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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了游戏？”
苏纶看着眼前干净俊秀的青年,她的目光很平静。
“你想说什么？”
“自我介绍下,我叫沈念。”他的笑容很温柔，声音也婉转动听。“你的心理医生。”
苏纶轻笑了一下。“我不记得自己和你有过联系。”
沈念微笑着看苏纶：“哦,顾正是我朋友。”
苏纶垂目看自己的手指,半响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知道？”沈念眸中闪过一道光。“只是不想记起顾正？”
苏纶抬头看着沈念，表情很严肃。
“一切都是你的猜想。”
“事实呢？”
沈念目光虽然温柔,却有些咄咄逼人德犀利,苏纶看了他半响,架着拐转身远处走。
“和你无关。”
“为什么无关？”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响起,苏纶步子顿了下,她视线一直在脚下,没抬头。
“为什么？那我呢？”
脚步声渐近，苏纶一直低着头。
她手捏的很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发倾下。
“顾哥，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沈念的声音带着笑意。“你们聊。”
顾正没搭理他，他的视线一直在苏纶身上。
“为什么？”
苏纶缓缓抬头，眼睛直直看着顾正，她声音很淡。
“想知道什么？”
顾正走近，居高临下看着苏纶的眼睛。
“告诉我所有，为什么假装不认识？”
苏纶浅浅的笑了下。“不是假装，之前确实记不起来。”
她最近在练习走路，拄着拐杖，仰头和顾正对视。
“顾正，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比做情侣更合适，不是吗？”
怎么爱一个人？怎么被人爱？怎么在爱情里找到自己的位置，怎么才能被尊重和被重视，苏纶不知道，她在爱情这门学问里永远都是基础。
可是上帝给她出了个难题。
苏纶喜欢顾正的时候，顾正抛弃了她，她一直想忘掉顾正，于是就和宋宇成结婚了，她也就真的忘记顾正了，那个自己用整个少年时光来爱的人。她以为这样平平淡淡也能过一辈子，可是他们的婚姻到底还是没有走到最后。那天车祸，宋宇成是扑在自己身上挡下了那穿破车窗刺进来的钢筋，苏纶只记得他浑身都是血抱着自己，他的身体抽搐大量的血顺着胸口流下来。“对不起……”
他在笑，嘴角都是血。
“……我真希望……人生能……重来……”
苏纶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她崩溃了，她浑身都被血浸透了。
十年婚姻，走到了尽头。
宋宇成满是血的手重重垂下，苏纶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宋宇成后悔了，他不想离婚，可是他们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宋宇成算计了多年，他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他的后悔太迟。
苏纶看过心理医生，但是依旧走不出那满是血的场面，闭上眼就是宋宇成浑身血的抱着自己，他笑的很困难，声音微弱：“对不起……”
心理医生让苏纶试着推理如果宋宇成没死，她会怎么样，包括顾正那个人。苏纶就把自己的时间弄乱了，她把顾正从自己的记忆中抽去，宋宇成没死，他只是那个背叛自己的渣男。
苏纶用这种自我催眠的方法撑了一年多，只有这样，她才会忘记那血腥的场面。催眠一直持续到她睡过去再也醒不来，才结束。
苏纶喜欢过顾正，小时候自己被欺负，他都站在自己面前，狠狠收拾那些坏小子，苏纶上一年级顾正三年级，苏纶总跟在顾正身后，他打架，自己帮忙看书包。
顾正学会骑自行车，后面那个座位是苏纶的御座。
小学，初中，高中，他们没有说过喜欢对方，可是任何人都知道，顾正苏纶是一对，后来，就都变了。
苏纶看着顾正的眼睛，他今年三十三，自己三十，时间呀！
爱情游戏，那是最新一款靠脑流支配的3D游戏。
当初苏纶长睡不醒，顾正都快急疯了，无可奈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采用沈念的提议。这款游戏还没公测，只开发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没人尝试过，若不是沈念的信誓旦旦，顾正还真不敢让那些仪器出现在苏纶身上。
游戏人设很逼真，逼真到顾正每时每刻都想灭了沈念。
苏纶那种情况随时都可能脑死亡，她对生没渴求。
顾正眯了眯眼，又上前一步。
“我觉得我们挺合适，这么多年了，苏纶。”
顾正喉咙滚动，抬手抓着苏纶的胳膊。
“这么多年了！”
苏纶心口滞了下，她没动。
“顾正，我只问一句。”
她抿了抿唇。“宋宇成的死和你有关吗？”
有些事不敢细想，越想疑点越多。
顾正眸子骤然黑的像墨，定定看着苏纶。
“你觉得和我有关？”
他脸色很难看。
苏纶笑了下。“我不想和你再纠缠，挺累人的，顾正，这么多年，我们都没结果，一场游戏也不会改变什么。”顾正竟然参与了游戏，苏纶想想都觉得好笑，他们在游戏里扮演着一对相爱的人。
游戏果然是很好的东西，他能把所有的东西过滤掉，为自己设置一个完美的身份，可是，这是现实，她不能接受顾正和任何人都无关。
