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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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而是她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慕容晖太优秀,自己太平凡,她对这场虽然你情我愿却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感情心里没底,她一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她怕一旦开始,却承受不了结束。

    杨乐晴眼神向下,移开了与慕容晖对视的目光,看着他性感的下巴,小声说,“再等等…”

    慕容晖知道,今晚注定要自己解决了,就算她答应,可她还病着,自己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慕容晖轻叹一声,将脸埋进了杨乐晴的颈间,轻声说,“乐晴…我会一直等…等一辈子我也等…”杨乐晴缓缓转过头,在慕容晖的脸颊印上一吻。

    这边两人刚消停,那边程屹和陈微微又折腾上了。

    “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又不是别人,我看是杨乐晴打来的我才接的…”

    “甭管谁打的,你也不能接!”

    陈微微的想法很简单,她和程屹的事儿如果由程屹或慕容晖告诉杨乐晴与自己亲口告诉杨乐晴那是绝对不一样的,她之所以一直没跟杨乐晴说,是因为这程屹光说要追她,可什么实际行动也没有,就是约自己吃个饭,自己口干舌燥地从头说到尾,然后各回各家,这种拿不上台面的被追她既不好意思跟杨乐晴说也不屑于理会,只当程屹是无聊,她是为了解闷,况且杨乐晴现在正忙着对付慕容晖呢,自己这点儿没影儿的事儿有什么可着急说的,要真是程屹不了了之了,自己还宣扬得满世界都是,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可现在不一样了,程屹对杨乐晴说了他要追她,对于她和杨乐晴的交情来说,那就是知情不报,是一等一的死罪,太伤感情了,而且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敢趁她不在,接她的电话,能接杨乐晴的就能接别人的,有一有二就能有三,简直比死罪还要罪加一等。

    程屹也生气了,为这点儿小事儿发这么大火,至于吗,他敢发誓要不是杨乐晴打的,他绝对不会碰她电话一下,可说到底还是自己接了人家的电话,想想也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妥,虽然嘴硬但还是有一丝丝心虚。

    “我这不是拿你没辙吗,正好杨乐晴来电话了,我也没多想就接了。”

    “我怎么着你了,你就拿我没辙了?你想要什么辙啊?”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啊?”

    “我劝你趁早省省吧啊,我跟谁也不会跟你!”

    程屹不爱听了,也急了,“我就那么招你不待见啊?”

    “你们这些高干子弟,今天追这个明天跟那个,我有什么可待见的?你有那闲工夫还是去招那些小姑娘们吧,我都快奔三了,跟你耗不起,你也别跟我这儿假么三道的,说好听点儿那叫追,说不好听的那就叫泡,我可没那多余的感情陪你这儿逗闷子,再说了,您这正统的高干出身,就算您瞧上我了,您那一大家子瞧得上吗?”

    陈微微可比杨乐晴敢说,脾气上来什么难听说什么,本来她就觉得这程屹没安什么好心,哪儿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儿,慕容晖看上杨乐晴了,那是如假包换的一见钟情,谁都能看出来慕容晖对杨乐晴是真上心,可怎么就那么巧,慕容晖的朋友还偏偏又看上了杨乐晴的朋友,这不明摆着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泡着一个是一个嘛。

    要说这女孩子太精明了也不好,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儿,愣让她给分析成了居心叵测。

    “微微,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跟你说清楚,我是高干子弟没错,可我也是子弟不是高干,我上的学和我干的工作没有一样不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你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高干子弟,你快奔三,我已经三十而立,我们不能还用二十岁的心态来对待我们的感情,我喜欢你所以我很认真地对待你,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什么叫一大家子看不上,你就那么没自信?你自己先把自己放低一等,你让别人怎么高看你?今天确实是我接了你的电话,我的不对,但你因为这事儿发这么大脾气,你觉得合适吗?”

