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9-32(2/2)



    凌泰看着手推车里的睡袋、登山背包、地毯、帐篷、烧烤架、烧烤叉等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终于出了声,“买给我的?”

    “对啊!”

    “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露营啊!”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我几时说过要去露营?”

    “你没说啊,是我说的。”危瞳一脸理所当然,“我们已经结了婚,要互相尊重迁就。那我尊重你,现在提早告诉你,你是不是应该迁就我,跟我一起去?”

    学以致用是个好习惯,她笑眯眯的看着他,浅麦色的干净脸庞漾出几分娇态来。

    男人看了她一会,修长手指自手推车里那堆东西上轻轻掠过,似在思考什么,“露营是在山上?”

    “对!正好周末两天,我们先爬山,然后扎营,晚上烧烤,很好玩的!”她说着,又去看他表情,“你该不会不想去吧?”

    他握住她手,指腹细细蹭着她的掌心,“你难得开口,我怎么会不答应,看看还缺什么,都一起买了吧。”

    “你真好!”她高兴了,这天回到家立刻给邢丰丰打电话,直说搞定。电话挂上,回头却见凌泰披了件浴袍从浴室出来,打开电脑坐在沙发上。

    宽松单薄的浴袍是打了个松松的结,黑色发丝还在朝下滴着水珠,微敞的领口露出一大片润泽白皙的肌肤,银色项链若隐若现。

    第二次喝醉那夜的大部分画面她都还记得,这阵子虽然同睡一张床,但毕竟再没有过亲密关系,冷不防看他如此模样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她低下头假装想进厨房,他却出声叫住她,“过来。”

    “干嘛?”她不想过去。

    “有事,过来。”他的注意力正在电脑屏幕上,没觉察她的异样。

    她怏怏的蹭了过去,被他拉着坐在身旁,他指着屏幕上一款新车的广告,问她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危瞳的大脑此刻有些荡机,她的视线正定格在他浴袍下摆交叠的修长双腿上。一个男人皮肤这么白皙,却又偏偏不觉的女气,反而带着某种力的美感……

    目光一路朝上,最后定格在他脸上。他专注某件事的时候,眉心会不自觉微微蹙起,并非觉得为难,只是一种习惯。

    从侧面看,他的唇形非常漂亮,微抿的唇角看似有些冷淡,但其实她知道那触感,很柔软。

    妒忌

    危瞳的手指在距离凌泰嘴唇只差一厘米的时候停住,她突然清醒是因为他侧转过来的视线,那双墨黑瞳底的诧异提醒了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她居然想摸他?危瞳毛躁了,尴尬的缩回手,随便点评了几句屏幕上的车子,立刻闪去洗澡。

    这晚睡前,凌泰给了她一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缠/绵的深吻,混乱的呼吸里,她感觉到他抚摸她身体的手指,心里一慌,到底还是拒绝了。

    他半压着她,花了很长时间平息呼吸,最后搂着她在她耳旁轻轻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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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营那天,她把这件事说给邢丰丰和苏憧听,两个女人一边喝饮料一边不约而同看了眼不远处打开帐篷整理物品的清隽男人,目光从他优美的薄唇一路流连到他白皙的指尖,很一致的咽了咽口水,随后问她是不是有病!

    如果没病,怎么能跟这种超优质男人同床而不起色心?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喜欢他,怎么能乱来!”

    邢丰丰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把视线转向宿营地的另一处,指着某个正与身边美女说话的男子道,“你那时被凌花花追,不也是还没喜欢就跟他谈上了吗!”

    凌花花是苏憧知道凌洛安的劈腿事件后给他起的别名。

    去年秋天在这里是她们第一次见他,彼时两人都被他精致出众的五官和跋扈傲人的气质吸引,此次再遇见,却觉得跟虐缘似得。

    偏偏对方还不自知,非要挑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宿营,还旁若无人的任由他新女友在那里娇笑撒娇。

    “种马!”邢丰丰骂道。

    “渣男!”苏憧跟了句。

    “无聊。”危瞳没什么兴趣,说了句我去找老公,转身就去帮凌泰的忙。

    “你听见她喊他什么了吗?”邢丰丰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你看看这丫走路的模样,还说没想好要不要喜欢,我看她分明喜欢的忘形了!”

