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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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解释。”我抖着声音道。说句心里话,这是真正意义上见识了子衿的醋意,让我一点欣喜感都没有,太可怕了!

    子衿不咸不淡地说:“嗯,你说。”

    我刚想说,又闭了口。跟在梁歆怡身边,想办法让她出钱救RU的事情不能告诉子衿。我相信子衿一定会让我打退堂鼓的,乞求一个敌人的施舍远比失败更可怕。不如水到渠成了再告诉她。

    可我该怎么解释呢?

    不会编瞎话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想啊想,想破脑袋也不知怎么和她解释我为啥去给梁歆怡打工。

    子衿的脸无比阴沉,根本是懒得看我,最后变成懒得理我。一踩油门,宝马绝尘而去。留下我在乌烟瘴气中懊悔得内牛满面。

    晚上我唉声叹气地给优洛打电话,咨询治愈女人吃醋的问题。

    她在电话那头叼着苹果,听完我的讲述,只听电话里苹果落地的声音……

    挂了电话,Siren的电话紧跟过来,第一句话就兴奋异常地问:“听说子衿吃醋了!?”

    看来子衿吃醋不仅我,连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没见过。我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害怕?想起子衿那冰死人的气场,我实在没有勇气拨通她的电话。心想,也许时间能疗醋伤。

    第三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我以为又是那帮损友,例如连久未露面的王昕也惊动了?谁知我一看号码,是国际长途,心中疑窦丛生,子衿吃醋这事都传到国外去了?这不能够啊。

    我接起电话,只听对方说:“你好彤,我是秦玫。”

    作者有话要说:没精力抓虫了。明天再抓。

    今天终于可以早“睡”了

    别嫌更得短,等我养精蓄锐之后,更个长的给你们

    晚安~

    第42章

    秦玫的英文名叫Rose,玫瑰。也是我心头横插的一朵带刺的玫瑰。我先得承认秦玫是一个我欣赏的女人,成熟,特别有女人味。我谈生意或者参加子衿的时尚派对时,曾见过形形色色把自己包裹成名流淑媛的女人,她们的谈吐气质,一举一动都有被奢华服饰和璀璨珠宝烘托出的高贵,我想,如果她们换下衣服脱掉珠宝,蓬头垢面混在人群中去早点摊吃小馄饨,没人会多看她们两眼。那么,我确信,如果换做是秦玫,她依然会夺目。

    有了秦玫这个样板,我知道女人的气质确实可以修炼。尤其是她笑起来,不像玫瑰,倒像是一朵黄色的百合花。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觉得,也有可能是对赵雅芝身着一件嫩黄旗袍印象深刻吧?哦,秦玫非常像赵雅芝,不仅是出尘的气质,婉约的内敛,还有那下巴尖尖的瓜子脸。

    我相信这样一位成熟御姐(怎么这么多御姐!)做你的情敌,你十有**会信心不足,整天胡思乱想,生怕恋人移情别恋。何况,子衿对她是否忘情这个前文已表。不说她家里陈设车子等等都有这位旧情人的痕迹;去香港拉着彼此的手共患难,而把我丢弃在一边顾不上;更甚至,如今子衿为了这个女人卖房卖RU……

    不是我不善于总结,而是我一旦总结,就发现其实事情再明显不过。

    子衿和她的关系,明眼人比我看得清。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死憋着一口气是否值得。可能就是老毛病犯了,一根筋,用我妈的话讲就是一条道上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抓着虚弱无力甚至是被施舍来的稻草,乞求一个女人不知在哪安放的心。

    言归正传,秦玫打来电话,我内心警铃大作,连带着声音也透着三分的揣摩。她跟我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最重要的事竟然是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她说她在巴塞罗那,回来时会路过北京,想给我买一件礼物。

    我当然糊弄说随意,她也没多说什么,只交待我腿伤的药膳滋补等等,她不知道,在腿伤之后,我的脸也前仆后仰成为新的被关注对象。短短一个月,我经历了从瘸子到猪头的变换历程,刷新了我的霉运记录。

