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4-28(1/2)

    行了,我负责

    一个深长的吻。

    他扣着她的后背,力度坚决而隐忍。当然,这因为某个顾忌而残余的为数不多的隐忍,也很快在她继续扒衣服啃人的情况下褪的一干二净。

    脱衣服从来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危瞳也差不多算光了。

    皮带松开,西裤被某人蹭啊蹭的蹭掉……她依旧分腿跪坐他身上,树袋熊似得紧紧攀着他。他的肌肤微凉,正适合降温。她更高兴了,继续笑着蹭,完全没觉察身下人的变化。

    主动权再度被夺走,吻变成反吻,纯黑的眼瞳如同暗夜天空,深邃沉敛,安静无声的盯着被吻的女人。脸这么近,她媚笑的眉眼和颤动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喘息变得浓烈,身体相贴,四肢相缠,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更令人难以抵挡。

    她长长的柔软发丝垂下,在他肩头摩挲,浅麦色的肌肤与白皙的肤色搭配刚刚好。他的手指自她脚踝一路上滑,纤细的小腿、紧绷的大腿、最后是……

    她低低叫了一声,离开他的唇,似有些不解的低下头。

    指尖又是一动,她身体直发软,有一股莫名的燥热自体内蔓延开。大约是觉察到不太对劲,她推着他肩膀想离开,然而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黑夜的眼已沾染上世俗的欲/色,哪怕再清冷男子在情/动时也不可能冷静。理智终究去了三四分,他微微抬起她身体,找到位置,揽紧她的腰身按了下去……

    突兀的不适感让她挺直了脊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呼,死死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动自己的身体。

    圈着她腰身的修长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强烈感觉,还是她强迫他停下后的痛苦煎熬。

    她动了动,再次想逃离,却让他的理智又一次褪去五分。

    已然温软的唇吻上她的下颚,随后是唇角,接着猛地一个深吻,同时将她牢牢的深深的占/有。

    她的低呼消失在男人的唇齿间……

    ﹌﹌﹌﹌﹌﹌﹌﹌﹌﹌﹌﹌﹌﹌﹌﹌﹌﹌﹌﹌

    夜有些深了,房间的落地玻璃前窗帘大开,因为是高层,根本不必担心偷窥的视线。

    月色皎白,床前地板上的投影耸动凌乱,房间里的低吟和粗重喘息如同不曾停止的原始曲调。男人的理智大约早已丢失,仍然是她在上面,可节奏完全由不得她。

    她的手臂无力的搭着他肩膀,他握着她的腰,送递的期间,将她吻了又吻。

    唇、鼻尖、眼帘、眉心、脸颊、耳垂、下颚、脖颈、锁骨、胸口……细碎的红色印记一路蔓延。像是要把上一次没有留下的记号全补回来,这样,她就不会再忘记。

    她是这么柔软轻盈,仿佛掠过指尖的羽毛,想要拥有,唯有收紧五指。

    她始终看着他,眼眸睁得大大的,眉紧紧蹙起,看起来似乎非常清醒。但真的仅仅只是似乎,他知道或许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又会再度忘记这一切。

    所不同的是,这次他不会离开,这回……不仅仅只是一次就了结。

    这一晚,月光映照了多久,床前地板上的投影就耸动了多久。

    休息是短暂的,失去理智的男人有着无穷精力,他始终温柔,有着十足耐心,缠/绵的亲吻与无尽的抚摸,然后沉寂无声尝试推/进,最后坚决的深深占/有。

    这个动作是这样决然,每次起头她都会因不适而低呼,也会下意识的挣扎。

    他抱着她吻着她,像哄一个孩子般在她耳边呓语。

    她早就醉的什么都分辨不了了,他想他也一定是醉了,深深的死死的醉在她身体里……

    ﹌﹌﹌﹌﹌﹌﹌﹌﹌﹌﹌﹌﹌﹌﹌﹌﹌﹌﹌﹌

    如果一次不够深刻,醒来会完全没有印象,那么一次又一次一直维持到天亮呢?

    在浅睡片刻又忽然惊醒的那一刻,危瞳按着跟五年前一样胀痛沉重的头,很快便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

    那个整夜抱着她的男人,那个跟她缠/绵了一整晚的男人,有着再清晰不过的清俊脸庞和优雅眉宇以及浓烈的墨黑瞳仁。瞳仁深处有一把火,每一次都像是在她身上燃烧……

    浅灰色卧室,明净的落地玻璃,俯视苍生的高度——没有错,这是凌泰的公寓!

