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7 部分阅读(1/2)

    杰伦咬字不清的原因,但我认为最大的不该还是店家,因为你们不能全部的店铺清一色放同一首歌放得那么大声却都不在一个节奏上呀,这不是乱弹琴嘛!

    由于当时杂货铺在装修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一家小酒吧,所以延续了这路线,傻强在店里音乐播放上也选择了个性化!那就是逆流而上,决不“哈兮”!当满街周杰伦的时候,他选择了《神秘园》,《英格玛》。虽然这些音乐他也是第一次接触,但却义无返顾地迷恋上了!这些“乐曲舒缓柔美,充满了思忆,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些许的忧愁,令人不得不沉醉于其中”。每到这时,我总会用一句周杰伦的歌词来回应他——你走开!

    迷上《神秘园》,《英格玛》后,爱屋及乌,傻强开始不断淘那些欧美碟!什么《老鹰乐队》啊,《甲克虫》啊,《美国乡村音乐》啊,《后街男孩》啊,《罗南基顿》啊,等等!就差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没淘,范围之广,令人瞠目!即使他不知道天天听的《LemonTree》就是苏慧伦翻唱的《柠檬树》,《Yelloarine》就是《黄色潜水艇》。却也能一个人自得其乐,沉醉其中,并且美其名曰——欣赏!

    偶尔他也会关心一下我最近在关注些什么歌曲,当我答说《信乐团》的时候,他就会把头摇得跟嗑了药似的鄙视半天后说道:“俗气,就会听些流行音乐!”可等到下次一起去了“KTV”里K歌的时候,他却能把《信乐团》的所有歌曲都给狠K上一遍,有时往往一遍还不够!

    “怎么不来首乡村音乐啊?”“那是用来欣赏的,怎么能糟蹋!?”

    当我们还在争执着音乐的播放时,简带着一脸的春风跳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啊?有没有带吃的?没有不要进来!”傻强说道!

    正眼都没瞧傻强一眼,简伸出双手向我扑了过来道:“陈义耀,我好想你,来,抱抱!”

    “死开,死开,你当我们傻强是假的是吗?”我推开了简道。“哪里?哪里?他在哪里?哦,你在这哟。不要管这神经病,我们说我们自己的!”简的逗趣让傻强无奈不已,不断怒斥说下趟决不让简出现在杂货铺!

    “干嘛这么开心?一进来就笑个不停?”我不解简的兴奋,问道!

    “我刚才去辞职,我老板跟老板娘一直留我。”“那就是没辞职成功了,那你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更加不解了!

    “怎么你要辞职吗?那义耀你不会也要辞职吧?”傻强担心道。“不会啦,不会啦,至少这个学期帮你做完是会的!”“哦,那还好!”见我们说完,简接着回答我的话道:“那是因为我老板娘他们觉得我美若天仙,在他们店里能帮他们招徕很多客人,所以不舍得放我走。怎么样?是不是为你能有这么美丽动人又大方得体的女朋友感到幸福啊!?”

    听完她这一番话,我跟傻强两人直接没有了声音,因为她的脸皮。最后我很无奈道:“恩。对,自信的女人最有魅力!”“怎么?你不觉得吗?不信你问傻强,傻强,我是不是长得跟仙女似的?”简一脸诚恳望向了几欲昏厥的傻强!

    “死开点,死开点,懒得理你,我看你这脸皮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多了!”傻强回道!

    “哼,你们就是嫉妒我长得美丽!我走了!”

    “珍珠小姐”是长来奶茶店的几个长客给简的绰号,对于这类似“豆腐西施”性质的毁誉莫辨的词,简也接受的开心!还常常拿来在我们面前炫耀,引得傻强,强盗,“柯达”等讥笑连连却还乐此不疲!

    偶尔,她也会收到一些爱慕者的表白,每到这时,她总是骄傲无比地说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为是拒绝的方法,那些人总会表示不相信,到了这一步,简就会有一道固定的程序,就是强烈推荐他们来杂货铺看看!因为总得到陌生同性的指指点点,那段时间我老以为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谁,以至走在路上背后都多长了只眼!

    绝大部分的人向你出示他的心爱之物或得意之作并不真是为了能得到你中肯的批评或意见而只是想得到你的赞美,换言之就是想炫耀罢了!简也不例外,每次那些人指点完走人之后,碰见了简都必须要回答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样?我男朋友很帅吧!?”答案如果是肯定的,那她便会开心上那么几个小时。反之,则怪罪那人的世界观跟审美观还没有确立,懂不得善恶,分不出美丑!

