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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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消失,钻透冰冷的空气划出一个人的脸庞,还好,那是梁笑然的。

    我是被渴醒的。

    我惊讶我居然还活着。

    我妈看见我醒了,抱着我爸就哭,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人哭得肝肠寸断,医生和护士嫌他们太吵,给轰走了。

    医生戴着口罩,眼神锐利:“以后心脏不舒服,别跪着,平躺在地上,知道么?”

    经他一说,记忆的阀门被打开,那些支离破碎的话语,一刀一刀割向我的心。

    医生又说:“也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点点头。

    医生走了之后,我才觉出身上插了一堆管子。我妈进来的时候,我问她:“我是不是死过一回?抢救来着?”

    我妈说:“别胡说!”骂完我,给我戴了一个玉坠,“健康平安符。”

    “妈,给我点水喝。”

    “刚做完手术,不能喝水。”我妈黯然神伤状。

    哦,做手术了……

    “你什么都别想,老实养病吧。”我妈给我掖了掖被角:“你那些朋友来看你,让我打发走了。红叶陪了你好几晚上。”她似乎还想起了什么,闭口没说。

    “阿姨,彤彤醒了?”红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妈说:“你来替我吧,我回去睡一觉。”又嘱咐了我几句,走了。

    红叶异常憔悴,下眼皮鼓成了桃儿。我鼻子一酸,两人一起掉了泪。

    红叶走后,照顾我的小护士说:“别成天想不开,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关心着你,你多幸运啊。”

    子衿每晚都来,我装睡,她就坐着守我一晚。

    哀莫大于心死。

    我死过一次,现在是重生,从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也许我俩,遗忘是最终的宿命。

    两个月后。

    和秦玫在一家咖啡店见面。

    我说你想送我礼物,那就签了它吧。

    上面是RU转让合同,梁歆怡签的字。

    我说,我跟她分手了。

    秦玫犹豫。

    我除下围巾,解开外服的第一颗纽扣,在锁骨一寸之下,赫然纹了一只鲜红的玫瑰。

    我把情敌的印记烙在身体上,以示,永无和好之意。

    秦玫签了字。

    出了咖啡店,外面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一片欣欣向荣……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第一卷。

    第二卷将非常好看,喜欢虐子衿的同学不妨一看。

    子衿会不会追回彤?彤会不会跟红叶CP?

    梁御姐喜欢的人是谁?梁笑然会向彤展开追求么?

    子衿和秦玫到底是不是情人?

    优洛也会堕落么?

    小K的秘密是什么?

    最关注的,彤也变成御姐么?汗。

    总之,看吧看吧。

    网络大神保佑我的网,因为最近很有创作的**~

    第49章

    有人说我的故事太过声嘶力竭。两年住3次院,不是残腿就是打肿脸,本来挺好一心肌炎愣是让我折腾成心脏搭桥手术。

    不仅身体惨不忍睹,精神更是支离破碎。

    我承认我的爱情观属于死心眼型的,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做风干标本的几率比较大。以至于为了防止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好了伤疤忘了疼重蹈覆辙万劫不复,我一狠心一跺脚刺了青纹了身,彻底和过去说拜拜。

    有人说你都惨不忍睹了怎么说话还这么轻松?这真不是我愿意的,这是应读者要求。她们一致表示我的故事由于太过凄惨,令她们便秘,失眠,内分泌不调。罪过啊,善良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美好的生活,令喜欢我的人开心快乐。于是我决定和悲伤的调调决裂,扑向温暖人心的笔触求抱抱~

    言归正传,我住院住到雪花飘飞时,精神面貌以行尸走肉为主。看着我在中国这片热土挥汗洒雨满腔热血还落得如此下场,我妈开始不淡定了。于是紧急召开家庭会议,商讨结果是,让我出国。

    美其名曰:出国疗养散心,学学外语。

    我的各位舅舅们自然个个义不容辞,有张罗给我办签证的,有帮我找英语预备班的,忙活开来。对于去哪个国家的问题,我妈征求我的意见是别指望了,因为我只会发呆。问我爸,我爸向来是个没主张的。就在此时,两个人的出现,帮她拿定了主意。

    一个是我的大舅舅,他给我妈写了近一万字的信,以证明我去美国后的美好前景。我妈只盯住了一句话不放:通过我对彤彤的观察,她是个有着优秀品格的好女孩,一个可以在商场驰骋的可造之材,我没有子嗣,我希望彤彤能够延续我的理想……

    一个是我的死党大竹,特意打了2小时的越洋电话给我妈吃定心丸。她说阿姨您放心,我在美国呢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对那里很熟,可以照顾好彤彤的衣食住行。

    有了这两点保障,我妈毅然决然打算把我送去美国。

    我妈这么忙活,我在干什么呢?