    危瞳吓的直接从床上滚落,身体接触到发凉的地板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然一/丝/不/挂。幸亏房间只有她一个,她随手挂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冲进了一旁浴室。

    满身的惨不忍睹……

    丫的死男人,当她是田地在种草莓吗!

    就算种草莓也不是这个种法,简直跟小时候出红疹一样!

    爬进浴缸冲淋浴时,不小心牵扯到了下/身,那股酸胀的肿痛比她丢失初夜那次还要更甚。

    该死的闷骚男!平时装斯文装正经,想不到一褪去假面具居然这么狠!正在咒骂,门外却传来脚步声。浴室门被敲响,非常礼貌的三下。

    她毛躁又尴尬的问他干嘛。

    “你的手机在响,要接吗?”男人的嗓音依旧优雅,只是似带着一抹轻软笑意。

    “我现在……不方便!”危瞳关了水笼头,“是谁打来的?”

    “没有名字,已经响了几次。”

    “那你帮我接吧。”她说罢,又扭开笼头冲淋浴。

    一个长长的淋浴结束,她也终于把昨晚所有的一切在脑中理顺。于是很悲催的发现,果真是她强/上了他……

    那么下来,她是不是又得和他谈谈负责任的问题?早知道自己喝挂后是那个德行,她怎么也不会带他去酒吧,结果好死不死碰见凌洛安……真是越想越郁闷。

    ﹌﹌﹌﹌﹌﹌﹌﹌﹌﹌﹌﹌﹌﹌﹌﹌﹌﹌﹌﹌

    走出浴室,房间没有人,床角放着干净的替换衣服。从外到里,甚至连内裤内衣都是适合她的尺码。危瞳脸上又是一热,快速穿戴整齐,来到客厅。

    餐厅和厨房和连着的,黑色大理石台面的长形吧台桌上搁着两份早餐。

    他穿着居家的松软长裤和棉长衫,正捧着笔记本浏览网站新闻,茶几旁的地毯上,搁着几个女装纸袋除了她身上穿的,里面还有数套。

    “陆路来过了?”能亲自将衣服送上楼的,也只有陆路而已。

    “嗯。”他低低应了声,听来并无异常,却似乎少了之前那份轻软。

    钟上时间已指向十点,她思量着该从哪句开场白起头,他已合上电脑,抬头看她。略微疏淡的视线,清俊脸庞因为逆光而显得有些模糊,“先吃早饭,我十一点有个会议,吃完一起去公司。”

    她哦了一声,和他一起在吧台桌两侧坐下。吐司、火腿片、**蛋以及咖啡,他吃的越安静,她的心就越闹腾的慌,“早餐是你做的?味道真不错,我还以为大公司老板不会自己做东西吃!呵呵!”

    笑完,危瞳觉得自己有点傻,又埋头吃了几口。

    他仍旧不出声,静静的喝咖啡,修长睫毛下的目光微微垂落,连看都没在看她。

    看这状态,估计是想逼她表态了?

    身体还酸痛着的女人毛躁了,说到底昨晚她只主动了第一次,后面可都是他什么什么的,而且这种事男女双方都一样,她又不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脱衣服!

    危瞳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叉子重重朝盘里一搁,发话了,“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有你这么逼人表态的吗!你可是男人!”

    端咖啡的手顿住,他慢慢抬起了视线,淡凉的有些过分。在她身上匆匆一扫,便起身去收拾电脑。

    危瞳被气的够呛。什么人!这个性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凌总!”

    没有回应。

    “凌泰!”

    还是没回应。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她的心里就像钻进了一千只蚂蚁,在那里挠啊挠的。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负责,负责任还不行吗!昨天是我错,五年前也是我错,我、我跟你去注册!”

    最后一句吼的很大声,吼完她有点傻了,心想真是见了鬼了!

    沙发前的男人终于停下动作,转过身来,那双原本淡漠的眼瞳在看清她的神情后逐渐染上厉色,他冷凉的开口,“不必了。我凌泰就算要结婚,也不会跟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他拎起收拾好的手提包,取过西服外套朝大门走,“会议很赶,我先回公司,你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门砰一声关上,危瞳持续呆傻。

    这么说,她人生里第一次求婚遭到拒绝了?

