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 部分阅读(1/2)

    喝鸡汤时,脑中老是像电脑屏保漂浮的Windows那样忽上忽下地浮现着“她对你那么好”几个字,渐渐就没了喝鸡汤的心思,出来也快两个小时了,我在这里享受着美味的煲汤,不知道她吃晚饭了没?她一个人应该不会去吃晚饭的,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

    鸡汤还没喝完就借口有事辞别了小弟姐,知道我除了简也不会有什么事,小弟姐也不做挽留,只是临行前问要不要打包些鸡汤回来!我匆匆谢绝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公车站赶!

    走在学生街被挤挤攘攘的人群阻挡着缓步前进,恨不得要牵头老虎开道!走不到一半,得,老虎可以换老鼠了!简敏柔正跟一个男的一起,匆匆的拐进身边一家店铺。显然,她看见我了只是不知道我也看到了她!那男的我也认得,是我们一起在“月亮静吧”玩时认识的,模仿张信哲的歌惟妙惟肖,因此得到了简敏柔的无限景仰,那时我还怂恿她上台献花,下来还一起喝了杯酒!

    既然是害怕被我发现,那我也就装作没看见,一个人继续默默低头独行,没了目标,漫无目的!只是任双脚顺着早已习惯的路线晃荡回家。所有的担心,急切,关怀,全化作难过与愤懑!谁离开了谁会活不下去呢?谁能真心实意地去心疼谁呢?没有谁!没有谁!!!那鸡汤我才喝一半呢,回来干吗?

    “你个酒鬼,今天是怎么了?小样啊,还一个人偷偷躲家里喝酒,你老婆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粱仔见我回来后就不断地鸡歪开了!“分了~”我面无表情躺倒在床上道。

    “切,谁信你!”抑扬顿挫地“切”完后又关心道:“怎么了?吵架啦?”

    “别烦我,烦着呢!”停顿了一会儿起身道:“走,走,走,喝酒去!”

    “月亮静吧”门口,很意外的碰见了伊洋,自上学期他从我爷爷那搬走之后,我们再没见过!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啊?一个人?”伊洋很热情地招呼着我进去,跟这的老板似的,其实他一个礼拜有7天呆这地方喝酒,也算得上半个主人了!

    “没有,跟我一个同学,他在后面,一会儿就来!”我答道!

    “你那小情人呢?”“分手了!”“不会吧?”伊洋往后下了下腰,作了个很夸张的惊讶继续问道:“什么时候?”“今天。”听我回答完后他用了个惊讶的“咦”对我们的开场白做了结束陈词,显然他明白了我为何今天会出现在这!

    陪着我喝了两杯后伊洋问道:“我等会儿就要走了,要不要叫个小妞过来陪你聊聊啊?”

    “好啊!”我直接答道,有赌气成分在里头,但绝对是不假思索的!

    伊洋上学期租住在我那一楼,是师大英语系的自考生!极其漫画的一个人物!少时被老鼠啃过,所以极度惧惮!见到老鼠会“咦‘‘‘!老鼠!”后跳上床铺,做金鸡独立状缩在墙角,“咦”完就直接晕倒床上!脸上的表情跟“哆啦A梦”见到老鼠全无二致!最经常的打扮就是黑衣黑裤,人高马大如他却常常以“兰花指”捋那肥大的衣袖!虽然同属闽南一带,也算半个老乡,可小鸡每每见到这等动作时总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鄙视道——这几吧,娘!

    学生的工资基本上是由父母开的,所以不受《劳动法》保护,没一个标准!只视各自家庭的状况跟父母的心情来定!比如我的伙食费,就是由老妈的心情来决定的,如果老妈听信了电视上或者亲邻们的话说孩子在外应该多吃点苦,万不能宠溺。不然养成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以后就算赚钱了也无法自持。那我的这个月就只能勒紧裤腰带享受之前商量好的最低的生活标准——600块!但这个月完了后回到家中老妈见了我那青春痘都不愿意逗留,贫瘠得胜过大西北的荒漠的脸便又会松动掉那刚紧上的心,多给一些生活费!

