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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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地道了谢,拎着蛋糕就急急忙忙想走,谁知学长一直跟在她身后,还锲而不舍地想邀请她去看电影。

    两人刚走出学校大门,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喇叭声在对面街响起,一看那辆熟悉的钛银色保时捷,她当时就呆若木**了。

    措手不及,抓个正着啊!

    坐在车里,她根本不敢看身边男人的脸色,而那盒包装精致的蛋糕,在去饭店途中,就被他顺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我和学长没有……”她欲解释,怎知刚说了一半,就被他眼底的阴鸷给吓得将话咽进肚子里去。

    他一言不发,跟平常一样带她进饭店吃晚餐,在电影院看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好莱坞大片后,回家。

    走在停车场里,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就在前面,少女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不住地瑟缩。晚上的温度有点低了,可比这更让人觉得冷的,是男人超低压的气流。

    “阿砚……你听我说好不好”几乎快要吓死了的年若若,紧跟着男人的步伐,小手不敢去勾他的胳膊,只敢胆怯地轻扯他的衣袖,偷瞄他,叫他的名字,想在回家前把话说明白。

    男人来到车前,背靠在车门上,环胸,似乎打算听她解释。

    “呜……我没有答应学长出去,你不要生气……”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张阴沉的俊颜,年若若莫名觉得一阵阵的焦虑和慌乱涌上心头,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边哭还边哽咽着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过生日了……那个蛋糕学长送我的生日礼物……呜呜……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也不知道官之砚听不听得懂。

    他在她的面前,气场一直很强大,她不怕他,但惧他,有时候她觉得他对自己是好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在向外人示意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不一定是出于“喜欢”或“爱情”,就如同官之橘养的那只小宠物般,高兴了便来逗弄,烦了就丢在一边。

    她就是他的小宠物,在他面前,她除了示弱,还是示弱,步步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句话不说,眼神却越来越冰冷,冷得她觉得心底都在发寒。

    这样的官之砚,让她好害怕。

    兴许是她的眼泪起了点作用,兴许是她的话让他心软,当年若若看到官之砚阴沉的脸色稍霁,并伸出手摸摸自己挂满泪水的小脸蛋时,越发哭得伤心了。

    “别哭了。”男人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她哭得惨兮兮,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时,胸口一柔,怒火便少了一大半。

    他在香港日赶夜赶,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就是为了回来给她过生日。

    可怜的小丫头,命运像路边一根杂草,白白长到了十七岁,应该都没有过一次真正的生日,前几年,他有心怜她,却师出无名,想来她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可是如今,她可是他标上印记的正牌未婚妻,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让最好的工匠打造一个送给她。

    谁知,却看到她跟另一个男生一起从校园里出来,手里还拎着精致的蛋糕盒,无名的怒火吞噬了他。

    怎么会觉得不用急呢?怎么会认为自己还有时间慢慢来呢?他错了。

    他的小花儿、他的小鸽子、他的小年糕、他的小笨蛋正是从含苞欲放的花儿到舒缓绽放开的年龄,即使是自己不觉,也会摇曳生姿,引来讨厌的蜂蝶。

    “你错了吗?”他兴师问罪。

    “我错了。”她赶紧点头,承认错误。

    “哪里错了?”

    年若若眨巴着泪眼,搜索枯肠,可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没胆子爬墙,也没用心机去勾引学长,更没打算跟学长去看电影……但这些在官之砚眼里都不算理由,何况跟这人是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讲的。

    想到这里,年若若把心一横,勇敢地说:“我哪里都错了。”

    闻言,本来心头窝着火的男人差点破功,啼笑皆非地看着一脸凛然的小丫头,点点头:“很好,既然知道错了,那要不要改?”她吸着鼻子点头。

    “不过呢,知错不一定要改,但是……”他弯下腰,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狡诈地教导:“一定要学乖,就算真有心出轨,也别让我抓住。”这话很不对头,年若若呆愣地注视着眼前的俊颜。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蓝色的毛尼外套,淡灰色高领羊绒套头毛衫,一条铅黑色法兰绒直筒裤,全身上下满是贵族气的低调骄傲,她突然觉得他真好看,男色当前,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用意,就不知不觉地乖乖点头。

    “你还点头?”果然,男人不怀好意地瞪她,问:“是打算去出轨吗?”