    你还别说,程屹一条条一桩桩地这么一说,陈微微倒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了,这程屹天天都是听自己说,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加,今天怎么一下说这么多,而且说得还挺有道理。

    陈微微和杨乐晴一个德性,说不过就逃,抓起包,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废话”,转身就走。

    程屹软的不行来硬的,三两步上前抓了陈微微的手,就给塞进了车里,一路连刹车都不踩直直开向了301医院家属院,他就不信了,自己还治不了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插曲

    日子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杨乐晴病好了以后又开始卖命,出差五天,今天终于可以回京了,可到了机场又被通知航班晚点,杨乐晴沮丧地靠在候机大厅的座椅上盯着手机发呆,算了算自己已经十多天没见到慕容晖了,也不知道他在基地忙些什么,因为行程要保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杨乐晴委屈地撇撇嘴,之前他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有时候还觉得烦,现在这么多天见不到,自己却很想他。

    这十多天,慕容晖倒是每天都会联系她,有时候是发个短信,却半天不见回第二条,有时候是打个电话,可聊了一会儿就要挂断,弄得杨乐晴患得患失的,一闲下来就没完没了地想,当慕容晖问她想他没有,她又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才不想呢,每次听到这句,慕容晖就假装很伤心地说:可是我很想你。杨乐晴就拿着电话无声地笑,心里早已经化成蜜糖了,嘴却还是硬得很:不要想东想西的,好好工作!慕容晖也笑了:你又不是东西。气得杨乐晴嚷嚷着要挂电话,慕容晖知道她不会挂的,却也很配合地求饶:别呀,好不容易跑出来听听你的声音,你真忍心挂啊。有时候杨乐晴累了不想说话,慕容晖也不强求,两人分别在电话的两端,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

    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杨乐晴犹豫了半天才问出口:“你还要在基地待很久吗?”

    慕容晖马上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明天晚上…”

    “想我了?”

    “才没有,我就那么一问…”

    “我会尽快回去的,等我…”

    “恩…”

    “乖…”

    慕容晖就是有这本事,总是能第一时间感应到杨乐晴内心的真实想法,继而对症下药,霸道的时候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温柔的时候却又柔情似水,循序渐进,威逼利诱,直至将杨乐晴逼到墙角,缴械投降。通常杨乐晴的患得患失犹豫不决,都在慕容晖三言两语后就多云转晴心花怒放。多年以后杨乐晴才明白,原来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晚点两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杨乐晴面无表情地拖着行李箱走向出闸通道,盘算着是先去趟售楼处还是直接回家。

    “杨乐晴!”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杨乐晴有瞬间的恍惚,仔细一看是程屹,后面还跟着陈微微。

    “你们怎么来了?是接我吗?”杨乐晴用手指着自己,说完还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看。

    “我们奉命前来接驾!”程屹接过杨乐晴手里的行李箱。

    “奉命?奉谁的命?”杨乐晴已经猜到是谁了,一扫之前一脸阴霾,微笑。

    “还能奉谁的命?蒋鹏飞让我来我也得愿意来呀,不过,那也得看是接谁,嘿嘿…”程屹贫起来也不含糊。

    “哎呀,行了行了,假不假呀你?”陈微微一把搂过杨乐晴,“想不想我?”

    “不想,没事儿我想你干嘛?”杨乐晴边说边笑,有人接机的感觉是不一样,虽然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也是,你该想谁想谁去。”陈微微笑得很暧昧。

    “我说,你俩是不是得请我吃顿好的呀,我算不算是红娘啊?”杨乐晴一直惦记着宰他俩一顿,自上次电话事件后,杨乐晴把陈微微好一顿数落,什么见色忘友,敌我不分,妄图隐瞒事实真相,知法犯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捎带着把程屹也损了一番,说他不用心,没想法,这点儿小事儿都搞不定,过足了娘家人的瘾。现在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眉来眼去的,十有□□是已经拿下了,自己先兑现了一顿饭再说。

