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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阅读(1/2)

    风淑萍笑道:「叫什么叫,再叫,妈把兽医找来。」这话一出,兰花、兰月都笑了,就连东屋过来的成刚听了,也笑出声来。

    兰雪的脸上很难看,哼哼道:「妈,你净欺侮我,我又没得罪你。」

    风淑萍板起脸,说道:「那你还不多干点活儿,勤快一点。」

    兰雪左看看,右看看,双手一摊,说道:「我是想干活,可是没有什么活儿让我干。」

    风淑萍指了指外屋,说道:「兰雪,那厨房还有一桶脏水没倒呢,你去倒了吧。」

    兰雪唉了一声,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赠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兴。她真想指挥成刚干活儿,只是当着二姐跟妈的面不能那么做。她心里暗叫真背呀,要是今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欢干活了。

    大家围着桌子吃过午饭,就等着风雨荷的到来。兰雪跟兰花说:「二姐,你猜表姐会怎么来呢?」

    兰花想都不想就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叫车来了。她一个警察,总不会走着来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头上的浏海都跟着一晃一晃,说道:「二姐,我看,她不会自己叫车坐来,应该是由专车送来的。你想她一个警察,单位怎么会没有车呢?

    就算是出门在外,县里也会派车送的。」

    兰花觉得有道理,转头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兰月,就随口问道:「大姐,你猜猜,这次表姐来咱们家,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兰月含蓄地笑着,说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车来了。」

    兰花又把目光投向成刚,说道:「刚哥,你也猜猜,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目光中充满了深情。经过昨晚的亲热跟对话,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信心。

    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会破碎。

    成刚故意皱眉,又很深沉地思考着。兰雪白了他一眼,嚷嚷道:「讥你说,你就说呀,装什么哲学家?快说,猜不出来就闭嘴好了。」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很有杀伤力。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答案跟兰月很像,也是警车。」

    兰雪嘿了一声,说道:「那不是一样吗?都是坐警车来。」

    成刚对她笑咪咪的,说道:「我的答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警车来不假,但不是坐车来,而是亲自开车来。」答案一出,兰花跟兰月都先后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兰雪不以为然,说道:「那咱们就赌一把好了。」

    兰花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兰雪说道:「我认为表姐是坐车来,你认为是开车来,要是我输了,晚上的家务活儿我都包了。要是你输了,那些活就由你干好了。」

    成刚爽快地回应:「好,那咱们就一口为定,大家作证。」

    兰花笑道:「好,我同意。要是刚哥输了,我帮他干好了。」

    兰雪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要他亲自出马。有些事别人不能替。」

    成刚一挥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说道:「对,就这么办好了。」

    风淑萍也觉得很有意思,说道:「兰雪,你可别输啊,你要是输了,可没有人帮你干活。」

    兰雪缩了缩鼻翼,说道:「我怎么会输呢?输的肯定是姐夫了。」说着,下巴一抬,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

    双方这么说好了,都等着风雨荷给答案。别人也都饶有兴致地等着,看看这一场小小的赌博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成刚有自己的看法。他虽说与风雨荷接触不多,但基本上仍了解她的个性。他相信,以她女强人的个性,假如她会开车,她一定会亲自驾车前来。

    时间如同骏马奔驰迅速地流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风雨荷终于来了。大约是下午一点多钟,当她出现在大门外,大家都迎了出去。

    兰雪最关心的是赌博的输赢,所以第一个跑出大门。只见风雨荷的身后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就是警察专用的那一种,上面带着警徽。兰雪立刻明白了,脸一下子拉长了。

    风雨荷满面笑容,招呼道:「兰雪,你怎么了?病了吗?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呀。」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说表姐,你不是坐车来的吗?」

    风雨荷亲匿地拉着兰雪的手,说道:「我自己会开车,用不着麻烦别人。」

    这时候,大家也都出来了,跟她一一打招呼。

    首先是风淑萍,见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感到她那么漂亮、那么有风度,非常满意。她抱住风雨荷,说道:「好孩子,越来越吸引入了,找婆家一点都不用犯愁啊。」

    风雨荷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脚踢,谁敢娶我。」

    接着,又跟兰花见面,夸了她两句,也抱了抱。又跟兰月抱抱,然后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同时为对方的风采所震动。

    今天,风雨荷穿着一套牛仔装,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来美丽而大方,健美而精神。而兰月呢,穿了一条白裙子,裹得身材尽显美好,再配上娇艳的脸蛋、清冷的气质,别有风味儿,连风雨荷也为之倾倒。

    两人拉着手足足对视了一分钟,才笑着分开。风雨荷说道:「兰月,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艳如桃李,我见犹怜。」

    兰月微微笑着,说道:「表姐,你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两人又相视而笑。

    等到了成刚时,风雨荷跟成刚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谢谢你了。哦,这拥抱就免了吧,不然,兰花可要吃醋了。」

