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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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此地早到迟退是因为我要赶着去传纸条,赶着接近简敏柔,并不是赶着去听课,所以钥匙肯定是不会接的!

    而我与简敏柔的关系也在作业纸的日见消瘦中逐渐不一般起来!那时我们班的班长正追着李洁依,所以我,简敏柔,李洁依,班长四人会经常的一起逛街,吃饭,闲扯淡!简敏柔还常常会买些巧克力,怪味豆,果冻等零食送我来表达她的心意!但是我们是怎样也跨不过那坎,就是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有时开玩笑似的试探她“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啦?不然作我女朋友得了!”她便会离题万里地扯到“好象等会儿会下雨,我们走吧!”虽然那时太阳公公的火大得可以灼死个人!这就很使我纳闷,她的言谈举止无一不表示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我可为什么又这么样的害怕谈及这一切的言谈举止的最终结果!?难道有苦衷还是还要观察我一段时间!?

    直到那天!那天正上着课,没得到讲师的批准她就冲出了教室到了放学还不见回来!我问李洁依说:“她干吗这是?”“见朋友呀!”“什么朋友用地着这么激动?不是男朋友吧?”“这个你自己问她去。”看着她那神秘兮兮的劲,我心头掠过了一丝惊慌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别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被我很不幸的言中了吧?

    第二天上课她们俩来得很迟,讲师喝的一壶茶都已经随着下水管道奔流去了,两人才猫着腰一顿一顿的从教室后门进来!等她收拾停当了,我传了张纸条给她!“昨儿个您老去见的那人谁呀,用的着您那么隆重甩下讲师发呆不顾奔去拜见啊?”过了老久,李洁依替她将纸条递了上来,上面很用力的用笔写了三个令我几欲崩溃的字——男朋友!我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她,她低着头。疑惑的我将头转向了洁依,她点了点头!这就是第一次我们传纸条时候她都不怎么聊她自己的其二原因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莫不做声的将咆哮压在了心里,压的胸腔都“咕咕”作响!这年龄有男朋友很是正常,可你不应该还来欺骗我幼小无知且清纯的了不得的心呀。这不当我是傻子耍?愤怒!

    “喜欢那就追咯,有什么大不了的?害什么羞?有男朋友算什么?可以分手呀!结婚了怕什么?离婚不很方便?!有孩子都可以掐死重来不是?”这是我那帮损友的奇谈怪论,没有一点的道理,没有任何的人性,因此我一直不愿接受他们这观点,认为人不能那么以自我为中心不顾别人的死活!不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所以有男友的女生不在我追求之列,烦得很!那时我就下定了决心要疏远简敏柔!

    一座房子的基础不愿要了拆很容易,可感情一旦有了基础那想抹杀就显得有点难度,至少要有两天时间和几瓶“黄华山”米烧跟不多的花生米!!这是我那次“恋”都算不上就“失”了后得到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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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我下课下得很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好了书本,讲师一声解放令,我就飘出了教室!以至那俩女生后来一直老问我说那天是怎么出去的?怎么一点痕迹不露?

    到家时粱仔和“妹妹”都在家。粱仔目前的据点还在我们原来的中专学校跟他中专时候就一起的女友同居着,过来这边上课要坐三四十分钟的公交车!“妹妹”来得迟就没住校!这两人一开始就谋着要来我这租间房与我“同居”,恰巧那时二楼有间房退出,就住了进来!

    见我满脸漠然,跟只拉稀的小狗似的,没一点生机,粱仔嘻哈道:“怎么了?满脸挂屎?谁欠你钱了?”我摇了摇头就上了楼!看我这样,他们更觉得不大对劲了,于是也跟了上来!

    “他妈的,那女的有男朋友了!”到楼上寂静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哈哈,不是吧?就你说要带我们认识的那个?你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不是耍你的吧?”粱仔跟“妹妹”笑得要死。觉得不能理解怎么会到这份上了才出这状况!“那你现在不是可以把她以前送你的那些零食给拿出来我们分享了呀?不然要过期了!哈哈。。。”这两枚鸵鸟蛋,就觊觎着我的那些零食!