那天，她是在半道上宋宇成的车。
后来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站在面前的只有这个男人，她也曾感动过，那么困难的时候，也只有这个人能让自己依靠，但那都是顾正母亲找自己之前的以为。
顾正皱着眉头，“苏纶，你真这么想？”
苏纶想要挣脱他的手臂，发现没那个可能后，就放弃。“是的。”
顾正黑黝黝的眸子盯着苏纶看了半响后，突然就抱着她吻了下去，动作快的让人躲闪不及，吻也很激烈，有些用力，动作也很大。苏纶胳膊下架的拐棍倒在地上，腰被男人紧紧抱着，他的吻很直接干脆，却又十分认真。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近在咫尺的男人，口腔内有着淡淡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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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纶皱了眉头,顾正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而直接。
半天后，顾正才松开,他贴的很近,看着苏纶的眼睛：“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结婚有那么难吗？”
顾正的嗓音沉的有些哑。
苏纶的腿还没恢复,有些软，失去拐棍后只能靠着顾正才能站的稳。
“不是难。”苏纶说。“是没有可能。”
她很冷静。“顾正,我们没有可能！”
她看着顾正的黑眸,那双眸子越来越暗。
“你再说一遍。”
“我们没有可能。”
苏纶一字一句。“顾正，我不会和你结婚。”
她想要推开顾正,顾正突然就抱着她的腰扛到了肩膀上，大步朝外面走，苏纶有些恼。
“你做什么？”
顾正没说话，扛着苏纶直接到了停车场，把苏纶放进去，拉过安全带系好，苏纶刚想挣扎，他俯身过去，面色不悦的盯着苏纶。“你是想在这里解决问题吗？”
苏纶也皱了眉头：“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顾正闭了闭眼，“别逼我发火。”
苏纶歪了歪头，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表现的时分淡定：“你发火吧，发完送我回去。”
拐杖刚才掉了，她不能爬着回去吧。
顾正真想抬手掐死苏纶，压低声音。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已经不计较苏纶和那么多人精神恋爱过，为什么苏纶还不接受自己，到底怎么做，怎么越来越难缠了！
苏纶表情认真下来，抿了抿唇，看着顾正的眼睛。“我很感谢你，我和默默最落魄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们，可是，顾正，我们真的不合适。”
顾正怒火都不知道要朝那里发，气了半响，抬手按住苏纶的肩膀，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很长时间后，他脸色从非常难看变为平静，沉着声音说。“苏纶，我们先试着来，行不行？”
他的眸子认真专注，手指也微微收紧握着苏纶的肩膀。
“我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他喉咙滚动，抬起苏纶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这里放不下。”顿了顿，“苏纶，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什么脾气。”
他认准的事从来没人能改变，这就是顾正，当年的错过，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苏纶不说话，直直定定看着顾正，眸子漆黑明亮。
“你同意的话，我送你回去，不同意，我带你回家，慢慢谈这个问题。”
顾正下最后通牒。
苏纶依旧不说话，顾正欺身过去亲了下她的嘴唇，苏纶微微皱眉，顾正又亲了下她的眉心。
“我真挺想娶你。”
苏纶叹口气，正色道。
“我真不想和你再纠缠。”
“你没失忆，之前我们该纠缠的都纠缠过了。”
顾正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坐进去，转头看苏纶。“喜欢就是喜欢，苏纶，你能别纠结了吗？”
苏纶抬手揉了揉脸，斩钉截铁。“我不答应。”
顾正眉峰微扬，看了她一眼。“那我带你回去。”
然后启动车子，倒车调转方向就冲出了医院。
苏纶：“……我不喜欢你。”
顾正不说话，神情坚定。
“我不会再结婚。”
“你爱他就不能变了吗？”
顾正突然踩下刹车，转头怒气冲冲的朝着苏纶吼。“他死了，你也跟着死。他不爱你，他根本不珍惜你，你为什么就看不清呢！你是白痴么？”
苏纶被吼的一愣，随即也反击回去。“我就是白痴，我要不白痴，我被你骗的那么惨！顾正，别以为你多么好，你既然骗就骗下去呀！为什么要在我有老公孩子的时候假惺惺的出现在我面前，你装什么深情，玩什么虐恋情深！我还真不乐意陪你玩下去，拉低智商！”
顾正看着苏纶，眸子越来越沉。
苏纶笑了下，带着些讽刺意味。“顾正，咱们都三十多了，能不能别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有意思吗？”
