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裕太奇怪的问，从观月手里拿过转学申请，大惊失色。

    “咦，手冢攸瓷？！！”

    不敢相信，犹疑地打量眼前这名似乎怎麽看都完全跟那个手冢搭不上边的小孩，裕太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叫手冢国光的哥哥？”只是碰巧同姓碰巧同姓吧，差太多了啊……

    攸瓷摇头，裕太莫名松了口气，然後听攸瓷说：“手冢国光是我爸爸！”

    “咦咦？私生子？”裕太震惊，遂反应过来。“喂，不要开这种玩笑啊，真是……”

    “嗯哼哼哼哼……”

    观月突然的笑声又吓了裕太一跳。退後一步，谨慎地看观月托著下巴，笑得阴险的说：“哥哥或者爸爸都无所谓，只要是和那个手冢有关，哼哼哼，这次赚到了……”

    裕太受不了地抽抽嘴角：“没有那麽简单吧观月！”指了指右下角的家长签字一栏：“你觉得手冢国光可能让攸瓷转学吗？先说好，我不会陪你去手冢家的！”

    观月愣了一下。想到那个冰冷严肃的手冢，也禁不住备感压力。

    “啊，也是，手冢不好搞定啊……”可是看看站在眼前这名有著无穷潜力的手冢弟弟，想著或许以後自己手下也能培养出一个手冢国光来，让他就这样放弃，那是绝对绝对死也舍不得的啊！

    攸瓷签好名等了半天，见那两个人嘀嘀咕咕不明白在说什麽，歪著头问：“攸瓷可以去全国大赛了吗？”

    两人同时汗了一下。虽然全国大赛还是没影的事，但观月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於是非常自信的告诉攸瓷：“只要你进了我们圣鲁道夫，就一定有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

    攸瓷本来就不会怀疑人，再加上观月那麽肯定的回答，攸瓷更加坚定要进圣鲁道夫了。又听到观月说：“不过，不知道你家人会不会反对？”

    “反对？”攸瓷不解。

    观月当然不会那麽好心跟攸瓷解释明白，含糊其辞的说：“嘛，为了进入全国大赛，圣鲁道夫的训练可是很严格的。我想手冢可能不会舍得让攸瓷来圣鲁道夫呢──攸瓷有没有办法说服手冢呢？”

    攸瓷摇头：“手冢爸爸不在家。”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麽说服手冢爸爸，因为手冢爸爸从来没有拒绝过攸瓷啊！

    听到手冢不在家，观月眼睛亮了一下。“攸瓷现在家里还有什麽人？”

    “彩菜妈妈……”吧？攸瓷不是很确定的说。

    “只有妈妈吗？”观月托著下巴，阴阴的笑起来。蹲下，按著攸瓷肩膀，观月相当慎重的问：“攸瓷，确定要来圣鲁道夫参加全国大赛吗？”

    完全被误导为进入圣鲁道夫＝进入全国大赛的攸瓷重重点头：“攸瓷要去！”

    “很好！”观月用力拍拍攸瓷：“那麽，待会的家访不管我说什麽，攸瓷都要坚定来圣鲁道夫，绝对不允许犹豫动摇，能做到吗？”

    “……好！”攸瓷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於观月特意营造的严肃气氛毫无所觉。拉了拉有点下滑的网球袋，对观月说：“那攸瓷先回去了。观月要来接我去全国大赛！”

    观月当场扑倒。抓著攸瓷的肩颤颤的说：“全国大赛……不是这样进的啊……”

    “嗨？”攸瓷偏偏头，完全不明白。

    “算了……”观月抚额，站起：“趁手冢回来之前，你先带我们去你家吧？”

    “我们？”裕太苦著脸：“喂喂，观月，说过我不去的啊！我可不想碰到手冢……”

    “你说什麽，裕太？”

    观月眼神危险的扫过来，裕太无奈地垂下肩。“不，没什麽……”

    时间是下午三点多，手冢家只有彩菜一个人。看到攸瓷突然领了两个人回来，彩菜吃了一惊。但看观月举手投足气质优雅，再加上另一个是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对两名陌生的少年立刻大有好感，很热情的将攸瓷的新朋友迎了进来。

    但是两人的来意令她大吃一惊。

    “转学？！”

    “是的。”观月优雅的交叉双腿坐在沙发上。虽然是擅自跑到别人家要求人家小孩转学，观月倒坦然的没一点觉得失礼，似乎转学到圣鲁道夫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他自信闲适的模样也完全让人反感不起来。