    这人怎么这样?小脑袋马上摇成了拨浪鼓。

    “小笨蛋……”官之砚闷笑着,总算消了气,他伸手揉乱她一头清汤挂面般的齐颈短发,才将傻头傻脑的小丫头抱进怀里,再执起她的左手,将一串晶亮的Tiffany镶钻花朵手链套上纤细的手腕。

    刚才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年若若,现在又被他少见的柔情姿态搞得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满腔的委屈都化成泪水鼻涕,一股脑儿全擦在他昂贵的外套上。

    他仍是悄然地笑,毫不介意,或许,只要是她,他就宁肯陷入陌生的,从来就不曾相信的某种情感里,哪怕从此一无所有,万劫不复,他亦自甘沉沦,那种情感,听说叫做爱情。

    男人乖舛的心思,单纯如年若若,此时丝毫不觉半分,她一心盼着将他伺候完自己好睡个安稳觉,因此越发乖顺卖力。

    还好今天官之砚没有像往常一样难应付,在她小嘴里宣泄过一次后就很好说话地抱她进浴室,跟她一起泡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将呵欠连天的她用柔软干爽的大浴巾包起,旋即朝大床走去。

    她半睡半醒,一陷入舒适温暖的大床上,马上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子要睡觉。

    男人温润的舌沿着雪白肩头和后颈吮舔,坏心地逗弄,烙下一个一个淡红色的小花。

    “哈,好痒……不要……”她嘤咛着,甜软的嗓音夹着浓浓的睡意,尾音越发显得娇憨,听得男人的小腹瞬间紧绷。

    他侧躺在她身后,支起上身,大掌鞠握住丰盈的胸乳,灼热的坚挺则轻轻抵住翘臀处。

    贪婪的热唇继续亲吻着她的肩颈,沿着优美的肩部线条,渐渐向滑去……所到之处,都留下爱意缱绻的吻痕。

    “不许睡。”低醇的声音如此性感,在耳边的气息如此灼烫,他含住小巧柔软耳垂,霸道地命令。

    “唔……”年若若睡意正酣,话语含糊,白净的小手下意识的抓住正搓揉自己两只乳房的有力大掌,不明白他为何不让自己睡。

    充满男性的阳刚气味笼罩着她,彷佛带着电流的大手无处不在。

    她的身体在他掌下被抚成一朵粉色的花,雪白的肤色染上片片艳红,绽放了,他的指腹,正在她最私密和娇嫩的禁地坏心地揉弄。

    “啊……不要……”她胡乱地用手去推他。

    “若若……宝贝……”磁性的嗓音呢喃着她的名字,反手箝住她捣乱的小手,官之砚将她仰面压在身下,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极慢地进入她紧窒温暖到令人发狂的幽径……

    “呜……好疼……”被一阵疼意弄醒的年若若,蹙眉,腿间的彷若撕裂般的疼意瞬间煞白了小脸,正想呼疼,小嘴却被人深吻,舌也被噙着,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她冷汗涔涔地睁开眼,视线与正欺在自己赤裸身体的男人交织在一处。

    “忍一忍,嗯?”他放过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直视着那双还带着疑惑的水眸,不算温柔地低声说着,同时屈起她的腿,缓慢而又坚决地挺身侵占!