顾正沉默了好长时间，烦躁情绪很明显，车窗滑下，他拿出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按灭烟头。咽了下喉咙，转头眯着黑眸沉沉看着苏纶，声音沙哑：“你这么……想？”
他的眸子太过认真和专注，苏纶抿了抿唇。
顾正抬手抹了把脸，黑眸深邃：“苏纶——”
苏纶看着他的眼睛，要解释吗？她有些想笑。
“顾正，你看看我眼角长了皱纹，我还是当年十八岁的小姑娘吗？”
顾正神色冷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在朝前走，顾正，送我回去。”
过去了，不管当年发生什么，都过去了。
尽管苏纶很小心翼翼的保养，但是她眼角的皱纹骗不了人，她老了，经历了那些感情，她还能轻易接受别人吗？苏纶诚知自己做不到，她做不到！
她无法用二十岁的目光看待眼前的人，她考虑的更多，家庭环境孩子身份地位，顾正再好，她也不想吃这口回头草。三十岁的人，想天真都天真不起来。
他们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曾经也经历过争执冷战，可是她没想到，顾正会不辞而别，苏纶找不到顾正，她就那么无厘头的被抛弃了。
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尊心比什么都强，也喜欢伤秋悲月无病j□j，她把这份感情在心底悄悄的埋葬了。后来她就认识了宋宇成，宋宇成算是很优秀的人，眉清目秀，性格腼腆，恋爱后对苏纶极好，他们考一所大学，后来直到结婚，她都没再见到顾正，直到多年后，他穿着笔挺军装出现在自己面前。
苏纶已经结婚生子，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情深似海，爱情也没想象的那么伟大，他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也没法改变时间。
长久的沉默后，顾正说：“苏纶，你必须和我试试。”
苏纶真是想摔东西，没见过这样的人。
然后她就那么真的被顾正接回去了，苏纶直到顾正向来说话算话，可是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干！办了出院手续，请了专业看护，顺便把宋默也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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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蹲在苏纶面前,尽量让语气平和：“我很不喜欢你闹别扭。”
苏纶看了他一眼。“我很不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顾正穿着居家的灰色衬衣，长裤，头发很短,目光深邃：“在你答应结婚之前，我不会碰你,还不能放心吗？”
苏纶真是头疼：“顾正,你非要这么做吗？”
顾正揽住苏纶的腰,靠近一点。“孩子等吃饭呢,别闹了，下去吃饭。”
苏纶很不喜欢顾正这么做，严格来说，顾正算是**,前途无可估量，黄金单身汉。他娶一个二婚女人，还带着孩子，苏纶不是小孩子，她知道和顾正在一起要面对什么，她真心挺累的，一点都不想再沾这些烦心事。她十分不明白，顾正的固执是为了什么！
“顾正！”
苏纶叹口气。“我真的很为难……”
顾正眸子有些深，半响后站起来亲了下苏纶的额头，弯腰抱起她朝楼下走。
“我会给你和小默一个家。”
宋默穿着衬衣长裤，看到他们下来，本来想喊一声，一看到顾正抱着苏纶，眼睛眨巴了一下，没吭声。
苏纶现在腿好了很多，顾正也看出来宋默在别扭什么，放她下来揽着肩膀往餐厅走。
“慢着点。”
顾正扶苏纶坐下，走到对面揉了揉宋默的头发，扬了下眉。
“可以吃饭了。”
这是苏纶醒来后他们三个第一次坐一张桌子吃饭，顾正一直给苏纶和宋默夹菜，宋默一直抬头看他，半天后，他有些没忍住，趁着苏纶埋头吃饭的时候，凑过去靠近顾正小声说道。
“司马昭之心不要太明显。”
顾正一脸坦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她知道。”
要不是当年太年轻，为了掩藏自己真实的真实感情，装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宋默就是他的孩子了，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摸了下宋默的头。
“吃饭。”
宋默不屑的撇嘴。
“你会死的很惨。”
顾正横了他一眼，夹了块肉放进宋默的碗里。“小孩子懂什么。”
苏纶吃着饭，神游天外，脑袋里一直在纠结，为什么走呀走呀又走了回头路。
明明没有可能，顾正还在坚持什么？
她实在闹不懂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感情不会被时间冲淡？
吃过饭，宋默在写作业，苏纶就坐在旁边陪他。
“在这边习惯吗？”
宋默头都没抬，“还好。”顿了顿，抬头认真看着苏纶，一本正经道。“不过，不要让我叫顾正爸爸，我现在不会改口！”
苏纶有些囧，“写你的作业吧，家庭作业还真不少。”
翻了下宋默的书。“学习上有困难吗？”