    秦玫挂断电话,我呼了一口气。说实话,我生怕她会说些什么,而自己又没做好心理准备去听,去面对。在最在意的人和事面前,我真的很有鸵鸟精神。可她真的不说什么吧,我心里又觉得怅然若失,仿佛错过了获得第一手消息的有利途径。我想知道,她的公司怎样了?子衿和她是否有什么打算?等等。这些,就算我不会直接问,也会多少可以探知些内幕。

    我就是这样和她草草结束了一段对话,带着言之无物的释然和言之无物的不甘。

    折腾了两晚,第一晚查资料,基本没睡;第二晚又遇到梁御姐,子衿吃醋,以及秦玫的意外来电,这三位御姐的重磅出场把我砸得头晕脑胀。

    在我昏昏沉沉洗好澡,晕晕乎乎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老娘突然进来,劈头盖脸地问:“你明天到底接不接你舅舅?!”

    我两眼一翻,“什么舅舅?”

    耳朵立马被揪起来,“我跟你说了好几天了!你这死孩子心都跑哪去了,就是不记妈妈的话!”

    我回忆起来似乎总听她叨唠我舅的事,好像是我那自小就有鸿鹄之志的舅舅在美国成了企业家,自姥姥过世之后,就立志要回国发展什么的……

    “我去我去我去!”扯回自己的耳朵,心想,我妈也学御姐揪耳朵,是想怎样啊。

    打发好我妈,我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睡了,谁知又被一个电话闹醒。

    我不出好气地接起,“谁啊?”

    那头半天没出声,然后幽幽地传来:“我姐让你进公司了?”

    我一下清醒过来,“嗯?”我大概听出是谁,但又不敢确定。

    她冷笑了一声,说:“你离我姐远点,别以为你有梁笑然罩着就可以打我姐的主意!”说完就挂了。

    莫名其妙。

    神秘人小K总是保持她的神秘本色。我记得那天她叫梁茶壶“姐”的,而且对她言听计从,不知俩人是什么关系?可是此时我真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摔在床上装尸体。

    第二天我足足睡到中午吃饭,我妈做了一桌子菜正想邀功请赏,可谁知一转头,发现爷俩谁也不赏脸。我爸提着鸟笼子和老大爷们为伍去公园下象棋忘了吃饭时间,我则是装尸体装到现在。

    妈妈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我再次被揪着耳朵从睡梦中醒来。没睡醒的我坐在餐桌上打瞌睡,对面坐着同样被老妈揪回来的我老爸,我俩心不在焉地听着我妈细说各色菜的做法,以及她为了这个家是多么的辛苦。扒拉几口饭,听见手机响,我就逃之夭夭了。

    电话里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来上班啦。”

    原来是梁茶壶。听着她的声音,我就想起昨天子衿吃醋的事。一想起她吃醋,不知为何当时的害怕化为现在心底密不透风的甜蜜。我说晚点晚点,挂了电话就给子衿打,谁知这回她很给面子,竟然接了。

    “子衿。”我怯弱弱地说。

    “嗯。”一向的简洁的语气词。

    “我想你了。”发出无比委屈的声音,鼻子还有点酸。

    难道是我平常不善于表达,这四个字竟然发挥了巨大的效果。子衿再回我话时,很显然语气柔了几分:“才睡醒吧?说话瓮声瓮气的。”

    “是啊。昨天可累了。”开始撒娇。

    子衿哼的一声,说:“你今天要不要去她那里?”