    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内分泌,我言简意赅的阐述下我的思想变化过程:悲愤欲绝—压抑忿恨—心如死灰—麻木不仁—愤世嫉俗。

    我觉得我黄彤之所以有今天——感情受挫,事业破产,连最看重的自尊也被践踏,那都是因为我没钱!

    经过我痛定思痛的反思和总结,这个觉悟如同春水破堤,绿了我的心情。一场觉醒终于让我在失恋失业签了卖身契后心灰意冷的心渐渐有了温度,我在心里发誓,我要彻底摆脱屁民的束缚,成为生命的主宰,成为游戏社会的庄家!

    我妈本来想让我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因为我的精神状态实在令她不放心。但某一个午后,觉悟了的我迫不及待地跟她说:“我要出国。”

    为此翁子扬发了飙,他怒道:“我已帮你保住RU。没想到你却把它给了梁家那娘们儿,你要为我工作一年的竟然想出国?!别忘了你我的约定,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

    我冰冷地说:“既然签了合同,你就去告我啊。”

    他不说话了,说:“行,算你狠!”

    他当然不会去告我,因为那个合同根本是违法的。我没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情,那么就从它开始吧。为了利益,谁都可以不择手段,尤其是我这种曾被利益玩得团团转的人。

    我给自己定了目标:两年。两年中,我要在美利坚那块热奶酪上淘到我要的宝,然后搬回国。

    护照签证学校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出国的一切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然,还有和朋友们的告别。等我大小饯别宴送别会溜了一圈儿后,在我的亲友圈开始流传出这样一个说法:黄彤大病初愈之后性情大变。

    最先担忧的人是我的前前任恋人前任男友——小白。

    他哭丧着一张脸,陪我在大悦城吃鹿港小镇。

    “你走了就没人陪我贫了。”小白唉声叹气道。

    “小白,贫不能当饭吃。”我夹了菜到他碗里:“你知道为什么你做了4年记者,还是升不到主任么?”

    他眼睛睁大,摇头。

    “因为你总把精力放在无用的事情上。”

    小白怔愣了一阵,迷惑地问:“那什么才是有用的事情?”

    “和你一块进报社的小绿现在已经当上了副主编,你也说过,她的稿件质量没你高,说话办事也没你靠谱,但是却颇能得到领导的欢心。于是她当上了副主编,而你不是。”

    小白哑口无言。

    “人在低位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奋起直追的决心。”我拍拍他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努力吧。”

    小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彤彤,我觉得你变了。你原来是不会跟我说这些话的。”

    “是,我承认我变了。那也是变得成熟了。”

    小白郁郁寡欢地说:“这是成熟么?”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原来的我连一段感情都维护不了,那样的我还有什么用?不如弃了,重塑。

    临走前小白表情沉重地对我说:“彤,我还是喜欢那个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你。”

    “是现实把我摧残成这样子的。”我说。

    随着行期的日益临近,我再也不能对梁笑然和优洛回个短信打发说:“算了,我不想见人。”或者“我今天有事,明天吧。”可是见了她们,我就会回忆起那段被我强制压在心底的记忆,那段刻着屈辱与一败涂地烙印的回忆,以及,那个被我封存的人。

    我让人转告她,想让我活,就不要再来看我。别人再转述她的话:你好起来前,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各位读者有机会感受一次哀大莫过于心死,就会明白我的感受。那种所有感情被洗劫一空的感觉。现在我对她,还无法做到无心又无情。想起还是会痛,很痛。我需要用全部念力天人交战,才能把她的音容笑貌屏蔽,扔向我空茫一片的灵魂深处,最好永不被拾起。

    还是在逃避,确实,我没法勇敢的面对。在经历那些伤害后,我的心早已变得纸片一样薄而脆,经不起任何挑战。

    我怎能不逃避。

    但是,和笑然优洛她们道声别的勇气我还是有的。

    她们听说我要出国之后,做出了非常相似的反应。梁笑然沉默着抑郁,何优洛抑郁着沉默。

    优洛观察了我一阵,除了评价我皮包骨头了之外,貌似也洞察出我精神状态尚好的信息。于是她抖着担子建议道:“彤,其实有些事情是可以解释的。你生病之后……那谁……吓坏了,你没看见,她那个表情……我都没见过……”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我正兴趣缺缺地转勺子,一副听不听的两可的表情。

    “唉……”优洛低下头。

    梁笑然问:“决定了?”

    “嗯,决定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后。”

    “可不可以不走?”

