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下的好像特别的多。”绿玉最后艰难的吐出最后的话语，便沉沉的睡去，睡梦中，去年那个雪天，一身缁衣的慕容擎天神一般的降落到她的生命里，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今年的雪下的好像特别的多。”

    只是今年的雪，已不是为她而下。

    风卷着雪花，袭入空寂的绿玉阁，吹乱了绿玉阁绿色的帐幔，在澄明的月光里，所有的淡绿浓色都褪色成灰白。

    ！

    第八十九章　战事

    第八十九章　战事

    邢赣跟着慕容擎天，在执王府内行走，任雪花和寒风袭到脸上，无孔不入的进入衣领之中，冰冷了心魂。

    突然，一缕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

    “风中落红忙，琴上一指思念长，弦上落宫商，拨出一曲思念长。

    雾色掩苍茫，朱唇一点泪汪汪，齿间语过亡，从此死生两茫茫。”熟悉的旋律在瞬间淹没了慕容擎天的世界，仿若这漫天的雪花都成了仲秋天气里纷落的桂花，就是在那漫天的馨香里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淡然的走进了自己的视线，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慕容擎天随声走去，那奏曲之人竟在私语亭上，在夜色的昏暗中，只有闪亮的洁白被寒风吹得猎猎扬扬。只是声音哀婉，如泣如诉。琴音淼淼，宛若仙子。

    “倾城。”慕容擎天急急的奔上私语亭，脚步里满是急切喜悦。

    倾城，慕容擎天仿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如此深情，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第一次，却仿佛隔了千年万年的洪荒。

    邢赣看慕容擎天失神的奔向私语亭上的白衣女子，仿若情窦初开的男子，奔向自己遥不可及的幸福。他屏住呼吸，看着慕容擎天走近那女子，在身后紧紧的抱着那女子的软腰，深情的吻她耳后的白皙，一切，仿若白雪造就的神话世界，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在这流转的琴音中让人沉迷。

    慕容擎天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行动来掩盖自己的喜悦，只是把怀中的女子紧紧的抱住，抱得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听怀中的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心神摇曳。

    “王爷，您抱我太紧了。”在慕容擎天怀中的红鸾终于开口，虽然还只有一句话，却把慕容擎天在沉迷中惊醒，自己抱的并不是倾城。

    慕容擎天迅速的闪离刚才温暖着彼此的身子，仿若红鸾是要命的剧毒一般。

    眼前之人的确不是他魂牵梦萦的倾城，而是那个一直以红妆示人的红鸾，只是今日的红鸾，一脸的淡然清丽，又是一身的白衣，与倾城确有相似之处，加之又是深夜，认错人也就理所当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擎天在瞬间就收起了自己的温情，冷情的问道。

    “我只是担心倾城妹妹的病情，前段日子下雪之夜，我还与妹妹把酒言欢，今日两人却再难言语，睹物思情，就来到这里，为妹妹祈福。这是妹妹最喜欢的曲子，我当然……”红鸾句句在理，她与倾城亲厚，慕容擎天也是多由耳闻的。

    “难为你有这份心思，风冷雪寒，早点回房休息吧。”慕容擎天看着她的白衣飘飘，竟蓦然的想温暖她，言语之中也就多有关切之情。

    “王爷先回去吧，我再为妹妹奏曲，妹妹年少才绝，如若上天真能听到妹妹谱的这首曲子，也许会珍惜妹妹的才艺，能够让妹妹醒来。”红鸾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慕容擎天的心中，让慕容擎天不禁再次看这个守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竟也有原先他所看不到的良善。

    “那本王陪你。”慕容擎天语罢就坐在了红鸾的身旁，听她的琴音缕缕，不绝的穿入耳际，直达心魂。

    “…………齿间语过往，从此死生两茫茫。”红鸾的樱唇轻吐，吐出的确是让慕容擎天心寒的话语。

    当时，她的心伤，她没有感觉到分毫，所以上苍也给了他这样的心伤。只是他的伤要比倾城当日不知要痛出几倍。楚莫言和她还有见面的机会，而自己，能否守到倾城走来？倾城有与楚莫言的过往，而自己与倾城，好像鲜有记忆。慕容擎天每次面对沉睡着的倾城的时候，心底总会生出屡屡的哀思，他怕倾城在睡梦中停止了细微的呼吸，那样，他便什么都不曾拥有，现在他拥有的也只是一个人，没有过去，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慕容擎天垂泪的时候，红鸾的泪也簌簌而下，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她也走入了生死两茫茫的境地。在奏出这首曲子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有一个爱自己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是多么的幸福，只是当她知道的时候，她的他已经为了自己走入了万劫不复里。

