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女儿红(1/2)

    催眠魔手

    當一個極為普通的人突然擁有了異於常人的能力時,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會是什麼?

    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盡情地使用」吧。提供“本站关键词”

    我當然也不例外-當然,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能力改變了我未來的命運。

    小時候,父母早逝,家裡就只有我和大我七歲的大哥。之後大哥結婚,卻在一場車

    禍之中離開了我們,留下只比我大五歲的年輕大嫂和跟著大嫂一起過來,小我三歲的

    從妹而已。

    當時我15歲。

    大哥的逝世對我來說是個打擊,但是也許是因為很早父母就不在我身邊的關係,自

    小獨立性就很高的我並沒有因此而喪志。

    不知道是不是大哥已經預知到這情形的發生,他在數年前為了我和他自己保了一筆

    金額極高的保險,也就是說當我或是大哥其中一人發生意外而過世時,這筆保險金自

    然成為留下來的人的生活擔保,只是我沒想到這筆錢竟然高到光領利息就足夠一月所

    需的地步。

    再加上大哥特別囑咐保險業者不能把這事情流出給報章媒體,所以截至目前為止也

    沒見到相關的報導出現在電視上,再加上我壓根不知道此事(大哥出車禍才知道),

    所以可以說根本沒外人知道這件事。

    而我因為未成年的關係,所以這筆錢就暫時交付給大嫂管理,直到我成年為止。

    但是我並不在乎錢要交給誰保管,我只是希望一家子能夠平平安安地生活著。

    只是,所謂的「平安」,也可以有多種解釋就是。

    我是天野博一,現在是17歲的高三生。

    而大嫂的名字是天野琴(舊性水林),23歲;而從妹的名字則是櫻子,14歲。

    ----

    如果當時沒去理會那位算命師的話,也許我的命運之線,會和一般人一樣平淡無奇

    吧。

    那是在我放學途中發生的事情。

    「那位少年,能不能請你過來一下呢?」一個聽起來不男不女,相當中性的聲音傳

    到了我的耳裡。

    「我?」我轉頭一看,只見到一位穿著罩著頭的黑斗蓬的人站在旁邊的路樹下,感

    覺起來似乎是正面對著我。

    一瞬間,一股莫名的寒意直衝上心頭。

    「……很抱歉,我並不喜歡算命。」「算命師」是他給我的第一個感覺,而我又相

    當討厭預知未來,所以自然而然地回應道。

    「……如果我可以說出一件只有你知道的事的話,你會願意留下來嗎?」他的提議

    讓我稍稍猶豫了一下。

    「……你倒是說說看。」當時我心中直覺地想到,這傢伙所提的,不外如是關於我

    大哥所遺留的保險金的事情。

    但,我猜錯了c

    他所說的那件事真的讓我十分震驚,足以讓我呆上好幾分鐘無法言語。

    那就是我的眼睛,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夠看出每個物體的移動軌跡,而且還是「即

    將移動的路線」。換言之,就是預知物體移動的路線。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我不知道,只是當時對我來說,這並非是相當有用的能力,

    所以我沒有對任何人說,就連大哥也不例外。

    「放心吧,既然是屬於你的秘密,我也不會到處和人說的,這對我並沒有好處。」

    似乎是發覺到我的震驚超過他的想像,他像是安撫我般地說道:「只要幫我做個實驗

    就好了。」

    「實驗?」聽到這個名詞,我倒是有點糊塗了:「你不是算命師嗎?」

    「算是,也算不是。」給了個模擬兩可的答案,他從斗蓬之中,像是取出啥東西,

    只是手握拳,看不出是拿什麼東西:「能不能請你把右手心打開伸出來?放心,不會

    害你的。」

    (……我倒要看看你在搞啥把戲。)也許是年輕氣盛兼好賭(不過我不賭博就是)