    “……”我看向她,幽黑的眸里涌动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知道你和红叶的事情。”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所以我不想重蹈覆辙。”

    优洛倒吸口气,我则是意外她会在这种场合讲出来。

    这场聚会草草结束,优洛必然是要跟那个人汇报的,而梁笑然对我的感情也等于是大白于天下。你们说我幼稚也好,自私也罢。对于梁笑然的表白,我的窃喜大过苦恼。这可以归结于人性问题:你不要我,别人抢着要呢。至于答不答应,又是另一回事。

    想想吧,确实挺幼稚的。

    对于梁笑然,我没有愧疚之情,但对红叶……

    红叶是红着眼圈要我不要走的,她说她这阵子没来看我,是因为她爸最近涉了案,她必须稳定她妈的情绪。我听了也着急,想着用什么办法解决。她摇头:“没用的。”又隐忍着不肯说明缘由。

    我妈在饭桌上问我:“红叶怎么最近没来咱家玩?”

    我就把红叶父亲可能涉案的事说了。刚说完,我爸就把饭碗撩了,一脸的山摇地动:“你听谁说的?”

    “红叶说的。”

    我妈看他表情不对,就问:“你这是怎么了?跟你有关系么?”

    我爸脸上窘迫不安,嘴唇微微蠕动:“没、没什么。”扒了几口饭,失魂落魄的进自己屋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事有蹊跷,就给红叶打了个电话。

    我说:“叔叔的事,跟我爸没关系吧?”我爸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一辈子谨小慎微,胆小怕事。何以听说红叶父亲出事会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吧。不过我爸跟你爸是棋友,你忘啦?”是啊,我俩大学的时候就发现原来彼此的老爸是认识的。因为自父辈就是老相识,红叶也自然和我家走得近。我不便追问她爸到底犯的什么案,但直觉跟经济案脱不开关系。

    挂了电话,已近黄昏。

    等我洗过澡出来,看见红叶坐在我的书桌前,正专心致志地在看一本书。

    “红叶?你怎么来了。”

    红叶抬起头,一张素净的脸,带着浅笑,“想你,就来了。”

    我尴尬一笑,说:“那你等会儿,我换了衣服。”

    她调皮地说:“你在这儿换,又没关系。”

    我羞赧,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红叶噗嗤一笑:“多大人啦,还害羞呢。”

    等我出来,看见她站在我窗前,眼角眉梢一抹愁容。

    “怎么了?还为叔叔的事烦心啊?”

    她点头,又摇头:“还为你的事。彤,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大魅力让你不去美国。可我真的不想咱俩再彼此错过了。”

    第50章

    面对于一天之内的两次示爱表白,我脑子有点脱线。所谓脱线,就是完全不知道下面应该作何反应。

    我妈说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有小男孩送糖果和手绢;小学扎两支羊角辫堪称“二班最可爱的小朋友”;初中我爸断言说那些爱欺负我的小男生是因为喜欢彤彤啊;高中有个男生一直默默等我下学回家,虽然被我习惯性放鸽子也依然锲而不舍;到了大学更有眼镜男“萝卜”和甜少的含情脉脉……总之我接收此类示好信号比较差,除非是我主动喜欢上的。

    于是大竹曾精辟地指出我是根只接地气不接天线的木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洋洋洒洒伤了多少痴男怨女的心。她说:“多招人喜欢的小彤彤,难能可贵在她自己还不知道。”

    扯远了。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依稀仿佛觉得谁喜欢我,可是真要被说出来,依照我怕拒绝人的性格,恐怕很难给人正面回应,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后自己也糊涂了。

    红叶自是不能归到此类人中去的,红叶是我的初恋,我第一个“爱上”过的人。

    梁笑然呢?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对梁笑然的感情是感兴趣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可能只是喜欢,没有心动,没有称之为“恋”的情愫劈里啪啦产生电流反应。想至此一个人的身影又要冲破结界浮入我的脑海,被我再一次拦腰堵截,强摁下去!

    红叶那杏子一样的大眼里,可怜楚楚柔波轻动,如一只你不忍伤害的小鹿。我心疼地走过去轻揽她入怀,柔声说:“红叶,错过就是错过了。已经开走的列车我们凡夫俗子一般很难追上,就算追上了,也没有座位了是吧?但是只要你在站台上等,总会等到下一班列车,明亮又舒适,称心又如意。”

    她难过地强颜欢笑,摇头再摇头:“如果那班车总也不肯开走,还不让我上呢。”

    上?我思想开了小差儿,很不厚道的想歪并且邪恶地笑:“这个,如果要上,还指不定谁上谁呢,嘿嘿。”

    她一脸茫然道:“当然是我上了,你那么招人,就算没有她,我也快没自信了。”

    我突然想到红叶有没有……那个……就是跟别人那个过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的脑子里映出的竟是那两个人!立即的,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身体深处某根神经在不由自主地战栗……