    伊洋就不同,他的生活费是老爸给一笔,老妈,外婆暗中再偷偷各塞一笔,所以有将近2000块一月,这在学生里面可以算上是外企的高级白领的待遇了。2000块,很多的同学一个学期也未必有2000块那时!钱多了,总要想着花呀,所以刚来那段时间我们从没见面过。时间上不对!晚上一两点花钱回来,白天三四点出门花钱。怎么可能跟一个正常上下课,正常作息的学生有交集?碰见那次是礼拜六晚上,我和简逛街回来差不多有12点多了,走到一楼天井,看见伊洋的门正开着,他一个人斜靠在门上,仰着脑袋,抻着脖子默默地盯着黑不隆冬的天花板发呆!我们吓了一跳后问了才明白原来他把日光灯的开关拉绳给拉断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断了可以接呀,这很简单的嘛。可这对怕被电到而且醉得舌头都捋不直来说话的的伊洋来说却已经是珠穆郎玛的高度了!

    还没等我表态帮忙,简已经蹭蹭上了凳子就着天井微弱的光线帮他接了上去。灯亮了,伊洋的酒却没醒,看着亮了的灯比登月回来的宇航员还高兴,拉着我们的手结结巴巴地说感谢,并且下誓过两天一定要请我们大喝一场!这“月亮静吧”就是后来他带我们来的!

    一扎酒快喝完了,伊洋才十分抱歉地回来跟我说小妞今天全消失了,我连说没关系,没关系!陪我又喝了两杯,服务员送上了两扎酒。看酒送到,伊洋就说要走,帐他已经结了。

    一杯接着一杯,决心了要将自己灌醉,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四周,台上的男子正哼唧着没一点谱的曲调,台下的人献以真心莫辨的掌声,对面的一对男女正低头呢喃着,后面传来阵阵的划拳声,还有掷色子,整个静吧沉醉在末日似的狂欢里。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角落里的路人甲的伤心!当然,这是废话,万一哪天要相通了,那世界也就能够实现大同!

    这世界,也许有人会随喜你的乐,却没有人会为你的悲买单!世间万物,吵吵而已!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粱仔来了!带来消息说简要过来。我很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原来在学生街不期而遇她躲进店里后始终觉得担心,我刚经过,她就马上返回家中,寻遍了所有我们常去的场所也没见着我的踪影,急了!一路哭着跑到成教院找小鸡说陈义耀不见了。看着简敏柔那泪痕满布得像黄河因了泛滥而改道后沟壑纵横的平原似的脸,小鸡失措了!以为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件,陪着她到处疯找,一边还不断往我家打电话!找了半天才记起我身边应该还有个带手机的活物,于是打了电话给粱仔,幸在粱仔那时手机仅是呼出被禁止,呼入还畅通!不然的话,那一个晚上他们俩是只能在街上傻找了!

    “来就来吧,反正总要说清楚的!喝酒先,喝酒先!”我举起杯子跟粱仔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粱仔问地有点虚!

    我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这厮气愤了,提议道:“妈的,要不要把那男的抓来打一顿?”“神经病,那男的1米8多,比你还大条,你在他那没优势!”“靠,1米8多算个屌,老子照样把他打趴咯!”“但不是什么事都要靠打呀!况且人家是你情我愿又不是用枪顶着太阳穴逼着去的?!”

    对于打架斗殴这事,这厮也确有一定的天赋!在老家因为善斗还得了“疯狗”的绰号!中专时,他的班上曾经有五人围殴他一个的经历,不过那五人在他钢管的挥舞下还没坚持三分钟就都作鸟兽散了,一个来不及逃命的还被他抓住狠K了一顿!可那五人平均身高也不一定有1米65。这就好象《三国演义》里平均身高不足七尺的虾兵蟹将碰见身高八尺有余的吕布大哥似的,没什么可比性,但以一敌五,也还是勇猛的!

    在我的拒绝下,他默然了!这种事情外人是无法加以判定的!能做的也就是多陪我喝两杯!

    “你个畜生!一个人在这喝酒害我们找个半死!”小鸡一进酒吧就对着我吼道!我“嘿嘿”笑了两声以示抱歉并叫他坐下。看了看他背后,简敏柔正远远地站在一旁不敢期近!“过来啊,你站那干嘛?”我似笑非笑地朝她喊道!

    怯得像个童养媳似的,移步缓行至桌前,也不坐下,只是满含着委屈望着我,像是三天不让吃饭了还要被罚去厨房当帮厨一样,委屈得不行!

    “坐啊,站着干嘛?你别那么委屈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我阴阳怪气地说着!坐定后她挤了个哭似的笑容给我,我没再理会她,只顾着和小鸡粱仔碰杯!

    几次的欲言又止后,终于嗫嚅着发出了声音:“陈义耀,你少喝点!”

