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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床,和攸瓷一起出门。隔壁的切原也刚好出门,看到攸瓷大吃一惊,揽著攸瓷目光不善的瞪向龙马:“为什麽攸瓷会在你的房间?”

    “昨晚和观月换了房间。”龙马压了压帽檐:“观月的房间有虫。”

    “哎,有虫?”菊丸也正好出门,听到龙马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攸瓷害怕虫子啊?”

    “真没用哎!”切原拍拍攸瓷的头:“虫子没什麽好怕的啦!”

    “嗯。”攸瓷点头:“攸瓷不怕。”

    当晚息灯睡觉前切原突然来敲门,进到房里就径直跑到攸瓷的床旁,轻问:“攸瓷睡了吗?”

    攸瓷已经准备睡著了,听到切原的声音半睁开眼,声音软软的问:“切原?”

    切原喉头咕嘟一下,舔舔唇说:“攸瓷今晚和我睡吧?”

    “嗯?”攸瓷奇怪,还是点点头。

    切原立刻抱起攸瓷,几乎是一脸窃喜的走出房门。龙马奇怪的挠挠头,和攸瓷睡有必要那麽高兴吗?

    刚出房门就撞上神尾,满带敌意地瞪著切原:“我就知道,你这家夥……放开攸瓷!”

    “嘿,你凭什麽?”切原挑衅的笑著说:“攸瓷可是答应和我一起睡了。对吧攸瓷?”

    “嗯……”攸瓷快睡著了,在切原胸口蹭了蹭。

    “切原……”神尾一脸怒火。

    “喂,我说你们两个。”切原的室友!本贵久从房里出来,无奈的靠著墙说:“你们很吵啊,明天还要训练,安静点行不行?”看到切原怀中的攸瓷,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好了好了,攸瓷和我睡,谁也不用争了!”说著就要去接过攸瓷。

    “凭什麽和你睡?”两人异口同声置疑。

    “那你们想怎麽样?”!本同样不快的问:“难道要把大家都吵醒才好吗?就这样,攸瓷和我睡,谁也不许再争。”

    虽然不能和攸瓷睡在一起,但想到毕竟能和攸瓷同一个房间,而且!本一直也没表现出对攸瓷有什麽想法,再顾虑到躺在他怀里已经睡著的攸瓷,切原点头同意。相比起切原,神尾自然也觉得!本贵久比较靠得住,毕竟是城成湘南的部长,总比让切原回头趁他不注意又跑来跟龙马要攸瓷的好,因此神尾也点头同意,看著!本将攸瓷抱回房间。

    一直站在後面的龙马看著三人各自回房,奇怪的挠挠头:“ma da ma da da ne ;和攸瓷一起睡有那麽好吗?怎麽个个都要抢啊?”

    一晚安睡,早上一大早被隔壁的争执声吵醒。龙马跳下床跑到隔壁尾本和切原的房间,房门正好打开,!本被狠狠推了出来,同时听到切原大骂:“!本贵久你这混蛋!”

    “喂喂,安静点!”!本贵久相当悠然的说:“不要把攸瓷吵醒了!”

    “混蛋,你还敢提攸瓷!”切原扑上去就要打!本。

    龙马趁隙走进两人的房间,就见一张床上躺著的攸瓷,闭著眼睡著,还没醒。

    “攸瓷,起床了。”龙马坐在床边推了推攸瓷。

    “嗯……”攸瓷闭著眼翻了个身,龙马就看到攸瓷锁骨间点点的青紫痕迹。大吃一惊:“咦?怎麽多了那麽多啊?”

    “嗯,龙马……”被龙马的声音吵醒,攸瓷揉著眼睛坐起来。

    龙马碰了碰攸瓷额头,问:“攸瓷,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攸瓷摇头,起床。外面的切原听到动静,放开!本跑进来,一边把龙马往外推一边说:“攸瓷要换衣服吗?我帮你!”说著已经将龙马推到门外,准备关门。

    !本一脚插进来挡住,拉开门把切原揪出来,又把龙马推进去:“好了,龙马帮攸瓷换衣服吧。走吧,切原,快集合了!”

    “可恶,放开我,混蛋!本,喂……”听著门外扑腾挣扎的切原似乎被带走,龙马走进房问呆站著的攸瓷:“攸瓷不会换衣服吗?”

    攸瓷摇头:“攸瓷会。”

    “奇怪?”龙马困惑:“那为什麽切原要帮你换衣服啊?”