    “好啊,我拿出来,你们买酒我就把那些全部拿来下酒!”撂完这话我和粱仔便将视线投向了“妹妹”,盯得他目光到处躲闪,我们三个已经只剩“妹妹”还有些余款了!见眼神不能让“妹妹”就范,粱仔就动之情晓之理,让他明白我现在的处境跟心境,好象没酒就过不了今夜了似的!还说我就是图个醉,买二锅头就好!花不了几多钱!在粱仔的谆谆教诲下,妹妹终于说话了:“二锅头就好是吧?那好吧!我还要留些钱上网呢!”

    来到小店要拿二锅头,但想想五十六度,喝完就真的过不了今夜了!于是换成了“黄华山”米烧!酒来了后我一人闷头苦喝,他们就埋了头跟那瓜分那些零食,一边嚼还一边作些夸张的表情恶心我,说好吃好吃,这女孩挑的东西不赖,人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还恶心我说您也尝尝!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怎么联系?问他们东西好吃跟她人好坏有什么联系吗?

    他们只有在实在塞那零食塞的快噎住的时候才来跟我小干一口润润喉,以示还有视我的存在,懂得我的伤心!一瓶酒完了之后有了点感觉,可没醉。扑通,扑通地跑进房间去拿了代爷爷收的房租下去又提了瓶酒跟些花生!第二瓶要喝的时候我话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抚今追昔,大发感慨,还控诉人性的恶的本质!说到动情还嗷嚎两声。因为我们是在三楼那有一间房间那么大的阳台上喝!所以我的每声嗷嚎都引的隔壁邻居开门关门嘭嘭作响,有点晚了!

    可能是被我营造的黯然销魂的气氛所感染,“妹妹”也想起了中专他一直暗恋到现在还没表白的对象来!有点神伤!“妹妹”这外号是有由来的!他来学校的时候才1米55的个头!还没变声,而且声音还巨尖巨细!一次躺在在宿舍的床上扯淡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了几个隔壁宿舍的同学说:“你们宿舍有妹妹啊?怎么有妹妹的声音?”我们乐得不行,叫“妹妹”说两句话。他红着脸在那扭捏着,实在被逼急了脱口而出道:“不要嘛。。。”笑得冲进来的同学躺倒了一地!于是“妹妹”的外号就不胫而走。妹妹的身高也是个传奇,本来我们的身高是在差不多的起跑线,可一个寒假不见我们就持平了,再一个暑假已经超过了我,等到中专毕业我长了10公分,妹妹长了20几公分。那时侯我们总是要捏捏他,摸摸他,看看能不能从毛孔中挤出点用激素的证明,摸出些泡了药的残余!不然怎么可以长得那么疯狂?跟泡豆芽似的!起先的他很排斥这外号,怎么叫都不吱声,后来也就逐渐习惯并接受了,每次我们出去喝酒认识了新朋友他都会在介绍完自己的姓名后外加一句“叫我妹妹就好了!”那摸样还得意地不得了!

    看他那样,我跟粱仔就开导他说怀春是谁都会的,带把的就应该有带把的样儿,喜欢就说出口,别他妈的整天娘们唧唧的,累不累啊你?拖拖拉拉那么鸡婆!最后,我还不无感触的追加了一句“别他妈的等到人家有了男朋友后你再开始后悔!”在酒精刺激和我们的怂恿下妹妹终于咬了咬牙去我房间拨通了那女生的电话!得到的却是人家委婉的拒绝!这一拒绝使得我的“黄华山”立马少的飞快!“又多了一失恋的!唉。。。”粱仔摇头晃脑地叹气!弄得还要我反过来劝慰妹妹!

    那晚,我和妹妹都喝高了,两个人抢着抱那冲水马桶拼了命地吐!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躺床上还没缓过劲就收到了妹妹的控诉,说:“你们两个王八蛋,居然怂恿我表白,现在是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了。”