    我琢磨了一下,估计她说的是梁歆怡,想了想,于是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嗯,一会儿去。不过我去她那给她画画,真的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事求她。”

    “我知道。你去求她想办法让RU起死回生。但我想跟你说,她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竞争对手,我俩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友好。她不会真心帮我。”

    我心想,帮你就是要RU死了,而我要RU活。我也有私心,RU如果通过我的努力存活下去,也可以扭转我总是处于劣势的处境。至少,在公事面前,我不用总是当你的附庸;在爱情面前,也不至于总是那么卑微。

    “我知道你和她的事,但我想试试,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试试。”我坚定地说。

    子衿静默,叹了口气说:“彤,你这又是何苦。RU没了,不会有任何改变。”

    RU没了,还有什么是我为之争取与你相爱的勇气?还有什么是我信你,你也给我信任的维系?还有什么,是留下你,让你在我身边,而不是去秦玫,留在她身边的凭依?

    我怕我最后连挽留你的借口都没有,你知道么?子衿……泪,带着滚烫的温度,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祝北大才女皮卡丘同学生日快乐!劳逸结合啊~

    还有关于发长评的规矩,有同学反应说,长评必须打分,有标题,字数1000以上才够长评标准。请有意长评的同学注意啦。

    最后,想不想明天看3更捏?

    第43章

    事实证明,我小看了子衿的占有欲。

    她虽表面云淡风轻,把我慌不择食投身梁歆怡的事看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实则,她面子上不仅非常挂不住,而且还把梁歆怡作为准情敌严加防范,处处较真。

    可怜的梁歆怡,背负了子衿“双料敌人”的恶名。

    在商场上,梁歆怡的“紫秋系列”不仅被媒体指出有涉嫌抄袭某国外大牌思路,导致AML打先锋的一批春装口碑直线下滑;而XX的企划宣传甫一出炉就立即获得各方好评,卖了个满堂彩。

    另一方面,在与我的接触中,子衿总是有办法在她召见我之前传唤我,而经过上次“找上门”事件的心理阴影,我不敢再推掉子衿的约再去赴她的约。一晃20多天过去了,梁歆怡传唤过我3次,无一例外都被子衿捷足先登。

    终于,梁御姐琢磨出味儿了,就没再理我。

    这几天舅舅一直在外面请我和家人吃饭,我妈差点没吃出高血脂,虽怨声载道,又不敢驳了我舅的好意。

    我姥姥姥爷共有五个儿女,三个舅舅都不在国内,分别在香港,加拿大,美国定居。两个女儿留在身边,就是我妈和我大姨,本本分分的生活。我姥姥不偏心眼,她把三个舅舅送出国的时候就说,以后出息了要接济国内的两个妹妹。三位舅舅也是孝顺听话。香港当教授的舅舅送了套房给我大姨,加拿大的舅舅把我表哥接去留学。我妈比较无欲无求,小富即安,不缺钱也不缺房子,当然也不希望我出国。一直让舅舅们英雄无用武之地。

    混得最好,也是最有钱的,就是这位在美国的大舅舅。他听说我在国内投身商界,乐了,立马以考察市场为名,考察我。

    因为打起我这位舅舅的“主意”,梁歆怡的事就暂时搁置了。她不找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找她。与其还要寻求突破口让她答应这么的大费周章,还要惹子衿不高兴,不如从自家人身上“下手”。

    在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之后,我向舅舅提出控股RU的可行性。

    谁知,他老人家一听就摇头,说RU的资本状况令人担忧,不适合做投资。当我据以力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游说之后,他反而对我产生质疑,连连摆手,说此事休提。这还不算,没两天他就悄悄回美国了,临走前发了一封Email给我。

    信上大致意思是说,我在商业运作上还缺乏必要的磨砺,还很不成熟。而且他写到一个重要信息,就是他对服装业有过历史的创始,曾因投资一个朋友的纺织厂最后以失败告终,差点一蹶不振,对服装加工业并不看好云云。解释了为什么我的游说那么有说服力,老人家却依然把头摇成拨浪鼓的问题所在。

    希望破灭了。

    另外,在这期间,通过红叶帮助,我查到原来香港迅达地产和迅达投资是一家公司,都是香港迅达集团(以房地产经营为主)的子公司。我之前写到过,子衿和我说秦玫的老公许先生的公司因为商业欺诈被冻结资产,说的就是这家投资公司。屋漏偏逢连夜雨,窟窿太多,经营不善等等原因,现在偌大一个集团更是被逼得破产。

