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七十五)(1/2)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嗷,哟——,嗷,哟——,”

    待长腿女子吃饱喝足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便迫不急待地将高出他将近一头的年轻女子塞进小汽车里,指手划脚地来到一家富丽唐璜的洗浴中心,租下一处套间式包房,大酱块啪的一声,将砖头般的手提电话丢在我面前:“小子,无论谁来电话,你都告诉他们,我正跟客商洽谈业务呐,记住没?”

    “嗯,知道了!”我接过大砖头,诚实地点点头,朴舅那醉薰薰的眼神严厉地注视著我,似乎在提醒我:小子,若想给我开车混饭吃,今天晚上,你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坐在外间屋的长条沙发上,给我把门,帮我接电话,替我撒谎。提供

    然后,他转过臃肿的身躯,一头将长腿女子拥到里间屋。很快,一对各有所求的男女,心照不宣地纵情交欢起来,那淫糜地浪叫声,那两堆各怀心腹事的肉体压迫著狭窄的床铺吧叽吧叽地相互贴碰著,不堪重负的床铺则无可奈何地、嘎吱嘎吱地呻吟著,与此起彼伏的浪叫声极不合谐地交汇在一起,令人极其生厌地从薄薄的隔断,一股脑地灌进我的耳朵里。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嗷,哟——,嗷,哟——,”

    “他妈的,好个小贱啊,真能叫唤啊,真他妈的会装啊!”我木然地仰面横卧在外间屋的长条沙发上,烦燥不安地吞著云吐著雾,身旁那只造型奇特的小瓷缸里很快便塞满了余烟缭绕的烟蒂,我仰著脑门,一口接著一口地倾吐著或大或小、或圆或扁的烟圈。

    我寂寞孤独的心情本来就坏到了极点,又听到里间屋那滚滚而来的、牲畜配种般的淫声浪叫,愈加愤愤难平,心里恨恨地骂道:“好个小贱货啊,哦,耶,哦,耶。嘿嘿,他妈的,好新潮啊,X号带里洋妞的叫床声,学得好形象啊,不愧是个跳舞蹈,的确有点演员的天资哦!”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荣光嘶噫哒!嗷,哟——,荣光嘶噫哒!嗷,哟——,荣光嘶噫哒!……”

    隔壁再度哼哼叽叽地嘈杂起来,听著大酱块那粗重的、却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词不达意的朝鲜族口头语,我敢断言,我的大酱块舅舅已经达到了性高潮。

    与大酱块舅舅刚刚接触还不到一天,总是习惯于对他人察言观色的我,便特别地注意到,我的大酱块舅舅,无论是与我交谈,还是与我饮酒,每当兴奋起来时,从大酱块的嘴里,便会反覆不停地冒出这句让我莫名其妙的口头语来:“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而现在,如果大酱块舅舅再这样“荣光嘶噫哒!”地嗷嗷数声,便证明他已兴奋到了极点,一滩白森森的精液便会从他的鸡巴头上狂泄而出。

    “他妈的,老淫棍,”我气鼓鼓地谩骂道:“操吧,操吧,把你的鸡巴操折了,那才好呐,操吧,操吧,操个精尽人亡吧!……,老——姑,”

    骂著骂著,我又不由自地联想起了老姑:老姑,你现在怎么样了?日子过得可好?嫁人了么?

    嫁人?老姑真的嫁人了,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在这个细雨

    的夏夜,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姑,一定正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淫邪地压在身下,那个原本只属于我的小便,却被另外一根陌生的鸡巴得意洋洋地狂捅著。就像隔壁大酱块舅舅插著身下那个长腿女子一样。

    啊,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太可怕了!我不愿再思忖下去,这太残绘了,这太让我无法接受了,我默默地唤呼著:老姑,老姑!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茶几上的手机叮呤呤地嚷嚷起来,打断了我对老姑的无限思念之情,我没好气地抓过手机:“喂?谁啊?哦,老师!”我急忙掐灭烟蒂,纵身跃起,为了避免我亲爱的都木老师听到隔壁传来的阵阵淫浪的叫床声,我推开房门,来到走廊里:“老师,什么事?哦,朴舅,朴舅正在与客商洽谈业务呐,嗯,是的,我和朴舅都在酒店里,朴舅正陪著客人们喝酒呐!”

    “真的么?”都木老师疑心重重地问道:“小力,你朴舅找没找小姐啊?”

    “没,没,”为了日后能跟大酱块混饭吃,我现在只有撒谎这唯一的选择:“没有,老师,没有,朴舅没有找小姐,就是喝酒!”

    “好孩子,不要骗老师,”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老师,”为了岔开话题,我对著话机顽皮地嘀咕起来:“老师,妈妈,我爱你,我好想你啊!”

    “嘻嘻,小坏蛋!”都木老师温柔地说道:“孩子,记住,一定要帮老师看管住你朴舅!”

    “是!老师,”

    我红胀著面颊终于帮助我的顶头上司大酱块——朴舅搪塞过去,待我重新走进包房,立刻听到两声杀猪般的吼叫声:“嗷——,嗷——,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哼,”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嘀咕道:“唉,谢天谢地,这个老淫棍,他总算折腾完了!”

    “喔——唷!”

    吱——呀,已经发泄完的朴舅喘著粗气,披著浴衣,满头热汗地推开隔壁的屋门:“谁来电话了?”

    “老师!”

    “哦,”朴舅点点头,不再理睬我,他非常清楚我一定会帮他搪过此事的。朴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冲著里间屋那位握著手纸,正叉著大腿擦拭胯间的妙龄女子说道:“干女儿,别他妈的擦了,快点穿上衣服,走人!”

    “干爸,你们先出去吧,我还得冲一冲呐!”

    “哼,女人就是他妈的麻烦!”坐在汽车里,朴舅一边吸著高档香烟,一边焦燥不安地嘀咕道:“跟女人出来,没有耐性可不行啊,别的不说,化个妆,少说也得半个钟头,抹啊,描啊,没完没了,他妈的,”

    “出来了,”车灯所扫之处,那位体态轻盈,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长腿女子,款款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门。一分钟之前还骂骂咧咧的朴舅,立刻堆起丑陋的笑脸,极为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