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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2/2)

    梁馨听了觉着不挑吃不挑穿,就算是个过日子的人了,就笑着说,“爸,你高兴就行,你高兴了,我也能放心很多。回头记得给陈阿姨买些化妆品,对她也好点儿。”

    然后老爷子突然就叹了口气,把烟掐灭了,担忧地问梁馨,“大馨啊,你和宁清有商量再生一个了吗?我不担心别的,我就担心小昕以后可怎么办。你这嫁到他家,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不生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而且你要是不再生一个,他父母也得摧吧?”

    梁馨之前也担心这个,带个孩子嫁人总要面临这个问题,这就好像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一样,是逃不开躲不掉的。但她现在却是心境平和了很多,“他父母没有要孙子的意思,不急。”

    老爷子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以前宁清还没长大的时候,老钟头就吵吵着以后想抱孙子,怎么突然没有要孙子的意思了?难道钟宁清以前的妻子给他生过孩子?”

    梁馨一愣,拍小昕身子的手也慢了下来。

    半晌,摇了摇头,似是在给自己打个安心针,轻道,“不会,他没有说过的。”

    小家伙似是做梦了,或是听见有说话音儿了,睡觉不太安稳,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子。父女俩相视一笑,给小家伙盖好被子,出去说话。

    走出去时,梁馨突然想起问她爸,钟宁清父母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可这一问,梁馨愣住了,他爸非常肯定的说钟家二老都是挺和蔼的人,那语气里啊,还带了点感慨,好像是说那么和蔼的老人啊,现在都特少见。

    可她认识的二老,怎么就不是她父亲口里说的那种人呢?

    梁馨的这问题没解决得了,还反填了疑问,这一晚上的觉也没怎么睡安稳了。但好歹她爸有人陪着了,走的时候,她就放心了不少。

    只是第二天上了飞机后,梁馨就又有点心慌了。

    前两天钟宁清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接了之后,钟宁清却什么都没说,给挂了。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梁馨就问他,“怎么了吗”,钟宁清却突然告诉她说他不能去旅游了,公司临时多了很多个单子,旅游的事要推后。

    这样的说辞,梁馨自然是应了的,当然工作重要,她本身对旅游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之前刚和蒋萨萨说好一起去,觉着有些两难,可是还没等她提这事儿的时候,钟宁清又道,“大馨,你有朋友要去泰国吗?反正护照都快下来了,和你朋友一起去玩吧,跟团走签证下得也快。”而当天晚上,钟宁清不仅没有碰她,还去书房工作了一晚上。

    钟宁清这种将她往外推的态度,再加上他父母的态度,梁馨再忍不住,终于和蒋萨萨提了她结婚后的事,蒋萨萨听完呆怔了几秒,就特紧张的问她,“你们之前做婚检了吗?别是他有什么病吧?”

    梁馨被问得心里猛地一颤,他们还真就没做婚检,一是现在办证也不怎么要求了,二是她觉着钟宁清不是个会有病的人,就压根没想过要去做。可这蒋萨萨一提,梁馨就上了心,也同时有点担心。担心什么?担心怕什么来什么啊!

    梁馨这一走,那高承爵那边呢?

    要是给当今新港市民颁发一个大奖,比如衰神附体最佳奖,得主必须是高承爵。这要是让别人得了,那都得不乐意!因为啥?因为咱新港的小爵爷又一次点背,扑空咯。

    高承爵去学校找梁馨的头一天,梁馨娘俩刚和蒋萨萨变成蝴蝶飞走了。他到梁馨学校的时候,人仨儿已经抵达泰国一天之久了,开始曼谷之行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梁馨究竟是去哪了,因为实验室里的大师兄是这么告诉他的——哦,你还找小师妹吗?小师妹前天刚请了六天假,昨天去度假了。

    度假?没有钟宁清的假,她能跟谁度?高承爵那脑袋转得也快,放下文件就给蒋萨萨拨了个电话过去。可倒好,蒋萨萨的电话已转至全球呼。

    高承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要关于梁馨,平素里那镇定自若处事不惊的本事儿,全都被扔坑里了,就跟变成了半大小伙子似的,整个一愣头青,做事儿都不论后果的。你说你跟钟宁清玩腹黑玩深沉玩得挺好的,一到梁馨那怎么就犯浑呢。当真是对得起那句话,想恋爱吗?那您就瞧好吧,擎等着自己情商智商为零去吧。

