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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女儿的头,对她示意了声后,拉起裤管,指著自己的伤口。「乖,乖,爸爸没事,只是小伤而已,用不著这麼担心。」

    「什麼?」小鈺见父亲的伤口已无大碍,错愕地望向母亲与哥哥,她气愤地泛红双眼,气冲冲地走进饭厅数落母亲的不是。「妈--你為什麼要骗我?你太过份了......」

    「怎麼了?发生什麼事了?小鈺,怎麼可以跟妈妈这麼大声说话呢?」父亲见女儿怒冲冲地指著母亲,遂跟进饭厅探询道。

    「臭丫头,没大没小。」母亲放下碗筷,大力地拍掉小鈺指著她的手。

    「到底什麼事啊?怎麼吵架啦?小鈺,快跟妈妈道歉。」父亲见女儿对母亲不敬的举动,遂要她立刻向母亲道歉。

    「爸--你知不知道妈她......」小鈺对母亲欺骗她的行為感到心寒,眼泪驀地滑落下来。她转身看著父亲,欲告知他事实的真相。

    「王八蛋,爸叫你跟妈道歉,你是没听到啊?」正当小鈺欲说出事实之际,坐在一旁的哥哥,随即大力地拍了桌子一下,忿忿不平地喝斥著。

    「你闭嘴,你也不是什麼好东西,一定是你跟妈联合起来骗我的。」小鈺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转身怒骂哥哥后,随即又转身看著父亲。「爸,你知不知道妈跟哥哥骗我,他们说你工作受伤要动手术,叫我去跟堂姐借钱,加上之前借的,我已经跟堂姐借了三十万了。」

    「什麼?你说什麼?」父亲听著女儿阐诉的事实后,表情陡然变色地望向妻子与儿子,气煞地质问著。「说,小鈺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麼样?不过一点钱罢了,有什麼好大惊小怪的。」小仲见父亲已经知道,遂主动坦承了。

    「你这臭小子,居然还这麼大声说话,你......」父亲见儿子做错事仍趾高气昂地态度,气怒地拿起椅子欲砸向他。

    「欸欸--你干什麼?想砸死儿子啊?」妻子见丈夫拿起椅子欲丢向儿子,连忙起身阻止著。

    「都是你,你是怎麼教儿子的?看你把他教成什麼样了?」丈夫见妻子宠溺地挡在儿子面前,气急败坏地数落妻子。

    「不就是要点钱嘛!若晴现在是有钱人了,那点钱算什麼啊?犯得著生那麼大的气吗?更何况我们也养了她那麼多年,她也该报答我们的恩情吧!」妻子见丈夫為了这点小事,而生了那麼大的气,遂强辞夺理地将自己与儿子的行径辩驳著。

    「就是嘛!这有什麼好气的。」小仲站在母亲身后,语气不屑地附和著母亲。

    「你还有理由啊!我今天非打死这臭小子,你滚开。」丈夫见妻儿仍理直气壮地不肯认错,一时怒火攻心,身子一个趔趄,倒在小鈺的身上。

    「爸--爸--你怎麼样?」小鈺搀扶著父亲,见他气得满脸通红,赶紧轻拍父亲的胸口,安抚他的情绪。

    「死老头子,你年纪不小了,一个不小心爆血管中风了,到时候我们可真的要向若晴拿钱来让你看病了。」小仲见父亲气喘吁吁地神情,撇撇嘴地揶俞著。

    「你闭嘴啦!」小鈺见哥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恼怒地怒斥哥哥。

    「小仲,不可以这麼说你爸。」母亲虽然宠溺儿子,却也不愿见丈夫出什麼意外,遂出声喝止儿子。「小鈺,还不快扶你爸上楼休息,你看看你,没事跟你爸说这件事,把你爸气的,你真是不孝啊你。」

    「妈,你......」小鈺听见母亲的说词,心寒地瞪著母亲与哥哥。

    「小鈺......爸爸......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若晴啊!」父亲摊软在女儿身上,耳裡听著妻儿如是说道,驀地痛哭了出来。

    「爸--我......我先扶你上楼休息吧!」小鈺见父亲如此悲伤,遂不再与母亲争执,她拭掉父亲脸上的泪后,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上楼去。

    「哼,吃个饭也不能好好吃,真是倒胃口,我不吃了。」小仲看著父亲与妹妹离去的身影,嗤之以鼻地抱怨道。母亲宠爱地拍拍儿子的胸膛后,从那十万块裡拿了两万块给儿子,小仲拿了钱后,大摇大摆地离开家门。

    双姝蝶影〔57〕

    若雨在晨风的宿舍外看见姐姐与晨风亲腻的举动后,一个人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忖著,她的脑海中不断重覆姐姐与晨风甜蜜拥吻彼此的那一幕景象,和她俩在眉目间流露出对彼此的深深眷恋。若雨深切地觉得自己被最亲的人欺骗了,心不禁隐隐作痛了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不知什麼时候,兰姨已经悄悄地来到她身旁,正轻轻地呼唤著她。

