦蔚姐……”岑惠给她抓住了话把,告饶似的急得满面彤红。“这怪不得我呵韦蔚姐。”
“我没怪呀,我敢怪你吗?我又没机会见着他就唱歌逗。”
岑惠给她戗得哭了,发狠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你们天天吃住在一起,怎么会不见了。不见了,……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把他拐走了是不是。”
韦蔚以为他们闹矛盾,雷鸣赌气走了。
岑惠听她的话那么难听,哭得更凶。她一边哭一边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韦蔚听了大吃一惊。“你等等我,我一会就来。”说着一路飞跑回去。十分钟后气喘唏唏地抱着那个包跑来问﹕“这个包是不是你的﹖”
岑惠摇了摇头。一时间,两人似乎兼弃前嫌又成好姐妹了。她牵着岑惠来到那棵浓阴避日槐树下,一起打开那个包,拿出衣服来捏捏按按,把衣服一层层揭开,现出那个影集来。翻开影集,取出那些存折看得直抽冷气。
天呵,她都有些不能自持了。当她看到林洁的那封信和照片上的女人孩子时。惊呆了。
“老天爷呵,难到是她。”
她险些叫出声来,这女子虽然才跟她说过几句话,但给她的印象很深。她把存折、信和照片一件件的递给岑惠,又翻看那些股份证券和他写在影集上的遗书。
岑惠看了两个存折,就紧张得冷汗直冒,当她看到那封信和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时,搂着韦蔚嘤嘤地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喊道﹕
“天呐。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呐韦蔚姐——。……”
韦蔚扶着她任她哭着,自己的泪也瀑布而下。两人沉默了一阵,韦蔚理智地把那些东西收好,装进了包,拍拍岑惠喃喃地说。
“注意保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呵。……都这么多天没音讯了。”
岑惠一个激凌站了起来。说﹕
“他可千万别出事呵。我真害怕。”
……“凭直觉,他还没事。”韦蔚茫然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紫金花树说。“他如若有事,你我也决不可能有清静的。”
“那他是去哪里了﹖”
“……绿茵。他绝对是去绿茵了。”
“你是说他去找那个女人去了。”
“是不是找那女人我不敢肯定,去找他儿子是肯定的。”韦蔚烦躁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呵﹖”
韦蔚听她用了“我们”这个词,心里顿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是呵,都是很爱的人呀,我们该怎么办?她想了想坚定地说﹕
“找他去。”
“他妈怎么办?”
“他妈,……干妈来了?”
岑惠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韦蔚这才知道这些天也真够她受的。想了想轻声说:
“更好,一起去。”
岑惠点了点头,两个布依族姐妹统一了思想。
韦蔚立即挂电话给何苇,约她一起去,反正已经没课了。于是,两人都同时向校方告假
四天。当晚韦蔚和岑惠一起回实惠居,跟干妈和岑惠挤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去车站跟何苇汇合,四个女人一同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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