    ,我聽他的話把右手心伸出來。

    他看到我手伸出,便將他手中的東西-我並沒看到形狀,只知道是發著紅色光芒的

    小物體-放在我的手心。

    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我並沒有感覺有東西放在我的手心上。

    發著紅光的物體一放在我的手心,物體就像是沈沒一般,瞬間就沒入我的手中。

    「這?」

    「那東西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他的聲音雖小,我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只要

    在那邊集中精神,你就可以隨意地操控對方的思想以及記憶……」

    「?!你這是什~~!?」我正要追問下去,卻發覺到人早已消失了。

    「這到底……?」本來以為被擺一道的我,看看自己的手心,卻發現到右手心像是

    裡面有個紅燈一般,透出皮膚,閃著淡淡的紅色光芒。

    控制他人心智?

    這不是催眠術嗎?

    直到現在,老實說我還是覺得那傢伙是在開我玩笑,但是手心給我的感覺又不像是

    假的……。

    「博一哥哥~」櫻子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後傳來。

    我立即轉過頭去,只見櫻子站在我的面前,一副疑惑的臉孔正對著我:「怎麼在這

    裡發呆?」

    「這……」我本來想要把剛剛的事情說出來,不過再想一想……還是當成秘密比較

    好:「沒什麼,只是想些事情而已。一起回去吧。」

    「嗯。」露出高興的笑臉,櫻子點著頭應道。

    --

    回到家裡,就聞到一股香味-想必是大嫂在廚房煮飯吧。

    「對了,博一哥哥,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喔。」櫻子跑到往二樓的樓梯口,轉過身來

    向我說道。

    (不會又是奇形怪狀的石頭吧?)櫻子向來就有收集石頭的喜好,我也常常被她拖

    去海邊找石頭,雖然說是很煩,但是話說回來,這也算是種甜蜜的負荷吧。

    果不其然,一進入她那間已經被石頭堆滿的房間,她立即從背包裡拿出幾顆石頭給

    我看:「哥哥你看,很特殊的石頭吧?」

    「嗯嗯……確實是很特殊呢……」我假裝附和著櫻子,假裝有興趣地看著石頭。

    看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之前的奇遇。

    就拿櫻子來做個小小的實驗吧,反正就算被騙了也無傷大雅。{}

    「對了,我也有個東西要讓你看一下喔。」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我將右手心向上

    ,讓櫻子過來看的同時,也將精神集中在手心上:「看得出來我的手心有什麼東西嗎?」

    「哪有……咦?」櫻子才湊過頭看著我的手心,我就已經感到手心開始溫熱起來的

    同時,紅光一閃!