    红鸾的琴音响了一夜，随着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为清寂的夜洒下一地的情伤。

    那一夜，所有执王府的人都记住了一个旋律，那旋律，戚戚婉婉，和着漫天的雪花。

    慕容擎天一大早就跑到冷香阁，帮着吉祥为倾城洗了脸，才匆匆换上朝服去上朝，他随掌握兵权，但慕容彻却给了他特权，天下安宁的时候，可以不必上朝，只是今日，他有所请求，上朝也就势在必行。

    只是慕容擎天没想到，所有的朝臣都没想到，还没进入大殿，就有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慕容彻所居的勤徳殿。

    煜合王朝易主，流浪在外多年的太子正德继承大统。

    继位当日就下旨，征伐大隋。

    拿到八百里加急的慕容彻马上宣慕容擎天和几位重臣进了勤徳殿，他们几个在朝堂外匆匆离去的身影惹得众大臣在他们走后言语许久。

    “林丞相，你看怎么办好？”皇上给几人大体说了一下情况之后就对素有智囊之称的林丞相言道。

    “皇上，当下之计，是马上派大将到汉沽城，这可是咱们大隋的门户，只要守住此城，煜合别说是百万雄兵，就是数百万也难扰我大隋寸土。”

    “林丞相所言甚是，请皇上马上下旨，派兵驻守汉沽。”众大臣纷纷附和林丞相所言，只有慕容擎天，不说一言。这个不能受丝毫屈辱的王爷，大敌当前，却没有丝毫的言语，这让慕容彻和众臣纳罕不已。

    “天儿，你认为该如何应敌？”慕容彻把盼望的目光盯向慕容擎天，希望这个出色的儿子能给他带来比固守汉沽更好的办法，作为一个君王，他想的远远比别人要更长远。

    固守汉沽，能保国一时的安然，他要做的是打消煜合新皇进攻大隋的念头。永久的打消，那样，大隋才有长久的安定。

    “父皇，儿臣以为林丞相所言极是。”慕容擎天说话的时候心头还是不免惴惴，他知道父皇的意思，只是现在，他不能离开，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皇子，而这次，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丈夫，守在重病的妻子床前。

    “那你们都下去吧。”慕容彻的声音里溢着冰寒，朝中无远识之臣，是这个将要面对外敌的王朝最深层的隐忧。在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中，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有了莫名的恐惧。

    朝堂上的慕容彻寒着脸听众臣诉说着林丞相的英明，看着慕容擎天晦暗的脸色，最终还是下达了要慕容擎天火速率兵增援汉沽的命令。众臣再次夸赞慕容彻圣明的余音未绝，慕容擎天就跪在空旷的朝堂，请求慕容彻更改诏令。

    “荒唐。”慕容彻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在朝堂上，作为掌握虎符的国之大将，他竟然让自己的手下出战，自己留在京师。这让所有的人都纳罕不已。

    在他们的心中，慕容擎天是最英勇的神，有他在，战无不胜，可是，在这危机的关头，他竟选择了退缩。

    慕容擎天统兵多年，他自然知道今日在朝堂上的举动会让军心动摇，可是他却只能如此，唯有如此，他才能守护她。自她进了执王府，他从没想过他是她的夫，而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没有结束的沉睡，即使这样，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守护她，不仅仅是为母亲的过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或许，为的仅仅是长久以来，在他心头渐增的爱意，那爱意，铺天盖地，在她倒下的那一刹那，袭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欲罢不能，只能任由自己人性的走下去。

    慕容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朝堂上再次让自己失望，但是他还是顺从了慕容擎天的所请，他不想扩大慕容擎天临阵退缩的影响，所以只能选择在第一时间答应。

    朝臣都离去的时候，慕容彻单单留下了慕容擎天，空荡的朝堂，只剩下三个人，福公公跟在慕容彻的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慕容擎天不敢忖度父皇的心思，因为每次，父皇的心思会在福公公的脸上第一时间显现，只是这次，福公公的脸上也没了表情，着让他莫名的迷茫。

    “父皇，过了年儿臣就去汉沽。”慕容擎天跪在地上言道。他的心底很是感激慕容彻给了自己留下来的机会，国家危亡，他这个执掌兵权的大将军王是应该冲在最前线的，可是面对他的请求，他的父皇却答应了下来。可是对他的言语慕容彻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背着身子，慕容擎天看到的只有父皇那日渐萎缩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连着衣服上龙鳞的金丝，一块在上午的阳光中闪烁。