    高承爵找不着蒋萨萨,就又想起了蒋萨萨她老公。蒋萨萨她老公他见过那么一两次,但都是打个照面而已,丁点不熟,顶多算是下次见面能认出来。他没有她老公的手机号,就让宋直去查了蒋萨萨的个人资料,同时也包括她老公的资料,手机号码,家庭住址。

    说起让宋直查人的个人资料,高承爵看见钟宁清资料的时候,可是高兴了好半晌。因为那资料上写得特清楚,他钟宁清是二婚!而钟宁清他老婆还是个挺放荡的人,外面不只有过一个男人,这才导致他们离婚了。

    那他高兴什么,因为他又抓着人弱点了呗!这样被女人背叛过的男人有什么特点?这不是一个透亮透亮的事儿啊,他会本能的对身边的女人再次持有怀疑态度。女人若是稍有点反常的行为,即使外面没有男人,他也得在心里暗自怀疑一番。高承爵可毒着呢,不然你当他是怎么在新港混得风生水起的,龙生九子还各个不同呢,他要全仗着家里老爷子的名声才混成这样的,别人也不可能真怕他不是。

    话说回来,梁馨不在新港是吗,那他就直接吩咐宋直一天给梁馨和钟宁清的新房,送一只玫瑰,还是匿名的。

    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追你老婆,看你能怎么样!

    怀疑你老婆有外遇不?怀疑的时间久了,你准得受不了提离婚吧,那正好离完我好收了梁馨。要不你就把那花怀疑到我身上,之后把这单子拒了,但拒完我就等着瞧你被老板辞退。

    高承爵这边就开始送起了花,那边呢,抽空去了趟蒋萨萨的家。他也没别的事儿,就要问问蒋萨萨她老公蒋萨萨她们去哪玩了,正好去来个异地偶遇什么的。不然不上门,只是打电话问的话,人家知道你是谁啊?就是真知道她们在哪,也不能说啊。

    可高承爵一到蒋萨萨家的楼,就看见了一个稍微有些眼熟的人,正在那哐哐的砸门呢,那架势,呲牙咧嘴的,就跟蒋萨萨他们家欠了他几百几千万似的。

    高承爵开着电梯,并未走出来,站在电梯里看了这男人的侧脸和背影几眼,忽然冷笑了一声,按了电梯,向上上了一层,之后慢悠悠的拿出手机,给陈默拨了个电话,大致意思是他是蒋萨萨的朋友,有事要和陈默说,让他回来一下。陈默一听对方是个男人,沉默了几秒钟,便道了一个“好”字。

    高承爵稍估量了一下陈默公司到家所需的时间,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才又按下电梯,返回下一层。

    傅丹一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电梯,向他这边只瞥了一眼,就不发一语的负手走到一旁站定,悠然闲适的看着他,态度傲慢极了。

    傅丹缓缓蹙起了眉,总觉着他哪里眼熟。

    傅丹放弃了雪姨狂敲大门那架势,挑眉问高承爵:“你找谁?”

    傅丹这一挑眉,高承爵笑了。刚刚他当真没看错,这人就是之前死活不说梁馨男朋友叫什么的人啊。

    高承爵勾了勾唇角,傲气的乜斜着傅丹,淡道:

    “找谁跟你有关系吗?管得着吗?”

    “还是你是查户口的?

    “别说,你还真有点像。”

    高承爵的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在傅丹脸上布满了阴沉,即将发怒时,电梯门开了。

    同样穿着一身西装的陈默,拿着钥匙,信步走了出来。

    陈默先看到的是正对着他的傅丹,傅丹眯着双全是怒火的眼睛,正看着他这个方向。

    陈默当下就沉了脸,踱步至他面前,平静的问:“你为什么在这?”

    陈默比傅丹略高,所以看傅丹的时候,视线需要稍微向下,这气势之强顿时就显了出来。

    正在两人对峙时,高承爵从后面施施然的走了出来,“陈先生,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实际上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梁馨的事。”

    这时候傅丹才想起高承爵哪眼熟,可不就是和高郡长得有点像,新港小爵爷吗!

