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 部分阅读(1/2)

    听到他还没吃晚餐,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心疼!?

    她站在厨房门口,回头看他。她是真的心疼他饿着了,可是,为什么呢?就算她少给喀拉登吃一餐,她也不会心疼呀,不过那是因为喀拉登会吵到她弄给它吃为止。

    “你在想什么?”

    粗哑的声音劈进耳内,她倏地回过神。“呃,我……我是要说,我是出门去美容中心做美白,不是和男朋友去约会——我没有男朋友。”

    她为自己失神找了一段话解释。后头再补充的那句,她每次说给雇主听,雇主都会很高兴的,因为她没男朋友,就会认真工作,不会偷懒想去约会。

    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色,果然,他听了好像也很高兴,至少他僵硬的唇线,明显的放柔许多。

    “我去煮晚餐了。”烛朵夜微笑的弯身颔首,旋即进入厨房。

    营威日站在可以看得到她身影的位置,唇边的笑容隐隐浮现——她说的那句“我没有男朋友”,让他的心情,瞬间大好!

    他凝视着她纤细的身影,唇角的笑纹越来越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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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营威日的别墅当女佣一个多月了,烛朵夜已经习惯每天中午帮他送便当到公司,每天晚上煮晚餐等他回来。

    偶尔他去出差,她就会到舅舅的餐厅去帮忙,或是到阿姨的女佣经纪公司做一点杂事。

    这一次,他到日本去,三天后才会回来。

    “什么?要我去?可是……”

    烛朵夜前脚才跨进阿姨的女佣经纪公司,就看见阿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有个女佣落跑了。

    “反正你有三天的假期嘛,先垫一下,要不,你要我眼睁睁的把收入口袋的佣金给退回吗?”冲菁华一脸无奈。“而且,这是新客户,还是个大财主,我们不可以得罪人家。”

    “可是,万一让营总裁知道,我伯他会不高兴耶……”

    “你就先垫个三天,我会再安排其他人去的。”

    烛朵夜偏着头问:“那个女佣为什么会跑掉?”

    “你也知道,大户人家脾气大,难免挑剔东、挑剔西的。”冲菁华忙的一团乱。“快去、快去,又有电话来了,我接电话,你快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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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阿姨要她先垫二天工作的宅院,烛朵夜才知道,原来这宅院先前的佣人因为生病住院,所以请了临时女佣,雇主还不错,虽然是有点大户人家的脾气,但其实还蛮好伺候的,至少,他们对她煮的菜色,频频满意的点头:

    来到这里,比她初到营威日那里好多了,没有被刁难、也没有被吼。

    擦着桌子,她陡地想起,不知道他在日本,吃不吃得惯那些寿司?还有那些日本拉面,合不合他的胃口?

    “你是新来的女佣吗?””

    她正想着营威日想到出神,一道男声拉回她思慕的心神。

    “我……啊——”

    一个年纪看起来和营威日相差无几的男人,轻浮的拍着她的臀,把她吓的退了好几步。

    “你是谁啊?”烛朵夜怒瞪着他。

    “我是谁?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想来我家当女佣!我是这个家的少主人,懂吗?”

    那男人还想欺近她,幸好屋里的女主人出来。

    “天成,你怎么回来了?”

    “妈,在公司无聊死了,我回来休息一下嘛!”席天成一屁股的落坐沙发。

    “你啊,你当心点,你爸可是在家,等会儿他要是出来,见到你在家里,你少不了又要挨一顿骂。”

    “那我出去了。”

    “天成,你别又乱跑——你吃过午餐了没?”

    “还没,我肚子饿死了。”

    心疼儿子饿着,席母瞪着烛朵夜。“你没听到少爷说他还没吃午餐吗?快去帮少爷弄午餐来。”

    见到女主人这么护着自己的儿子,原本想告状的烛朵夜,一看眼前这情势,方才他非礼她的事,只能选择不了了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进入厨房。

    “天成,你要去哪里?”

    “妈,我去看看她给我煮了什么。

    “不准去,男人进厨房成什么样?还有,你爸在家,你可别乱来!”席母怒叹着。“你啊,你爸经商的头脑你没学着,倒是学了他的风流样,你可别给我乱来,你爸的风流债,我已经处理的够头痛了!”

    “好啦、好啦,我坐着就是了。”

    坐在沙发上,席天成贼兮兮的笑着,难得家里出现这么正点的女佣,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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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京的ILLY喝着咖啡,营威日沉着脸:心情显得不太愉快。

    这一趟来东京,除了公事之外,他还请人和日本有名的棒球教练接洽,想请他到台湾指导威日棒球队,没想到这名教练派头大,连见部不见他。

    “总裁,我会想办法再请人去和那教练谈的。”为言清神情紧绷,他哪里知道,原先帮他去和教练谈的那人,说的信誓旦旦,说他们一定可以顺利谈成,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想当然尔,他家的总裁大人一定会火冒三丈高的。“我……我再打电话……”

    “不用了!”营威日没好气的咆哮着。“明天我们就回去。”

    他受够了!来到日本,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有一大票女生围在他身边尖叫,而且还有星探不时地过来缠他。

    他烦死了!