    “父皇，儿臣会以汉沽为后方，把煜合的大军挡在嘉鱼之外。请父皇放心。”慕容擎天终于看到了慕容彻的喜意。其实刚刚在勤德殿，他就明白，自己父皇，想得决不仅仅是被动的抵抗，所以，他的一赌，还是胜了，他以煜合的嘉鱼换来了与倾城共度新年。

    “天儿，去吧。好好陪陪倾城。”慕容彻的声音里满是身为父亲的饿爱怜，一切，他怎会不明白，慕容擎天所想与他是如出一辙。倾城在执王府的事情没有一件能躲过他的眼，他知道倾城这次之所以不愿醒来，是因为对慕容擎天彻底的失望，可是，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所以，倾城在心底里并没有把慕容擎天当成路人，这是他所期待见到的。

    他心底里与慕容擎天一样的明晰，这个年，可能是倾城生命里最后的新年。所以，虽然前方战事紧急，但是他们都自私的选择了自身的感情，而这选择，无疑，成了大隋大败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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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挽心

    第九十章　挽心

    在喧天的战事里，年也来得特别的缓慢，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朝堂上的焦灼，唯有慕容擎天，在大隋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冷香阁的寂静。

    冷香阁内依然寂静如初，经常一整天都没有一丝声响。慕容擎天却在这寂静中学会了沉静，常常失神的望着倾城枕边，綉的那行娟秀的小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年终是到了，无论是朝堂上的帝王还是汉沽的军士，都在期待着这个年的到来，因为，一日日的坚守会在年后有个彻底的翻身，不管是慕容彻还是庙堂之外的百姓兵丁，他们都选择了相信慕容擎天，他们相信自己的战神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次成就大隋永胜的神话。

    在慕容擎天的授意下，执王府的年别样的喜庆，连素洁的冷香阁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满眼的红，淋漓的绽放在倾城的周围，慕容擎天帮着吉祥轻轻的为倾城换上红色的衣服。大红，耀眼痴迷，与倾城苍白的脸色相映，肌肤胜雪，红衣凛冽，却让慕容擎天看到了一种哀伤的美。

    “吉祥，把紫苏叫来。”慕容擎天柔声的吩咐到，每次到冷香阁，慕容擎天总会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唯恐惊了睡着的佳人。

    紫苏的肚子已经明显的大了，慕容擎天看着这个肚子里怀着自己孩子的女子，心底竟莫名的生出苦涩，如若当时，他不是听信了虎兕的话，如若，他不是执着于自己的认知，那此时在他身畔的倾城定也会如紫苏一般……

    慕容擎天看着紫苏，那张与倾城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往昔的日子恍惚若梦。也只有再次面对时，他才真切的明白，当时心底迫不及待的得到，为的也只是她与倾城的几分相似，原来，在那个时候，倾城就在自己的心底生根发芽，一直茁壮成长成今日的模样。只是当时，他没有意识到，只是，这一错，就是一生。

    “王爷。”紫苏对慕容擎天福了身子，故意的拖延时间，等着慕容擎天上来搀扶。慕容擎天看过他一眼之后就把所有的神情都投注到那个熟睡的女子脸上。

    紫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几天前，当她听说绿玉因为慕容擎天的一剑流产，然后疯了的消息之后，他是有些庆幸的，甚至是喜悦的，她也曾和绿玉一样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毕竟，倾城是被他们诬陷之后才会在风雪之中长睡不醒。可是慕容擎天却轻易的饶过了她，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可是慕容擎天任她在自己的面前伏低了身子，连一记眼神都不舍的给予。

    吉祥看着紫苏别扭的福着，刻意的走到慕容擎天的身侧，挡住了慕容擎天看向紫苏的可能，紫苏只能看着吉祥的侧影，等着慕容擎天的转头。慕容擎天本来无意于紫苏，却把吉祥的小动作看在了眼中。吉祥的性子，他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定是紫苏曾让倾城难堪过，所以也就继续盯着倾城的睡颜。

    慕容擎天终于转过头来的时候，紫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打着颤，摇摆的像微风中的树叶。