    而陈默这时候突然越过傅丹,径自去开门,平淡地对两人说,“进来吧。”

    这回的房间收拾得像样了,没有各种糟面味儿了,就是有种冷清。其实蒋萨萨也没走多久,可这屋里就透着一股子好久没人住过的气息。冷清,又没人气儿。

    三个不搭边的男人,现在是全进一个屋里了,陈默作为这家的男主人,自然是率先发话,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后,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却是对着傅丹,“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

    傅丹从未想过会和陈默正面交锋,这时候就有些挣扎,他想让蒋萨萨利落的和陈默离婚,却又觉着这事儿,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也太损了,前二三十年积的德,这不得全毁了啊,这不是活生生的作孽吗?但他又觉着要是等蒋萨萨和陈默提离婚,这指不定得等到二零二几年,还是二零三几年呢。

    傅丹以一种放松的姿势倚着沙发,忖度了片刻,下了狠心,就邪里邪气的开了口,“陈默,你准备什么时候和萨萨离婚?”

    高承爵拿杯的手指微微一顿,识趣地开了口,“陈先生,我需要回避吗?或是你先告诉我是否知道梁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陈默的目光很平静,即使握着杯子的手背已经青筋暴露,说出的话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不需要你回避。梁馨大概和萨萨在一起,但我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麻烦你先坐一会儿,等下我帮你问问她们在哪。”说罢,陈默就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傅丹,如是在商谈一块地皮般,语速既慢,又带有不容人拒绝的气场,“为什么这么说,萨萨和你说过她要和我离婚?”

    傅丹诧异陈默居然留下了高承爵,可他本身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他怕过什么,他什么都没怕过,说话也不再隐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径自道,“前些天,萨萨和你吵架后,和我发生过关系,所以……”

    傅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默那拳头跟闪电一样,在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那脸就硬生生地受下了重重一拳。

    陈默第一次这么失控,抓着傅丹的衣领,就将他给提了起来,目光深沉却似带刀,一字一顿地问,“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丹抽了抽嘴角和眼角,疼得嘶哈了一声,仰头说:“陈默,萨萨她一点都不喜欢你了,她跟我睡了!”

    接着陈默对傅丹又是一拳下去,那架势就是“我今儿非不打死你不可”的架势!

    陈默的那脸啊,已经黑了一大半了,满目猩红,脖子上的筋都露了出来。再说这要是哪个男人遇着这情况还能淡定?不过傅丹也是合该被打,他傻逼吧?他居然敢跟蒋萨萨的丈夫说这话?

    可是傅丹却没让陈默这一拳打下去,他本身就不是个软弱的人,现在还能吃了这亏?

    “陈默,你管不住老婆你怨谁啊你!”

    傅丹抬脚照着陈默的肚子就是一脚踹,但被陈默迅速地躲开了,他就又不死心的抬起另一脚踹了过去。

    陈默为躲避这两脚,手自然就松开了傅丹的衣领。

    傅丹这回重获自由了,晃了两下脖子,嘎嘣两声响,双手握拳,呈作战模式挡在胸前,对陈默嗤笑道:“陈默,难受了?行啊,那咱们俩今天就好好的打一架,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傅丹那几个场子,平时也有过来闹场子的,为此他专门去学了点功夫来。他早就因为蒋萨萨,对陈默不顺眼了,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就铁了心的要给陈默个教训。

    可他忘了这屋里的另一个人也对他有意见呢,傅丹刚要向陈默冲过去,高承爵就在底下慢悠悠的伸出了一只脚去。

    本是气势极强的傅丹,就这么的,“啪嗒”一声,猝不及防的摔了个狗□。

    傅丹恶狠狠的回头,高承爵耸了耸肩,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砸巴着嘴道,“当心啊,傅先生。”

    傅丹这会儿也想起高承爵那毒话了,接着局势一转,傅丹爬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高承爵的脑袋砸了下去!

    本来这是男小三要对正夫来个下马威的局面,这么一闹,来了个巨大型反转,又没了陈默的事,变成了傅丹和高承爵要动手了。

    可陈默见傅丹那动作,眼睛瞬间睁大,就去抓傅丹的手,傅丹那杯里装得可是滚烫的热水,接着就更热闹了。

    傅丹手中杯子里的热水是全撒了,没烫着别人,烫了陈默一手。高承爵见傅丹要打他,也怒了,抓起水杯就朝傅丹掷去,脱衣服挽袖子的就要开干。

    三人又全都乱到一起去了,各个都用全劲,一点不留底儿,都秉着“我今儿不打死我就不姓本姓”的劲儿,撒欢了,你给我一拳我就给你一脚,你给我一脚我就拎凳子上。

    直到好几分钟过去,就听清脆地“当”一声响,陈默的脑袋,中招了。

    三个人都傻眼了。

    因为啥,因为傅丹手里拿着的花瓶,明明是照着高承爵的脑袋砸的,不知道怎么陈默突然挡了过来,那一花瓶正好砸到陈默的脑袋上了!