    「干嘛啦?」被兰姨无意间打断思绪的若雨,猛然地抬起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后,随即衝著她怒吼了一声。

    「啊?不......不好意思,我是......想问,晚上你想吃什麼?」兰姨见若雨大发雷霆,语气不禁哆嗦了起来,胆怯地探询著。

    「你白痴啊!这也要问,我心情不好,滚开。」若雨将闷了一下午的气,一股恼地发洩在兰姨身上,怒骂了她一句后,随即喝斥她离开。

    「是,是。」兰姨微微頷首后,表情无奈地转身往厨房走去。

    「等一下,打电话问我姐回不回来吃饭,顺便问她现在在哪。」若雨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后,随即喝住兰姨,吩咐她打电话向姐姐探询。

    「好。」兰姨頷首应了句后,摇摇头地走进厨房裡。

    兰姨照若雨吩咐地打电话向若晴确定行程后,默默地开始為若雨準备晚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若雨坐在沙发上,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鐘,见已经是用餐时间了,姐姐却还没回来。

    「二小姐,可以吃饭了。」兰姨将烹煮好的美食放定桌上后,轻声地向若雨示意。

    「嗯。我叫你打电话给我姐,你打了吗?」若雨闷声应了句后,悠悠地走到饭厅裡坐下,当她拿起筷子时,抬头睨了兰姨一眼。

    「打了,大小姐说她现在跟表妹在外面,所以不回来吃饭了。」兰姨战战竞竞地转达若晴的理由,表情怯怕地看著她的反应。

    「表妹?真想不到她撒谎的技术这麼高明,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骗我。」若雨将筷子重重地搁在饭桌上,气呼呼地喃喃自语著。「没你事了。」

    「好的。」兰姨转身走回厨房后,轻轻地掩上门,在关上门前,她又定睛地看了若雨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后,才悄悄关上门。

    ***

    若晴将钱汇给小鈺之后,一边等待晨风下课,一边担忧舅舅的情况,她紧紧握著手机,时时刻刻注意著动静,深怕一个不留神,而漏接了小鈺打来的电话,直到校园的鐘声响起,若晴才起身走到停车场等候晨风的到来。

    上完课的晨风一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一边和围绕在她身旁的学生们讨论方才上课时的课题。远远地,晨风看见若晴倚在车旁,表情显露出淡淡的不安,她打发走学生后,来到了若晴的身旁。

    「怎麼了?」晨风一倾近若晴身旁,随即抚著她不安的脸庞,温柔地关心著。

    「没......没事。」若晴被晨风打断了思绪,连忙扬起笑意回应著。

    「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麼回事哦!告诉我,发生什麼事了?」晨风温柔地捧起若晴的脸,定睛地端详著。

    「刚才--小鈺打电话来,说舅舅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裡,等著动手术......」若晴看著晨风温柔地眼眸,彷彿受到催眠似的,缓缓地说出令她不安的原因。

    「怎麼受伤的?伤哪了?」晨风的职业病,让她警觉了起来,她想藉著自己医生的职业,来安抚若晴的情绪。

    「不知道伤哪了,刚才跟小鈺通电话时,也来不及问,只知道舅舅如果不动手术,就要截肢......」若晴说著,眼泪也跟著溢上了眼眶,驀地,她想起晨风是医生,遂急忙探询著。「晨风,如果伤口化脓了,是不是一定要动手术?」

    「这要看你舅舅伤得多严重才知道,如果他只是初期伤口化脓,早一点到医院就医,是不要紧的,但是......如果一直拖著不处理,有可能会引发蜂窝性组织炎,到时候就比较麻烦了。」晨风拖了拖眼镜,语气缓和地告知若晴,试图不让若晴陷入慌乱中。

    「啊?那......那舅舅......听小鈺刚才的语气,舅舅一定很严重,晨风,怎麼办?」虽然晨风只是告知若晴关於医学上的知识,但却足以吓坏若晴。她忧心忡忡地抓著晨风的手啜泣了起来。

    「别慌啊!我只是跟你说伤口不处理的结果,既然你舅舅现在在医院了,那你可以暂时安心啦!医生跟护士会照顾他的,不用太担心,嗯?」晨风见若晴陷入慌乱之中,拭去她颊上的泪水后,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抚著。