    当然,这个事实也证实了,子衿从RU转走的资金都去填了秦玫公司的窟窿。

    这个答案让我几乎没有勇气坚持下去。

    我总是爱蹲下来看地上时光的痕迹,像一行一行蚂蚁穿越我的记忆。

    与子衿莫名其妙的开场,到上海之行的相识,再到她的若即若离我的自卑胆怯间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犹记离开XX的凄苦,与她支撑起RU的艰辛。以时间来推移记忆,时间越长,记忆愈难清晰,感情中的冲突也会变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我想,和她真正的情感冲突发生在香港之行,她对秦玫的在意远超出我的想象,远非“旧情人”三个字就能解释的。

    当前尘往事接踵而来,我才发现自己像个木偶,而操纵木偶的线只有子衿拥有,而子衿的线,却不在我的手里,有可能是在秦玫的手里。我自嘲地想。

    既然如此,我还该不该继续,还是现在及时放弃?放弃心里再也不能忽视的背离,带着美好随时会破灭的忧伤,匍匐在她的脚下,苟延残喘?

    我沉默了。

    红叶觉出我的不对,她用温软的话语坚定地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终于,又忍不住哭了。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是上班。

    早上助理小王跑过来跟我说,大家昨天聚会,对公司的现状有诸多疑虑,派她找我问问。我自然报好不报忧,现在我特别羡慕小职员的轻松自在,就像我原来,多无忧无虑啊。现在可好,为了让公司度过难关,什么招儿都用上了。

    子衿去德国出差,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正好借机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我找来财务又查了一遍账目,发现子衿确实言而有信,在答应我救RU之后,不再向秦玫公司移动资金。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莫名,也许一切都还有转机!一旦RU转危为安,子衿就没有理由和秦玫掰扯不清?

    其实此时的我因为子衿给的这点恩泽,而重燃希望,顺便把自己催眠了。以为子衿背着我为秦玫牺牲的种种,都是利益上的牵扯不清,与情爱无关。甚至还怪我自己先前总是胡思乱想。

    我又变成了一只勇往直前的斗士,以拯救RU为己任,期望把爱情之途变成一马平川,更加宽敞明亮。

    于是我又想到了梁歆怡。

    这回我们约在一个高级会馆。门口迎来一绝色小妞,领着我进入大堂内厅,又换来一位精致帅哥,安排我换衣除鞋,我深感有钱人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

    最后,精致帅哥把我看满意了,终于又转手把我交给那个绝色小妞,小妞领着我走到一处日式推拉门前,笑得真心实意地在门口把我的来历叙述一遍,得到应允之后,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门就看见梁歆怡身着一套日式和服,修长的脖颈微微仰着,吐出一个烟圈,“你可真是有事梁歆怡,无事翁子衿啊。”说完斜睨着我,气势凌厉。

    我有些胆怯,心想难道她知道我要求她?

    她没再理我,自顾自享受地抽起了烟,过了会儿,她突然不高兴地说:“你是来干嘛的?我这么优美的姿势你都无动于衷!快画啊!”我恍然大悟,忙掏出画笔……

    梁歆怡的气质偏冷,鲜艳妍媚,身材性感,是放诸四海皆可的大美女。脾气却不敢恭维,稍有不顺便会发作。

    我用了一个小时把画画好,她看了貌似很满意。我觉得在她的理解里,只要像真人就是好画。与之相比,我给子衿画肖像的时候就不那么走运了,还要被批评高光线没打好,自信心严重受影响。

    任务完成,她却不着急让我走。说:“看得出来子衿对你很重视。”

    我没答她。

    她不以为意,拍了拍手。只见门口立马多了一排侍女,个个手上端着精美菜肴,铺了满满一桌。

    “吃吧。”

    我看了看表,可不,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饭点。

    看我没动静,她低着嗓子开玩笑地道:“可别到时候告我状,说我不管你饭。”边说边夹了一筷子菜到我面前的碗里。

    她这句话说得像和子衿是老朋友似的,似乎我吃这顿饭是理所当然。

    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外面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然后门刷地被打开。一个年纪40岁上下的男人扑进来!