    一次傻强很认真地好奇道:“其实你马子也挺漂亮的嘛,那么多的人围在她旁边你就不担心吗?”“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自信满满地反问道。我能有如此自信的自以为完全有赖于简,从她的一切言行,我看到了挣扎的徒劳,等在我们正前方的只是一座“围城”。我们两人就算不能厮守终生,那也得死缠一世。分手?我有梦过,没敢想!反倒是简对我们这段感情的出路做了一系列的畅想,好的结局那开场有千千种。不好的结局却只有两种结束方式——结绳悬梁或出世念佛!当我看到她说这话时眼睛里面射出的那份坚定跟脸上刚毅的表情完美结合时,仿佛看到了真主将最后一个烈女的光环笼罩在了她的头顶,肃穆景仰之意顿生!

    就像相信这世上有不老的红颜的人是属于想太多类型的一样,以为这世上会有一世的坚贞的人完全那是想更多!傻强对我这盲目的自信就不怎么看好,说道:“恩,年轻人嘛,有自信是好的,但瞎乐观就不怎么好了哟!”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窗外三角梅的绿叶已经被六月底的太阳灼得没了任何的光泽,室内却还是一片凄风惨雨的景象。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随着暑假的临近,简那久违的黛玉气息又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又干吗?又干吗?别这样啦!我这暑假又不打算回家!”本来准备等学校放假再告诉给简的消息因为受不了她所营造的伤感而提前!

    “真的吗?陈义耀,你不要骗我!”

    “谁有那工夫骗你,我准备去找份暑期工,反正回家也没事做,我妈也同意了!”

    “真的吗?哈哈,你妈太好了!真是个好妈妈!”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我开始后悔这么早跟她说这事,于是忍不住道:“那不一样吗?我不回家,你总要回家啊!”

    “当然不一样了,你在福州的话,我什么时候想你了都可以来看看你,你要是回家的话,我就要有好长好长的时间见不到你了。陈义耀,你知道吗?不管我们以后怎样都一定要保持联系,因为我只要知道你离我并不远,在一个我熟悉的地方,我就能想象你什么时间应该在做着什么,那样,就算我们没在一起,我心里也不会感到特别地难受!你知道这种感觉吗?”见她越扯越远,我赶忙止住她的话茬道:“你看,你看。又来了,走啦,出去逛逛!”

    这年暑假,这房子前所未见的热闹。除了简住的那小房间跟我隔壁的房间空置着,其它几间都满坑满谷扎全了人。一楼住着强盗,“穆穆”和“扛霸”。穆穆是中专时候跟强盗玩在一起的我们的同学,经由强盗介绍,也在“魔戒”当了服务生!“扛霸”则是强盗的同乡,1米84,一脸凶相,曾经走在路上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吓软了一个正准备下手的偷儿,因此我们老建议他去火葬场或殓尸房之类的地方上班——面相有够凶,小鬼才镇得住!这老兄的长相基本上跟那闯红灯的行为没什么两样,都属于违规,得罚款!要是中国一万人里面有一人长成那样了,这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建设至少得拖后10年;一千人里面出一个的话,那你要观察一下是否来到了动物园;一百个里面有一个的话,那你赶快掐一下自己看看还有没有知觉,赶快!扛霸出生军人世家,叔辈兄辈不是陆军军官就是武警军官,因此能当个军人也是他从小的志向,延了这条路,就顺其自然地进了“武警学校”!刚认识那会儿,他动不动就要给我们演示一番他的鞭腿与擒拿,小腿一抬就能到我们头顶,双手一转就能将我们反绑!跟谁不顺心了都是“想单挑是吗?”而对于那些不被我们待见的“公安专”与“体育系”他却非常喜爱——大不了打咯,WHO怕WHO?搞得整个学生街都他地盘似的,所以我们就封他当了“学生街的扛霸子”,“扛霸”这绰号既由此而来!

    二楼两间房,小间隔壁住着小鸡介绍过来的“成教院”同学小毛,小伟,向南带阳台的那间住着体育系的一对情侣!小毛小伟是同乡兼同学,小毛爱泡妞,小伟喜游戏,两人合计了一下,一起拒缴学费。一个拿去泡妞,一个配了电脑。把两人合在一起将近一万的学费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挥霍一空后,便出来这外面租房过起了“夙寐夜兴”的隐居生活!