    她长长出口气,抹了抹前额的冷汗,刚才真是见鬼了才说出那句话,幸亏他没有答应,否则这事她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有点郁闷的吃完早餐,她开始收拾自己东西。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时,她想到之前让凌泰帮她接的电话,点开一看,却发现那个号码有些眼熟。

    原来电话是凌静优打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已被读取的新短消息:别以为不出声就算你厉害!我知道昨天发消息的人是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这么简单就会受打击?得了吧!我哥又不是今天才出去玩,明明是你自己嫉妒。奉劝你以后别这么三八,做再多我哥也不会要你了!

    危瞳无语了。

    这位凌家小姐果然非一般强悍,看来下次见面还是得用拳头好好“问候”她一下。

    将手机放好,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莫非这个电话和短消息就是凌泰刚才态度异常的原因?

    ﹌﹌﹌﹌﹌﹌﹌﹌﹌﹌﹌﹌﹌﹌﹌﹌﹌﹌﹌﹌

    在这种冷漠疏淡的关系维持了一个月后,危瞳想,她的雇主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小气最小气的男人!

    这一个月,他倒是进进出出自若公事,却辛苦了不得不跟随在旁的她。被当做透明人的滋味不怎么样,被一个明明有不/正/当关系的人假装上司下属正当关系的滋味更不怎么样!

    后来实在郁闷的慌,她单独跟邢丰丰说了这件事,对方听完,抱着星冰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那么看怪兽的眼光直愣愣的看了她半天。

    “再看这顿你请客!”危瞳毛躁了。

    邢丰丰鄙夷的掀掀唇,“你丫还真行啊!这么劲爆的事居然瞒着我们两个这么久!”

    “少废话!告诉你是让你帮忙想的!你说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海底针!之前态度那么好,还跟我说喜欢什么想去哪里都可以,才一晚上就大变样!”

    “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变这样?”邢丰丰翻了翻白眼。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大概是因为凌静优的电话和消息吧……但我之前就跟他说了啊,我说我会负责!”

    “负你个鬼!他是男人,要负责也是他负!以后出去混,别说认识我邢丰丰!”情场杀手恨铁不成钢,只差没把杯子飞上去,“不过凌洛安那家伙这么快就搞上别人真是让我对有钱人绝望!”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危瞳凌洛安在出轨前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凌泰的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她搅动星冰乐,怏怏。

    星巴克外就是步行街,午后的春阳明媚轻盈,不知不觉五月已经来临,凌泰这个月简直拿她当透明人,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居然隐隐有些不舒服。

    邢丰丰见她这个摸样,皱着眉头问,“瞳瞳,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咯啦!塑料杯被她失手捏扁,“你才有了!我又不是小女孩,当然知道怎么做事后措施!”

    被邢丰丰这话一搅合,她也没心情继续研究下去,两人离开星巴克,又一起去吃了顿自助餐,之后各自回家。

    ﹌﹌﹌﹌﹌﹌﹌﹌﹌﹌﹌﹌﹌﹌﹌﹌﹌﹌﹌﹌

    周一上班,她发现那位冷冷淡淡的雇主干脆不见了。

    凌泰被她撞坏的宾利早就修好取回,但他一直都没提让她继续做司机的事,所以这一个月都是两人各自上班。

    偶尔他上午有事,便不回公司直接过去,但通常这种情况陆路都跟在身边。

    这天直到下午她也没见着凌泰人,倒是陆路一直在眼前晃着。后来她忍不住了,直接冲到陆路面前,问他凌泰的去向。

    怎么说她都是凌泰的私人保镖,哪有不做事干发愣的保镖,她危瞳不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陆路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神情,告诉她BOSS昨晚就去S城了啊!

    “出差怎么不告诉我!”她砰的一拍桌子,把陆路吓了一跳,他把脊背贴在椅子上,尽量平和着语气,“我怎么知道BOSS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以为你知道啊!”

    “这么重要的事我不问你就该主动跟我说!我不在他又受伤怎么办!”

    “BOSS有带保安组的人过去。”陆路无奈,“危大姐啊,你以为我很空?要不是这里一堆事情没处理完我早去了!”