    “请请请,这不就是来请你了吗?怎么样,够意思吧,接机加请客。”程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打开了后座车门,杨乐晴美滋滋地坐了进去。

    银色X5稳稳地停在了乙十六号商务会所门口。

    “真拣好的招呼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哈!”乙十六号是京城有名的馆子,杨乐晴不会不知道。

    “你千万别客气,反正不是我们掏钱。”程屹笑得很欠招儿。

    “那我可先声明啊,我没带钱,卡也没带,不对,是根本就没带钱包!”杨乐晴张嘴就来,耍赖谁不会啊。

    “那咱们吃霸王餐吧?”程屹挤眉弄眼的样子特可爱。

    “行了,不逗你了,有人带着钱包正在来的路上呢!”陈微微忍不住了。

    “是慕容晖吗?”杨乐晴毫不掩饰喜悦之情,“他不是在基地回不来吗?”

    程屹和陈微微相视一笑,未置可否。

    菜已经上了一半,慕容晖还没来,杨乐晴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数着时间等着盼着,这个人真是的,昨晚通电话也没说他今天回来,自己刚下飞机,灰头土脸的,也没换身衣服,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可转念又一想,也不是啊,自己这个样子不也见了程屹和陈微微了吗,心里偷笑,忽然见程屹朝门口挥了挥手,知道是慕容晖到了,刚才虽焦急但还算平静的心已经开始波涛汹涌了,拼命忍住不回头,耳朵却早已竖了起来。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接着她的头发被一只温暖的手揉了两下,一股暖流从杨乐晴心间扩散开来,慕容晖特别喜欢揉她的头发,虽然她感觉像是在揉小狗似的一直抗拒,但只要慕容晖一揉她的头发,就能让她马上心安。

    慕容晖在杨乐晴身边坐下,侧着头看着她,杨乐晴定了定神,对上他的目光,他瘦了,虽然不明显,但她能感觉得到,眼神却依旧深情,像是要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杨乐晴心跳加速,十多天没见,自己的心却很诚实,这一刻杨乐晴竟有了美梦成真的错觉。

    “回来了?”

    “回来了。”

    简单的两句话却包含了无尽的想念,慕容晖笑笑,抬手将杨乐晴掉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杨乐晴脸红了。

    “哎哎哎,我说,回家再亲热啊。”程屹敲敲桌子抗议。

    “不想看可以回避。”慕容晖喝了口水,回敬他一句。

    “哎,我说,你这典型的缷磨杀驴啊!”

    一桌人都笑了,程屹才反应过来,抓起筷子就要扔过去。

    四个人你来我往,嬉笑斗贫,杨乐晴很久都没这么心情舒畅了,出差这几天也把她累得不轻,转换心情却很简单,只要见到这个人。

    杨乐晴看着慕容晖一人对付程屹和陈微微两人绰绰有余,正在一旁咯咯地笑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杨总也和朋友来吃饭啊?真是巧啊。”

    杨乐晴以为遇到了熟人,一回头却看到了皮笑肉不笑的闻思章,马上变了脸,正要逐客,闻思章却抢先一步开口,

    “杨总,也不给介绍一下?”

    “闻总,这位是我男朋友,上次您也见过的,这两位是我朋友,介绍就不必了。”

    慕容晖也认出了这个挡箭牌“男朋友”,慕容晖对后来闻思章去售楼处找过杨乐晴这件事并不知情,也不了解闻思章的为人,而且他相信杨乐晴能处理好,所以没再过问,现在听杨乐晴并不友善的口气,看来这个姓闻的没那么好对付,不过,被杨乐晴说是她的男朋友,他还是很满足的,虽然场合不对,也有挡箭牌的嫌疑,但他相信,自己被正名是迟早的,就看这个姓闻的能不能识出好歹知难而退了,慕容晖打算先静观其变,并没有出声。