    “Cindy,你不要离开我啊Cindy!”男人扑到梁歆怡脚底下,抱着她大腿就开始哭。

    我看她吓得花容失色,自己也是吓得不轻。这哪来的程咬金?

    男人不难看,头发被他自己折腾得横七竖八,身材健硕,但那脸色却有碍观瞻,红得像猴屁股。此刻正从抱腿上升至抱腰,并且死不撒手。我看梁歆怡用力推他,却没有一点作用。

    那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哭天抹泪,嘴里散发着酗酒的恶臭,一定灌了不少黄汤来这撒酒疯。当然有果必有因,梁御姐做了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清楚。

    在她说了无数次“放开”,“有话好好说”,好话说尽,骂得够呛,所谓恩威并施也不能解决问题之后,她彻底无奈了,一张冷脸比茶几的颜色还深,也不敢叫门外的人来帮忙,要知道她这种身份的人,面子比天大。我看她实在无法应付一个酒鬼,决定还是见义勇为,帮帮她。

    就在我想拍拍那人肩膀以转移他注意力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我和梁歆怡同时看向门口。

    只见海藻一样遮住半边脸的小K,静静站在门口。

    她看到一个男人抱住梁歆怡,眼眸立即就被点燃了,“姐!”

    梁歆怡用力挣脱那个男人,可那尊佛竟然纹丝不动。小K愤怒了,我想这孩子是扇巴掌协会的,要文斗不要武斗的解决方式眼看就成泡影。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小K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迟迟不肯下手。

    那男人见哭天抹泪没有作用,开始念念叨叨数落着自己离不开她的苦闷,顺便还揩了油,抱腰就抱腰,还捏起了后背。

    小K尖叫了一嗓子,马上转身就跑,被梁歆怡一嗓子呵住:“不要跟别人说!”

    小K再回头时,我分明见她眼里凌乱着交错过各种情绪,有愤怒,暴躁,和……害怕。我也懒得再分析小K动女不动男的心理动机所为何故了,先解救梁御姐要紧。

    我拍拍那男人的肩膀,“老兄,你还差我一瓶酒没喝呢。”

    那男人迷茫着双眼转眼对上我,“我……我都喝了啊。”

    我指指茶几上的那瓶清酒,“我喝了三杯,你才喝了一杯。你喝完了再和这女的说好不好。”

    对于酒醉的男人我还有点办法,就是以酒之道还治酒身。一个喝醉了的人,最怕你拿酒再勾他,他不想承认自己喝醉是一点,显示自己能喝酒是一点。两点并作一点,就是他必须得喝!

    那个没脑子的男人果然喝了,对瓶吹的,喝完一抹嘴,笑得白牙都露出来了。这时我已经把梁歆怡转移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没捉虫。。

    明天捉。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晚安~

    第44章

    梁歆怡一出来就生龙活虎了,远不是刚才被挟制脱不开身时的无奈样。她先是啪啪啪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跑上来几个黑衣青年。

    在我惊得嘴巴合不拢,眼珠子瞪得堪比铜铃的当口,黑衣们鱼贯而入,三下五除二撂倒了醉酒大叔。

    我最后看见醉酒大叔,是他正嘟着嘴在浑身上下摸索的画面,仿佛梁御姐是个钱包,而钱包不见了……

    后来发生什么就不清楚了,因为梁御姐趾高气扬地拉着我就走。

    “那些是你保镖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是我的,是这个会所给客人提供的VIP服务,任由客人差遣,可以随便调用,不用怕声张出去。”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通知他们?”我马上想到。

    梁歆怡瞪了我一眼,不出好气地说:“刚才,刚才老娘被箍着手,动都不能动!”