    “行。”危瞳懒得听他废话,问他要了凌泰的酒店地址,立马收东西下班。

    非常倒霉的是,她在电梯里碰见了凌洛安。

    ﹌﹌﹌﹌﹌﹌﹌﹌﹌﹌﹌﹌﹌﹌﹌﹌﹌﹌﹌﹌

    这一个月他在公司时间并不算多,凌氏几个大项目都开始运转,除了S城的南苑计划,还有香港的一块地也已启动。

    听陆路说,凌洛安时常在两地飞来飞去。

    香港可以算是他的天下,他在那里的人际关系远远超越凌泰,故此凌大BOSS将计划交给了他。

    在这事上,危瞳曾问过陆路,既然凌泰跟凌洛安不和,又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像之前南苑计划一样压制不是更好?

    “你觉得BOSS是这样的人?”还是与上次拆迁事件一样的以问作答。

    陆路这一说她便没声音了。是的,无论凌泰有多么莫测深沉难以捉摸,她都直觉他不是这种人。

    他和凌洛安,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这一月,公司职员们早看出她跟凌洛安的事,纷纷私下议论他们分手的原因。大部分人都猜测是凌少终于受不了“食人花”的粗鲁暴力,毫不犹豫的将人甩了。

    当然这些流言也仅只是流言,没人敢在危瞳面前乱说一个字。毕竟她身手如此了得,又是公司大BOSS的贴身保镖,得罪她不是明智的事。

    分手后,凌洛安比以前更加随心所欲,八卦杂志的女主角经常更换,不少人在上下班时看见他身边带着不同女人。

    危瞳自认不是情感细腻丰富的小女生,危老爹常说,做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他劈腿是不争的事实,她也从没想过某天可以复合。但一想到他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心里到底生气。

    一生气,手指就自动做了些事。

    她拍下他和那些女人亲密离开或者亲热吻别的照片以及视频,一条条全部都发给了凌静优。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开始凌静优还能忍住,某次一条激吻的视频发送后,对方开始狂打她手机,她一律不接,直接关机。

    之后再开机发现对方传了条咬牙切齿的短消息:你算什么女人!

    危瞳看完就删除了,她当然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不是会装的人,偶尔在公司无法避免的碰到他,她一概无视。就像现在,电梯只有他们两个,她也只当没看见。

    “听说,你最近传了不少精彩画面给静优。”男人插着裤袋斜靠在电梯上,看着前方银色电梯门映出的她。

    危瞳瞥了眼电梯门,男子说话的神态依旧那么轻佻,以前某段时间她曾觉得他如此挑眉的神态很帅,但现在只觉得自己当时是眼瞎了。

    “静优被你激的不轻,跟我闹了好几回,现在连手机号码也换了。危危,你做的事永远这么出人意料。”他笑得眼波流转,不知是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电梯快到一楼,她朝前走,却被他伸手拦住。他按下地下车库的钮,电梯门再度合上。

    “真难为你居然拍的这么认真,如果真这么记挂我,直接说就是了。”他慢慢朝她靠近,伸手将她困在手臂和电梯之间。

    他提起唇角,压低了头,“危危,是不是想我了?”

    她还是没说话,手指慢慢搭上他手臂,眼瞳如猫一般眯了起来,眸底竟有一丝笑意。

    凌洛安已经很久没这么近看她的脸,也已经很久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出神的片刻间只感觉手臂一紧,接着身体被一扭一甩,他整个人已被摔了出去。

    危瞳站在打开的电梯门口,将背包捡起,笑容明净,“你看我像是那种没头脑的贱骨头吗?”

    ﹌﹌﹌﹌﹌﹌﹌﹌﹌﹌﹌﹌﹌﹌﹌﹌﹌﹌﹌﹌

    危瞳回家收拾了东西本想连夜赶去,结果因为买不到夜间车票只能订了第二天一早的。

    她不禁有些怀念凌大BOSS的座驾,同时也怀念陆路一手包办的车票机票……

    到达S城是上午九点多,她在路上随意买了个煎饼,边啃边坐车去了酒店。

    凌泰不在酒店,房间里只有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她只能再次打给陆路,对方说如果BOSS不在酒店,就一定在南苑那里。

    为期数月的拆迁工作一直进行的不太顺利,这次又冒出几个钉子户,整天带着横幅在自家门口静坐抗议,引来了不少媒体记者。

    这种工作本来不需要BOSS亲自过去,凌氏有的是人,随便派谁都可以。

    但因为那个人,他们清楚这并非单纯的抗议事件,而是有人在后面策划,BOSS才非得亲自解决。当然,这个原因陆路并没有告诉危瞳。

    可惜等到危瞳赶到南苑,凌泰已前脚去了医院。听留在那里善后的保安说,有家钉子户威胁要自杀,结果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现在凌总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危瞳有点想吐血,几番折腾,等终于见到凌泰,已是下午一点多。偏偏对方还没好脸,在医院走廊淡淡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来了。

    危瞳被噎的够呛,“我是你贴身保镖啊,凌总!”

