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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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荒山

    第1章 黑别墅

    你还不知道吧?出了你家小区往北,有一座奇怪的黑色别墅。

    悄悄嘱咐你,小心点,黑别墅有鬼。晚上千万别一个人往北边走,由其是女生。

    据传,黑别墅刚建成时是黄色,女主人和妹妹一块神秘死亡后,别墅一夜间变成黑色。

    闹鬼一说是从拾荒者严花花口中传出的。

    本来西郊有一片拾荒者临时居住的窝蓬,后来城管队苦战三天,终于将此处夷为平地。严花花没了宿所,便打起黑别墅的主意。

    夜幕下,严花花在蔷薇花交织而成的围墙上打个洞,小心奕奕的钻过去,来到院内;黑别墅院内无声无息,静的让人头皮发麻。

    夜黑如墨,伸手难辨五指,但严花花不在乎黑,他眼神超好。小时候,有天晚上姥姥给他半个玉米饼子,不幸半路遗失。严花花慌忙牵大黄狗回去寻找,夜色中,大黄狗尚在一脸茫然的东嗅西望,严花花却于黑暗中,远远的一眼就看见了落于路边的半块饼子。此等眼力,让随行的大黄狗瞠目结舌,自叹弗如。

    严花花白天已探好路,黑别墅庭院内莠草萋萋,荒无人烟。

    “吱…嘎”

    尽管有思想准备,严花花还是被刺耳的开门声吓一跳。听说黑别墅的女主人去年离世,男主人随后就出国了。大概走的太急,他居然洠拧?br />

    严花花摸进前厅后,有些后悔,时为仲夏,外面暑热难耐,可别墅内,却阴霾煞煞,冷气袭人。仿佛有许多鬼灵围着他吐凉气,吹阴风,后背立马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严花花听老人们说过,只要鬼往凡人身上吹够一百口冥气,必死无疑,就是扁鹊、华佗、孙思邈啥的搞强强联合,共施妙手,亦难救活。从古至今,医生和鬼叫劲,鬼能笑到最后。

    有生产队那会儿,严花花的母亲是赤脚医生。虽说洠兑绞酰刹⒉挥跋焖衔绺畲笊艏邑渲恚挛绺糯笊┐谟贰:罄次母锝崾耍嘟乓缴桓闪耍下杪璧乃枷胍膊幌冉耍K德浜蠡埃骸澳阈胚拢恳绞踉诤靡捕凡还滞跻飞先哂猩窳椤H四牛蛞滦猩疲拍苎幽暌媸伲侠聪砀!2蝗坏幕埃缤砘岫窆聿碓獗ㄓΑ!钡笔毖匣ɑ辏欢蚬ㄓΓ幽鞘逼鹁团鹿怼?br />

    此刻,黑别墅内阴气嗖嗖,严花花开始发毛,先前那种睡别墅,临走再顺手牵羊捞几件东西的兴奋感一扫而光。他打个冷颤,想撤。

    …漆黑中,大厅内突然发出咚咚的声音。接着楼上传来女人的讲话声:“姐姐你听,楼下咚咚的,什么在响?”

    另一个女声说:“哦,是刚进来的那位不速之客,他想走,却找不到门,在那儿撞墙呢。”

    头上撞了两个包的严花花一听楼上的对话声,吓傻了,天啊!撞鬼了。是难缠的女鬼,而且是俩。难怪刚才明明看着是门,走过去却变成墙呢。他赶忙趴地上阖着眼念叨:“圣姑,两位圣姑莫生气,我是迫不得以才来贵府借宿的,我们原先的住处让城管给毁了,真洠д蘖恕H牧宋野桑艺馊顺税夹”阋四萌思邑砉狭┰娴模话旃痘凳拢幸淮闻錾吓髅ハ牒臀野炷鞘露叶济话臁!?br />

    “啍,不在本乡务农敬业,却四下惊扰,还擅闯民宅,看我不掐死你。”鬼妹怒斥。

    “圣姑饶命,俺家只有几亩薄田,哥八个,必须出外谋生啊。”严花花边说边不停的磕响头。

    鬼姐拦住鬼妹:“小妹,这是社会现象,不怨他。喂,别咚咚咚总磕头了,烦不烦呐。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子?”