    对门的体育系情侣,男的身材一级,长相一般。女的身材超级,长相则不一般!要用小鸡的方式来形容的话就是:“看到她的后面我想犯罪,看到她的侧面我想后退,看到她的正面我想自卫”愤恨地表达完这些强烈的愤慨后还要双手交叉护胸道:“是自卫哟!”典型的回眸一笑,众生颠倒,“癫”的“癫”,“倒”的“倒”!但要是遮住那脸蛋而光欣赏那身体却无法勃起的男人,基本上下半辈子就只能与“伟哥”为伍了!这一对情侣极少与我们交谈,但却为我们无聊的夜里11点增添了无限乐趣。因为这对情侣晚上的功课时间极其准时,准时得赛过中央一套七点整的“滴滴滴”后的“新闻联播”,所以每当我们被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床板声跟那勾人心魄的呻吟声牵引着蜂附云集到了二楼楼梯口时,不看表也知道现在肯定11点过5分了!于是大家便一起找个地方坐定,分上一圈烟开始一天的总结座谈会!主题是一定的,就是“论我们的暑期工作该如何展开寻找”!但跑题是常常的,经常我们研究到一半时,那边勾人的呻吟已经换做了销魂的嚎叫。于是主题就换成了“论运动是否有助于性能力的提高与性爱的和谐”。

    三楼我的枕边由沉潜了一个学期未见的妹妹替代了被老爹接回身边学习房产的粱仔!一个学期里,妹妹四分三的时间泡在了网吧,四分一时间睡在了宿舍!最高记录时18个日夜吃喝拉撒全部待在网吧直到一个月的伙食全部耗尽!这对于不玩游戏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变态行径!“要住我这可以,但你必须戒网!”见到与金字塔里刨出来的法老无异的妹妹时,我说的第一句话!

    “嘿嘿”干笑了两声,妹妹扰了扰头道:“哪还有钱上网了!?”“干,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来包吃包住的是吗?妈的,你有钱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想着过来?靠,还好老子也是一穷二白,没什么便宜让你占!”看着他一副瘪三的嘴脸,忍不住来了一番笑骂!

    按前一天晚上座谈的结果,大家应于7点起床,8点动身上街找工作的,可当我被汗水逼醒在10点23分的时候却发现我是最早的一个!上上下下地敲门,吵醒了所有人,大家经过磋商却一致认为今天就算了,大中午的大太阳,灼人!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天大家都设了闹钟。一群人早早起床,洗刷完毕直奔商业中心东街口去!到站下车,庆幸,这旁边就有一家店在收暑期工呢。扛霸带头,一群人浩浩荡荡杀了进去,吓得老板以为来了砸场的,赔着笑脸直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当明白我们的来意后,马上转身撕下了橱窗上的招聘启示说已经过期了!瞥了一眼那启示,日期是今天的!

    小店一出来,我们就把扛霸安排在了最后的位置,看到那脸谁都会以为是打劫的!逛了一天下来,填了无数表格,一群人回到家都累得不行!经过一致同意,休息三天,等通知!三天里没接到任何一个电话,三天后只好又重新反复一遍!几趟反复下来,已经人困马乏!人困马乏事小,粮草短缺事大,用扛霸的话就是:“再没肉的话,我熬不过明天了!”好在佛祖机警,没让他成为只因三天不知荤腥便饿死街头的至坏榜样,安排傻强送来了鱼肉酒菜,挽回了一条垂死的性命,暗造了一座七级的浮屠!

    傻强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当7个人摸遍全身融资了13块钱吃了顿最后的晚餐后,人人都开始为明天的生计着急了。扛霸初来时只抽“白狼”的坚持早已放弃,跟着我们抽了几天的“乘风”,现在连“乘风”都无法企及只能遍地寻找烟蒂的关头这老兄居然还没忘记吃肉的坚持!天杀的,这吃顿晚餐都要将近一个班的兵力融资的年代,居然还能保有如此矜贵的坚持。难得!佩服!难得的佩服!