    愣神间,比刚才更剧烈的庝痛从女性最私密最娇嫩的花园迸出,袭卷了年若若身体上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啊!”她瞪大眼睛,美眸全是痛苦的泪水,难以想象的疼令娇小的身子紧绷得像一张弓,他的火热的巨大像一把利刃般正一寸一寸地刺入她的身体,虽然缓慢却毫不迟疑。

    “不要……好痛……”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抽着气,手指紧抓着他的双臂,哀怜地乞求。

    他以往也常会吻遍她全身,反复把自己搞得水深火热之际再去冲冷水澡,她不是无知的少女,整整一年的时间他的忍耐她都看在眼里,心惊胆颤地猜测他大概是想等她满十八岁后再吃掉她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毫无预兆地提前到来!

    “乖,别乱动,一会就好。”官之砚抓住她的小手压在枕上,眸中闪过少见的暖意,另一只大手则托高她的腰背,结实阳刚的腹部与她的柔软平坦紧紧相贴,紧密得毫无缝隙也不让她有半点退缩。

    第六章

    官家的男人在性欲上有一种本能的肆虐,此刻,他紧紧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亲吻并揉抚着她全身的敏感地带,饱满的双乳、纤细的腰肢、花瓣间隐匿的小珍珠……想让她减轻破身之疼,可是心里却因她的反应觉得整个人都融化了、亢奋了,躁动得不想再多等待一秒。

    “呜……求求你出去,我不要……”年若若不敢放声大哭,咬着唇,泪眼迷蒙地哀求。

    一哭是因为身体好疼,二哭则是自己的清白算真正结束了,潜意识里,她一直希翼某一天官之砚会对自己失去兴趣,拮据如她,至少还能带着一片处女膜离开,可现在,她最后一点幻想都破灭了。

    “放松,你那里太小了……”官之砚低叹着,他同样不好过,身下女孩儿的花穴又小又紧窒,一进入就咬得他全身血液沸腾。

    坚硬的男性慢慢地全部沉入女性纤美的花瓣里,肌理跳动的巨大又烫又硬,将窄小的私处撑开,最后深深地抵在花心最尽头。

    他抽身,带出点点落红;再戳进,抽出再挺入,被丝绸般包裹的快感难以言语,每一次的抽插都令他冲动得无法抑制,失控得只想将身下的小人儿全部拆解入腹。

    诺大的室内,女孩难受的呻吟、呜呜的轻泣,混杂着男人灼热的喘息和肉体相互拍打的暧昧声响,令人脸红心跳,久久不曾停歇。

    拧紧秀丽的眉,紧闭双眸哭泣着的年若若感觉自己又被他翻过身去,酸软无力的腰肢被有力的臂弯拦抱起,他扶着她的臀部,从后面将仍然硬挺的那部份强悍不容拒绝的进入她体内,深深地,用力地肆意掠夺着要她。

    这一晚太难熬了,她被他弄得全身都疼,私处红肿一片,即使是有过好几次高氵朝,可因为欢爱时间太久,她已经疲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此时汗湿的小脸埋进枕头,贝齿死死地咬住枕角,坚决不发出任何声音。经过一晚的调教,她总算明白自己叫得声音越大,男人就会越来劲,更加勇猛地狠狠折腾她,无心的“助纣为虐”,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无语的反抗,大掌一挥,将她紧抓着不放的枕头抽走扔到床下,不再压着她的身子,而是将她搂抱起,让彼此汗湿的肌肤完全紧贴在一起,带电的大手在那对被肆虐得疼痛不已的雪乳上又揉又捏,爱不释手,更埋首在她肩头,张嘴啃咬着她颈间水嫩的肌肤。

    “呜……不要!”她双腿被迫分开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小脸无力地向后仰靠在男人肩上,嫩汪汪的纤指揪着他的头发,虚软无力地随之律动交缠,鼻腔里发出小小的鼻音甜腻动听,像正在主人怀中撒娇的猫咪。

    官之砚听得心痒痒,撑扶着她的腰肢上下顶弄,力道越来越重,胯间的欲望刚弹跳出来,又重重地落下,深深地没根埋入,略显红肿的花穴入口艰难地吞咽着他的巨大,每一次的抽插极度销魂摄骨,粗硬的火热叫嚣着,不够、不够!还要更深更深地占有……