    「晨风--我好害怕哦!我好怕舅舅出事。」若晴紧紧抱住晨风,在她怀裡啜泣著。

    「没事的,先别担心,等小鈺打电话给你后再说,好不好?」晨风一边轻拍著若晴的背安抚,一边温柔地劝慰著。

    ***

    晨风安抚完若晴后,带她到淡水和八里吃饭散心,哄了许久,才让若晴放开心怀,将她买的餐点吃完。待若晴心情稍稍平顺后,意识到时间已经晚了,才急忙忙地要晨风赶紧送她回家。若晴悠悠地打开家门进屋,见屋内灯光昏暗,遂轻轻地闔上大门,正当她踩著猫步般轻巧地脚步欲上楼之际,客厅内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你怎麼这麼晚才回来?」在若晴愕然地抬头望向光亮的灯饰的同时,身后也传来了冷淡不悦地质问声。

    「若雨--」若晴连忙回头一探,见妹妹就站在电灯闸旁,双手交叉抱胸地看著她。

    「我下午不是叫你早点回来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若雨压抑不住怒气,脸色铁青地地走到沙发前,大力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哦!我跟小鈺逛街逛到忘记时间了。」若晴语带歉意地向妹妹解释道。

    「哼,小鈺?你们的感情这麼好啊?最近这麼常跟她出去。」若雨睨向姐姐,定定地看著她的反应。

    「没......没有啊!我在台北也没朋友,所以......所以就比较常跟小鈺出去罗!」若雨察觉到妹妹异常的反应,心裡泛起了不安的预感。

    「你除了跟小鈺出去之外,没再跟别人出去过吗?」若雨压抑著情绪,眼神冷漠的看著姐姐问道。

    「是啊!」若晴愈发觉得不对劲,语气驀地心虚了起来。

    「最近常听你说跟小鈺出去逛街买东西,為什麼我从没见你买过东西回来?今天我打去银行问了,银行经理说你帐户裡只剩二十万,你花哪去了?」若雨见姐姐抿了抿唇,脑海裡驀地浮现出晨风与姐姐接吻的画面,心裡霎时恼怒了起来。

    「因為--我......因為......」若晴被妹妹突如其来的质问给愣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对应,而不知所措了起来。

    「说啊!」若雨见姐姐无法给她一个交待,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衝著姐姐吼了一声。

    「我......我把钱......借给......借给小鈺了,我见她一个人半工半读,赚的钱光是应付日常生活就不够了,所以......所以就借钱给她了。」若雨目光犀利地直视著她,让若晴的心裡不禁惧怕了起来,顷刻,她才吞吞吐吐地向妹妹坦承了钱的流向。

    「什麼?」若雨听见姐姐的理由后,错愕了起来。「原来--你暪了我这麼多事情。」

    双姝蝶影〔58〕

    「若雨--」若晴见妹妹一脸惊愕的表情,心裡驀地对她泛起了歉意的心态。「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暪著你,小鈺是我们的妹妹,我真的不忍心见她这样。」

    「你--你居然暪著我,拿我的钱去养别人家的女儿,我是你的亲妹妹啊!」若雨先前便对姐姐暪著她与晨风在一起的事而心生不悦,现在却又听见姐姐对她坦承,拿她的钱去救助别人,让她如何去原谅姐姐的作為。

    「若雨,我......我只是......」若晴见若雨愈发的气怒,遂连忙欲向妹妹解释。

    「你不要说,这麼多年来,我一直為你担心,时常在想你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被欺负了,现在你居然骗我,送钱给别人花,那是我的钱,我的钱啊!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这麼好的生活吗?」若雨双手握拳,怒不可遏地颤抖著身子。

    「若雨--」若晴错愕地看著妹妹,不禁愣怔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妹妹会為了这样的事而大发雷霆的。

    「我以為--我以為你只是暪著我跟邵医生交往,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暪著我,把我的钱拿去送给别人花,我真是看错你了。」若雨瞪著姐姐,忿忿不平地指责她的不是。

    「什麼?你......」若晴听见妹妹提起她与晨风的事,心裡倏地错愕了起来。

    「哼,李若晴,你好样的,真想不到你背著我跟邵医生在一起,你不要脸......你......邵医生是我的,她是我的--。」若雨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脱口说出她对晨风的爱慕。

    「我的......邵医生?」若晴听见妹妹如是说道后,表情陡然变色地看著妹妹,一颗悬掛在半空的心驀地揪了起来。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见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邵医生,她是我的,你滚。」若雨怒视著姐姐,心生委屈的她,泛红了双眼,直指著姐姐喝斥著。

    「我......若雨,我知道我暪著你资助小鈺,让你很生气,我对你很抱歉,至於......至於晨风......」若晴满以為妹妹是因自己拿钱给小鈺的事,让妹妹很是介怀,遂连忙欲向妹妹解释。

    「闭嘴,晨风是你叫的吗?谁允许你这麼亲热的叫她的名字的?我看到你就讨厌,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拿我的钱去养别人,现在还来抢我的邵医生,你滚,我不承认你是我姐了,滚--」若雨怒气冲冲地朝姐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后,指向大门,怒喝她离开她的家。「你立刻滚,滚出我家。」