    苏憧看看凌泰,又看向另一处同样在忙碌的新男友,唉声叹气,“本来看着还挺好看的,可这一比较我心都寒了!你说我这么外貌协会怎么就遇不到一个极品点的呢?”

    “要不,你也去酒吧睡一个?”邢丰丰斜她。

    “别乱误导我,会教坏小朋友!”苏憧捶了她一下,又去看凌泰和危瞳。

    她正忙着帮凌泰把帐篷撑起来,结果旁边邢丰丰的男友似乎说了句话,她转头去听没留神踩中一旁的锅子,把凌泰连人带帐篷一起扑倒在地上,又赶紧忙着去扒帐篷扒人。

    把人扒出来后,也不管自己还分腿坐在他身上,就开始撩他衣服检查有没有伤口。

    这笑话闹得邢丰丰喷了口水,指着那两人朝苏憧道,“喏!知道的是明白她保镖职业病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霸王硬上弓!”

    苏憧早笑得直不起腰了,冷不防却听见另一处一记哐啷声。

    两人回头,发现凌花花身边之前还笑着撒娇的美女一脸委屈的站起了身,他们身前的草地上翻了只煮面的锅子。

    凌洛安没理会锅子,更没理会人,就那样坐在旁边点了支烟,冷冽的视线不经意朝他们这里瞥来几眼。确切来说,是瞥向危瞳和凌泰。

    先前凌氏周年酒会的报道邢丰丰和苏憧也看了,凌氏现任执行总裁公开新婚妻子身份,已注册随后将举办盛大婚宴,赠送天价钻石项链等等之类。

    当然也不乏一些八卦报道将危瞳先前和凌氏公子订婚的事爆了出来,将叔侄同争一女人,侄子年轻经验浅不敌等等写的绘声绘色。

    她们一直以为凌洛安主动劈腿,代表对危瞳根本不在乎,可现在看他的神情却又不太像那么一回事。

    “要不要问问瞳瞳?”苏憧问道。

    “别,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神经这么粗的人你能问出什么来,我们这两天在山上多留意一下就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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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营次日清晨,危瞳被自己睡袋里的手机震醒,来电姓名显示为陆路,电话一接通对方就着急的问她是不是和BOSS在一起。

    听到他们在山上露营,着实吃了一惊,问她怎么会带BOSS去山上。

    “山上不能来么?”

    “BOSS有畏高症,你哪里不好带带他去山里!”

    危瞳睡得有点糊涂,“畏高症?那他还住在空中阁楼,家里还弄个玻璃阳台?”

    “BOSS个性就这样,越是怕的东西就越是要让面对——”意识到自己扯远了,陆路又忙说让BOSS接听。

    男人修长的手指自她背后伸来,将手机接了过去,“是我。”

    晨起的嗓音微有些沙哑,听得危瞳心中一荡。那晚的美腿美唇又在眼前晃悠,她下意识的不想回头,像只猫一样朝睡袋里面缩去。

    缩到一半,却被他的手轻轻卷住腰身,朝自己怀里扯去。后背抵上他的胸口,单薄的衣衫无法遮挡身体的温度,男性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

    他的呼吸很自然的落在她耳后,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吻了吻。

    一阵酥麻的电流从被吻的地方蔓延开,她的心里就仿佛有只猫爪正在挠啊挠的……

    危瞳心想,早知道那晚在超市就不买这种双人睡袋了,应该买单人的,一个一个,保持距离……

    陆路还在说什么,他不时嗯几声,低沉的发音牵动胸膛的震动,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传达给她的背部。她只觉得身体发热,连手脚都不知道搁哪里。

    听到他挂好电话,危瞳忙转移注意力,问他是不是有事。

    “嗯,恒安的少东有一点小麻烦。”

    “那你快去忙吧!我这里没关系,可以让邢丰丰他们带我回城。”

    他在她身后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又开口问她,“你不陪我回城?”