    “这现在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吗?”我不屑地顶了她一句!“你怎么了?”马上委屈的泪水已噙满了眼眶!

    “怎么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好吧,直接点,分手!”我一气将话甩出来后,感觉整晚的阴霾被一扫而尽,而且还很有报复后的快感!

    “哇”的一声她哭了出来,颤抖的手扫掉了桌上的一只酒杯,玻璃落地的清响让整个酒吧感到震动,所有的人都望向我们。粱仔小鸡对跑来收拾的经理不断道歉说她醉了!

    “你哭什么?这不是刚好合你的意吗?”我不断讽刺着她!得不到任何的辩解,她只是一味地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耐烦了,大喝一声:“那是什么?”我们又一次成为了酒吧的焦点!被我突然一喝,她惊住了哭泣。这是我有史以来对她的第一次咆哮!

    怕场面失控,小鸡连忙将我拉到洗手间:“你怎么了?有病是吧?女孩子嘛,你好好跟她说不就好了?”垂着头我问小鸡道:“你知道我们怎么了吗?”离开简的视线,我顿时没了将头颅高抬的力气!

    “粱仔刚跟我说了,那有什么大不了,逛街死不了人啦!你难道还真要跟她分手?你可要想清楚哟,这种玩笑开不得的!我怕你以后后悔!妈的,你去哪找对你这么好的女人以后?”叹了口气小鸡想起了自己的伤心,说道:“兄弟我他妈的死命付出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接受咧,操!”

    我抬头看着他:“别想那么多了,走吧,出去继续喝,喝死算了!”“操,不是吧,你哭啦?”小鸡很诧异于我眼角未干的泪痕!“有吗?没有啦!”我狡辩着!

    “一个大男人你哭个屁,赶快去洗个脸,丢死人了,那么不舍得,你直接出去跟她讲清楚就是了,装什么逼!”

    “刚才的话我收回,你也别哭了,先去洗把脸吧,洗完我们再批斗你!”听见我冷静了许多的声音,简止住了哭泣,乖乖地起身去了洗手间!可走了三步突然又折身回来问道:“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吗?嘿嘿。。。”看着心情转变如此之快的她,我们三个有点愕然!“你刚才说要批斗我,你是在开玩笑,你不生气了是吗?你肯定是不生气了!哈哈,那太好了!”

    “靠!反应还真够迟钝!”“脑袋有坑的一对!”“妈的,活宝你们!”这是我,粱仔,小鸡听到她的叽喳后各自的回应!

    小鸡提议跟粱仔一起上台唱两首歌,粱仔骇得要死,在小鸡的眼色下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桌子!

    “好了,就我们俩了。你说吧!”我淡淡地说道!“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我会害怕的!”她已经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我才发现原来这还都是我的错呢!因为没有我的不理不睬,她就不会生气,不生气就不会在街上碰见那人约他一起走走她就去走走!没有我的无故消失两小时她也不会百无聊赖,不百无聊赖也就更不可能答应人家的邀约!最重要的是,她也想气气我,没想到的是气过了!“谁知道你那么小肚鸡肠。心眼比屁眼还小!”这是她最后的总结!

    我快气晕了:“人家叫你走你就走?那人家要让你上床你也就跟着?你有没有大脑?这也能拿来气人的吗?”“去你妈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清不楚不正经吗?”她嘿嘿笑了两声继续道:“不过至少让我知道了,原来你是这么在乎我的!”“切。。。”

    突然,音箱传来了一阵可以让鬼吓得死去又活来的嚎叫。转头看台上,粱仔正乐陶陶的忘我演绎着《大哥》呢!唱歌这方面,粱仔绝对是个白痴。不管多简单的歌曲给他哼,他都会把它往更简单的儿歌方向带去!你如果让他唱《两只蝴蝶》,最后听到的可能就是《两只老虎》。唱所有的歌他都不跑调,跑调那太俗啦,他直接帮人谱曲,还是即兴的,永不重复的!因此在KTV里面睡着的永远都是他。当然,这是在没有女生的情况下或女生是自己女朋友的情况下!不然,永远坚持到最后的都是他!“K歌嘛,当然要把它给K得不成样子才叫成功!”粱仔说!

    与粱仔相比,小鸡就好很多了,因为至少小鸡认真,从他的架势到歌声,你都能看出或听出认真!唱歌唱到双眼紧闭,手扶丹田还不认真?一首歌曲唱到高音飙不上去了就说:“妈的,这么高,不唱了!”这是对歌曲的负责,不愿玷污啊!还不认真?但换做粱仔,想认真也没办法!