    早上的课没去,一直待床上缓那劲。中午的时候接到了简敏柔的电话,问说怎么没来上课。我不耐烦说没什么事情,就有一点不舒服!“生病了吗?不然我们找你去!”“不要啦,免得你家男人吃醋!”听到我这带刺的话她停顿了一会儿:“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吧!”挂了电话粱子说你刚才那话说得就跟醋溜白菜似的酸气满屋子跑,还担心人家吃醋,我看吃醋的是你吧!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不做恋人还可以做朋友,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要在一个班级上课,没必要弄得那么尴尬,不走太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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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我们俩就没有正面接触过。非要说话也是通过洁依班长来传,还真的跟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似的!冷战一直持续到第五天早上的刑事诉讼课,当我正翻看着“刑法”书上讲女孩什么年龄就算自愿也当强奸罪论处的量刑诉讼程序时被背上突如其来的陌生而熟悉的久违的触动吓了老大一跳。我头都没回就从她们的桌上拿过了纸条——“今天晚上来我们宿舍,我们请你喝酒!怎样?”看完纸条我很爽快的就应承了她,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更重要的是我一直无法做到真正的潇洒,老希望着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丝的转机!那心情就跟没有生育能力又对外宣称自己是丁克族的年轻男女似的,一关灯就期盼着孩子的成形!

    我们的教室在师大,我们的“领导”的办公室在那有巍峨旧礼堂的中专,我的同学的宿舍却在另外的一所水产中专学校!将这三个点连一块那我猜会是一等边三角形。你如果要问我凭什么这么肯定,怎见得它就不是一直角三角形或其它那我也不跟你争!你要愿意租直升机来航拍就是了!反正这三点肯定是不在一直线上,距离还远的很!

    晚上如约到达水产学校时,她们早经侯在了学校操场内!看着她们准备的下酒菜我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暑片果冻话梅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嘴。真拿哥们当姐妹了!

    “你能喝几瓶,我们现在买酒去!”我看了看那些零食,摇了摇头说:“这些你们还是留着下次去郊游野炊的时候再吃!喝酒我们去外面找家店吧!”带着她们和简敏柔在我们班上认的一个哥哥“锤子”我们一行四人在校门外找了家沙县小吃店,点菜时我顺便用公用电话给妹妹去了个传呼让他赶来“作酒”。第一次坐下来一起喝酒,我担心气氛到时会尴尬!有妹妹在至少没话时可以跟他来开心开心!

    酒菜没上时候,感觉是不大对劲,大家都有一茬没一茬地瞎哈拉。两瓶啤酒完事后话就渐渐多了!洁依不会喝酒,说一杯即倒,我们就没勉强。她酒是没喝,可话却不少!拉着我吐露心声说现在有两个男生在追求他,要我给点意见,一个是班长,另一个也是我们班的!那同学成天拉着我们班的那些男同学呼来唤去,跟我们班的“扛霸子”似的!给我第一印象就是一傻鸟!出来喝酒前洁依还邀了他同来,可不识趣如他还硬要说再拉上丫一帮兄弟,兄弟没走他也不去!我就不明白了,这好好的男男女女约会这么有情调的事他为啥非要把它整成梁山好汉的聚餐?!更何况老子又不是冤大头,凭白无故请你一群还不知道为了嘛!于是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他要请客叫上他两帮兄弟我们也赞成啊!”气得他呼呼的掉转脑袋就走!当时他如果可以豪气干云的甩一沓的老人头出来并且大吼一声“我请就我请!”我对他的印象可能会大大的改观!可惜“人穷志短”“有钱‘屌’就大”搁哪都是真理,所以他呼呼地走也只是呼呼地走而已!谁理?!

    对于这样的人我的评价自是不高。而班长毕竟跟我相处了一段时间,不看任何的外在因素就已经在我心中的天平加了一个砝码,所以美言几句自然是有的,不只几句,那天晚上我简直把他夸得——用简敏柔的话来表达就是“跟仙男似的”!弄得小姑娘激动得要死,说马上打电话给他,我现在就想见他!

    30分钟的自行车程,班长骑车15分钟没用就赶到了,他从家里过来可是还得翻一座“三县洲大桥”的呀,爱情难道还是一剂兴奋剂?班长到后我们就硬起哄着要他跟洁依喝一杯,拗不过我们,洁依只好很勉强的喝了一杯,没倒,只是立马吐了!他俩喝完这类似“交杯酒”的酒后关系也算定下了!可我呢,我今晚究竟是干嘛来的?一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不大对劲,怎么了她?好象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呢!我端起了酒杯跟简敏柔碰了一下,很干脆,她一饮而尽!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锤子”的两个兄弟从旁边经过,就一起拉了进来,这酒是越喝越热闹!可简敏柔的话却越来越少了,只顾着四处跟人碰杯!酒桌上不说话单喝酒的人基本就两类,一类是“酒海”喝不醉,勇者无畏,四处挑衅!一类就是没什么酒量,心情不好,想来个一醉方休!而我那时怎么看简敏柔怎么都是后一类!