    “你去工作嘛,我去干什么,难得出来想好好玩一下,晚上还要和邢丰丰他们吃饭呢。”她努力表现出很贪玩的语气。

    他的手指缓缓顺过她茶色的长发,“也好,你回到家里,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听得他应允,她自然也乖乖应下,正想不动声色摆脱他撩人的怀抱,却被他再次按住了肩膀。

    她的身体被翻转过去,男人清俊尚带着淡淡倦意的面容一下子在眼前放大,随后便是落在唇上的他的唇。

    明明微凉细腻轻软,却仿佛火焰一般灼烫。

    她仿佛听见心底轰的一声,头脑彻底昏了,正打算豁出去将他反摁反压,他却放开她起身,穿衣服整理东西。

    危瞳羞愧的无地自容,再次默默遁入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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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凌泰独自回露营地的路上,危瞳碰见了不速之客。

    其实昨天最早看见凌洛安的是她,那会她坐在凌泰车上,对方正在停车,俊男美女的搭配特别显目。

    她想到前两次他冰冷嘲讽的视线,连告诉凌泰这个巧遇的兴趣也没有,只想着反正野生公园大,不一定会再碰到。

    结果对方好死不死,居然就把帐篷搭在他们对面。

    这天不算非常晴朗,早晨的山上微有些薄雾,他靠在山路旁的石壁上抽烟,雾气与烟雾,令他的眉眼有些模糊。

    她假装没看见,从他身旁经过时,却听得他慵懒张扬的笑声,以及丢过来的一句话,“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

    危瞳也是一句反问,“怎么,又想挨揍?”

    已婚妇女的色心

    陆路注意到BOSS已经是第三次看时间。被撞者的家属依然在哭哭啼啼,恒安的少东陈伟凡一脸嫌恶的站在远处,交警才走没多久,他的律师正在和对方交涉。

    从上午到到现在,BOSS只在中途随便吃了点三明治,想到这里陆路更加不耐烦。

    BOSS已经够忙了,对方却越来越过分,现在连自己撞车都要交由BOSS处理,当他是收拾烂摊的保姆吗!

    陈伟凡这态度别说是对方家属,就连陆路自己也开始看不下去,他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却被他BOSS拦住。

    “你跟律师说,对方提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统统答应,别再耗了,他老板这里我会去说。”凌泰嘱咐几句,自己则朝陈伟凡走去。

    见他过来,原本坐着抽烟的恒安少东立刻起身,掐了烟头朝凌泰笑笑,“泰哥,今天打扰你大半天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耳根软没有主见,就怕遇上难缠的被当成冤大头!”

    凌泰唇角一勾,笑容淡冷,“怎么,现在这个冤大头不是我么。”

    “泰哥,瞧您说的!”陈伟凡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主,只是最近与凌氏合作的南苑计划令他一时间成为媒体报道的宠儿,各家想插一脚的建筑公司都铆足了劲跟他攀关系拉情谊,他被捧的太高,人也轻飘不少。

    现在见凌泰丢话,立刻就明白过来,直说是他不好,耽误了他时间。

    “现在我们不是在谈时间。”凌泰唇角的笑容未落,陈伟凡却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低了几度。

    某件事在他心里转了几圈,终究还是不敢瞒,“泰哥,我错了,胜华那里的人的确是我弄过去的。可你也知道,凌洛安这小子实在太过分,南苑这块地从冬天搞到现在,计划都被搁置着,我还不是为了泰哥您的利益嘛——”

    “所以,你就擅自做主了?”凌泰眉峰一冷。

    陈伟凡一看,知道凌泰真有点动怒,忙摆手说立刻打电话把人从香港叫回来。

    凌泰眼底的温度仍然低凉,语气却缓了几分,“最后说一次。南苑那里,你不必插手,凌洛安那里你更不用理会。整个恒安现在是你做主,别再学你父亲以前那套不入流的!至于利益,折来折去都是我的,你急什么!”