    我扑哧一声笑了,马上又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五个指甲正紧紧掐着我的手腕,攥得我胳膊发麻。转头一看,只见小K阴沉着一张脸,眼睛里发着狠光。

    “不许笑我姐。”她充满怒气地说。

    梁歆怡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胡来。她果然听话,放开我后稍低着头,温顺地站在她旁边。眼睑入深,睫毛浓密地遮挡住了她的情绪。

    我揉揉了手腕,上面清晰的印了五个红指印,给我气坏了!

    梁歆怡瞥见我的手,依然是盛气凌人的姿态,但眼神却柔和许多。后来和她认识时间长了,发现她特别爱面子,所以从她口中说“谢”字很难。她其实很可爱的,如果信任你,就会和你很亲密,比如喜欢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但当时我不懂,只是觉得她总拉着我是怎么回事?

    三人出了会馆,精致小伙儿已把车开到门口。小K固执地守住车门,一脸坚决。

    梁歆怡用下巴点了点她,“看你的手,还能开车?”

    我除了一直觉得小K精神有问题,没觉得她身体也不正常。被她一说,仔细看去,小K的手竟在发抖。

    我不明白一个醉酒大叔能把她吓成这样?

    小K的脸比腻子粉刷的墙好不了多少,不过说来也怪,她的脸却因此更为精致了。俏俏的鼻头,粉色小巧的嘴唇,墨黑的长发,如同童话书里走出的白雪公主。只是这位公主脑子有点不正常,令人扼腕。

    梁御姐不想让小K开车,又觉得自己开车拉着俩下属回去面子上挂不住,于是杵着望天。我心想,得嘞,还是我来。于是给两位大小姐安顿在后座,自己挂档启动,车开出了便道,行驶在大马路上。

    我从后车镜里看见小K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而梁歆怡抱着手臂,在镜子里与我对望。

    她说了一句话,我差点没把车开出马路牙子!

    “你离开子衿,给我干吧。”

    我没听错吧?尽量保持住起码的镇定,自认为调侃地说:“你想什么呢,我和子衿是什么关系啊。”

    “知道你俩有不正当的女女关系。”她嘲笑地说,嘴勾成八卦的角度,取出烟,小K给她点上,“你不是想让我帮你么,这个条件怎么样?”

    我愣了。

    我在她手底下干活,换得RU的未来……

    怎么想,也觉得划算。

    “你为什么想让我给你干?”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狐疑道。

    她吹了口飘渺的烟丝,红唇吐出:“因为子衿在意的东西,我就要想方设法得到。”是再自然不过,理所当然的语气。

    “当然,仅限于公事。”她又补充一句。

    小K脸都结冰碴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怨怼。我吓得一缩脖子,心想这回是把这位姑奶奶彻底得罪了。

    从后车镜里看,梁歆怡坐得笔直,烟挟在手上,样子像极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仔细看她眼角下有颗黑粒,难道是醉酒大叔把什么东西抹上去了?我邪恶地想。

    “行吧,容我考虑考虑。”我初步认为,虽然这个交易很值,但是在子衿那里实在无法交差。

    我把她俩送到公司,就借口跑开了。我怕小K单独找我谈话,倒不是怕她,只是她性格诡异,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只想心甘情愿为子衿效力,因为我爱她。因为爱才会愿意牺牲自己的理想,事业,去为她排忧解难,共同进退。与其说是为她做事,不如说是希望尽可能的呆在她身旁,哪怕不是朝夕相对,只要能看见她感知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来也挺可悲的,我自保能力如此绝佳的一个人,竟然在为别人而生活。时光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我还停留在我的爱情里。一旦爱情的一方坍塌,真的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

    不知该怎样做这个决定,又加上RU人心涣散,业务基本停滞,内忧外患之下,忙得我焦头烂额。子衿又联系不到,行踪基本成谜,按说她去德国也应该回来了,打她手机却怎么都不接。