    “杨总与男朋友公然出现在公共场合,看来是将位置坐正了,恭喜恭喜啊。”

    闻思章果然不识好歹,其实他刚才在停车场就看到慕容晖了,很好奇他是跟谁在这儿吃饭,如果不是杨乐晴,那他也好去损一损杨乐晴,结果看到他们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气不打一处来,杨乐晴跟我这儿装贞洁烈妇,跟别人那儿却风情万种,看见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人,闻思章坏笑着,唯恐天下不乱地决定去凑一凑热闹,而且专挑敏感字眼儿说。

    “看来闻总不但误会了,而且还贵人多忘事,我和我的男朋友男未婚女未嫁,正大光明,请闻总说话注意用词。”杨乐晴炸毛了,这个闻思章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自己真是疏忽大意,怎么会招上这样的小人。杨乐晴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类型,闻思章既然给脸不要脸,自己也绝不会给他好气儿。

    慕容晖听到这句“位置坐正”,斜睨了闻思章一眼。

    程屹和陈微微两人虽不认识闻思章,可也猜到了是与慕容晖用三姐试探杨乐晴那件事有关,而且这个人明显也对杨乐晴有意,一幅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嘴脸,程屹看了看慕容晖,从他的眼神里断定,这个叫闻总的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我们还有事要说,闻总慢走不送。”慕容晖夹了口菜,连正眼都没抬。

    闻思章弄了个进退两难,尴尬得很,一言未发,转身离去,心里却已经犯上了狠。

    慕容晖去外面吃饭一般都不开军牌车,也不穿军装,今天来之前也特意回去换了身衣服,开了他那辆陆虎过来,所以闻思章并不知道慕容晖的来头,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想好好教训教训他。

    闻思章离开后,一桌人也没了刚才的好兴致,杨乐晴低头吃饭不说话,慕容晖面无表情,程屹和陈微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慕容晖先打破沉默,搂了搂杨乐晴的肩膀,开起玩笑,“你说我是你男朋友的,不许反悔啊。”杨乐晴白了他一眼。

    程屹和陈微微赶紧顺着话往下接,你一言我一语地调动气氛,总算将这段不愉快给遮了过去,慕容晖和杨乐晴各怀心事,表面嬉笑如常地将这顿饭吃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从会所出来,杨乐晴上了慕容晖的车,程屹将杨乐晴的行李箱放进了慕容晖的车,小声地对慕容晖说:“你先从杨乐晴那儿套一下那人的情况,我去查。”说完拍了拍慕容晖肩膀,慕容晖默契地用眼神示意他,微点了下头,上了车。

    停在角落里的闻思章直等到慕容晖的车驶出车场,打了个电话,两辆商务车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

    车里的慕容晖和杨乐晴思忖着如何开口,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跟着的车。

    过了一会儿,还是慕容晖先开口:“这个人后来去找过你?”

    “恩”

    “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慕容晖的意思是杨乐晴察觉到闻思章不怀好意时应该跟他说一声,万一这个人软的不行来硬的就麻烦了,小人行径不可不防,可在杨乐晴听来是指责,其实杨乐晴心里也不是不明白慕容晖是担心她,可她刚才被闻思章那几句话给气得不轻,像个小炮仗一样点火就着,慕容晖的问话正好成了导火索。

    “那个人叫闻什么?”慕容晖不再激怒却也不安抚她。

    “闻思章…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问问”

    “你别去招他了,这种人理他干什么?”

    “他现在明显已经气极败坏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还希望他再去骚扰你吗?”

    杨乐情果然不吱声了,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你想怎么办?”