    “严花花”

    “呸!臭男人,取个女生名。”鬼妹笑骂。

    “俺也不乐意,老娘起得名,洠д蕖!?br />

    “你走吧”鬼姐叹息一声说。“以后找点正当事干。记住,洠в兄魅搜耄灰萌朊裾!?br />

    “中中中…”

    “姐姐,不能让他走。”鬼妹说:“他会带走咱们多一半阴气,使咱俩冥神大损。依我说,此刻正好喝干他的血,增强道行,好找那负心人报仇。”

    见姐姐摇头,鬼妹继续说:“姐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才送了命。生前明知那歹心姐夫有外遇又想独霸咱家别墅,可你仍然小鸟依人毫不设防,结果,咱姐妹两双双陨命。我生前是纯女,变成鬼也只能喝女生的鲜血。唉,真不方便。姐,你洠敲炊喙思桑衷谀惆颜獬裟腥说难雀桑傻檬甑佬小!?br />

    鬼姐凄楚一叹:“我也想早得道行报仇,这严花花虽然擅入民宅非偷即盗,但他罪不当诛,放他去吧。”说着她手指轻弹,墙上顿开一门。严花花连滚带爬的往外冲,冲到门外时仿佛听到鬼妹尖声叫道:“姐姐,这次姑且放过这臭男人,下次遇见女生千万不能放过……”

    严花花遇鬼的事传开后,黑别墅更显荒幽凄阴,鬼气森森。

    第2章日本鬼

    日头西落无处住,五个馒头吃进肚。

    光吃饭啊没有菜,仨月睡觉没脱裤。

    作者,严花花。

    自从黑别墅遇鬼后,严花花只捡倒闭的工厂,或待拆迁的废墟处过夜。省钱,不扰民,最主要的是他听宋老头说,凡要拆迁改建的地儿都不闹鬼。

    为啥呢?严花花不解的问宋老头。

    宋老头说:鬼傻呀?白天又是铲车又是轧道机的,鬼受得了?早遛了。

    严花花乐了,对对,施工前鬼早遛了。鬼能掐会算,有超前意识嘛。嗯,废墟好,鬼不住我住。于是,严花花选了一间带壁画还残留半爿屋顶的正房。

    晚上,严花花吃了一肚子馒头,躺在旧蚊帐里,吟了开篇写的那首打油诗后,甜甜睡去。

    午夜时分,严花花突然醒了,不是有尿,是有什么东西在褥子下面蠕动。是蛇?严花花正纳闷时,他整个人已呼地一下飞出去,咚的一声摔撞在一丈外的墙上。

    八嘎,什么的干活,敢在我身上睡觉?!随着一个声音怒斥,从褥子底下钻出一个黄不溜球的鬼。

    严花花虽摔的头晕眼花,但他第一时间内就意识到又撞鬼了;他心里暗暗骂着宋老头,正想跪地求饶,却听出这鬼讲话有问题。借月光一看,这黄鬼原来是个穿旧军服的日本兵。严花花生气了,问:你到底是日本鬼子还是日本鬼?

    有区别吗?

    当然有,活的叫日本鬼子,死的叫日本鬼。

    八嘎,废话的不要,这个地盘归我管,你的走开。

    扯淡,你说算?这里又不是日本租界。

    严花花揉揉头,恼道:要是本乡本土的鬼我还真怵,可你是个日本鬼,肯定是侵略中国时,被八路军打死了。哼,你这日本鬼,这么多年了,赖在我们这儿不走不说,还敢摔我个仰八叉。哼哼,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话毕,抄起一块板砖。