    他大约是注意到她因匆忙赶路而变得凌乱的长发,眼神缓和了几分,问她有没有吃过午饭。之后朝旁边几个保安吩咐几句,几人护着他从医院后门离开,去了斜对面的一家餐厅。

    “你还不能走么?”她注意到他略显疲态的眉宇。

    “还不行。”他答的很简单。之后两人安静用餐,气氛让她很毛躁。饭后,他让她下午先回去,这里的事她帮不上忙。

    危瞳没吭声,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爽。大约老天为了证明“她帮不上忙”是个天大的侮辱,他们才走出餐厅没多久,已有探听到凌泰行踪的记者们大批涌上。

    其他几个保安都还在医院,凌泰身边就只有一个危瞳。

    她一边推开记者,一边拉着凌泰朝医院后门走。

    人实在太多,她又不能真的动武,他们被挤得东摇西晃。

    不知哪个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因为没拿稳朝他们倒过去,危瞳忙伸手一挡,没让机子砸到凌泰,手腕却因此一扭,传来清晰的疼痛。

    腰间围上男人的手臂,他手指一收,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让开!”两个冷厉的低沉发音,让围着的记者们愣了一愣。

    已婚妇女

    危瞳抬头,那张优雅清淡的脸孔不知何时蕴着窒冷怒意,他一手抱紧她,一手扶着她扭到的手,快步走出记者包围。

    那些人不知是因为摄像机意外,还是凌泰突来的怒意,都愣在那里没有追来。

    医院的保安见大BOSS一脸怒气的进来,忙为他安排了一件单独的安静病房。

    医生很快被请来了,说只是小伤,用药油擦了按摩一下就会没事。危瞳只觉得凌泰大惊小怪,练武的人,什么伤没受过,这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他却没理会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取了护士送来的药油,为她细细擦涂并按揉起来。

    男人的目光很专注,脸上冷色未退,但动作却非常轻柔,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

    危瞳心里突然觉得软软的,之前的不爽和毛躁都一扫而空。

    “凌总……”她低低出声。

    他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帮她揉了一会,随后抬头看她,“叫凌泰。”

    她没出声,直直的看着他,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他低低叹了口气,俯首在她受伤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仿佛一团轻软的棉絮,又像是凉凉的果冻。

    他再次抬头,握住她的手,欺身吻住了她的唇,柔软而浅薄的一个吻,却令她心底微微一颤,仿佛有什么电流,刺啦一下子从脊背上通过。

    “你……”她很愕然,“你不是应该在生气?”

    “你知道我在生气?”

    “我又不是笨蛋。”她睁大了眼,“你干嘛又吻我?”

    他看着她,为她理理乱掉的额发,轻柔的笑了,“老公吻老婆,不是很正常么?”

    “……”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危瞳这一刻的震惊。

    “你跟我求过婚了,忘记了?”墨黑的眸底染上了笑意。

    “可是你没答应啊!”

    “我现在答应。”

    “……==”

    ﹌﹌﹌﹌﹌﹌﹌﹌﹌﹌﹌﹌﹌﹌﹌﹌﹌﹌﹌﹌

    危瞳觉得自己的雇主大约是疯了,她随口说的话居然也当真!

    和凌泰结婚!?让她死了吧!

    然而——凌大BOSS的头脑和措辞,都不是危瞳能够企及的。

    “我……我那天早上还没睡醒,胡乱说的!”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准备负这个责任了?”眸底的笑意收起,他缓缓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姿态闲适,眉宇却压低了几分。

    危瞳感觉这件病房的温度立刻低了百分之三十,她临危正坐,“凌总,我记得你说过,你就算要结婚,也不会跟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的确,那天我是这么说的。”他顿了顿,眯起眼似笑非笑的注视她,“不过我有说过这个女人是你吗?”

    “……”

    “危瞳,听说练武的人很讲义气,说的话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会弄虚作假是不是?”

    “……”

    “本来倒也没想让你负责的这么彻底,但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一个男人没道理让女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