    「呃!」我下意識地用手遮住雙眼。

    「啊……」櫻子也發出了細微的驚訝聲。

    「……這是……啊?」才張開雙眼,我就看到櫻子保持著看著我手的姿勢(我的手

    已經用來遮住我的雙眼),一直站在那裡。

    她的雙眼充滿著空洞感,一點焦距也沒有。

    「你現在……聽得到我的話嗎?」我試探地問道。

    「是……我聽得到……」櫻子回答的聲音不帶著一絲情感和生氣,就像是機器人一

    樣的說話語氣。

    「知道我是誰嗎?」我繼續測試著。

    「是……博一哥哥。」

    「我是你的哥哥,所以你要聽我的話。」因為曾經看過催眠術相關的書,在剛剛的

    試探之下,我知道現在的櫻子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

    但本來相當花時間的引導程序竟然只那麼一下子就能夠完全省略……這個已經和我

    的手心合而為一的東西(連外型我都看不出來,只能姑且以「東西」稱之)顯然超出

    我的知識範疇之外。

    要勉強說的話,就像是類似「催眠導入機」一般的物品-但是類似的物品到現在也

    不過是理論上的東西……。

    看看自己的手心,再抬頭看看已經陷入催眠狀態的櫻子,很自然地,有種屬於原始

    的慾望正逐漸甦醒。

    有了這種力量,不止櫻子亦或是現在還在樓下準備晚餐的大嫂,只要有心,全世界

    都可以成為我一人的。

    但是想歸想,當時才17

    歲的我,一想到「全世界」,被激發起來的不是向前衝的

    動力,反倒是看到前方一大堆岔路時的無力感。

    有緣再說吧,如果真的有緣能成為世界霸主再說吧。

    很自然地,理性……應該說是懶惰,一下子就把慾望給壓得七七八八的。

    再看看櫻子,我突然有種惡作劇的念頭。

    「來,現在站直你的身體。」我繼續引導著櫻子:「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聽到我

    說『禁忌愛戀』,你就會陷入和現在相同的催眠狀態之中。」我開始植入一些方便控

    制的字句後,趁著機會問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處於催眠之下的櫻子,完全沒有思考地,回答著我的問題。

    「為什麼?」

    「姊姊嫁來這裡之後,我真的很高興有了哥哥可以撒嬌。母親過世之後,姊姊為了

    工作,常常不在家,我真的……好寂寞。」

    ……和我一樣嗎?大哥為了工作也常常不在家,唯一陪伴我的除了書就是電腦。

    記得大嫂曾經說過,大嫂的父親在一次工地意外中過世,大嫂母親一肩負起了家務

    和生計,最後因為疲勞過度引發急性肝炎過世,結果這個重擔就自然地落在大嫂身上

    了。

    現在因為大哥過世而獲得的鉅額保險金,即使大嫂嫁過來的目的是為了這些錢,我

    也不會覺得會很在乎。畢竟,我們都擁有著類似的背景。反正錢我一個人也用不完,

    讓大嫂幫我這個目前連考駕照的資格都沒有的高中生管理家產,除了這是遺囑的規定

    之外,也當作是我對大嫂的信任。

    我一向顧慮的很多,事後想起來,這或許也是我在掌有這項「能力」之後,還能保

    有自我的原因吧。

    想著想著,我不經意地看到櫻子房間裡擺放整齊的石頭。

    「……等你醒來之後,你會對收集石頭不再感興趣,但是也不會把放在房間裡的石

    頭拿去丟掉。」雖然這樣有點剝奪她的興趣,不過為了防範未然(簡單說就是不想常

    讓她一人偷跑去附近河床撿石頭),還是只有對她說聲抱歉了。

    「不會……對收集石頭……感興趣……」櫻子像機械一般重複我說的話。

    「等下你醒來之後,就算我在你的房間裡你也會視若無睹地換衣服,而且只要在家

    裡,你的內褲就不必要穿著。」我繼續把惡作劇的內容輸入櫻子的腦中:「以後只要

    在家裡,你就會完全聽我的話。瞭解嗎?」

    「是……不需要……穿內褲……」櫻子如夢囈般地回答著。

    「我數到三時,你就會醒過來,而你都會忘掉我在你催眠狀態時說過的話,包含我

    讓你看過右手心的事情。但是你會去履行我所說的一切事情。一、二、三。」我一數

    到三,櫻子的雙眼就恢復了原本富有生氣的眼神。

    「我……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呢。」假裝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我反問著一副疑惑表情的櫻子:「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不舒服要說喔。」

    「才不是呢……」櫻子想要辯解時,從樓下傳來大嫂的聲音打斷了櫻子的思緒:「

    下來吃飯羅~~,櫻子、博一。」

    「喔~~」我回應道。

    「不管了,吃完飯再想好了。我先換一下衣服。」語音剛落,櫻子就開始熟練地脫

    掉身上的制服,然後換上家中穿的便服-一襲連身的粉紅色短裙,讓櫻子看起來有種

    純真的感覺。

    只是,從櫻子把內褲脫掉之後,她就一直沒再穿上新的內褲。只要掀起裙子,就可

    以看到在裙子底下,那令人垂涎的處女地。

    「一起去吃飯吧,博一哥哥。」帶著完全不知情的笑臉,櫻子攬著我的手說道。

    [

    吃完晚餐之後,大嫂在廚房洗碗,而我和櫻子則是在客廳看電視。

    只是,我的雙眼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心裡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沒錯,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大嫂了。