    听见红叶忧心忡忡地问:“彤,彤,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怔怔地望着红叶,“没有……我没事。”

    红叶叹了口气,栗色的长发衬着脸色苍白,眼神愈发的忧郁。

    “彤……”她像呵护一件珍宝似的捧住我的脸,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记住,不管你遇到什么坎坷和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要把我推开。”

    我对上她的眼,那么忧伤的一双眼,带着些许流淌的柔丝。

    喉咙堵着,发出苦涩的声音:“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说完我俩抱着痛哭起来。

    这是遭遇巨变之后的我,第一次酣畅淋漓地哭出来。把所有强忍的不甘,屈辱和万念俱焚宣泄而出,堵在心口的顽石渐渐被泄洪似的泪水冲击得有了巇隙。

    最后这场旷日持久的嚎哭以惊动了我妈收场。

    红叶再问:“真的决定去美国?”

    我点头,心意已决。我要让自己变成一个不会被轻易击垮的人,必须勇敢的迈出独立这一步。

    她坚决地说:“那你等我,等家里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我就去找你。”

    我吃了一惊,“你这是做什么?红叶……我什么承诺都给不了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笑中有泪,唇上一点蔻色,“因为,我念旧啊。”

    大竹终于用上了即时通软件,在msn里对我说:“你说红叶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要。”

    我说:“我珍惜她,所以不敢去要。再说,我还没从上一次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估摸着等你走出来,红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所以我不想耽误她。”

    “你也不小了,难道一直找女人么?”

    “我没想过那么远。所以就更不能耽误她了。”

    “……”大竹估计在翻白眼,换了个醒目的大字体,“我是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赚很多很多钱。”

    “……”大竹估计已经翻眼珠子了。

    由于办的是短期签证,面签很快搞定。眼看就要奔向异国他乡了,我爸开始走极端路线,早出晚归,鬼鬼祟祟。

    我妈关起门来跟他嚷嚷了好几回,我爸扶着眼镜牙关紧闭就是一个字不说。随着我爸的行为异常,红叶爸的问题也越来越棘手,内部已经传他去谈话。我大概知道她爸是市财政局的,具体职务不便打听,但跟钱打交道的差事,估计跟行贿受贿脱不开关系。

    就在我深度关注红叶爸和我爸的后续事件的时候,优洛一个电话打来,我就坠向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思绪中了。

    优洛说:“她想见你。她说想立刻马上见到你。别怪我没告诉你,她估计已经在你家门外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

    挂了电话,我像做贼一样的竖起耳朵听大门有没有动静,然后隔着阳台看外面有没有她的车。当我控制自己冷静来的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躲避,与她的事情,还是应该说清楚。

    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如登天。我那不堪重负的心脏又在砰砰地擂着我的胸膛,跟打鼓似的。如坐针毡,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我妈为我爸的事够烦心了,开始唠叨我:“你别在我跟前晃了啊,女孩子家家的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出去走走,正常点再回来。”

    我攥着我的手机走在小区的花园里,手机号是新换的,我只告诉了经常联系的几个人。那个人的号,自然是滚瓜烂熟的。

    我拨了她的号码。

    听着手机里面等待的声音,每一声都令我如临大敌。

    终于,通了。

    电流滑过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柔软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专注的语气:“喂,你好。”

    我哽着嗓子,好不容易发出一声:“你,在哪?”

    一秒,两秒……忽然,她的语气高昂起来:“彤?!彤,是你么?”

    “你要是,来我这里,就不必了。有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冷冷地说。我真的不想见她,一点都不想。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们还是见面吧,好么?”

    “不好,你如果还是坚持过来,我只能躲到别处去。”

    “彤,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疲惫却又小心翼翼地说。

    “我想你的解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子衿……”当我说出她名字的时候,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带着冷意。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你。”泪水磅礴。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吧。

    “彤,我真的伤你这么深么?我……我……”她没有说下去,我听出她哽咽的声音,继而又是一阵平静。

    终于——

    “对不起,对不起……”哭音浓重。

    我想,她噙泪的样子,一定很美。

    我冷笑:“谢谢。但是我不需要了。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以后,各自珍重吧。”说完,挂了电话。

    抱住头,被强大而猛烈的伤感包围。

    眼泪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什么叫肝肠寸断,真觉得,整个灵魂都被眼泪淹没。

    直到电话接二连三地打来,又夹杂着一条短信,“我爱你,请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把手机强行关机,卡和电池都扔向后面的花池。

    攥紧拳,指甲掐进了肉里,才感觉到痛。

    我对自己说:再见了,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比跌好看的假装高|潮,我在考虑重新修文和更新

    求鼓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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