    陈伟凡听了这句,当下就明白凌泰不会把折损的算在他头上,立刻痛快了,一边招呼律师快点完事,一边立刻打电话将派去香港捣乱的人叫了回来。

    凌泰看他一眼,带着陆路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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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上车没多久,陆路便见BOSS拨了电话,隔了一会像是无人接听,他挂断,稍隔片刻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次不一会就接通了。

    “还在外面?”比起刚才在医院,BOSS的语调温软的不像同一个人,问对方玩的开不开心,又问有没有吃饭。

    陆路看着后视镜里的BOSS摇摇头,自己都忙的没顾得吃饭,倒光惦记着别人!

    过了一会,只听凌泰微微蹙了蹙眉,“酒吧?”

    之后便听BOSS问地址,挂上电话后,凌泰报了个地址,让陆路直接送他过去。

    陆路有点无奈,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老婆去个酒吧么,要不要这么着急赶去!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而事实上,他也并不明白酒吧一词对于这两人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至于危瞳,她倒不是不知道,只是暂时心思没在这上面。

    早上碰到凌洛安,起初她以为他只是单纯见不得她好,故意丢话来惹她,可后来居然从他口中听到了另一件事。

    他说,他跟凌泰之间,并不光光只是其他人表面看到的不和,公司的那些针锋相对只是一部分,更多那部分,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而凌泰跟她结婚无非两个理由,第一,他到了结婚的年纪,找个女人在一起很正常,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再者,凌泰明知道他跟她的关系,却还要在全公司董事面前宣布已婚,根本是一种报复,或者说是利用她来打击他的手段!

    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是真心的。

    “我承认,他去年在香港碰到意外,是我这边的人私下做主惹得祸,但他也不傻啊!这回我在香港的项目遇到的麻烦也不小!你以为不叫的猫就不会咬人?”

    危瞳静静的看了他很久,仿佛要从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一直看到他心里。

    她再一次反问道,“你是说,跟你利用我打击他一样的那种利用吗?”

    凌洛安怔在那里,直到香烟烫到手,才反应过来。

    面前的女人淡淡一笑,再度道,“凌泰在香港那次意外,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是谁做的。还有,我也从来不是他那边的人,那些立场站位,都只是你自己想的。”

    她收起笑,转身离开,而他始终开不了口。

    因为她性格单纯,所以便将那当成天真,忘记了,其实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仅仅一句话,就问的他哑口无言。

    他很想说不是,但他说不出来。他以为还可以像以前每一次在她面前演戏那样骗她,然而当他看着她那双明净的眼,这些谎言已经无法再说出口。

    从一开始,他的接近追求都基于目的,直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那些笑容和亲昵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不是从酒会开始就一直盘亘在他心底那种挥之不去的烦躁和怒意,也许到了今天他都可以继续假装自己并不在意也从来没真的在意过这个女人!

    分手这么久,无论抱过几个女人,无论怎样刻意讽刺或者嘲笑戏弄,他都忘不掉她!

    那短短五个月的相处,她像是成了一道擦不掉的痕迹,留在他的心上——而现在,她却告诉他,她从来不是凌泰身边的人!简直,就像个最可笑的笑话!

    他凌洛安又何曾做过这么可笑的事?

    这一刻,他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凌洛安,你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年轻的男子看着空荡荡的山路,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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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想,或许凌洛安说的并不都是谎话,只是可惜,他料错了一件事。最先开口提结婚的人,不是凌泰,而是她。

    本来就是因为先前两个意外才导致的婚姻,哪里来的真不真心!

    连她自己都没有的感情,又怎么能要求对方有?

    只是被凌洛安这么一搅合,她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的不对劲。她对凌泰……的身体,似乎有了些不正当的想法……

    比起凌洛安的那些话,这个问题才是目前最困扰她的。她可是女人,又不是那种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么可以垂涎别人的身体……

    然而,晨间那个细腻轻软的吻和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又再度不受控制的浮现于脑海,危瞳按住脑袋,毛躁的把头磕在酒吧的吧台上。

    声音不算小,惊着了旁边几人。

    “瞳瞳,你酒还没喝,怎么就醉了?”说起来,苏憧和邢丰丰很少和她来酒吧,难得来也只是一人捧一瓶科罗娜,所以从没见识过喝挂后的危家大姐大。

    “你才醉了!”危瞳抬头给了两人一个白眼,“没看见我在思考一些深层次的事情吗!”