    那鲜血流的啊,啧啧啧,连高承爵都一时间傻掉了,他就想,陈默你有毛病吧,你为我挡什么啊?你要不挡,我没准自己也能躲过去啊。

    而傅丹想的也是,我砸高承爵你挡过来干什么啊,我要真把你给打坏了,蒋萨萨不得跟我急啊!

    得,这架,最后打乱套了,仨人全跑医院去了。陈默倒是没大事,就是出了点血,缝了几针,没整出个脑震荡。

    等检查完,只剩高承爵了,傅丹又不傻,他要是还在这等着,这不是擎等着下一仗吗?

    可就这会儿的时间,高承爵突然回过味了些事情,冷声问陈默:“你为什么帮我挡那一下?”

    陈默敛眉看着手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道,“我替你问问梁馨在哪吧。”

    高承爵却并没有再执着梁馨,而是固执的问,“为什么替我挡?”

    陈默这才抬头看了眼高承爵,顿了顿,道:“我认识你姐,高郡。”

    “不,”高承爵摇头,那目光变得锐利非常,“陈默,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

    陈默依旧不答。

    高承爵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认识我爸?”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陈默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是往外走,边走边说,“梁馨若是有消息了,我会给你去消息。”

    这三个本是完全不搭边的人,今儿当真是莫名其妙撞到一起,打乱套了,也闹乱套了。

    而国外的俩人,在曼谷玩了两天了,第三天正在往芭提雅去呢,散心散得特别到位,国内的事儿一点没去想。

    梁馨不知道高承爵见天儿的给她送花呢,蒋萨萨也不知道陈默碰上了傅丹,更不知道傅丹那傻逼,居然什么事儿都和陈默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要有狗血和激情了!

    ☆、030章 巧了

    陈默的消息,传来的很快,说两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去泰国玩去了——曼谷芭提雅六日游。高承爵听到这消息后,当时就沉下了脸,阴了天,秘书宋直在旁边候着,仿佛都听见打雷音儿了。

    年底关于圣诞节元旦节的酒店会议,再次被按了暂停键,高承爵扔了句“散会”就摔门走了出去。只见那两道门忽闪忽闪晃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只是高承爵那脸黑的啊,挺帅的脸都拉长了一小半儿,好悬没把宋直吓个半死。直到那两道门不晃了,他才缓过神儿来,抬起脚,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果然,高承爵站在门口不远处,正等着他呢。

    高承爵那声音冷得就跟被冷藏过了一样,似乎开口后,都能见着那张嘴里正往外冒着寒气儿。

    高承爵吩咐宋直道,“订机票,曼谷,今天有航班订今天的,明天有航班你就给我订最早,明天没有的话,联系直升机。”

    高承爵这么急,是因为今天已经是梁馨度假的第五天了,他就想要赶在她回国前,跟她在国外见一面,也不是浪漫什么的,他就是单纯的想,或者梁馨被他感动了,他就正好可以把她一起接回来。

    那这么气是因为什么?因为高承爵就心想梁馨你行啊,为了躲我你居然都能跑出国去。

    梁馨真是把高承爵气得直牙痒痒,他要是早知道梁馨出国了,查个航班号不就结了,哪还用得着他亲自去陈默家,然后搞出那一档子事儿啊。这不就是没事儿闲着找抽型的吗?三个人的手那可都是狠手,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高承爵那彩挂在眼睛上,眨眼睛的时候都疼,刚刚开会的时候都是戴着墨镜开的。

    再说这陈默的事,从医院回来的当天,高承爵就去教育局找了高郡,高郡当时正跟手下的小兵开会呢。高郡站在桌边,双手撑着桌子,半弯着腰,目光里尽是凌厉,说得话那叫一个嘎巴溜丢脆,听得那些小兵一愣一愣的。

    但高承爵也没管她正忙着呢,推开那会议室的玻璃门,就对高郡说,“高局,出来。”

    其实高郡倒不是局长副局长之类的人,在教育局也就是个副科级的待遇。而且她也还没到那岁数呢,她若直接上任当了个局长副局长的,那不是擎等着别人说他们家腐败呢吗?