    “你别管了,这两天你住我那儿。”

    “我又不是没有家,为什么要住你那儿…”

    “我不放心,那个姓闻的不是什么好人,今天让他当众跌了份儿,他肯定还要纠缠你。”

    “那别把事情闹大了,你不是马上要去演习了吗…”

    杨乐晴也担心闻思章继续纠缠,慕容晖明着说他是不放心自己,杨乐晴才服软,她就是那种即使心里什么都明白,也要慕容晖说出来才会老实的人,她自己也为这拧巴脾气懊恼,刚才自己的口气那么混,有些小愧疚但又说不出软话,只有小声地提醒慕容晖。

    慕容晖转头看了杨乐晴一眼,苦笑了一下,这丫头在别人面前标准的女白领一个,说话办事那叫一个圆滑周到,可到了自己这儿,总是跟个小刺猬似的,到处乱撞,昨晚听说她今天回北京,查了下她的航班时间,安排程屹去接机,自己则是忙完基地的事情就急忙往回赶,为的就是见她一面,给她个惊喜,这下倒好,为了一句话说得不爱听又跟自己拧上了。

    车刚停稳,杨乐晴打开车门跳下车就朝着电梯方向走去,慕容晖锁好车,刚要去追杨乐晴,一股呼啸的风声从身后聚了过来,慕容晖机警地回头,同时一闪身,躲过了迎面砍来的一刀,慕容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被埋伏了,大喊一声:乐晴,快回家!

    多年部队生涯练就的敏捷身手,使慕容晖快速地做出了应战反应,一个有力的抬手格开了另一人的进攻,腿也没闲着,连扫带劈又踢中了后面的两个,略一定神,这群人估摸有五六个,自己以一敌六问题不大,但其中三个拿着刀,只要看住了这三个拿刀的,就没问题,可这五六个人明显是练过的,一招一式都又快又狠,慕容晖暗自提了一口气,千万不能分神,没容慕容晖多想,其中两个拿刀的一左一右对着慕容晖就砍了过来,眼看着右边那把刀就要落下,慕容晖瞅准时机照着右边拿刀的那个一脚踢过去正中面门,此人应声倒地,间隔不到一秒,落地换脚一个扫荡腿又踢向左边,可这两边几乎是同时进攻,左边那个被踢中的同时,手起刀落,锋利的砍刀瞬间将慕容晖的左胳膊划开了一个口子,因速度太快慕容晖倒没觉得太疼,可一使劲左胳膊明显力道不足了,他强撑着继续对付余下的几个,毕竟慕容晖军人出身,又是以军事全能着称的38集团军训练出来的,除了刚才被划的那一刀,一时半会儿这几个人倒也未能近身,虽然对方人多,但都未能伤及慕容晖的要害,反倒是其中两个已经被慕容晖给干趴下了,一个捂着脸,一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杨乐晴吓呆了,从慕容晖喊了“乐晴”两个字开始,她就听出声音不对,猛一回头,看到几个黑衣人朝慕容晖围了过去,紧接着又听到慕容晖喊了一句快回家,好在杨乐晴反应也快,赶紧找了个柱子藏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就要打110,突然又想起来上次住在这里的时候因为自己没有门禁卡,慕容晖给她发过物业的电话,多亏当时存了起来,眼下时间紧迫,先找就近的物业是最快的方法。杨乐晴赶紧翻找通讯录,因为紧张,搜索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一边查看慕容晖那边的情况一边赶紧给物业拨了过去,一边拨一边急得真跺脚,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杨乐晴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她看到那帮人拿着刀了,她怕慕容晖分神又不敢冲出去,到时候自己帮不了忙说不定还添了乱,好在物业值班室很快就接了电话,杨乐晴三言两语跟物业报了警,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又不敢太大声,对着电话一个劲儿地哭:“快来人快来人快来人…”

    物业安保人员赶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慕容晖已经打趴下了三个,他的胳膊被划的那一道口子,这会儿血已经把衣服袖子都染红了,后背上也挨了几脚,但无大碍,见到保安,另外三个无心恋战,朝着车道出口就跑了出去。