    “你也会有深层次的事情需要思考?”邢丰丰笑得不行,“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危瞳扑上去捏她的脸,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带到桌上的啤酒。酒翻在苏憧身上,标准的殃及池鱼,害得她只能去了洗手间。

    危瞳生怕苏憧出来找自己算账,想到凌泰刚才在电话里说要接她去吃宵夜,便喊邢丰丰陪她去外面车上把露营用的大包拿出来。

    两人刚走没多久,凌泰便进了酒吧,寻了圈只看见邢丰丰和苏憧的男友,问了后知道两人去了停车场,又朝外走。

    路过走廊时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苏憧,她冲他打了个招呼,似乎有话说,可又有些犹豫。

    凌泰何等敏锐,见状便收住脚步,等她开口。

    其实早上凌洛安和危瞳对话的事,苏憧看见了,只是当时距离远,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她本想跟邢丰丰说这事,和她商量看看要不要去问危瞳,结果一转头就玩忘记了。

    现在看到凌泰来接危瞳,觉得这男人比凌花花那家伙沉稳踏实的多。虽然他和危瞳结婚仓促而且意外,但她却觉得只要两个人好好相处,以后未必不会是幸福的一对!

    想着,她还是把早上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位凌大BOSS对危瞳到底抱着什么态度,但凌洛安到底是他侄子,他和危瞳以前的事他这个叔叔应该都知道。她只说她看到的,不做胡乱猜测,算是给他打个底。

    凌泰没多说什么,只微微颔首,礼貌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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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路觉得,这几天办公室着实有些低气压。

    BOSS虽然素来话少,但这几天实在少的有些过头了。他趁着BOSS去洗手间的当口,忙旁敲侧击去问危瞳这事。

    危瞳这几天正努力对抗内心的“色/性”,闻言只觉得莫名,“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们都是男人,你都不知道还反过来问我这女人!”

    陆路:“……”

    不过经陆路这一提,危瞳也稍稍留意起来。之后,下午开会、晚上饭局、开车回家,大部分时候她的视线都牢牢凝固在他身上。

    这天后,凌氏开始盛传凌小夫人危瞳迷恋老公上司甚深,无时无刻都在放电的谣传……

    而危瞳通过这一天的观察,得出的最后结论是:这男人工作时真的很诱人……

    线条干净优美的脸,时而轻蹙时而舒展的眉宇,唇角那抹若隐若现的淡笑,以及凝望某人时那双深邃瞳底的犀利……

    某已婚妇女这晚在家中浴室扶镜默哀,并花了比平时长两倍的时间洗澡。其间凌泰来敲过两次门,最后洗无可洗,她到底只能擦干出去。

    小心开门探出视线,却发现他正在门口等她,脸色,有那么一点莫测。

    “干嘛?”她抓紧领口。

    他低下头,用额头贴住她的前额,低沉发问,“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心,危瞳颇有些狼狈的说了声没有,逃进了卧房。

    危瞳在床上想了想,最后用薄毯把自己裹成蚕蛹,她对自己最近的人品实在没什么信心。

    不多时,她听见他进房的声音。男人上/床后,习惯性伸手来搂她,她夹紧薄毯硬是一动不动。

    良久,他的手指落在她发上,轻轻顺了两下,“你把毯子都裹了,让我盖什么?”

    “再拿一条!”她愣是不松手。

    “别闹,快松开。”他伸手去掀,她死活不肯,他眉头一蹙,手上开始发力,争抢毛毯的过程中,两人一起从床上滚落,跌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

    她被压在下面,毯子到底松开了,他支起半个身体,看着躺在月色里的她,眼眸一点点深暗起来。

    她单薄的睡衣领口一路开到胸前,浅麦色的肌肤荧惑动人,一如记忆里的那个晚上。

    他的身体渐热,某些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被唤醒,他抚着她优美纤细的脖颈,低头吻住了她。

    他用上了八成的力,可没吻几秒就被她推开,他没有理会,握住她的手腕,在手心上吻了吻,又去亲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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