    日本鬼一见严花花的架式,嘴里说了声:索嘎。双拳一提,和严花花放对。

    唰唰唰,叭!三个回合,日本鬼头上挨了一板砖。

    啊!你的会中国功夫?日本鬼退到墙角,捂着头说。

    嘿嘿,不瞒你说,我还真不会。严花花喘着粗气说。

    是吗?再来,再来。日本鬼身形一旋,头上居然多了一顶钢盔。

    严花花吓一跳,暗道:得赶快动手,等会儿他在变出三八枪来可糟了。想毕,他挥板砖猛扑。

    唰唰唰,叭!三个回合,日本鬼后背上又挨一板砖。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日本鬼趴地上说:这家伙,本来我们鬼就瘦,你上一板砖下一板砖的猛拍,真受不了。

    别以为是鬼就了不起,怕了吧?

    你这般了得,肯定会中国功夫。

    没骗你,俺真不会武术。严花花很认真的说:刚才没空儿跟你解释,以前俺娘是赤脚医生,俺从小就跟着她四乡八村的劁猪。你不知道,那猪贼聪明,猪知道你割它裆里那东西会绝后,所以它四蹄乱踹,拚命反抗。这时你就得手疾眼快;即要把猪劁喽,还不能让猪脚把俺裤裆里那东西踢着,否则猪没劁成,自已先变太监了。俺的身手就是那时练的,不信你再试试,俺手脚利落,板砖一拍一个准儿。

    我大大的信。日本鬼瞟着严花花手里的板砖说。

    严花花乐了,说:真是的,这日本鬼子投降都快一百年了,就是亡魂也该早归国了,你咋回事?

    日本鬼长叹一声:唉,军方持军魂牌回国时把我的名字漏掉了,我便成了孤魂野鬼。

    哦,真操蛋。谁管登记人名?你回囯后想着找他算帐。

    唉,我也没颜面回国了。

    是因为侵略别的国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到不是。唉,我不是战死杀场。

    咋死的?你是厌战分子,被宪兵队毙了?

    日本鬼摇摇头说:那是一九四二年夏天,我们一个联队到乡下进行屠庄。当时我和战友山田为伍,我俩在一个财主家逮住一对花姑娘,当时我俩乐疯了,将俩姐妹按地上就强奸。不成想这姐妹俩怀里都揣着剪刀呢,姐姐性柔,掏出剪刀自杀了。妹妹性烈,掏出剪刀把我杀了。

    嗯,我明白了。

    严花花把牙咬的吱吱响,伸左手在地上又捡起一块板砖,瞪着眼朝日本鬼逼进。

    你,你要用两块板砖拍我?日本鬼抬手护住头部嚷。

    我拍死你!

    别,我走,我换个地方,这地方归你。

    呸!我告诉你,日本鬼子,你换哪儿去?从今儿起,老子也不打工了,夜夜踅摸你,在大陆见你一次用板砖拍你一次。

    那,那我咋办?

    气死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咋办?滾回本国呗!

    第3章 零号楼

    某小区零号楼。

    夜半,黢黑的楼道里突然传出凄惨缥缈的哭声。听起来声音很低,却足已让全零号楼的居民瞳孔缩小,头皮发麻。

    昼间,住顶层的蒋沈对邻居变声变色的说:昨夜我在楼道里见鬼了,女鬼。

    邻居心里发毛,嘴上却说:哪有鬼,眼花了吧?

    深夜,说目奚制稹?br />

    是不是鬼哭声?无法判定,但哭声一起,各家各户都传出咔咔的锁门声。

    人们怕鬼。

    一星期后,胆小者卖房搬走。

    两星期后,胆大者亦卖房撤出,他们不怕鬼,但都不想触霉头讨不吉利。

    三星期后,零号楼真成了零,全搬空了。当然,不包括住顶层的蒋沈一家。

    这晚,蒋妻在厨房做饭,忽然又传来凄凄惨惨的哭声。蒋妻自笑道:真讨厌,这个蒋沈,还哭上瘾了。

    须臾,蒋沈回来。

    蒋妻说道:老蒋,咱们把零号楼的人家全都吓跑,是为了买便宜房子。可不是让你装鬼唬人图好玩。现在目的已达到,你还哭啥?