    高承爵叫高郡高局,纯粹是现在这社会风气的问题。现在就是一小小的所长,出去后都得让平民老板姓叫某局,平平常常一个小经理,回头都得让人管叫某总,不然人都不乐意。所以放眼这么一望啊,嘿,巧了,到处都是某局,某总,高郡也混上了个高局的称呼。

    穿着件双排呢子大衣的高承爵,两手插兜,站在窗前,就跟某领导接见小职员似的,见高郡出来了,连手都没伸出来,就对她点点头,“过来,有话问你。”

    高郡抱着肩膀,抬眼看着高承爵,“怎么,你那个小女朋友又有孩子了?”

    高郡说得话也毒,但高承爵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毒舌相向,只是缓缓开口问她,“认识陈默吗?”

    高郡稍一愣,很快皱眉问,“怎么,你还想调查调查你姐的初恋?”

    高承爵突然一声讽笑,“我说姐,你初恋该是幼儿园吧?你俩还青梅竹马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高承爵那德行,也是真不怪高郡那天气急了,给他一巴掌,是真心让人烦躁啊。尤其高承爵还高,就连高郡都得抬头看他,他还本身就有种压人的气场,无论谁到他面前都有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高郡瞧见高承爵这表情,就想起了他那成天挂在嘴边的女朋友梁馨了,接着又想起黎邵辰把小孩照片设置成屏保,见天儿的望着的事儿了。那美脸顿时沉了下去,成了个面无表情的冷美人儿。

    高郡在那直磨牙,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了都,好半晌才淡道:“大学同学,接过一次吻,后来没成,还有什么要问的,那就赶紧的问吧,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啊。”

    高承爵也是懂得看脸色的,见高郡坦然的那表情,好像他就是带十个八个的记者在她面前,她都敢直接面众接受访谈。

    高承爵再没多问,总算是转身走了。

    可高承爵这一走,高郡就起了担心。她想起了一件高承爵小时候的破事儿。

    话说高承爵小时候那破事儿也是真多,高郡数都数不清。那她想起的是哪件?她就想起高承爵从小就有一股子执着劲儿。当时大院里有个小孩儿,李药,挺爱玩的,高承爵常和李药一起玩。那时候的李药就有点缺德,没事儿闲着的时候骗了高承爵一回,高承爵也一不小心上当了。害他从树上摔了下来,还踩到了狗粪蛋儿。

    而之后呢,这李药是彻底惨了。高承爵开始见天儿的骗李药啊,只要想起李药了,就折腾他一回。什么你爸从飞机上掉下来摔死了啊,我爸现在都在医院守着呢,你家人怕你哭就没敢告诉你。再不就是什么你家猫没了是不,你昨天吃肉了是不,其实你吃的就是你家那只大花猫的肉,吃起来是不是特塞牙,那就是猫肉啊。就各种骗,当时也不怪李药傻,人高承爵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主要是高承爵那张嘴,才六七岁而已,偏就能把谎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谁听谁都得信。至此大家终于知道他不好惹的了,爱记仇,还执着,更是把折腾人当乐子玩。

    高承爵那人就是,嘿我就不一次性把仇报完,我偏就没事儿想起你的时候折腾你一会,你看好玩不好玩。

    高郡这一回忆起这件事儿,是越寻思越不对,回家就找老爷子谈了谈,把高承爵那些事儿全和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听了之后就深深地叹了口气,“把他叫回来吧,关他一个月,不能让他在外面乱晃了。”

    高郡却不认同:“爸,他已经二十七了,不是关一关就有用的。”

    “叫你去你就去!”高郡刚一反驳,老爷子就火了,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一声喊。

    高郡当真被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可高郡这头还没来得及找他呢,而那头的高承爵啊,已经速度的上了飞机了。

    飞机可是个妙地儿,那是情侣邂逅的浪漫地点,那是国际友人的相交之处,但同时,那也是冤家路窄的聚头地儿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男人的戏呢?那就更有看头了。

    同一个航班,高承爵,陈默,傅丹,仨人再次遇着了。

    而且,还好巧不巧的,陈默和傅丹两人是挨着的。傅丹在里面,陈默在外面。傅丹想上个洗手间,都得需要陈默让一下。可陈默自从上了飞机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虽然到曼谷也就四五个小时,可傅丹的那泼尿还是把他给憋得够呛。

    人都有三急啊好不好啊,傅丹就特想说,陈默啊,咱俩那仇先搁浅了,回头再报成不呢。但他说不出那话,再说,他要是真好意思说出来,那您瞧好吧,就在飞机上啊,俩人还得来一架。

    飞了三四个小时的时候,傅丹实在受不了了,就轻声叫了声陈默,陈默在那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了,饶是傅丹怎么开口叫他,他就是不醒不睁开眼睛。傅丹都已经忍无可忍的开始喊了,嘿,陈默就是不让开。

    可傅丹要抬脚去迈的时候,陈默却突然默默地将腿抬高了一截。傅丹再抬脚,陈默就再将腿抬起一个高度。

    傅丹这回知道陈默是在装睡了,而高承爵在后面看着都跟着失笑出声了。

    最后傅丹当真是无可奈何了,回头问在他们俩后面坐着的高承爵:“高总,咱俩换个地方成吗?”