    「若雨--」若晴捂著刺痛火烫的脸庞,眼泪紧随地滑落下来,她泪眼婆娑地看著妹妹,如此歇斯底里的妹妹,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警告你,我不准你再跟我的邵医生在一起,我要你马上跟她分手,听到没有?你滚,滚得愈远愈好,永远离开我跟邵医生的生活中,滚--」若雨呲牙咧嘴地怒斥警告姐姐,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后,逕自跑上楼去。

    见妹妹怒气冲冲地离开后,若晴倏地摊软的坐在沙发上,掩面啜泣了起来,她思绪凌乱如麻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慌乱之中,自己又该怎麼处理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呢?

    「為什麼会这样?為什麼?我该怎麼办?晨风--」若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驀地浮现出晨风似笑非笑的俏脸来。

    「若雨......原来若雨真的喜欢上晨风了,我......我该怎麼做才好?」若晴想起方才妹妹又气又悲的神情,这个她从小便疼爱的妹妹,如今却如此不留情面地赶她走,她该何去何从。

    「大小姐--」正当若晴不知所措地掩面哭泣之际,身旁驀地响起慈祥的声音。

    「兰姨--怎麼办?我......我......」若晴抬头一探,见兰姨正心疼地看著自己,此时的若晴,就好比在大海中抓到浮木般,紧紧抓著兰姨的双手。

    「大小姐,别哭,别哭,二小姐她是无心的,你们是两姐妹嘛!亲人哪有隔夜仇啊!是吧!」兰姨坐到若晴身旁,轻拍著她的背安抚著。

    「若雨是认真的,刚才她的表情真的好吓人,她是认真的,她......她还要我离开晨......。」若晴悲从中来地向兰姨诉苦,正当她欲说起她与晨风的事之际,又警觉地把话吞了回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兰姨都听见了。」兰姨见若晴欲言又止的反应,怜惜地抚著她的长髮安慰著。「唉~好好的,怎麼搞成这样呢?那你现在打算怎麼办呢?」

    「我不知道,看来--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若晴转头环视著这个家,心裡确信自己在这个家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你乾脆去找邵医生吧!她一定会......」兰姨贴心地為若晴著想,既然这个家待不住了,那何不顺理成章地与晨风在一起呢!

    「不行,我不能给晨风带来麻烦,更何况--若雨她......」若晴左右為难地思忖著,顷刻,她起身走上楼去。

    「大小姐,你要去哪?」兰姨见若晴失魂落魄地走上楼,忧心地探询著。

    「我上楼去收拾一下,兰姨,麻烦你帮我叫部计程车,谢谢。」若晴回头看著兰姨,眼眸黯淡地再将这个家环视过一遍。

    「大小姐--」兰姨站在楼梯口,定睛地看著若晴,见她伤心地难过的神情,心裡不由得心疼著这乖巧、可怜的小女孩。

    回到房间后,若晴拿出行李箱,将自己的衣服与随身用品全置入箱中,她一边收拾一边哭泣著。当她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坐在床上定定地看著她住了几个月时间的房间,半晌,她的手机驀地响了起来,若晴定睛一看,见是晨风,心裡不禁犹豫了起来。

    「喂--」若晴拭去颊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再吐露出来,缓平了情绪后,才缓缓地接了起来。「晨风,你到家啦?」

    「若晴,怎麼了?你的声音不太对劲。」晨风听出若晴的语调,不禁忧心地探询著。

    「没,没事,只是刚才想起舅舅的事。」若晴怔了怔,连忙用舅舅来隐暪晨风。「小鈺到现在都还没打电话给我,不知道舅舅怎麼样了。」

    「小傻瓜,先别担心这麼多,小鈺可能正忙著你舅舅的事,她知道你关心舅舅,一有时间她应该就会打电话跟你报平安的,嗯?」晨风温柔地安抚若晴的情绪,不愿让她带著不安入睡。

    「晨风......我......我......」若晴想起妹妹说的话,不知该怎麼开口让晨风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怎麼了?」晨风见若晴欲言又止地态度,不安的心情又倏地泛起了。

    「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想说,我很想你。」若晴听著晨风带著温柔磁性的声音,脑海裡浮现出晨风的脸,欲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傻瓜,过几天我向医院请两天假,带你到外地玩,好吗?」晨风对於若晴柔善地个性,不由地打定主意,要将若晴给捧在手心中宠爱著。

    「嗯。」听著晨风如是说,若晴想著晨风对自己的疼爱,若晴落寞地地应了句,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压抑著自己的语气。「晨风,你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晨风温柔地应了声后,随即掛了电话。