    成刚握着她柔软而细嫩的玉手,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兰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吃醋的。」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花,说道:「那就不客气了。」说着,真的跟成刚抱在了一起。这令成刚的大脑几乎失去意识。这肉体好香、好软、好暖和啊。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兰家姐妹没觉得不妥,而风淑萍却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胡闹。」

    拥抱只一下就分开,这令成刚大为遗憾,他多么希望这拥抱可以持续一个小时。

    风淑萍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快进屋吧。」

    风雨荷指着摩托车说:「姑姑,我还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风淑萍笑道:「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咱们都是自家人。」

    风雨荷说道:「这是当晚辈的一点心意。我不会买东西,东西不好,你别怪我就行了。」说着,从车上掏出一件衣服来,没有什么包装,兰雪上前替妈妈接了过来。

    风雨荷对三姐妹说:「各位表妹,我来得急,没帮你们买礼物,你们别怪我。

    等我下回从省城过来,一定补上。或者你们有空到我的店里随便选,都由我这个当表姐的买单。」

    兰花跟兰月笑着摇头,而兰雪却说:「有这样的好事,我说啥都不会错过的,我可不能浪费了表姐的好意。」

    风淑萍剜了兰雪一眼,笑骂道:「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别的,就知道占便宜。」

    风雨荷夸道:「兰雪美丽活泼,聪明可爱,将来会长成美女的。」

    兰雪大喜,说道:「还是表姐说了真话,我真爱听。」

    风雨荷说道:「我还买了一些菜,省了你们的事了。」

    风淑萍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菜。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说着拉着风雨荷的手往院子里走,后面的人自然会把摩托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都是些鸡鱼、蔬菜、水果之类。看到水果,兰雪可开心了。

    成刚拎着一袋苹果,说道:「兰雪,别光顾着笑,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呀。

    等吃完饭,你可得洗碗。」

    兰花在旁起哄道:「对呀,女孩子说话也得算数。」

    兰月也望着兰雪说:「我们都是证人,专门主持正义。谁输了,谁就要实践诺言。」

    兰雪辩解道:「我可没败呀,你也没胜。」她看着成刚,很正经地说。

    成刚睁圆了眼睛,说道:「兰雪,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

    兰雪大声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赢了?我事前说清楚的,她是坐车来的,你非说自己开车来的。」

    成刚拍拍三轮摩托车,说道:「对呀,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这不,你输了。」

    兰雪义正辞严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在我眼里,摩托车不算车,凡是「车」,我们指的是大汽车、小轿车、巴士这些让人坐在里面,是四轮和四轮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两轮车、三轮车,你懂了吗?亏你还念过大学,这点常识都没有。」

    成刚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车不是车吗?不是车是什么?自行车、马车、牛车、独轮车、手推车,哪个不是车?你能说都是船吗?」

    兰雪反驳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坐车,指的不是摩托车。你不仅,就回去找专家问问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说着,在脸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后,拎着一袋橘子,转身就跑了。

    成刚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这丫头,蛮不讲理呀。」

    兰花在旁说:「不要紧,我会让她实现诺言的。」

    兰月微笑道:「我们姐妹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成刚的目光扫过兰花,停留在兰月脸上,说道:「那就拜托了。」他从兰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热情与艳情。他太喜欢她发浪的样子,绝对比那些浪女还迷人,还勾魂。

    大家都进屋围坐一起说话,风淑萍握着风雨荷的手不放,感慨着回忆往事,说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现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风雨荷也跟着发了一番感慨,又向风淑萍报告自己亲人的近况,又引起风淑萍一番感叹。

    兰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颗橘子,抽空还说:「表姐,你长得这么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呢?」

    风淑萍看着风雨荷,说道:「孩子,我也关心你的感情事呀。」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看看众女与成刚,说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断过,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恋爱也谈过几次,不幸的是总是发生意外,让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意外?难道是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分手了?」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就让他们马铃薯搬家——滚球了。」

    风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呐。」

    风雨荷并没有在意,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风淑萍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们也不要跟他说。」

    兰花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说罢,还看了看兰雪。

    兰雪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

    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风雨荷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们说好了。」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

    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兰雪间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风淑萍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风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兰雪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风雨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兰雪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风雨荷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风雨荷,听她的下文。

    风雨荷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采花。在一个悬崖的边上,思,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采。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采到花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成刚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兰月还要凄惨。兰月只死了一个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行,不然艳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兰月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她看着风雨荷,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风雨荷朝兰月一笑,说道:「兰月,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兰雪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风淑萍朝风雨荷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兰月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兰雪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

    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无撼。」

    风雨荷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视上的差多了。」

    兰雪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样的好男人了。」

    风雨荷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沉,沉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

    风雨荷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板。我大学毕业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历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

    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板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叫人恶心。」

    兰雪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风霉兰雪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兰花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风雨荷接着说:「由于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

    最后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

    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那里没几个人。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