    其實在吃飯前,在櫻子房間裡對櫻子做的一切,我的分身就已經硬直得有點難過了。如果不是因為大嫂在樓下的關係,我可能真的就先吃了櫻子也說不一定。

    讓櫻子在家裡不穿內褲只是我單純的惡作劇,也只是我對「能力」的測試。

    當然,看著身邊的櫻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實驗看來十分成功。()

    說到要怎麼對大嫂下手,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只要讓大嫂注視著我右手中那一閃

    即逝的紅光就成了。

    只要櫻子的情形不是特例就好。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作些防範才行。

    於是我來到櫻子身邊,輕輕地說著:「禁忌愛戀。」櫻子立即陷入催眠狀態之中。

    因為角度的問題,從廚房看不到客廳的狀況。

    「等下無論廚房發生任何事,你都不會發覺。你會聽到的,只有我對你說話的聲音。」我小聲地將命令植入櫻子的腦中:「等下我從一數到三你就會醒來,並忘了我剛

    剛說的話,但是你依然會執行我所說的話。一、二、三。」

    我一數到三,櫻子就恢復原狀,繼續看她的電視。

    在確認櫻子的狀況無誤之後,我帶著有點興奮的心情,一邊將意志集中在右手掌上

    ,一邊往廚房前進。但是一個不小心,我踢到放在廚房門框旁的瓶罐(等下要拿去外

    面資源回收的),一個狼滄,下反應地用右手握住了面前大嫂的手臂才沒整個人趴在

    地上。

    「唉呀,小心一點嘛……」大嫂雖然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知道我是握住她的

    手才沒跌倒,所以只是提醒我小心一點。

    不過奇怪的是,我發覺到大嫂的眼神從我握住她的手臂開始,就開始迷離起來,直

    到現在,不只眼神像是被催眠一般,無生氣、空洞化,而且連動作都停止了,就站在

    原地一動也不動。

    「……難不成身體上的碰觸也能夠造成催眠效果?」我當然是嚇了一跳-畢竟這超

    乎我的想像之外。

    看來「這東西」的功能,顯然還有許多未解之處。

    「手上的碗盤先放下來,然後站直身體。」我輕聲地說著,大嫂就像是人偶一般,

    照我的話站直身子。

    (果然沒錯,這樣也能讓對方陷入催眠狀態……)確定了用右手直接碰觸身體也有

    辦法讓對方瞬間陷入催眠狀態,興奮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從內心裡開始浮出。

    從大哥過世之後的前一個月,幾乎每晚都可以聽到從大嫂房理傳來的細微哭聲。後

    來是在我和櫻子的打氣聲之中,大嫂才慢慢地忘卻失去至愛的悲傷。

    而如今,大哥過世已經快三個月了。雖然大嫂已經不再悲傷於大哥的離開,但是有

    時還是可以看到在閒暇時候,大嫂望著大哥的遺照出神的樣子。

    在大哥大嫂還沒結婚的時候,我確實是對大嫂有種憧憬的感覺。因為大嫂的笑容,

    會讓我不由自主地一起高興歡喜。

    只是,雖然喜歡著大嫂,我也不能因此橫刀奪愛(當然,當時的我也只是個學生,

    說穿了也沒資格就是)。

    現在想起來,如果早知道大哥會這麼早走,我或許真的會橫刀奪愛也說不一定。

    現在的大嫂雖然依然笑臉迎人,卻少掉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欣喜感。

    看著手心上已經漸漸淡去的紅光,我忽然有種……算是十分卑劣的想法吧。

    雖然從大哥過世之後,我就一直幫忙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