    「嗯。晨风......」听见晨风道了晚安,欲掛电话时,若晴又急忙唤住她。

    「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说?」晨风驀地听见电话裡传来若晴轻柔的叫唤声,遂应了声。

    「我......我爱你。」若晴握著电话的手愈发用力,她微微颤动身子,始终还是无法将刚才与若雨发生争吵的事说出来,於是,她把原先欲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小傻瓜,我也爱你,晚安。」晨风轻笑一声,语气温暖柔和地回应著若晴的情意。若晴切断电话后,傻傻地看著手机,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手机的萤幕上。

    双姝蝶影〔59〕

    失落的若晴拖著行李,缓缓地走出房间,她转头望向不远处那道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若雨现在怎麼样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声后走到楼下。兰姨见状,连忙过来接过若晴手中的行李。

    「大小姐--」兰姨定定地望著两眼通红的若晴,自己的眼眶也泛红了,她想开口挽留,却忆起方纔若雨气怒地反应,令她把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兰姨,很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请你帮我叫部计程车,谢谢。」若晴看著兰姨泛红双眼,泪眼婆娑地向兰姨頷首道谢著。

    「大小姐,你......你一个女孩子家,这麼晚了,你到哪去啊?」兰姨见若晴去意已决,不禁担忧著她的安危。

    「我--我......我也不知道。」若晴一边回应兰姨的话,一边转头望向二楼,语气充满了无奈。

    「你就别走了,二小姐只是一时气话,亲人哪有隔夜仇啊!是吧!」兰姨看出她并不想离开,遂极力劝阻若晴离去。

    「这个家--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若晴定定地看著楼梯,满心期望著若雨会即时出现挽留,但她一想起妹妹刚才的反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想--我还是离开吧!妹妹身体不好,我不想她因為气我而病倒了,再说,当初要不是若雨,我也无法过这麼好的生活。」

    「这......那麼--大小姐,你有什麼打算?」虽然心疼若晴,但想想自己的身份,兰姨也无能為力,遂关心地探询著。「现在这麼晚了,你今晚要在哪睡啊?」

    「可能先找间旅馆住吧!兰姨,麻烦你帮我叫车,谢谢了。」若晴微微仰头,望著天花板思忖著,现在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兰姨頷了頷首后,随即打电话帮若晴叫了部计程车。

    「大小姐--你人在外面凡是都要小心,最近天冷气温低得很,一定要记住穿暖了,知道吗?大小姐......」兰姨帮若晴把行李放上后车厢后,表情儘是疼惜与不捨,她握著若晴的双手,不停地叮嘱著,而若晴只是泛红眼眶,眼泪不停在眼窝中打转,频频向兰姨頷首。

    「啊!兰姨,我想求你一件事。」若晴坐进计程车裡后,倏地想起什麼,连忙探出车窗外,紧紧握住兰姨的双手。

    「什麼事?大小姐,你说,你说。」见若晴神情如此紧张,她拍拍若晴的手示意了声。

    「以后我不住家裡了,家裡只剩若雨一个人,我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兰姨--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若雨,拜託你了。」若晴目光诚恳地看著兰姨,希望她能够尽心尽力的照顾好若雨。

    「大小姐,你心地真是善良,二小姐这麼对你,你还处处為她著想......」兰姨蹙著眉,不住地摇了摇头。

    「怎麼说她都是我妹妹,兰姨,拜託你了。」若晴垂下眸子,语气又是疼惜又是无奈。

    「我会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吧啊!」兰姨见状,轻叹一口气后,向若晴点头应允了。若晴得到兰姨的保证后,这才放鬆了心情。两人互相道别了后,兰姨定定地看著计程车驶离王家,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若晴提著行李,失落地到旅馆投宿,放下行李后,若晴拿出手机,定定地看著晨风的电话思忖,犹豫著该不该打电话告知她,自己已经离开家的事。

    『邵医生是我的,她是我的--。』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邵医生,她是我的,你滚。』

    『我警告你,我不准你再跟我的邵医生在一起,我要你马上跟她分手,听到没有?』

    若晴回忆著若雨之前对她脱口说出的话,字字句句显露出若雨对晨风的情意,直到现在,她对妹妹毫无保留的告白,依然感到万分错愕。若晴的内心不禁扎挣了起来,脑海中不断出现晨风与妹妹的身影,思忖许久后,若晴起身离开了旅馆。

    ***

    晨风仰躺在浴缸内,双眼紧闭地一边享受泡澡一边舒解疲累,但脑海中却不时想起稍早前与若晴通电话时,若晴的怪异反应,心中隐隐不安起来,顷刻,她睁开眼,起身穿上浴袍离开浴室。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若晴的电话。