    “啊……”她全身都泛起了樱红的色泽,泪眼迷离,在漩涡一样的高氵朝狂风怒号般地袭卷了她时,终于忍不住昂起螓首,颤抖着嗯嗯啊啊地娇啼起来。

    她抽搐着身子,似乎连灵魂都坠落了,在因激情昏厥的同时,她恍惚感觉到男人也射出了一整晚蓄存的热流。

    “若若、若若……”他用力地抱紧她,不住亲吻她的小嘴,在她耳边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呵护备至的语气,彷佛当她是手心里的珍藏的宝……

    夜晚的官宅很美,柳枝袅袅,月光似水,显得宁静而美丽。

    四楼书房里的沙发里,缩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

    娇小玲珑的身躯上穿着一件珍珠白的蕾丝睡裙,光着脚,两手抱着膝,面前的茶几上摊着好几本英文教材和字典,视线时而盯着课本上的英文单字默念;时而紧张地瞄向紧闭的欧式木门。

    很快,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同样身着睡衣的男人,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她。

    大大的水眸里闪过一丝惊慌,娇小的身躯下意识地朝沙发里缩得更进去。

    “不困吗?”冷清的声音问。

    “不困,一点也不困。”很肯定地摇头。

    “在这里做什么?”

    “背英文。”她赶紧抓起茶几上的课本扬扬,眼看离大学联考没多久,哪个学生不梦想着能考个好大学,何况是她?自从官夜骐一鸣惊人后,她便开始非常努力地埋头苦读,很久没坐上倒数第一的宝座了。

    “这么辛苦做什么?考不上就算了。”

    官之砚的话真叫她无言。

    “我困了。”男人的脸上看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那你先去……”小人儿闻言大乐,他这么累,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不用再骚扰她?让她继续开夜车了。

    “别磨蹭了,去睡觉。”他打断她还未讲完的话,走过来很无情地打消了她内心的期待。

    长长的走廊里,一抹颀长的身影,牵着不太甘心的娇小人的手,走回卧房。

    自从被官之砚狼吞虎咽地吃了后,这大半年来年若若小姐的每一晚,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被捉上床,激烈做爱,相拥睡觉……她实在是很费解,他困了自己去睡就好了呀!干嘛非要拉着她一起呢?要不要这么“相亲相爱”啊?

    “你不是……很困?”果然,她瞪着正解自己睡裙的大手。

    “做完再睡。”他理所所当然地说。

    “如果很困就……”就不用勉强了吧?

    纤细的手指紧抓着睡裙襟口,还想着怎么逃过这一劫。

    官之砚这人绝对有双重人格,打开门,仪表堂堂地走出房间,对任何事情都低到不行;可是一旦关上门,他就再不是那个清心寡欲的男人了。

    吃相差就算了,但再好吃,也吃了有大半年时间了,他都不腻吗?她年若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做完会睡得更好。”男人一脸正经地说着,两手却不正经地迅速将她脱光。

    是喔,说得倒轻巧!做完会睡得更好,隔天换她腰酸背疼的差点起不来床。

    “唔!”她被他结结实实地堵住嘴,小手也被箝制住,结实的长腿弓起挤进她两腿间。

    明明看起来不愠不火、慢条斯理的男人,怎么在床事上永远这么猴急?年若若气喘吁吁地偏过小脑袋,阻止道:“等一下,好不好?”