    “……”攸瓷眨眨眼,不懂。

    带攸瓷回房间洗漱後,龙马送攸瓷到神监督组。路上龙马不时看看攸瓷,有些担忧的问:“攸瓷,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就算再笨也知道攸瓷身上的痕迹不是虫咬的了。那是……生了什麽病吧?

    攸瓷还是呆呆的摇头:“没有啊!”

    不二早就等在楼下,看到攸瓷过来,温和的一笑,伸出手牵住他。龙马压了压帽檐,还是忍不住问:“不二学长,攸瓷是不是生病了?”

    不二疑惑的看向龙马:“怎麽了?”

    龙马皱起眉,没想到一直照顾攸瓷的不二学长居然完全没注意到。有些忿忿的拉下攸瓷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点点痕迹:“你看,这些像瘀痕的斑点,昨天晚上只有胸口上有一些,今天已经蔓延到这里了。攸瓷会不会得了什麽病……”

    龙马放开攸瓷的衣领,转向不二,却被不二阴郁的脸色吓得说不出话来。

    “呃……”龙马压了压帽檐,不动声色後退一步:“那个,不二学长,我回去集合了……你还是带攸瓷去一趟医务室吧……”

    从怒火中回过神来的不二,转眼已经看不到龙马了。不二冷著脸,俯下身将攸瓷的衣领整理好,遮住青紫的痕迹,同时问道:“攸瓷,昨晚上除了龙马还和谁在一起了?”

    攸瓷偏头,乖乖的说:“和切原一起睡。”这是他昨晚最後的记忆了。

    “切原啊……”不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管龙马怎麽不放心,训练仍在正常进行中。先是基础的体力练习,接著进行自由练习比赛。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情况,是切原不知道发了什麽疯,拼命似地拖著!本比赛,招招都是无规则球路,直冲!本身体各处攻击。要不是!本本身实力不错,恐怕早就要进医务室了。

    即使是这样,也累得不行。更怪异的是,昨天之前一直和切原对著干的神尾,居然隐隐有和切原联合的意思,切原打完就到神尾,一副不打垮!本不甘心的模样。

    更加令龙马困惑的是,龙崎组的其他队员好象都知道是为什麽,对切原的行为不管不问,居然还说“活该”?

    一天的训练结束後,龙马和大家一起转回宿舍休息,上楼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不二,正笑眯眯的说:“切原君,我有点事找你!”

    “啧,什麽事明天再说。”切原不耐烦的说,和!本比赛了一天,他也累坏了。

    “不行呢,等到明天就更让人不放心了。”不二说著模糊的话语,走过来拖著切原下楼。

    “喂,你凭什麽让我听你的!”切原当然是拒绝,不二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句话,切原就一脸不爽的跟著他走了。一直旁观的龙马隐隐约约听到不二学长提到攸瓷的名字,有些担忧,是不是攸瓷出什麽事了?

    见不二和切原离开,大家也各自散去。准备进房间的龙马奇怪的听到走过他身後的!本口气郁闷的说:“啊,还没完啊,以後不好过了,不二这家夥可不好对付……”

    “……?”龙马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回房间洗完澡,龙马准备去饭厅吃饭。下到二楼就看到靠近走廊的窗户旁,冰帝的忍足侑士正抱著攸瓷坐在窗沿上,埋头在他耳边说著什麽悄悄话。攸瓷似乎也听得很开心,不时乖乖点头。

    不知道为什麽,学长们都很喜欢抱攸瓷,大概因为他太像小孩子了吧。早就看习惯的龙马也不在意,转身准备下楼,差点撞上从楼下跑上来的不二裕太。不二裕太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跟著气急败坏地走到忍足侑士身边:“忍足侑士,放开攸瓷!”

    “嗯?”忍足侑士扫不二裕太一眼,将攸瓷从腿上抱下来,推了推眼镜说:“我和攸瓷还没说完,你有什麽事吗?”

    “你……”不二裕太似乎词穷,顿了顿才喘著气说:“你怎麽能擅自把攸瓷带走?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攸瓷要怎麽办?”

    “哦嗯~”忍足侑士双手环抱胸,挑挑眉问:“那麽,有什麽急事吗,不二弟弟?”

    “你……!”最讨厌被人叫不二弟弟的裕太气冲冲地瞪著忍足侑士,但他实在是不会和人吵架的性格,在网球上又比不过忍足侑士,只有压了怒气转向攸瓷:“攸瓷,回去了,等一下神监督要开会。”

    “好!”攸瓷握住裕太伸过来的手,对忍足侑士说:“侑士哥哥我走了。”

    “啊!”忍足侑士笑著摸摸攸瓷的头:“攸瓷要乖哦!”