    「喂?」电话响了一会儿,若晴才接起电话,扬著沮丧的声调。

    「若晴,你怎麼了?没事吧?」晨风听见若晴闷闷不乐的语气,赶忙关心地探问著。

    「我没事......」若晴悄然地来到晨风的宿舍楼下,原本只是打算静静地看著晨风的宿舍就好,岂料,晨风却在这时刻打电话来。渴望见到晨风的若晴闷著声音,无力地向晨风提出请求。「我在你宿舍楼下......你下来找我好不好?」

    「你在楼下?」晨风讶异地望向窗外,赶紧走到窗户边一探究竟。见若晴穿著单薄地站在冷风中,遂立刻回应道。「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嗯。」若晴淡淡地应了声后,将电话收进口袋中。她仰起头望著夜空,却看不见一颗星星。

    「若晴--」晨风换上衣服,便急忙忙地下楼。当她来到一楼,从门内望向若晴,见她双手握拳地颤抖身子,遂赶忙步出宿舍,将若晴一把抱入怀裡,不悦地抱怨著她。「你这个傻瓜,你在干什麼?怎麼没穿外套呢?」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立刻看见你,一时心急就过来找你了。」若晴缓缓地将颤抖的双手移到晨风的背上,紧紧地抱住,眼眶也跟著红了起来。

    「你看看你,抖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什麼事了?」晨风一手搂著若晴,一手握著她冰冷的手。晨风原本温热的手,一下子便被若晴冻寒的手给冷却了。

    「没事,我没事。」若晴抬头望著晨风紧张的神情,不自主地吻住了她的唇。

    「我们先上楼吧!来--」待若晴离开晨风的双唇后,晨风才搂著若晴,赶紧地扶她上楼。

    回到晨风的宿舍,晨风急忙忙地拉著若晴到浴室,让她浸泡在热水中。坐在盛满热水的浴池内的若晴,一再地将今晚所发生的事回想过一遍,对於离开王家后的她该何去何从,与她跟晨风的感情,又该如何看待的事,感到茫然无助,顷刻,她心头杂乱地躬起身子,双手抱膝地嚶嚶啜泣了起来。哭泣后的若晴抚平自己情绪,穿上晨风為她準备的衣服后,缓缓地走到客厅。

    「洗好澡啦!来--我帮你擦头髮。真是的,你这个小傻瓜,怎麼这麼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是病了,怎麼办?想让我心疼死吗?怎麼样?还冷吗?」晨风坐在沙发上思忖著若晴异常的行径,驀地,她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随即转头探望。她起身走到若晴面前,从她手中拿来毛巾,轻柔地擦拭著若晴那头乌黑的湿发,口中不住的抱怨著。

    「不冷。」若晴抬头定定地看著晨风,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著她的脸庞,定定地端详著这个令她眷恋不已的女人。「晨风--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若晴?到底发生什麼事?」晨风仰头望著一脸愁容的若晴,表情不解地探问道。

    「没什麼,我没事,只是突然很想告诉你,我很爱你。」若晴压仰欲哭的情绪,对晨风敞开淡雅笑容回应著。

    「傻瓜,你连外套都没穿的就跑过来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说你爱我?真傻,你真是傻丫头。」晨风站起身,双手捧著若晴的脸,语气轻柔地抱怨著。

    「罗密欧与茱丽叶他们明明知道两家是世仇,但是他们却依然深爱对方,即使是死,他们也寧愿死在一起,你说我们的爱情,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坚定呢?」若晴瞧见晨风颈脖上的水晶之泪,伸手抚上了它。「有时候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并不一定能在一起。」

    「若晴,你是不是有事暪著我?」若晴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令晨风愈发觉得不对劲,她抚著若晴的脸庞,忧心地探询著。

    「没有,没事,我......我只是刚才看了他们的故事,觉得很為他们的感情惋惜而已。」若晴定睛地看著她,突然感到一阵鼻酸。為了不让晨风起疑,随即没入她的怀中,紧紧抱著。「晨风,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将来发生什麼事,答应我,你一定不能有事,好不好?」

    「我们都会好好的,不管发生什麼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晨风抚著若晴旖旎的长髮回应著。

    「晨风--晨风--我爱你。」若晴抬起头,看著晨风的俏脸,抱著她的双手敛得更加紧实了,倏地,她吻住了她的双唇,晨风也随即回应了她的吻。

    若晴领著晨风进到卧房,一边吻著晨风,一边伸手解开她的扣子。对於若晴这般态度,晨风不安的心情又隐约地翻腾了起来,顷刻,她驀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温热,晨风睁开眼一看,发现若晴的眼角缓缓地滑下泪水来。

    「你怎麼啦?」晨风仰躺在床上,她将若晴轻轻推开,一脸狐疑与疼惜地看著她。

    「晨风--跟我说你爱我,跟我说你爱我......」若晴抚著晨风的脸庞,眼眶中溢上了泪水。

    「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晨风定定地端详著若晴,她轻轻地拭去若晴颊上的泪水,深情地说著。语毕,若晴敞开了笑容,眼眶裡布上了满满的泪水,须臾,她倾身吻住了晨风的双唇不放,伸手将晨风身上剩餘的扣子全部解开,温柔地亲吻著她的粉颈。「若晴?告诉我你怎麼了。」