    “你有了身孕，就不用多礼了。“慕容擎天的声音依然是不带一份感情，好似紫苏与自己并无多少关系。

    紫苏起身，走到倾城床前，看着已经一身红衣的倾城睡颜秀美，美的不可方物。只是脸上没有丁点的血色，苍白的让人心疼。紫苏虽然伺候倾城多年，却从未见她如此，在面对倾城的病容时，倾城素日对自己的好才凛冽的扑面而来，原来，自己从未想过要她死，她要的不过是和她一样的权位，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给她一切的男人。只是这执着的妄念却害她要死。

    倾城的泪终于在眼角溢了出来，只是看在别人的眼中，有了几分惺惺作态。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泪，是自己的真心，那泪流过之后，倾城还是与自己争抢丈夫的女人，不管她是清醒还是沉睡。

    “紫苏，你还记得王妃大婚那日，是谁给她化得妆么？”慕容擎天的问话让紫苏诧异不已。

    “臣妾不知，王妃结婚的前一天就被皇上请到了宫中。”紫苏不知慕容擎天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只是呆呆的回答，当日王妃和楚家小姐都被请入宫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啊。

    慕容擎天却在紫苏说完话后没有了一丝的表情。原来，一切的主导是父皇。其实他早该明白的，一个柔弱的女子，不会有那般瞒天过海的本事。她原来和自己一样，没法反抗自己的命运，只能做一个父皇弥补愧疚的棋子。

    错了，全错了，在一开始就是错的。母妃的事是错的，楚清秋的事也是错的，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全是错的……

    慕容擎天强压着自己心底的愧意，继续问紫苏，当日王妃梳了个特别的髻，就是发髻分成几缕，然后最终都围绕到发心的金簪上，你可见倾城梳过？慕容擎天只是模糊的记得那日倾城发髻的模样，所以在述说时也多有言不及意，但是紫苏还是知道了，那个发髻是倾城自己摆弄出来的，曾经在她头上梳过，说叫挽心髻。倾城当时还兴奋的告诉她，等自己与楚莫言大婚的时候，一定要梳那个髻，长发挽君心。

    “王爷，那是王妃自创的挽心髻。”紫苏情不自禁的对慕容擎天言道。

    “挽心？”慕容擎天的心再次一震，那时的她和自己肯定是一样的，也渴望着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长发挽君心，他应该是很盼望着嫁给楚莫言吧？而他等到的是楚清秋的尸体，她得到的是楚莫言的死讯。

    “风中落红忙，琴上一指思念长，弦上落宫商，拨出一曲思念长。

    雾色掩苍茫，朱唇一点泪汪汪，齿间语过亡，从此死生两茫茫”

    声音是在冷香阁的侧室传出来的，如意是个适合弹琴的女子，没

    有倾城的教导，他也能把这首哀伤的曲子弹得哀婉长痛。只是她弹起的这首曲子，却让慕容擎天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曾以为是她耽误了自己的良缘，却忘了，自己也破坏了她的良缘。本以为对她丁点的爱都是施舍，本以为自己所做是理所应当的，本以为……

    “你会梳么？”慕容擎天两眼盯紧了紫苏，心底确实不断的担忧，生怕紫苏会说出一个不字。

    紫苏被慕容擎天盯得手脚发毛，但还是忍住心头的颤意，告诉慕容擎天自己会梳。

    “吉祥，让子苏给你绾发。”慕容擎天对着身畔的倾城言道。

    紫苏愣怔着不肯，毕竟自己今日已经不是棠府那卑贱的丫鬟，慕容擎天只是用喷血的眼睛盯着她，让她最终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段，拿起倾城梳妆台上的梳子，为吉祥梳挽心髻。紫苏只是草草的为吉祥梳了，松松垮垮的只有挽心髻的样子，但是慕容擎天还是仔细的看着，等紫苏放下梳子后，她拿起了桌上的梳子，走到床前，把倾城抱在怀中，轻轻的梳倾城如墨的青丝，一下一下，细心而又温柔。

    紫苏在这个时候却快步上前，言道：“王爷，绾发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您呢，还是臣妾给姐姐梳吧。”说这话时她的手也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慕容擎天手中的梳子。

    慕容擎天狠厉的甩掉了紫苏痴缠的手，眼睛却丝毫未看被自己的狠厉扎伤的紫苏，依然是温软的为沉睡的倾城梳着万缕的青丝，嘴角却溢出淡淡的话语。虽然轻软如风，却足以让紫苏退缩。

    “我怕你弄疼了她。”

    紫苏听到慕容擎天的话，心头的痛铺天盖地而来。

    倾城病重，绿玉疯了，等慕容擎天真的登上帝位，她便是当之无愧的后宫之主，可是再大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