    “嗯!”攸瓷点头。

    不二裕太牵著攸瓷,瞪著忍足侑士意有所指的说:“攸瓷,以後不要随便跟别人走,知道吗?”

    “嗯!”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攸瓷照旧乖乖点头。

    同样不明所以的龙马看著不二裕太和忍足侑士莫名其妙的争执,看到不二裕太和攸瓷过来,侧身让出路。在攸瓷经过眼前的时候,龙马惊讶的发现攸瓷脖子上居然也有几点青紫的痕迹。

    心不在焉的打了饭,累了一天,却食不下咽。攸瓷的病肯定很严重,才一天的时间,居然已经蔓延到脖子上了!不二学长没有带攸瓷去看医生吗?

    想到这里,实在安不下心,龙马端起碗盘就准备走。

    “咦,小不点你怎麽了?”对面盯著龙马很久的菊丸奇怪的问:“你要去哪里,不吃饭吗?”

    “吃不下。”龙马皱著眉问:“菊丸学长,你有没有注意到攸瓷的病?”

    “哎?”菊丸显然大吃一惊:“小小不点生病了吗?”

    “嗯!”龙马重重点头:“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攸瓷身上有很多青紫色的淤痕呢,昨天只有一点点,今天已经蔓延到脖子上……”

    本来龙马说话的时候饭厅里的大家都安静下来认真听了,结果龙马才一开口,居然传来一整片的咳嗽声,个个都一副被呛到的模样,咳得面红耳赤。

    切原更是把叉子把桌上一贯,咬牙切齿的瞪著对面的人:“尾本贵久──”

    “喂喂!”尾本贵久一脸冤枉:“听起来,好象不全是我的错吧……”

    “哎哎,身上有淤痕,那是什麽病啊?”大大咧咧的菊丸也有些担心的问:“小小不点是不是撞到了哪里?”

    除了菊丸以外,其他人都一副窘迫的样子,匆匆扒几口饭就跑了。转眼间饭厅就没人了。

    “咦咦,为什麽都走了啊?”菊丸疑惑的问,坐在他旁边的大石咳了咳,红著脸说:“好了,英二,快点吃完走吧,不要问了……”

    “为什麽?”龙马紧盯著大石问:“大石学长知道吗?”

    “这个、那个……”大石的脸红得像番茄,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没看到过,也不太清楚……嗯,不过攸瓷那个不是生病,不用担心的……”

    “哦?”龙马挑眉:“大石学长既然没看到过,怎麽知道啊?”

    “对喵对喵!”听到小小不点不是生病,菊丸立即来了精神,奇怪的追问搭档:“为什麽大石知道,我不知道啊?”

    “那个、那个……”大石的脸红得快滴血了,低著头小声嗫嚅:“我、我也是不小心看到过一点……等菊丸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啊,到底是什麽啊?”听到攸瓷生病,几个负责盛饭的一年级也凑了过来:“攸瓷没有生病吗?要看到什麽就知道了?”

    面对这几个好奇的一年级,大石更加脸红得说不出话了。匆匆拉了菊丸就走。饭厅里只剩下菊丸越来越远的追问声,以及被丢下的仍旧困惑不解的龙马和不明状况的一年级。

    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敲门声,龙马开门见到不二学长急急的问他:“有没有看到攸瓷?”

    龙马刚摇头不二学长立刻离开,一脸恼怒担忧的模样。龙马耸耸肩关上门,攸瓷肯定又是被哪个学长带走了,这种事明明很平常嘛,没必要那麽担心吧?

    听大石学长保证攸瓷不是生病,龙马早就不担心了,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准备睡著时又听到敲门声,困难地爬起来去开门,不出所料,是不二学长带攸瓷回来了。不过跟来的还有脸色不郁的迹部。攸瓷身上穿著一件宽大的睡衣躺在不二学长怀里,睡得香沈,脸红彤彤的,发尾还滴著水珠,似乎刚洗完澡。

    再看迹部一头湿漉漉的发,显然攸瓷刚才是和迹部在一起。

    不二轻轻将攸瓷放到床上,拢了拢他脸上的发丝,攸瓷因为移动而微微睁开眼,不二轻揉他的发,哄他睡觉。站在床尾的龙马听到攸瓷迷迷糊糊的说:“……爸爸……头晕晕……”

    转向迹部,就见他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似乎得意的模样,跟著看到不二轻吻了吻攸瓷额头,又沈下脸。脸上的表情……龙马想了想,就好象比赛到一半被人打断的那种,很不满足的模样?