    「嘘--别说话,什麼都别说。」若晴伸手摀住晨风的嘴,在她的耳畔边轻声地阻止她说话,随即又吻上了她的唇。

    双姝蝶影〔60〕

    隔日早晨,若晴躺在床上,侧身看著身旁熟睡的晨风,她从暖被中伸出手来欲抚向晨风的脸庞,驀地,她停住了手,深怕自己会惊醒晨风,遂只敢在空气中描绘著晨风的轮廓,半晌,她的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滴了下来。

    若晴轻巧地离开床铺,穿上衣服后,坐到梳妆台前,拿出纸笔写下了欲说的话后,解下自己颈上的水晶之泪,轻轻地放在一旁。

    「爱上你,是我感到最幸福的事,我真的很捨不得离开你,我没办法预测自己离开你后的日子会怎麼样......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若晴走到床边,悄悄地帮晨风拽上被子后,轻声地向她道别。「再见了,晨风,原谅我,我不想离开你,却必须要离开。」

    泪眼婆娑地看著晨风的若晴,想起自己是多麼可笑,她与晨风明明是一对恋人,如今,她却必须离开她,就连最后一次的吻别,她都无法拥有。

    她看著眼前闔眼熟睡的晨风,脑海裡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晨风的画面,随之而来的是晨风认真地看著书籍,轻轻地為她解说原文书中的文字,与她轻柔地朗颂情诗的景象,和她与晨风相处时的情景,还有她与晨风的第一次......

    若晴紧抿双唇伸手掩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强忍著悲伤,步履蹣跚地离开了晨风的宿舍,直到离开了宿舍大楼后,才放声大哭起来。

    熟睡中的晨风,直到矮柜上的闹鐘鸣铃大响,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她按下闹鐘后,转头一看,发觉若晴早已起床,遂起身穿上衣服,欲进浴室梳洗,当她经过梳妆台前,驀地发现桌上放著的水晶之泪,随即倾近拿起项?与字条。

    《让我承认我们俩一定要分离,儘管我们那分不开的爱是一体,这样,许多留在我身上的瑕疵,将不用你分担,由我独自承起。你我的相爱全出於一片至诚,儘管不同的生活把我们隔开,这纵然改变不了爱情的真纯,却偷掉许多蜜约佳期的欢快。晨风,我是幸福的,因為我爱你。》

    晨风定定地看著若晴写在纸上的十四行诗,脸色愈发错愕了起来,她紧锁著眉头,快步走到客厅搜寻若晴的身影,却发觉她早已离开。晨风急忙拿起电话,拨到若晴的手机。

    「喂?若晴?若晴,你在哪儿?」电话响了很久未接听,连续拨打了几次后,电话终於被接起来了起来,晨风急迫地探询若晴的下落,但若晴始终不出声。

    「若晴,发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留下这样的字条?為什麼把项?留下?告诉我,你怎麼了?」若晴沉默的拿著电话,晨风不停的探问,只不见若晴出声,只隐约听见若晴週遭传来吵杂的车声与人声。

    「若晴,若晴?」晨风不停地呼唤著若晴,片刻,电话随即被掛断了,晨风急切地再拨了过去,但她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了。

    「若晴......」她紧抓著手中的项?,一再地细读若晴留下的字条,顷刻,她的心倏地揪痛了起来。

    ***

    王立德从上海回到台湾了,若雨在叔叔搭乘的班机到达前,便在机场等候叔叔归来,当叔叔从关口走出来时,她开心的上前搂住叔叔,一阵寒暄后,两人便坐上自家轿车回家。

    「对了,若晴呢?她怎麼没来?」回家途中,王立德看著公司文件,倏地想起若晴,遂转头向正在看杂誌的若雨探问著。

    「不知道。」若雨转头看了叔叔一眼,语气冷淡地应了一句后,随即将目光移回杂誌上。

    「怎麼啦?吵架啦!?」王立德闔上资料夹,露出会心的一笑。

    「没有啊!」若雨用眼尾瞄了叔叔一眼,有气无力地应和著,落寞的神情尽写在脸上。

    「呵~还说没有,瞧你这模样......跟叔叔说说,两姐妹為什麼吵架了?」王立德抚著若雨的长髮,疼爱地看著她。

    「没事啊!哎哟--叔叔,你不要问那麼多嘛!」若雨大力的翻阅杂誌,一页一页地弄得沙沙声,像是要将所有闷气全发洩在书刊上。

    「好好好,不问不问,你把身子气坏了,阿叔可捨不得了。」王立德轻拍若雨的肩头安抚道。见若雨稍缓脸色,这才微微笑地摇了摇头,继续翻开手中的资料,将目光放回夹上。

    「姐姐......以后不住家裡了。」须臾,若雨用餘光睨向叔叔,淡淡地告知叔叔。

    「若晴不住家裡?她上哪儿去了?两姐妹哪有隔夜仇啊!快把姐姐叫回来。」王立德听道,这才发觉事态不轻,遂要若雨将姐姐找回来。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要她回来,我讨厌她。」若雨不悦地将杂誌推到一旁的空位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带怒气地回应叔叔。