    “嗯?”他蹙着眉停下,脸色不善,抵在她柔嫩腿窝中的灼热仍不安份地想向里戳刺。

    “老师今天有问我们想考哪里的大学。”

    “本市,能通勤的,随便选一间。”他很快替她作了决定。

    “我怕考不上……”她小声道。

    “考不上就算了。”他又不想娶个博士或书呆子回来。

    年若若一阵气结,她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考不上还能山国念书,她只能靠自己。本市的大学,能通勤的就那么一两家,录取分数不低,她没把握,有把握的学校又在其县市,用脚趾头想,官之砚也不可能答应她去。

    心底哀哀地叹口气,年若若放弃跟他沟通。

    在床上一贯如狼似虎的男人继续享用美餐,反复地在樱花似的小嘴上亲了又亲,看她喘不上气才放开她,舌头又沿着身体的曲线下滑,在饱满的乳房上又舔又吮吸,最后吻上她腿间的另一张小嘴,想快点勾出她体内的香滑汁液。

    “不要……”年若若满脸通红,羞得用手捂住小脸,扭着身体想逃开。

    “你湿得太慢,我等不及了。”他牢牢地捧着洁白挺翘的臀瓣,舌尖灵巧地划开细缝,探进粉嫩的穴口。

    这样情色的话语和举动让年若若更加羞赧至极,她再不情愿这种男女欢爱,却也已知晓人事,渐渐的身体越来越酥软,腿间也本能的有了湿意。

    见她适应得差不多了,官之砚立即起身,大手一捞,架起两条纤细的腿,俯身,挺腰,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啊!”她低叫出声,感觉自己的私处一片火热,窄小的穴口紧紧地衔住硕大坚挺的男性欲望,撑得她好满好涨。

    这男人的体温平时一向略略偏凉,此时却烫得令她生生逼出一层细汗,雪白的胴体随着他强悍快速的撞击而起伏着,雪白的酥胸荡起一阵迷人的乳波……

    “阿砚……别那么快……呜……太深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贯穿了。

    官之砚眯眼,将粗长的硬物更深入地埋在水嫩的花穴里,慢慢的磨蹭,肆意的折腾,变着花样要她。

    他就是一团火,想要将她融化,而她在他怀里只能嘤咛着、低喘着,小脑袋里再也想不了别的事情。

    精明如他,哪会不懂她的心思?考上不错的大学,将来就能找到好工作,可以正大光明离开,再也不必靠着官家不必任他摆布了,甚至还在妄想现在就借着考大学的机会想走人。

    说这丫头笨,的确是挺笨,有着他这么个枕边人不好好依靠,还梦想着摆脱他远走高飞。

    可其实,她也不傻,“求人不如求己”这个道理老早就懂了,靠官家吃饭的闲人不算少,过惯了安逸享乐的富贵日子,有哪一个愿意从云端掉到地面?再去过从奢至贫的生活?年纪轻轻的她,仅是有这样的想法就足以令他刮目相看了。

    问题是,她以为他会放手吗?

    他不会放手,在联考发榜后,当得知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的某某大学拒绝录取自己时,年若若马上明白了官之砚的意思。

    是嫌奴役她还奴役得不够,是不是?从十六岁成为他所谓的未婚妻后,她就乖乖听他的话,念他安排好的大学,下课回家后继续替他暖床,当他忠于职守的小女奴……一当就是这么些年。

    再难听的流言她都听过了,再委屈的事情她也都妥协了,只盼早日脱离苦海。

    不料天不遂人愿,现在人家砚少爷通知她说,要去注册。

    站在户政事务所前,年若若看着那幢肃穆庄严的大楼,心里呯呯乱跳,思绪万千。

    官之砚不在旁边,正在停车场停车,而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认识她,那么她是不是能逃逃看?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两腿就不由自主地听令行事,她转过身朝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拔腿就跑,很快娇小的身影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

    当官之砚从停车场走出来,发现被命令站在原地等候的小丫头居然不见了,担忧惊愕,以及一股许久不见的焦虑气息瞬间袭卷了他……

    在注册之前逃之夭夭的小女人,根本没能成功地逃出生天,不过短短三个小时,还在马路上茫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她就被警察先生请上了车!