    高承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非常意外的点了头,“可以。”

    傅丹这可真是松了口气,但是怎么换呢?傅丹就和高承爵商量着,“你把他叫醒行吗?”

    哪成想,高承爵原是在这等着他呢,就听高承爵接着道,“不行。”

    得,合着这是耍他玩呢。

    傅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能为了一泼尿,这么难受过。

    当然仨人再次遇着,陈默的火气是最大的。只是他始终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面上依旧平静无波,气定神闲。

    仨人似乎是都把梁馨和蒋萨萨的住址摸清了,到了曼谷,再转芭提雅的时候,再次是同一路。只是这一次,高承爵和陈默自动并为一伙的,直接将傅丹屏蔽在外了。

    高承爵知道要对自己追求的女人的闺蜜好,不能在陈默面前表现得太差,于是自然和陈默站在一边。只是陈默居然也自发的把高承爵归为一伙的,高承爵就不得而知其原因了。

    俩人是比傅丹先到的度假酒店,因为傅丹为了解决那泼尿,用了不少的时间。之后陈默在开房的时候,突然问高承爵,“我们要一间怎么样?”

    高承爵听了特别的诧异,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一间吧。”

    俩人也没什么行李,径自去了房间,而就这时候,傅丹往酒店进的时候,看见了正从电梯里往外出的蒋萨萨三人。

    蒋萨萨和梁馨,带着小家伙差不多逛了很多个地方了。但泰国终究比不上欧洲国家,不仅有种到处是中国人的感觉,真正玩起来的话,也远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和有意思。而且带着小家伙,梁馨和蒋萨萨都没去看人妖,人妖都没看了,之后还剩什么?骑大象看猴子,逛海边做泰式古法按摩什么的呗。其实呢,新到一个地方,是新鲜感远大于一切,心理上要更满足一些。

    比如梁小昕,小家伙就特爱吃那芒果糯米饭,吃得开心了,玩得就开心了。

    三人本来是要下来吃晚饭的,这时候正是晚上七八点钟,天气不那么热了,正好出来。可就这么巧,没成想见到了傅丹。蒋萨萨当时就有种活吞了只青蛙的感觉,又想尖叫又犯恶心难受。最后是傅丹先打得招呼,“萨萨,好巧啊。”

    蒋萨萨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带着梁馨和小家伙就要越过他往外走。

    这时候傅丹突然对梁馨道,“大馨,高承爵也来了。”

    梁馨的身体瞬间僵直了,“你看见他了?”

    蒋萨萨踢了傅丹一脚,回头对梁馨说,“你别听他乱说,逗你玩呢。”

    傅丹随即点点头,“是啊,逗你玩呢。”

    梁馨半信半疑,傅丹没说陈默也来了,和几个人点个头,似乎在心里打了什么算盘,之后表现得似乎真不是来看蒋萨萨的样子,去开了房间。

    于是现在的情况呢,两个女人加一个孩子,开一间房,高承爵和陈默开一间房,傅丹开一间房,一共三间。似乎是正好不多也不少的样子。

    为什么?三个男人又打得是什么主意?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天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有船戏,不喜的大人记得跳过哈

    回复留言的感觉真好,大人们有啥想法都说哈,就是回复没劲无聊啥的都行,好让我反省一下,当然回复撒花好看小韭我喜欢你什么的,小韭也不反对,张开怀抱欢迎着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回评的时候很高兴很欢脱,回复时打出的字却总差点感觉似的呢,大家回头看小韭回复的时候,可以想象有个大胖脸对你憨憨地笑呢什么的

    今儿晚上去看了西游降魔篇,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看了,黄渤在洞里那句话好亮,我直接笑喷了。然后也回来晚了,本来是跟下面一起发六千字的,但先发三千哈,回头补上。之后我争取存个稿什么的,即使临时有事儿,也能用存稿发出来,保证日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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