    蒋沈梗着脖子说:“我有病?我还哭?深更半夜的哭十多天了,我早哭够了。”

    不是你?我刚才明明听到哭声。

    真有哭声?那可真见鬼了,蒋沈笑着说。

    哎,你听,外面又有哭声。蒋妻声色立变。

    果然,楼道里又传来哭声,比蒋沈装鬼哭的声音更惨更瘮人。

    夫妻俩惊惧的象出水鱼一样张着嘴,大眼瞪小眼。

    蒋沈先缓过神来,冷笑道:嘿?还有人敢跟我装鬼?真是关老爷面前耍大刀,我去看看。

    言罢,蒋沈开门出去。

    一分钟后,鬼哭声果然消夫。

    不过,十分钟过后蒋沈也没回来。蒋妻纳闷,拿了电筒出外打探。

    拐过楼角,黑暗中有人影,蒋妻打手电筒一照,见蒋沈靠着墙在地上坐着呢。蒋妻刚要开口,见旁边还座着一位。

    你们干啥都坐地上?…啊…鬼!蒋妻大叫一声,手电筒甩出老远,她也跌坐在地上。

    坐在蒋沈身旁的鬼呵呵笑了,说:你们两口装鬼扮鬼自已却怕鬼?哼,夜公好龙。女的一见我把手电吓掉了,男的更怂,直接吓死了。

    啊?死了?蒋妻惊叫。

    没事儿,休克了。鬼说。

    嗯…

    这时蒋沈终于缓过气来,蒋妻赶快扶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老蒋,咱们八成真撞鬼了,等我去取点朱砂来,驱鬼。

    蒋沈混身筛糠,哆嗦着说:咱俩一块去。

    咱仨一块去吧。鬼凑过来,呲着镣牙说

    夫妻二人又吓得张着嘴光出气不进气。

    鬼幽绿的眼中闪着不屑,它咭咭怪笑道:这般胆小,我真不屑与尔等为伍。

    这话蒋妻听懂了,她忙跪拜道:你无论是何方鬼神,请螅徊桨桑饫镉衷嘤致遥娌皇屎夏闱逍蕖?br />

    鬼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理解万岁,我来投奔你们夫妻二人,也是出于无奈。你说我吧,本来在阎罗王麾下是司职油锅的小鬼,虽受气,但收入蛮高的,那些受刑鬼下油锅后,戒指、项链啥的就都归我们了,一年下来能捞个几百万,挺肥。不成想,好景不长,后来阴间鬼满为患,一茬接一茬,新鬼顶旧鬼,我们这些没升官的中老年鬼们都失业了。后来见鬼界实在难混,判官便卖个鬼情批准我等到阳间碰碰运气。

    唉,一到人间,更心窄了。本想找座荒坟破庙,娶一女鬼,过鬼日子。结果呢?连我们鬼都没想到,阳世间更是人浮于世,拥挤不堪,无论坟地耕地,古迹破庙,全盖上高楼大厦了。这可好,处处人山人海,人气冲天,根本没鬼的落脚之地。

    鬼添添嘴角继续说:谢天谢地谢阎罗,我孤魂野鬼的游荡了小半年,上星期我碰巧听到这位蒋沈先生在楼道里装鬼哭,当时我挺生气,本来就鬼满为患,还有吃饱了装鬼的?后来才明白,原来你们两口子是一对操蛋的房地产炒客,装鬼是想“砸盘”然后抄底。结果你们真成功了,人去楼空,你们终于地价吃进楼盘。现在,这零号楼已人市变鬼市,我是鬼,自然要捷足先蹬,与你二人分一杯羹喽。

    小鬼一番话说得蒋沈直勾勾的发呆,蒋妻打个冷颤,怯怯的说:鬼大哥你弄错了,我们买楼房不是闲置,是为了卖。

    我知道,我知道,我住我的,你们先卖着。鬼叹息一声,说:唉,真可惜了,整栋楼就住你们一家,幽幽森森,阴气重重,环境氛围太好了,真乃孤魂野鬼的上佳之居。也就是我,要是赶上个恶鬼,肯定得把你俩掐死,它独霸这四阴之地。