    经过这件事,年若若才清楚官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以前只是听听罢了,这次她的“不小心走失”,不仅有大批警察出动寻找,甚至好几个帮派都暗中插手这件事,大批大马在方圆数千里内进行地毯式搜索直到在马路边上发现她。

    意思就是说,以前没胆子逃走,其实是正确的抉择,她惊恐万状地缩在官之砚的车子里,从后视镜偷偷窥视旁边开车的男人。

    从他走进警局把她领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他不会放过她的……

    越想越怕,年若若开始吧答吧答掉眼泪。

    “不准哭!”从不怒形于色的官之砚这回气得不轻,狠狠地瞪她一眼。

    哭都不许,那她是不是要以死谢罪?年若若咬住下唇,不敢哭出声,泪水却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听话地直往下淌。

    脸色铁青的男人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转过脸睨着她,一直紧抿着的薄唇微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真的假的?在被判死刑之前,原来她还有机会向盛怒中的法官表明自己的动机。

    “我、我……”她张口,结结巴巴地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又因为压抑哭声太久而突然打了个嗝,自己都被怔住了,满是泪痕的小脸显得无比滑稽。

    官之砚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这丫头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上一秒能把他急死,下一秒又能让他哭笑不得,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见那张小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大半怒火就会不翼而飞。

    “我什么?”长指插进她脑后乌黑的发丝里,他将她过来,垂眸,近若咫尺地与她对视。

    她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说呀。”浓浊的鼻息喷洒在粉嫩的脸颊,他收敛怒气。

    深谙他性子的小丫头还是不敢说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瞅着他,官之砚心间一柔,凝视着那双眸子。

    这么多年了,这双水眸仍然纯净得像山里最清澈的泉,一如他当年的第一眼瞥见。

    “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他柔声问:“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的人,只能先认罪再说。

    官之砚被弄得气极反笑,冷啍一声:“年若若,你还真是虚心受教,从不改进啊!”

    哪里是虚心受教?人家明明是忍辱负重……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心里有什么话,干脆说个明白,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你想清楚哦。”他凑近她威胁利诱。

    为了找这临阵脱逃的丫头,他不得已只能动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脉关系,估计现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领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

    咽了口口水,年若若怀疑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当没看到他有任何飙的迹象,马上眼一闭,那句酝酿良久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我不想结婚!”

    很好,小丫头翅膀长硬了,不仅以实际行动、更以语言来挑衅他。官之砚意外地没有动怒,笑了笑,表面依然一派和蔼可亲地问:“然后呢?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离开官家?”

    咦?没生气?没骂人?年若若大大地松了口气,紧闭的眼眸悄悄露出一点缝隙,瞄了眼那笑得无比亲切无害的男人,他分明在笑,却令她倏地打了个寒噤,嗫嚅着不敢再答。

    见状,男人笑得更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名份,免得外人说我薄待了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一切照旧,继续给我暖床好了。”

    这话是实情,可年若若听在耳里,真不是滋味,她垂下头,心里莫明其妙地堵得慌。他要跟她结婚,只是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而不是因为喜欢或爱……这样的理由,从一个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嘴里听见,还真教人受伤。

    “不过……”还有但书?年若若难受地支起耳朵。

    一只手掌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劲道不小地抬起,五指沿着纤细的颈项下滑,再蓦然收拢。

    咳!就说这家伙是个双面人吧?先前还笑得蛮和气的,下一秒马上变脸。

    眼前,官之砚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眉宇间全是阴霾和怒潮,他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微眯起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字一字地对她道:“年若若,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不信邪,还敢再玩失踪这种把戏,尽管试试看,我会叫知道后果到底是什!”说罢,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小嘴!