宋默撇了下嘴，冷哼。“你觉得我会有困难？实在太小看你儿子了。”顿了顿，埋头写写算算，头都没抬的问道。“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苏纶看了眼自己的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医生只说锻炼锻炼就好了，可是离了拐杖她就是走不成路。
“快好了，怎么？”
“等你腿好了，我们出去游乐园吧？”
苏纶笑了起来，没想到宋默也有孩子的一面，摸了摸他的耳朵：“好呀，你想去玩？”
宋默摆了下头。“不要动，很痒。”
写完最后一页练习题，转对看着苏纶的眼睛。“妈妈，你不想去吗？”
苏纶想了想，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最别扭了，亲了亲他的额头。
“等我腿好了，咱们就去。”
“去那里？”
男人声音传了过来，苏纶抬头看过去，他步伐稳重，手里端着水果过来，放在桌子上，转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漆黑的眸子扫了过来。
“写的怎么样？”
宋默翻开英语练习册举起来示意。“还有一本。”
顾正看了眼，“挺多的，慢慢写。”
回头对苏纶说。“你要去做康复保健了。”
苏纶拿一边的拐撑着要站起来，她大概真的是躺太久，肌肉会有些不听使唤，顾正大步过来，抬手揽住苏纶的腰。
“慢点，别着急。”
顾正这房子是两层，他就弄了一间房子做健身房，苏纶回头冲宋默交代。“写完就洗洗睡吧，别看电视太晚。”
“知道了。”宋默没抬头。
不过半年没见，宋默早熟的让苏纶有些束手无策，有时候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交流，总觉得亏欠太多，用以前那种一味宠溺的方式又担心影响他的成长。
顾正关上书房的门，低头看她。“怎么了？”
“默默变了很多。”苏纶抿了抿唇，“都是我的错。”
顾正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不过是长大了，男孩子经过磨砺才能长成大树。”
苏纶偏了下头，想躲开他的手：“是吗？”
“小默能力很好。”
顾正十分肯定。“别担心。”
苏纶忽然转头看着顾正的眼睛。
“顾正，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顾正目光坦然的望着苏纶，半天后，动了下嘴唇。
“你。”
他眯了眯黑眸，半搂着苏纶朝健身房走。
“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十年，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呢？”
苏纶没说话，直到进入健身房，苏纶对顾正说：“关上门。”
顾正看了她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苏纶说：“这边隔音好吗？”
顾正扬了下眉，“还不错。”
苏纶抿了抿唇，拄着拐挣开顾正的怀抱，退开两步，平静的目光看着顾正，敛起情绪。
“顾正，很多年前，我们就错过了。”
她的语气很沉很静。“说老实话，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任何男人，我不想再结婚。我觉得相信爱情还不如信自己，爱情太扯淡，谁知道现在的喜欢是不是以后的喜欢，人都会变，感情也会变。”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身材清瘦，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整个人像一汪潭水，安静而深沉，经过岁月的沉淀。
苏纶曾经想过，如果时间能重来，能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肯定不一样。游戏里，她把人生重新来了一次，才发现并不是重新选择就能改变结局。
“很多年前，我们就试过，可是结局你也看到了，顾正，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顾正身材高大，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的看着苏纶。
“你说了，人是会变得，现在的我和十多年前的我不一样。”
苏纶笑了起来，歪头看着他。“我没结婚之前，为什么不出现？我们分手那天，为什么不挽回？现在，你不觉得晚了吗？”
摇了摇头。“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我都觉得我们不合适。也许现在想和我结婚，是出于没得到的执着。”
顾正眉头紧皱。“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纶勾了下嘴唇：“难道不是吗？”
“不是。”顾正走近一步。“苏纶，我是非常认真的想和你结婚。”
苏纶望着他没说话。
“其实，我挺后悔。”顾正眯了眯眼睛：“我想咱们俩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分手也是闹着玩。”
顾大少年少轻狂，自命不凡，以为人家那个小尾巴肯定不会超过一个月都忍不住会和自己联系，可是总有那么些意外。
“没想到会被爸爸抓进部队，然后就断了联系。”
顾正脸上有明显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