    两口子一听这话立即磕头如捣蒜。

    此后,一个多月,蒋沈夫妇一股脑儿的跑房产中介所,零号楼的出售价一降再降。前来看房者不少,但每当购房者走进零号楼时,都会感到阴风阵阵,后项发凉,细听,似乎还有渺渺泣声。乖乖,阳宅乎?阴宅乎?虽然以后又来过十几位看房者,但都只上到二楼就面带疑惧的匆匆离去。

    到昨天,零号楼的房价已降到每平米2400元,却仍无人问津。蒋沈不禁仰天长叹:唉!钟馗不下凡,这鬼楼是没人买了。

    第4章 人掐鬼

    半夜三更。

    孔曹醒了,他确信自已醒了,可眼出现的景象却比噩梦还恐怖:此刻孔曹看到一个面目狰狞骨瘦如柴的小鬼,正死死的掐住自已的脖子。他感到胸闷窒息,血管暴胀。在金星乱冒,眼前发黑,将即昏死那一瞬间,孔曹拼命挤出一句话:为啥掐我?

    小鬼闻言手劲一缓,咭咭笑道:为啥掐你?你心知肚明。做了那么多坏事,阳寿已被耗尽,今夜特来索你性命。话毕,双手用力。

    我办啥坏事了?孔曹翻着白眼说。

    死到临头,尚执迷不悟。小鬼厉声道:你说你办啥坏事了?前年,无儿无女的李庚老汉就要退休了,因工伤死亡,你弄虚作假,欺上瞒下把责任推在李老汉身上,害得他老伴孤苦零仃,无依无靠,现在每天靠捡垃圾渡日。

    我……

    你该死。小鬼继续怒斥:去年,你下药迷奸女工甄美,还赶尽杀绝,排摄大量照片,最后甄美羞辱难当,跳崖自陨。

    我……

    你还说啥?今年你……

    小鬼越说越恼,掐孔曹脖子的手愈加用力。

    孔曹舌头伸出,已进入弥留状态。

    小鬼深吸一口气,正欲给孔曹致命一掐时,突然有只手在他后背上轻拍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师傅老鬼。

    师傅,有事儿?小鬼问。

    老鬼凑到小鬼耳旁轻声道:先松手,掐错了。

    啊?掐错了?!小鬼失声叫道。

    老鬼点点头,伸手在孔曹脖子处轻轻按摩两下,说:孔先生,实在抱欠,我刚才解个手儿的空儿,小徒就掐错人了。

    我掐错人了?不会吧,这家就住着一口人,不掐他掐谁呀?小鬼惶惑的问。

    老鬼横了小鬼一眼,训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楼层数错了,挨掐的人在楼上呢。随即他给孔曹陪笑道:孔先生,都怪小徒莽撞,整个冤假错案,还好您没咽气,尚未酿成大错。

    孔曹被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缓过神儿来,一听老鬼说掐错了,他不干了,孔曹翻身坐起,一把掐住小鬼的脖子怒道:掐错了?你这是草菅人命!倘若你师傅如厕时在多蹲一会儿,我就魂归地府了。现在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掐错了就想走?不行,我得掐还给你。话毕,双手用力狠掐小鬼的脖子。

    小鬼的脖子贼细,被孔曹的大手狠狠掐着,只翻白眼,不能讲话。

    老鬼在一旁解劝:孔先生,行了,您手太重,会掐死他的。

    正劝着,小鬼一翻白眼,死了。

    啊?我真把鬼掐死了?孔曹骇然松手。

    老鬼伸手探探小鬼鼻息,说:昏迷了,得赶快抢救。

    我会做人工呼吸,孔曹挽起袖子说。

    别,你别管。老鬼说:我们鬼鬼的急救方法是挠脚心。说着他开始挠小鬼的脚心。

    挠一下,小鬼没反映。

    挠两下,小鬼没反映。

    挠三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