    “你没事吧?”我难忍关切地问她。

    “我?没事呀,我们继续喝!”这时她的声音还有些温柔的成分,所以我们又继续喝了下去,如果她是大喝一声回答我说:“我没事,我们干杯,继续!”那我就只能立马结帐走人了,因为再继续下去的话很可能就贞洁难留!

    所有的这些却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两小时后她在那学校的史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堪称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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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想起应该回去的时候,学校大门已经紧闭,带着醉意我们招呼传达室的依伯帮忙开门,法相庄严的依伯很认真的拒绝了我们!于是我跟班长从无数的角度向铁门飞去毛腿,正踢侧踢回旋踢,助跑5米双腿踢,可任你怎么踢依伯就是不理人,他只是在电视剧的广告时间才出来教训下我们说我们的行为是如何的不理智,学校是如何的有规章,他并不是在为难我们等等等等。电视剧一开始他马上又溜回了里间去了!没办法,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咯。于是两个女生上前,磨磨唧唧了半天说了不尽好话才终于放行!

    一送她们进了校门我跟妹妹就赶紧往家的方向奔!刚到房间电话就“滴铃铃‘‘‘‘”地叫。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半夜的电话铃声,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事情,有时还担心会不会从话筒里游出个贞子来!所以接电话时我有点惴惴的担心!事实也离我的想象差不远。电话是洁依打的,说简敏柔喝醉了,正闹事呢!要我马上过去!听那口气还很严重!

    扔了电话我一路飞跑而去,到校门口时洁依已经等在了铁门里边,简敏柔在不远的地方被“锤子”拉着正四处找墙撞!而他们附近正摇晃着一群男同学!我跟个大侠似的飞身上了两米多高的铁门又一跃而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等我起身洁依就已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等我明白过来后才知道事情远比比我想象的的简单醉酒严重多了。我现在要安抚的还不是简敏柔而是正在那摩拳檫掌的另外一帮也喝醉了酒的男同学!

    走近时我才发现“锤子”兄被那群人围着脸色都已经青了大半,在路灯的照晃下都显得土灰了,而简敏柔还兀自在那边找墙撞边喋喋不休的说些“来呀,打我呀,我不怕”“我要打电话,我要分手”之类的疯话!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一敬烟赔不是,好在他们也不是存心找茬,有了台阶也就顺着下就是了!劝完那群同学回了宿舍,我脸色铁青的问简敏柔到底想干嘛?见我发问她“吃吃”地笑说:“你怎么来了?我就是酒喝了头疼,想撞一下!”“别说了,回宿舍!”我跟洁依搀着她回了宿舍,这下她倒清醒了很多,也不吵也不闹,任我们驱唤,跟那逮不住耗子的猫一般听话!

    进了宿舍她拽住我的袖子死活不让走,要我留下陪她聊会儿天,我看了看满屋子的女生犹豫了下,这毕竟不是我们以前的中专学校,中专时我们隔壁的一个宿舍有过四张上下铺睡16人的传奇事迹,8男8女,舍长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嘿咻”,铁架床也就跟着一起有节奏的“嘎吱嘎吱”作响。看出了我的犹豫,女孩们就一起起哄说:“没事的,你就陪陪她嘛!反正我们也没这么早睡觉!”我摇了摇头坐在了她床铺边上沉默。

    沉默好似一声清磐向四围荡开,周遭的人与物便都沉寂在了这声清磐当中,久久……

    “我能握着你的手吗?”简敏柔的突然的话语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我诧异的盯住她的脸,不懂得如何作答。她的舍友就又哄开来了,有说你就让她握下的,有说原来喝醉了可以这么爽的,想谁是谁,下次我也要喝醉的。看着她淡定从容,纯洁无它的目光,我疑惧的伸出了手。柔柔的,她握住我的手,然后轻轻闭上了眼。

    等到我确定她已经睡着并缓缓的抽出我的手时,她睁开了眼睛轻轻地说:“陈义耀,谢谢你,今天晚上我很开心!”看着她那因了泛泪而显得璀璨的双眼,我那刚刚还在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