    “这是圣鲁道夫的学校资料，您可以看一看。”从网球袋里拿出一份资料推到彩菜眼前，观月卷著发梢说：“圣鲁道夫虽然是教会学校，制学相对一般学校更为严谨，在教学设施和师资力量方面也都投下了最大力度，学校环境优美，学生成绩都相当优秀，并且都有著非常良好的文化礼仪教养。但我知道像您这样温柔开通的母亲是不会只注重孩子的学习成绩，相比起来，我想您一定更看重孩子的快乐！”

    “也……没有啦……”被这样不动声色的夸奖，彩菜是明显愉悦的：“听你这麽一说，圣鲁道夫确实是相当优秀的学校，不过对我们来说孩子的成绩确实不是唯一，我当然更加希望攸瓷可以快乐……”

    “所以，更应该让攸瓷来圣鲁道夫，因为这是他的愿望。”观月又转向攸瓷：“攸瓷想来圣鲁道夫打比赛对吗？”刻意将全国大赛说得含糊。

    “嗯！”攸瓷重重点头。

    “攸瓷……”彩菜有点惊讶攸瓷的肯定：“青学不好吗？为什麽突然要去圣鲁道夫？”

    攸瓷说：“要去圣鲁道夫打网球！”

    “我们圣鲁道夫网球部成立只有两年，却是去年的都大赛八强之一，我相信我们今年的成绩一定会更好。而且网球部会针对部员的本身情况制定训练计划，我有自信可以发掘出攸瓷全部的潜力！”观月立即信誓旦旦接口。

    “啊，如果是网球的话。”彩菜笑了笑：“抱歉呢，那样就不需要了，因为国光就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我想他可以教好攸瓷。”

    观月肃容：“虽然您的想法没错，但是攸瓷呢？因为是孩子，所以自己的愿望不重要吗？”

    彩菜怔然，转向攸瓷：“攸瓷，真的那麽想去圣鲁道夫吗？”

    攸瓷点头：“攸瓷要去！”

    “……啊，我知道了……”彩菜沈默了会，在转学申请的家长一栏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虽然不放心让攸瓷去陌生的学校，但这是攸瓷第一次自己提出要求，所以，妈妈是不会拒绝攸瓷的。”

    收好转学申请，观月心满意足的功成身退。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明天，我们会亲自去青学帮攸瓷办理转学手续并且送他到圣鲁道夫，一切我都会安排好，请不用担心！”事实上主要是怕手冢这方面出问题，不监督不行。

    决定了的事就不再犹豫不决，这是手冢家人的性格。所以彩菜倒显得很安心，看著裕太说：“裕太，攸瓷今後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相比来说，自然是不二周助的弟弟比较靠得住。

    “是，我一定会！”感觉上好象欺骗了手冢母子的裕太坚定的承担起保护的责任。

    晚上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回来後听彩菜说要让攸瓷转学都吃了一惊，但见攸瓷也说要去圣鲁道夫，也就不做反对。到手冢回来的时候彩菜倒胆怯了，想叫老公去撞枪口，国晴却借著要加班赶资料躲书房去了，彩菜没办法，磨磨蹭蹭和手冢说了攸瓷转学的事，不出所料，手冢脸色一沈，冷冷的说：“我不同意！”

    第三十二章　要去全国大赛

    晚上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回来后听彩菜说要让攸瓷转学都吃了一惊，但见攸瓷也说要去圣鲁道夫，也就不做反对。到手冢回来的时候彩菜倒胆怯了，想叫老公去撞枪口，国晴却借着要加班赶资料躲书房去了，彩菜没办法，磨磨蹭蹭和手冢说了攸瓷转学的事，不出所料，手冢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我不同意！”

    彩菜也没再说话，只叹了口气，进厨房做晚餐。晚饭结束后手冢没有像平常一样回房看书，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观月留在桌上的校园简介看起来。攸瓷在手冢身边坐下，侧着头问：“爸爸不高兴？”

    “……”手冢摸摸攸瓷的头，拿起桌上的苹果递到他手里：“攸瓷回房去看书吧！”

    “唔！”攸瓷咬着苹果乖乖被打发了。

    彩菜放好碗盘，擦干净手，回到客厅就看到正经威坐的儿子，吐了吐舌，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妈妈，可以详细说说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彩菜将完全说清楚以后，就听儿子无奈的声音：“妈妈怎么能随便答应这种事呢？”

    “啊，我觉得没有关系吧？”彩菜笑笑：“反正读哪个学校都一样啦，既然这样，就去攸瓷喜欢的学校好啦！妈妈舍不得攸瓷失望呢！”

