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1/2)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

    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

    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

    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

    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

    “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

    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

    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

    “你怎么还不睡?”我问。

    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我看着她的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看着我。

    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

    作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鸥……”

    “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

    “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

    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

    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

    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

    “没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

    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

    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

    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

    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返顾地拥住她,塌实又温暖。

    “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

    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

    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地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

    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

    “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

    她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皱了眉头,做了我见过最大的面部表情。

    “你说啊!”

    “你别问好不?”她用尽似于乞求的声音说,好象只无助的小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那你希望我怎样?带着这分灰色的自尊阴影跟你过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认真跟我过?”我吼,近似咆哮。

    然后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发上哭。

    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泪。

    夏鸥哭了,殷殷切切的声响,微微轻耸的瘦肩,泪水放肆地滑在脸上,她似乎不想哭,拼命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担心我再不阻止她她会把自己脸弄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