    梁歆怡也没催我,仿佛已经笃定我会答应。

    于是我选择逃避一时是一时。但需要面对的事情始终都要发生,你逃不掉的。只是没想到,它会来得如此声势浩大和惨烈……

    这天一早上班,空气中凝聚着莫名的气息,没来由的,我感到一阵心慌。

    第一个告诉我消息的人是三秘,她一改乐呵老妇人形象,在电话里急切地说:“你快离开RU,快点啊,快点。”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再想问,听见那边她在与别人对话,紧接着就挂了,再打没人接听。

    与此同时,有些日子没见的梁笑然出现在我办公室的门口。

    “什么都别问,先跟我走。”她不由分说拉起我(姐俩一个毛病)就跑,等进了车库,她飞快地把车子开出来的时候,恍惚中我看见一辆车从我们跟前划过,里面一个粗犷的男人有着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翁子扬?!

    我喊道:“是不是翁家知道RU的存在了?”

    梁笑然紧抿着嘴,上了公路才缓缓说道:“子衿动了XX的储备金七千万,转去了香港迅达集团。”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真的是空白。看着车外景物慢慢向后倒去,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生生死死是幻觉,还是接二连三的心在滴血,是幻觉?

    不知道,是不想知道。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很累。

    第45章

    我在梁笑然的车子里像只垂死的小鸟,灵魂不知飞到哪里去。眼睛一张一阖间,干涩得如同撕裂一般疼痛。呵,什么叫蜡炬成灰泪始干,此刻正是我的生动写照。

    梁笑然开着车,不时从车镜里看我的反应。

    她把我载到离首医大不远的一处高档住宅。车子停好,便柔声说:“优洛和你家不要去了,暂时先住在我这里。”

    我思忖半响,问“为什么?”

    “怕翁家人找你麻烦。至少子衿的哥哥知道你俩的关系。”

    “子衿,她人呢?”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喉头哽咽着。她注视着我,担忧的神色,摇摇头。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

    我一时心灰意冷,也没再多说什么。她沉默着把我安顿好,给了钥匙,叮嘱我不要随便出去,等她回来。

    我怔怔看着她的脚步,出门,走远。

    窗外,天空是黛蓝色,又是一番风雨欲来的景象。

    从开始接到三秘电话得到消息,到被梁笑然载过来藏匿起来,我的脑子都呈现放空的状态,仿佛已经形成了防护体系,强迫自己心盲,拒绝去想。

    只是此时,那种丝丝缕缕的伤感和惆怅越积越多,瞬时便张牙舞爪,挤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心心念念着,被我强行屏蔽的这件事还是显现出它狰狞的面目:子衿,为了秦玫,连XX的钱也动了。呵呵。

    我是笑着的,在黑色为背景的玻璃窗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那笑容如此凄凉和绝望,自己看了都胆战心惊。

    子衿……子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啮着唇痛苦地低吟。

    终于,我的防护系统不堪重负,彻底崩塌。关于子衿的各种沉疴难愈的伤痛排山倒海压将过来,我感觉到呼吸不畅,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以为心病已好,却是疼的不够。

    当梁笑然买了东西回来,看见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吓得甩了东西就奔过来!

    “彤?!”她把我扶起来,“你怎么样?”

    我摇头,扶着她站起来,还是心慌心堵,心脏难受得要命,但我还有事要做。要……坚持住啊,我对自己说。

    “你能送我回RU么?”我虚弱地说。

    她震惊的表情,“你怎么、你不能回去,RU已经被曝光了,翁家会找上门去。”

    我点头,“我知道,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翁子扬了。”

    “那你还回去!”