    “那也不能只是两个中学生过来跟您一说，您就同意了？未免太轻率了！你甚至不了解圣鲁道夫是什么样的学校，攸瓷能不能适应那里！”

    “可是，这是攸瓷的愿望啊！”彩菜看着手冢：“攸瓷什么都不懂，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是妈妈第一次看到攸瓷那么坚定的说，我要去圣鲁道夫啊！虽然那两个少年看起来不太靠得住……”说到这里彩菜有点苦笑：“但是，这是攸瓷自己决定走出的第一步，妈妈怎么能拒绝他呢？”

    “……妈妈就不会担心吗？”

    “不是还有国光吗？”知道儿子已经不生气了，彩菜轻松笑起来：“我答应了攸瓷让他去圣鲁道夫的，如果国光要拒绝的话，就自己和攸瓷说吧！”说着拿过桌上的圣鲁道夫简介晃了晃：“圣鲁道夫是寄宿制呢，说实话我也不舍得攸瓷去，不过妈妈怎么可以拒绝孩子呢？所以国光，拜托啦！”

    手冢推了推眼镜，皱眉：“妈妈也不同意攸瓷去圣鲁道夫吗？　”

    “当然啦，我怎么舍得攸瓷去学校寄宿！不过不能这么跟攸瓷说啦，反正我知道最后国光一定会拒绝的嘛！”

    “……”手冢无语地看着妈妈哼着歌上楼：“明天还要上学，和攸瓷说清楚后早点睡！”

    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要让他来拒绝攸瓷吗？

    攸瓷还在房里写作业，听到开门的声音扭过头：“爸爸？”嘴里还咬著薯片。

    手冢走过来忍不住在他鼓鼓的小脸上掐了一下：“不要吃太多零食啊！”

    攸瓷点头：“彩菜妈妈给的。”

    “……”这算是补偿吗？

    手冢推推眼镜，抱起攸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看著桌面上的课本问：“有什麽不懂的吗？”

    攸瓷摇头，在手冢怀里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边吃薯片边写作业。手冢默默的看著，偶尔指点一下。攸瓷的记忆力很好，只是很不擅长应用。尤其数学物理化学等公式，换个角度他就不知道怎麽代入了。不过在其他科目的完美表现已经足够令老师惊叹，等到考试之前再给他的数学等科目做些指导，攸瓷要拿个年级第一绝对不是问题。不过手冢一家也不是很在意成绩，对他们来说，攸瓷能在学校玩得开心就够了。

    “攸瓷，在青学快乐吗？”

    “嗯……”攸瓷咬著笔头应得含含糊糊。

    手冢抱起攸瓷，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扳过他小脸，严肃的问：“那为什麽要去圣鲁道夫？”

    “圣鲁道夫？”攸瓷看著手冢，眨了眨眼，想起来了：“要去全国大赛。”

    额。。。最近状态实在是不好，对著电脑啥也码不出。。。。暂时就酱了。。。。

    第三十三　圣鲁道夫

    手冢抱起攸瓷，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扳过他小脸，严肃的问：“那为什麽要去圣鲁道夫？”

    “圣鲁道夫？”攸瓷看著手冢，眨了眨眼，想起来了：“要去全国大赛。”

    全国大赛？手冢怔了一下，眼里闪过冷光。“谁告诉你去圣鲁道夫就能去全国大赛？”

    “观月。”攸瓷乖乖回答。

    手冢皱了皱眉，看攸瓷毫不怀疑的模样，揉揉他的发，说道：“那就不必去圣鲁道夫了。青学一样能去全国大赛。”

    攸瓷眨眨眼，抓著手冢的衣袖，问：“攸瓷也可以去全国大赛吗？”

    “啊。”手冢温柔地抱住攸瓷的肩：“我一定带你去全国大赛。”

    “可以比赛吗？”

    “哎？”手冢怔了怔，稍微放开攸瓷，见小孩子盯著自己，认真的问：“攸瓷可以和切原，爸爸一起比赛吗？”

    “……啊，明年，等攸瓷学好了网球就可以。”

    “明年？”攸瓷偏头，微皱起眉：“去圣鲁道夫就可以去全国大赛了。”小孩子还是知道明年的意思的。

    “不是这样。”手冢揉了揉眉心，对观月的误导相当气恼：“攸瓷，参加全国大赛必须由地区比赛打进去，不是怎样就能参加的。”