    “想吃肉可以啊,但总得有肉才好啊,总不能让我在屁股上割一刀给你吧?我又不释迦牟尼,还割肉喂鹰!”“女内粑粑,谁要你那臭屁股。诶,学生街晚上不是有好多野狗吗?”扛霸哈喇子挂到胸前的提议换得大家一致的赞成,于是我们组织了一支临时的打狗队趁着夜色潜入了各个暗黑的角落!可行衰运的人就这样,喝水也崩牙。平日里游荡在学生街各个角落的流浪狗今天好象是小贩得到来了城管的线报似的隐匿得无踪!一群人寻觅了各个角落,晃荡到半夜只落得个加速了晚餐的消化,正当我们寻思是否要找个人来啮两口以解决辘辘的饥肠时,妹妹从身上掏出了10块钱!虽然妹妹的10块钱让我们免于犯罪,但对他藏钱的举动还是没少批斗!

    熬过这一夜,大家都着实的无法可想了。我只好给简去了个电话由她来扶贫!煮食了简带来的菜肴,大家又一次坐下会谈,暑假已经过去三分一了,以这情形再耗下去已无意义,最终决定,大家都作鸟兽散,各找各妈去!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听了我的决定,简不依了,视客观存在的不争事实为无物,一口咬定我欺骗了她,说作为补偿定要随我回家。任凭我磨破了嘴皮也初衷不改!这就不好办了,乡下难比城市,你一个不小心在村北撇个风,村南的乡亲都能分析出你午餐的食材!不管你愿不愿意,出门总要接受大家的求证!求学时候你个乡下孩子能带个城里姑娘回来,人家可能会“赞”你出息,并认定你俩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可万一哪天这姑娘不见了,不管孰是孰非,你都只能在乡人的心中赢个薄幸的名号!但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我真没做好带简见家长的心里准备。难办!

    “不要啦,我家又没地方让你睡!”

    “你睡哪我就睡哪!”

    “我跟我妈睡!”

    “那我也跟妈一起睡!”

    “我们家很破,是一座木房子盖在沙滩边的小山上,风一吹就摇晃!”

    “哇,那太好了!我就可以不睡觉看海了!太棒了!”显然,她关心的不是我这话的重点!

    “那要是一个不小心吹跑了房子丢了你,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

    “没事!快要吹跑的时候我写份遗书证明与你无关!”

    “你一定要去?你知道见了家长意味着什么?”

    “知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更何况我这么的天生丽质!”

    “哦,这样子啊?容我想想!”

    “容个屁,你马上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坐车,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妈说一下我去玩几天!”

    “那好吧,我也豁出去了!”

    一路上,简兴奋得就像小学生郊游似的,唧唧喳喳个不停,一会儿问这,一会儿说那。把我当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不胜其烦了就说道:“诶,你平常不是都晕车的吗?怎么今天这么精神?”

    “哈哈,本姑娘今天心情舒畅,所以,,,,哈哈!”

    “那你这样疯疯癫癫的,待会不把我家人吓坏?”“没事,到时再矜持!”

    “不是去海边吗?”下车后见我不是往沙滩的方向走,简不安地问!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现在去海边干吗?”“你不是说你家在沙滩边上吗?”

    “我。。。。。。”“我”到一半,实在没了接下去的力气,该当真的不当真,不当真的又死命当真!我的话又不圣旨,哪有说句句都有法律效力的?

    一路疾行,越靠近家越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意识到后,我问简:“诶,你怎么都不说话了啊?我就觉得怎么这么安静了呢!”“陈义耀,我有点害怕!”看着惴惴难安的简,我笑了:“有什么好怕的?我妈又不会吃了你,你要后悔还来得及回去的,怎么样?”“快到了没?”“马上就到了!”

    到家时,老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看了满桌的菜,我笑道:“妈,你这是在迎接我呢还是迎接她呀?怎么这么早就准备晚饭了,才几点?”转头向着简我继续说道:“看来我妈比你还紧张呢!这就是我妈了,妈,这是简敏柔,恩,我同学!”

    “阿姨,你好,嘿嘿。。。。。”“敏柔哦,你好,你好。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休息一下,先吃点水果!”拘谨得跟个新嫁娘似的,手脚都不晓得要如何安排,简只是一味地站在原地傻笑着!看了看时间才三点,我说道:“妈,我带她出去走走!”“好的,别走太远了,早点回来吃饭!”

    掉头出来,才发现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表哥,你好,嘿嘿!”终于在这陌生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曾经在福州见过面的还算熟悉的面孔,简的紧张稀释了不少,主动向我的二表哥问好!“你还记得我啊,哈哈,今天下来玩要多玩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