    “怎么?这么快就和好啦?”看我们两个对他们指指点点,粱仔,小鸡扔了麦克风坐回位子!

    “和好?我们有吵过吗?什么时候?”我装作一脸疑惑地问道!

    粱仔小鸡对视了一眼,无语良久后一起喊道:“操,两个贱人,白替你们操心了!”引得简吃吃大笑!我很愿意相信他们的那一眼对视隐含着无限的话语,不然是很难达到这样的默契的!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傻强是我们在极度无聊后要去勤工俭学时认识的!是我的第一个雇主!当听到他自我介绍完自己的姓名后说“你也可以叫我傻强!”时,我不顾上下级关系,哈哈大笑!笑得是半天不倒后,直接倒地半天。这么掷地有声的自封,真是第一次碰见!

    生活依然继续,爱情也在升温,争吵还是不断!吃饭会吵,打牌会吵,逛街也会吵,争吵已经成为我跟简之间必不可少的调剂!但这些不关乎原则的争吵,基本上谁都不必道歉,一两个小时后自动和解!

    常常两人吵到一半了想归咎一下责任是由谁挑起的,可每每吵到面红耳赤要归咎责任时我突然忘记了争吵的原因,于是虚心求解说:“我们刚刚是为什么吵?”她哑语半天,思索中呢!思索半天求不到缘由,两人都已经忘记是为了什么事情争吵!那继续吵还有什么意思?和好!

    有时争吵到兴头还没来得及归咎责任,她就要起身拉门出走,看她出门我还会赏她一句:别忘了把门带上!当然,这只限于白天,因为她的出走基本上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出去走走是有助于心情的平复的,平复完心情,她都会带些我喜欢吃的东西回来,这就有助于我的茁壮!

    但晚上10点过后就不行,晚上10点后的学生街就像旧时的上海滩,乱!别说一个小时,半个小时都能将你所有不愿意发生的事发生一遍!所以晚上的出走是很累人的,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必须赶上将其曳回!迟了怕跟不上又要一阵瞎蹿!

    为什么我们争吵变得这么频繁呢?有闲的时候我们也卧谈过几回,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我们真的是太闲,已经闲到必须要靠争吵来打发时间的田地!

    四月份的考试结束后,学校将我们的课程做了调整,一天只上四到五节课,而这四到五节的课程又全部集中在了上午。可我们的作息时间却是下午没课,安安心地玩;晚上逛逛街,打打桌球,吃吃夜宵,打打80分,好了,已经快要两点了,睡觉;昨晚睡得太迟,第二天早上无法醒来,继续睡!睡醒又是下午没课可以安心玩的时间了!安排了新课程后,我们就没去过教室,连班长跟洁依已经分手并又各自处了个对象都不了解!

    “我想去找份兼职!”这是两人无所事事近一个月后,简敏柔提出的一个想法。我当即决定了要对这想法授以年度最佳创意大奖!

    她这想法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计划很久的想法!说出来并不是想征得我的许可,而是表示一下有在尊重我,但不需要我掺杂太多的建议,因为她连要想去上班的地方都找好了,只是要我陪着她一起去面试!

    第一家面试的店就在我们住处往下不到20米的精品屋,店名“杂货铺”,那时还在装修,但已经开始招工!跟她来到“杂货铺”门口我就大吃了一惊,忙说:“你不是吧?这不是酒吧吗?你想当‘吧女’?”“去你妈的,这是精品屋,人家只是装修的有点像酒吧而已!”简很鄙夷我的无知!我恍然大悟,又深愧无知,长长地“哦”了一声!

    进去面试,年轻的老板很热情地招呼了我们。临走时却问我道:“你要来吗?”“我?你要收的话也可以啊!”老板问得莫名其妙我答得也是稀里糊涂!这老板就是傻强!

    “还有第二家啊?你是铁了心一定要找到兼职吗?为什么?”当简拖着我往学生公寓楼继续走去时我问。“是啊,我打算攒钱给你买个东西,什么东西嘛是个秘密,先不告诉你!”她又开始故弄玄虚了!

    第二家是珍珠奶茶店,老板是刚刚退伍的山东大汉,老板娘也是师大的学生,体态丰腴,肌似凝脂,一双丹凤眼让人有无限遐思!两人的认识是在军训时,教官追学生!

    山东大汉见到比黄花还要黄瘦的我跟简敏柔的第一眼,私下对丰腴的老板娘偷偷担心道:“他们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