    不二哄睡了攸瓷,帮他盖好薄毯,脸色冰冷的转向迹部:“迹部,跟我来。”当先出了门,又对身後一脸犯困的龙马说:“龙马,看好攸瓷!”

    “啊?”正打著呵欠的龙马愣了愣,挠挠头关上门。怎麽讲得好象攸瓷有危险一样,晚上在房里睡觉,能有什麽危险啊?

    走到床边坐下,看著对面睡得香甜,一脸水嫩嫩的攸瓷,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一下。“ma da ma da da ne,真是叫人不放心的家夥。”

    睡梦中的攸瓷抿抿唇,动了动小脑袋,摆脱不了龙马的骚扰。本能的挥了挥手,把龙马的手格开。随著他的动作,宽大的睡衣跟著下滑,露出了肩膀。龙马几乎震惊的看到攸瓷身上的淤痕不只多了很多,而且颜色都变得特别的深了。

    皱起眉。

    ……攸瓷,真的不是生病吗?

    虽然怀疑,不过也容不得龙马想太多了。

    第二天练习时龙崎教练突然晕倒被送入医院,据医生诊断为疲劳过度,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龙崎组没了教练,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争执不休,完全不能好好练习。还好,龙崎教练马上把手冢从德国叫了回来,经过一番比试,顺利成为大家都信服的教练。

    当晚大家一起为手冢举行了欢迎会,攸瓷不小心喝了酒,晕晕沈沈地被不二学长抱回宿舍。龙马回来时看到不二学长刚给攸瓷洗完澡,抱著他在床上逗。小笨蛋本来就够笨的了,喝了酒脑袋更加不灵光,反应迟钝得要死,不二学长逗弄得开心了就抱著亲亲他。一直玩到熄灯时间不二学长才离开,攸瓷早就睡著了,不二学长离开时还抓著他衣角不放。

    一直看著攸瓷傻呼呼模样的龙马也终於能安下心来睡觉,还没睡著又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意外的看到手冢学长,先对惊讶的龙马比了个噤声手势,随後小声问:“攸瓷睡了吗?”

    “啊。”龙马点头,手冢就走进来,打开床头的台灯,轻轻抚揉著攸瓷的紫发,眼底溢著温柔。龙马不解,手冢学长要来看攸瓷怎麽不早一点,偏在熄灯,攸瓷睡著以後过来?

    正疑惑著,手冢学长已经抱起攸瓷,向龙马点了点头就离开。

    知道手冢学长向来疼攸瓷,那麽久没见肯定要好好相处,龙马也不在意,关了门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练习结束时,不二学长突然跑来拽著手冢学长到小树林里大骂了他一顿,龙马隐隐约约听到不二学长提到“攸瓷”“发烧”的字眼。有些担心,攸瓷发烧了吗?昨晚还好好的,怎麽和手冢学长睡了一晚就发烧了呢?

    吃午饭时去问了观月,攸瓷果然因为发烧请假了,观月一脸的阴郁,跟在他身後的不二裕太还奇怪的问:“既然观月那麽担心,就一起去看望攸瓷吧!”

    观月咬了咬牙,恨恨的说:“不行,裕太,绝对不准去看他!”

    “哎,为什麽?”

    看两人边说边走远了,龙马摇摇头,又不是流感,发烧有什麽不能看望的?

    吃完午饭後被崛尾拉到角落里,脸红红的神神秘秘递给他一本书说:“那个,龙马,你昨天说的攸瓷身上的……呃,我们知道是什麽了……”

    “是什麽?”龙马瞪大了眼抢先问。

    “呃,就是、就是……”崛尾也是脸红得滴血的模样,将书塞到龙马怀里,留下一句:“你自己看……”就跑了。

    龙马拿起书,一看封面,是相当漂亮的王子公主图,上书几个大字《校园公主奇遇记》。一头黑线,这是什麽东西啊?!

    晚上训练结束後很无聊,出於解惑,龙马还是把崛尾给的那本书拿出来翻看。崛尾已经做了书签,翻开保留的那页,就看到用红线划著的句子:“秀泽激动的抱住优香,在她脖颈间轻轻□著,留下一点一点青紫色的淤痕,优香呻吟一声,更紧的抱住秀泽……”

    “……”龙马有点怔愣,这什麽什麽啊?崛尾给他看这些是什麽意思?!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难道崛尾是说,攸瓷身上的痕迹是被人吸出来的吗?──可是为什麽要吸攸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