    不用下一次,很快官之砚就身体力行,让年若若知道逞一时之快的后果是什么了。

    他在车里激烈又蛮横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腰酸背疼,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半天起不来。两人的下身还紧紧地结合着,羊脂般细致的娇躯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浓浊的麝香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闻得她面红耳赤。

    做过爱的男人,眉眼间都是慵懒,也不显得那么阴沉了,大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爱不释手,哄她亲口保证会听话后,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肯放开她。

    回到官家,就看到一大堆大人等在那里,黑着脸生气的二老爷、阴阳怪气的二太太、说着风凉话的官天丽,此外还有一票三姑六婆八大姨,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阿砚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刚才你三叔打电话回来,说警察局的麦警官专门跟他打过电话询问……”

    “是啊,你们没事跑到户政事务所去做什么?不会真的想注册结婚吧?”

    “那怎么还闹到警察局里去了,外头有多少媒体记者盯着咱们官家,就等着闹出新闻,你们俩还真配合,我看明天报纸上写得可不会好听,快点去打个电话,要你堂哥想办法把媒体那边先瞒下来!”

    “若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让官家陪着你丢脸……”

    “看吧,我就说这没爹娘的丫头没教养,也不知道二房的哥哥嫂子这几年是怎么调教的,瞧一瞧,这回连老太爷那边都惊动了,听说青竹帮的九爷还亲自打电话给老太爷……”

    一帮人七嘴八舌、唾沫横飞,字字都夹枪带棒地朝着年若若过来。二老爷和二太太颜面无光,自然是越发看她不顺眼,更令二老爷暗暗诧异的是,儿子居然真得要跟这丫头结婚登记!

    这怎么行?以前答应她做儿子的未婚妻是形势逼人,真要进官家的大门,一个小孤女哪有资格?

    年若若则是被这阵势搞得心惊胆颤,她不安地低着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官之砚身后缩。

    蓦然,一只大手不着痕迹地、牢牢握住她躲闪的小手,耳边听见他淡淡地对众人道:“没什么要紧事,让大家费心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阿砚啊……”官天丽尖着嗓子笑:“老爷子那边总得……”

    “若若是我的未婚妻,姑姑应该知道吧?”官之砚打断她的话。

    官天丽愣了一下,随即才不情愿地说:“这个嘛……倒是知道。”

    “那就行了,姑姑应该不会跟小辈计较太多,若若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什么,我自然会代她向爷爷认错领罚。”

    “这话说得轻巧,难道就这样算了?”官天丽碰了个软钉子,极不甘心地看了眼不敢抬头的年若若,“我看不如把这丫头交给我,我来教教她怎样做个识大体知分寸的官家媳妇儿……”

    “不用了。”官之砚再次打断了她的建议,眸子定定地看着众人,斩钉截铁地道:“我的人,我来教。”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严肃和不容置喙,彷佛在宣告,年若若是他官之砚的人,所以,不劳外人操心。

    温度,瞬间温暖了遍体生寒的年若若,她鼻子一酸,眼角酸涩,险些掉下泪来,在这里,能护着自己的,原来只有他,真的只有他。

    官之砚把她送回屋里就被二老爷派人来叫走了,说是老太爷在等着。年若若一个人待在房里,又累又倦又担心他会被骂,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从梦中惊醒,屋外还没全黑,而她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阿砚?你回来了……”她揉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水眸儿立即圆睁,掀开薄被一骨碌爬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挨骂?”

    “你作梦了?”官之砚不答反问,大手摸摸她额上的冷汗,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嗯。”她点头。

    “梦见什么?”

    “梦到你被骂得好惨。”她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攥着不放。

    “所以你在担心我?”他微笑起来,温柔地凝视那张动人的小脸。

    官家没有人情,只有利益,而她会担忧地看着他,关心他的冷脸,还会悄声问一句,会不会难过?