    「若雨--怎麼可以这样呢?不可以这麼对姐姐。」王立德虽然喝止了若雨对姐姐的无礼,但语气仍带著宠爱。

    「哼,為什麼不可以,她是个大骗子,暪著我抢走我喜欢的人,当我们的第三者。」若雨忿忿不平地向叔叔说出姐姐的罪状。

    「若晴抢走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误会啊?要问清楚才好。」王立德虽然认识若晴不久,但若晴纯僕良善的个性告诉他,若晴并不是那样的人,遂而提醒她。「要不你叫若晴回来,让阿叔问问她。」

    「你都只疼姐姐不疼我,姐姐来了之后,你就只疼她,我已经这麼说了,你居然不相信我,你根本就不疼我。」若雨看了叔叔一眼,气怒地抱怨起叔叔。

    「哎哟!傻丫头,阿叔怎麼会不相信你呢?阿叔不疼你疼谁啊!好好好,你不喜欢,阿叔就不提了,好不好?」王立德宠溺地哄著若雨,试图让她平息心中的怒气。气愤难平的若雨,别过头望向窗外,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对了,叔叔,你这次回来是不是為了要在台湾找人合作?」顷刻,若雨似乎想起什麼,将目光移回叔叔脸上,看著低头忙碌的叔叔,在心裡琢磨了会儿后,开口探询了。

    「是啊!怎麼突然间对公司的事感兴趣啦?」王立德有些讶异地转头望向若雨,对若雨突然间提出的疑问感到好奇。

    「没有啦!是这样的,你这次回台湾宴请台湾的企业家,是為了想在台湾找合作对象,我有个朋友知道这件事后,来请我帮他的忙,他想跟我们集团合作,他很有诚意的,千拜託万拜託我,我觉得他这个人蛮好的,做事也很有衝劲,所以才想问问叔叔能不能给他们公司一个机会。」若雨边為洪文阳说情,边注意著叔叔的反应。

    「你在哪认识的朋友啊?没听你提过。」王立德熟知若雨的个性,与她為友的,几乎都是富家千金小姐。

    「噢,这朋友是上次你回来宴请企业界朋友时认识的,那次之后,我们偶尔会联络,我觉得他很不错,做事情很尽责的。」若雨转动著眼珠,试图让叔叔对洪文阳加深好感。

    「你这朋友叫什麼名字啊?」王立德看著若雨,见她对此人如此讚许,遂探询对方的身份。

    「他叫洪文阳......」若雨说出文阳的姓名后,怔了怔,随即又补上一句。「他太太就是帮我看病的邵医生,叔叔,邵医生是个很认真很负责任的医生,既然邵医生是这麼优秀的人了,那她先生当然就更不用说了,是吧!」

    「嗯,让我的宝贝侄女这麼称讚著,我想你这个朋友应该是真的不错的,阿叔会好好考虑的。」在商界征战多年的王立德,给了若雨一个模菱两可的答案,语毕,王立德又将目光放回工作上。

    「啊--叔叔,你根本是在敷衍我嘛!每次你回答的这麼不确定,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会答应的,叔叔--你就答应我嘛!给我朋友一个机会嘛!」若雨见状,双手抓著叔叔的手臂不停摇晃,并向叔叔撒娇著。

    「唉--若雨啊!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叔叔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答应你啊!你跟你朋友说,过几天叔叔会宴请所有企业界的朋友吃饭,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麼有才干,叔叔会看得见的。」王立德拍拍若雨悬掛在他臂上的手背哄著。

    「哎呀~叔叔,你刚才才说疼我相信我说的话的,才一眨眼就不听人家说的了,嗯~叔叔,答应人家啦!人家都已经拜託我了。」若雨极其撒娇地缠著王立德,试图让叔叔当场点头应允她的要求。

    「唉~好好好,阿叔答应你,阿叔答应你了,不过假如这位洪先生要真不济事,可别怪阿叔没给过他机会哦!」

    「嗯,谢谢叔叔。」若雨扬起笑容,开心地环抱住叔叔的手臂向他道谢。

    「你哦--」王立德见宝贝侄女笑得如此灿烂开心,也跟著敞开笑容地伸手点了点若雨的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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