    “我必须回去。RU这时候不能没有人管,我不能弃它不顾。再说,也没什么好躲的,是我的责任我承担。”

    “可你与子衿的关系……你会被牵扯进很多麻烦当中。”她顿了顿,稍微平静些后,语气也淡然许多,“听优洛说你得过心肌炎,这种病最忌情绪激动。你还是在这呆着别动,我会问我姐外面的情况。你保持开机,我相信子衿会联系你的。”

    “带我回RU。”我依然静静地说。

    她与我对峙着,直到看见对面的人眼眶似湿了,别开脸,她说:“何苦呢,你这是何苦呢。”

    梁笑然把我送回了RU的大厦门口,我让她别跟来,她不肯。

    我妥协道:“那你就坐在车里等我,我需要时给你打电话。”她才勉强答应。

    RU从外面看很平静,我进去时正撞到战战兢兢的前台小妞跑出来。她见我像看见救星一样,“黄经理你可回来了!我们打你和翁总的电话都不通,急得我们都快报警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慢慢说,别着急。”我忙安抚她道。

    “就是那个大金刚,说是翁总的哥哥。他一进来就要看公司的账目。我们谁也没见过他,怎么肯给。后来他又让我们联系你,联系不到他就骂。还把管理层的人都关在会议室了。小王让我偷跑出来去找你。”

    “嗯,我知道了。”不再和她多说,我直奔会议室。

    门外,正听见翁子扬提着嗓门在痛斥着什么,顿觉心脏一阵阵绞痛。

    强作镇定,把门打开——

    “翁总,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他先是一惊,继而脸色煞青,死死盯着我说:“你来得正好!”他大步跨过来,“跟我过来!”

    俩人到了我办公室,我关好门。他没着急和我说话,点了根烟。

    “想必你已经知道子衿挪用XX公款的事了。”

    公款?听到这两个字我立即想到贪污受贿等犯罪名词,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是的,他狠狠抽了口烟,眉毛打结,“子衿被老爷子软禁了,你联系不到她。”他没来由的说了这么句话。又说:“你知道香港迅达集团么?”

    我点点头。

    “子衿把海外的回款都扣下来转到这家公司,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可谁想有人出卖了她,被捅了出来。”

    我明白了,怪不得乍听到消息觉得不可思议,不像子衿滴水不漏的风格,原来是被人出卖了。是谁要置子衿于不利境地呢?脑子里过了一遍,无疑,我认识的人中,梁歆怡是首选。

    翁子扬说到这里,脸上已暗潮汹涌,紧盯着我说:“那人,不会是你吧?”

    这个场面何其熟悉。

    我记得两年多前,他也是这样找我谈话,把偷XX机密这事的屎盆子扣我头上的。但我已不是两年前的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他眼瞳爆开冰冷的寒光,“女人的妒忌。”随即又邪邪的勾起唇角,:“子衿为帮她旧情人捅了这么大篓子,你会不介意,不恨?你知道么?法律上私挪公款是要判刑的。XX不光是我翁家的财产,大小股东加起来十几个人或公司。现在,那些个老东西要我们翁家赔真金白银补这个窟窿。7000万,谁有这么多现金!”

    他把烟投到垃圾桶里,站起来抖抖腿,这动作十足十像个地痞,“我不管你们是三角恋还是3P,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算计我妹,哼!”他把垃圾桶踢翻了个儿。

    我没被吓到,反而觉得好笑。这个翁子扬,有时真的像个护妹心切的老霸王。

    我还以为他要继续追查我是不是告密者,谁知他话锋一转,郑重道:“老家伙们有可能会查子衿的业务往来和银行账户,你必须立刻把RU解散掉。”

    我听了心里一凉,刚想说什么。只见他一摆手:“没什么好商量的!我还就告诉你,如果让他们知道RU的存在,撤了子衿XX老总是小的,万一有不上道的人把这事搞大,到时候局势谁都控制不了。”

    看来RU横竖都是死了……

    翁子扬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能让我妹这样以身犯险,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她是不会做的。”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灰白的乌云遮天盖日,一道惊雷划过天空。

    雨,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彤可怜的我

    被骂的好惨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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