    杨乐晴跌跌撞撞地跑到慕容晖面前,刚才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放松,杨乐晴的腿都软了,她哪见过这场面,慕容晖衣服袖子被血都染红了,也不敢去碰他的胳膊,衣服裤子上也有血迹,不知道他还伤着哪里了,急得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说话也语无伦次:你怎么了呀…你没事儿吧…怎么办呀…慕容晖看她急成这样,反倒笑着安慰她:“吓坏了吧宝贝儿,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先回家。”

    杨乐晴眼泪根本止不住,非得要带他先上医院。慕容晖笑笑说先回家止了血再上医院,就这样上医院非得失血过多不可,杨乐晴才反应过来,挽着慕容晖赶紧往回走。

    慕容晖回头看了一眼被保安带走的那三个,心里琢磨着今晚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闻思章,看来今晚就得查清楚,要不然杨乐晴也得有危险,想到闻思章那副嘴脸,慕容晖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到家以后,慕容晖给程屹和斌子打了电话,两人一听说慕容晖被人围了,在电话里就蹿了,抓起车钥匙就赶到了慕容晖的公寓。

    杨乐晴到家以后就忙活开了,她不知道止血都需要什么,慕容晖在打电话,她只好去找自己认为能用得上的东西,可慕容晖这里好多东西她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只能手忙脚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翻。

    慕容晖挂了电话,看着已经忙出了一脑门子汗的杨乐晴,慕容晖突然很踏实。放下电话,拉住还在东翻西找的杨乐晴,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起身去了卫生间。

    脱掉上衣,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伤口不长,大约十公分左右,可砍刀太锋利,伤口挺深,即使缝针估计也得一个多星期才能愈合,慕容晖皱了皱眉,得先找个理由跟部队请几天假,还好昨晚连夜将作战计划赶了出来,今天才得以回京,本来也是打算留在北京陪杨乐晴几天的,这下倒好,连营部也不能回了,而且这事儿还得瞒着家里,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正想着,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慕容晖□□着上身从镜中看着杨乐晴,结实的肌肉在暖色灯光的投射下,越发显得精壮,古铜的肤色,完美的线条,这个男人怎么哪里都那么好看…杨乐晴干咳了两声,视线从慕容晖的上身移开,走过去看他胳膊上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变干结了痂,杨乐晴心疼地问:疼吗?

    慕容晖笑着用右手食指抬起杨乐晴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不愧是我慕容晖的媳妇儿,刚才的表现真不赖,挺镇静,还知道先找物业…”

    提起刚才的场面杨乐晴就心惊胆战的,“物业不是近吗?你知道刚才我的腿都快抽筋儿了吗?站都站不稳了,还镇静?那么多人还有那么长的刀,你不会跑啊,非得跟他们打?我都担心死了,可我一动也不敢动…”

    “不动就对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赶紧往远了跑,越远越好。”

    “呸呸呸,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说完这句两人同时沉默了,过了一小会儿,杨乐晴小声地问,“是闻思章干的吧?”

    慕容晖伸手揉了揉杨乐晴的头发,“你别管了,这些事情交给我。”

    “我刚才就应该打110报警,把那个姓闻的给抓起来!”

    慕容晖被她严肃的样子给逗乐了,轻拍了下杨乐晴的脸,“多亏没报警,要是报了警,这次军演我就甭想参加了,何况就算报了警,姓闻的也不在现场,警察凭什么抓他呀?”杨乐晴还想再说什么,慕容晖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好了好了,放心吧,我刚才给斌子打电话了,他和程屹一会儿就过来,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我会处理好,你还不相信我?”听到慕容晖这么说,杨乐晴才稍稍安了心,以前慕容晖跟她说过,斌子他哥是市刑警队的什么队长,处理这种事情应该不在话下。

    杨乐晴靠在慕容晖的肩膀,额头贴在慕容晖的颈侧,小声说:“我不希望你有事…”双手犹豫着交叠在了慕容晖腰后。

    慕容晖将搂着杨乐晴的右手紧了紧,贴近她…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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