    如果是平常别的事，攸瓷通常是哄哄就很听话了。但这次关系到自己喜欢的网球，小孩子难得动了脑筋，听到手冢爸爸的话，想了想，说：“攸瓷会打比赛。不去圣鲁道夫，攸瓷可以打比赛吗？”

    手冢愣住，他倒没想过攸瓷会这麽问。青学的人数早够了，如果算上乾的话甚至还多出了一人，而且以攸瓷的网球水平，也不可能打败其他人成为正选。看他那麽期待，只能无奈的安抚：“明年，攸瓷一定可以……”

    攸瓷重重摇头：“攸瓷去圣鲁道夫，去全国大赛。”

    “攸瓷……”手冢皱眉，不论到哪个学校，以攸瓷的水平恐怕都不能成为正选。手冢并不想满怀希望的攸瓷在别的学校受到伤害。

    “攸瓷，想去全国大赛！”攸瓷抓著手冢胸前衣衫，认真的仰头看著他说：“攸瓷想和爸爸，和龙马，和切原打比赛。”

    “……”手冢环在攸瓷肩上的手紧了紧：“攸瓷，在圣鲁道夫也未必能参加全国大赛！”

    攸瓷摇头，他仍旧不太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抱紧了手冢，认真的说：“攸瓷，去圣鲁道夫！”

    “攸瓷……”手冢有些心软。就如彩菜妈妈舍不得拒绝攸瓷，他也一样。这孩子听话到让人心疼，什麽都不懂，也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望。难得第一次那麽渴切的说想要去圣鲁道夫，他不想答应，却更加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咬了咬牙，想到那个似乎靠不住的观月，仍旧说：“不行……”

    说这两个字已经很困难，往後的话再加说不出来了。一直巴巴等著他回答的小孩子，因为他的一句“不行”，小脸皱成一团，已经明显要哭了。

    攸瓷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不可以去圣鲁道夫，去全国大赛，他的语言能力太差，刚才说的话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极限，可是手冢爸爸还是说“不行”。攸瓷不懂得闹脾气，可是从加塞尔爸爸到手冢爸爸，攸瓷只要有一点小小的心愿，就从来没被人忤逆过，这次被那麽强硬的拒绝，不知不觉被宠坏了的小孩，就很委屈的要哭了。虽然他到最後仍是不明白这种难过心情的根源，但情绪与智慧无关，所以小孩子脸上的表情分明的表达出了他的委屈，难过和可怜，弄得手冢自责不已。

    “……好吧，如果攸瓷那麽想的话。”手冢抱紧攸瓷，笨拙地拍著他的背，干巴巴的哄著说：“乖，不要哭了……如果攸瓷那麽想去的话，也可以……”最终还是不适应那种腻人的说话方式，只能抬起攸瓷下巴，严肃地直视他眼睛说：“那麽，我们做个保证。攸瓷可以转学圣鲁道夫，但如果攸瓷今年不能成为圣鲁道夫的正选，明年就必须转回青学。”即使明年他不在青学中等部，至少还有桃城海棠他们照顾他，圣鲁道夫，手冢很担心不能打好网球的攸瓷在那边会不会受欺负。但……其实也知道，小孩子总要走自己的路的，世界上也不可能有谁都能被人喜欢，失败，被人讨厌，与人争吵，都是成长必有的过程。虽然觉得让攸瓷接触这些负面情绪过早了些，但既然是攸瓷自己的愿望，他至少能准备好重新守护他的温巢。

    “嗯！”听到手冢爸爸答应让他去圣鲁道夫，攸瓷心情就好了，乖乖点头，抱住手冢爸爸。

    可以去全国大赛了！

    第三十四章　空

    空

    第三十五章　空

    嗯，三章给圣鲁道夫应该够了。

    第三十六章　区大赛开始

    令人期待的区大赛总算是开始了。前一晚圣鲁道夫网球部正选们被要求全体留宿，观月向手冢报备以後将攸瓷也留了下来。结果晚一点的时候不二打电话给裕太，说由美子姐姐做了很多南瓜咖喱和蛋糕，让裕太带攸瓷回家。正和不二闹别扭的裕太当然是拒绝了，也没让攸瓷回去。晚餐时又被赤泽部长逼著吃了不喜欢的青菜，跟著观月又说在学好上下旋球之前攸瓷不能打比赛，攸瓷一晚上都非常非常不高兴，到第二天还板著脸不理观月。

    “喂，我说……”观月卷著发梢不明所以：“好象昨晚欺负攸瓷的是裕太和赤泽吧？他为什麽和我生气？”

    此时圣鲁道夫正选们正坐在前往志季森林运动公园的校车上，攸瓷坐在裕太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