    “我……对不起。”她难为情地垂下头,觉得自己的逃跑实在是个笑话。

    “不用对不起,我比较在意你有多担心我。”

    “很担心的呀。”她不解地歪着头看他。

    “是吗?那就以行动告诉我有多担心,嗯?”官之砚眸光闪烁,玩味地勾唇,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扔在床下。

    “阿砚……不要,啊……”她惊叫。

    他压倒她,很快将她剥了个精光,两具美好的赤裸身躯交迭在一起,她红着脸伸手要扯旁边的被单遮掩。

    但床上操控欲极强的男人怎会随她,大掌掰开她的腿,粗鲁地揉弄了两下,很满意地发现花瓣湿了,挺身就直直地闯进去,重重地顶,在花穴深处找到那块微硬的地方,百般肆虐地磨。

    “不要……”过电似的热流窜过年若若全身,一阵阵的酸软劲儿,让她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呜呜咽咽地哭。

    看着身下红通通的小脸蛋,官之砚越发来劲,不断抽送的同时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要将那娇小的身子顶弄到床边,开始他还会伸手大力把她拉回来,后来当发现每次因为快要掉下床时,她就会紧地全身紧绷,连着私处越发紧窒,将他的炙热粗长咬得死紧,于是坏心地更将她往床畔顶。

    “啊……坏人、坏人、坏人!”年若若发现他可恶的意图,一面哭叫着一面握着粉拳捶他,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撑控。

    “小傻瓜,还想往哪儿跑?”官之砚一语双关地低喃着,双手捧住她气恼的小脸,结结实实地堵住那张正骂着他的小嘴,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勾着她的小舌头不住吸吮,身下也变换着各个角度狠狠抽插着越来越柔软湿润的花穴。

    “啊……”年若若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身体软绵绵地被任意摆弄成各种交欢的姿势,两条纤细的腿儿却牢牢环在他精健的腰上,一次一次被带上了高氵朝,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微张着小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到最后,因欲望红了双眼的男人干脆立在床上、干脆半提起她,从上至下,如打桩一样往下插,肿胀的欲望加上身体的重量深深地重重地插入花穴最深处,次次都顶到子宫,感觉到她绞得自己无比舒坦,充沛的汁液横流,空气中弥漫着靡乱的气息和卟卟的水声。

    直到他在她体内射出火热的种子,陷入半昏迷的年若若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低语道:“小笨蛋,想离开官家,那也得是跟我一起,懂吗?如果你敢一个人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想自己是听错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他也想离开官家,还是威胁她这辈子都别想逃走?

    官家富可敌国,稍沾点亲的都想分一杯羮?官之砚又不是圣人,难道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走掉?

    在这里住得时间久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也听得不少了,其中官之砚不是二太太生的,在两岁时做过亲子鉴定后才被领回官家这个秘闻尤其劲爆。

    年若若回想起二太太素日对他的冷淡和漠视,在随着岁月变迁不但没有消除,甚至敌意愈烈,也是,多一个人跟自己的儿子们争家产,总不是件开心的事。

    所幸官之砚从来不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争权夺利,在公司的职位也不算高,风头更不如其它人盛,不像官之棠太过刚毅,树敌甚多。

    但,她又想起偷听到官之砚跟原圣成的那次谈话,细细回忆,原圣成说他其实跟官夜骐一样善于保护自己,是不是表示他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与世无争?

    官之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在一起,他要她叫他的名字,让她记住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少爷;他给她买很多他觉得适合的漂亮衣服和首饰,有些连官之橘看了都眼红。

    他常斥喝她是个笨蛋,却会牵着她的手走开,不让人有机会奚落她;他对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说,我的人,我来教。

    算不上宠她,可那摆明护短的姿态却让下人们不敢再造次,让人知道,他再不受器重,也是官家的正牌少爷;她再不济,也是这少爷的人。

    他会不会,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呢?好烦啊,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年若若闷闷地把手里的书放下。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官之砚一大早就出去了,临走时亲得睡眼惺忪的她几近抓狂,这男人快凌晨两点才放她睡,还扰人清梦,真是过份耶!

    “咚咚咚”,门外,佣人正在敲门,“若若小姐,二老爷请你到书房去一下。”

    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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