    连到他以前最常去的餐厅,都因为心烦,而觉得菜色难吃极了。虽然为言清一再对他保证,餐厅的菜色口味都没变、还是像以前那么棒,可是他就是觉得那些都难吃至极。

    他在想,如果能带烛朵夜在身边,她一定会煮出令他吃的满意的菜色。

    他想吃她煮的家常菜,他不想吃寿司、不想吃拉面……他只想吃她煮的菜。

    最后一口咖啡徐徐人口,他眯起黑眸,想着她,她煮的菜香、她的微笑、她的敢怒不敢言的俏颜隐怒模样——

    他想她、想她……

    “总裁,可是,请教练的事……”

    “我相信台湾人才济济,一定可以找到懂得如何训练球队的教练。”营威日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知道他在刁我们,想要我们捧更多钱来——我不吃这一套!错过了这次,我不会再给他任何一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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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朵夜左闪右闪,闪了席天成整整—天,好在席家大老在家,席天成那家伙子没敢乱来。

    不过,她却在其他仆人的耳语问听到,席家大老之所以待在家,也是因为外头惹了一堆风流债,现在在家躲着不出门,想避掉那些烂桃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大概是被那些烂桃花逼的喘不过气来了,烛朵夜看席家大老对她挺规炬的,至少没趁机吃她豆腐。

    晚上,伺候他们一家人上餐桌后,她钻进厨房,清洗着一些碗盘。

    “朵夜,小姐回来了,拿一副碗筷出来,”

    在厨房的烛朵夜听到席家娘娘的喊声,应了一声:“好,我马上拿出去。”

    “妈,我说我在外头吃过了,我下吃。”

    正站在餐桌旁,不耐烦说着话的席玉嫣,一看到烛朵夜出来,愣了一下。“她是谁啊?”

    “新来的女佣。”

    “怎么又换人了?”席玉嫣越看烛朵夜,越觉得眼熟。“你——你是不是威日哥请的那个女佣?”

    一个月不见,烛朵夜的皮肤由黑转白,席玉嫣一时间还不确定。

    “小姐,请吃饭。”把碗筷放下后,烛朵夜转身要进厨房。要是早知道这是席玉嫣的家,打死她都不来。

    “你给我站住!”

    席玉嫣气腾腾地吼,她绕过餐桌,走向烛朵夜站的位置。

    她正愁找不到这个死丫头!她去找威日哥好几回,威日哥都不见她,一定是这个死丫头告状的。

    她把烛朵夜的脸扳向她。“真的是你,没错吧?你被威日哥赶出来了吗?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倒便当的事,告诉威日哥了?”

    烛朵夜睨着她,不想和她说话。

    “你给我说呀!”

    “玉嫣,你这是在做什么?”席天成以保护的姿态,把烛朵夜拉到自己身边,趁机吃豆腐。

    “哼,你是不是勾引威日哥不成,现在又要来勾引我哥了?”席玉嫣嘲讽着。“哥,你可要小心呀!这只狐狸精不知道要要什么花样!”

    “我看她挺清纯的。”席天成伸手想搂烛朵夜的腰,还好烛朵夜机伶闪过,她溜进厨房,打算等他们吃完饭,把厨房整理干净就走。

    “吃顿饭,你们吵什么吵啊?”席家娘娘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狐狸精”三个字,听到这三个字,她忍不住发火。“全都坐下!”

    席天成乖乖坐下。

    但席玉嫣可没那么简单放过烛朵夜,她走进厨房,看烛朵夜正在清洗炉台,一个发狠,她端着满是洗碗精泡沫的水盆,朝烛朵夜的身上泼去:—

    “啊——”烛朵夜抹去溅到脸上的洗碗精泡沫,气吼着:“席玉嫣,你太过分了吧!”

    “哼,我这是给你一个小敦训,下回你要是敢和我作对,小心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席玉嫣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在席娘娘的漠视下,席家的另外两个男人,皆不敢为烛朵夜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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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朵夜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那个女佣要逃走了——

    左有席家少爷的性骚扰、右有席家小姐的刁蛮横霸,谁能待在这儿十天半个月的,她就服了那人!难怪先前的仆人会生病住院!

    吹干了头发,她拿着手机和阿姨禀报这儿的情形,她猜,之前那个落跑的女佣,一定没和阿姨说出实情。

    “……我不要、我绝对不要再待下去了!”她头一回这么严肃的回绝阿姨的劝导。“阿姨,你也别再让其他女佣来,这个家,简直是……莫名其妙!”她选了一个还算客气的形容词。

    关了手机,烛朵夜打算去向席家的大人请辞,一出房门,席玉嫣已在门外等她。

    “你要去哪里?”看着她拿着包包,席玉嫣睨眼瞪她。

    “我要离开这里。”烛朵夜懒得理她,迳自走向客厅。“席夫人——”

    “我妈不在,他们全出去了!”席玉嫣跟在她后头走出来。“我警告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我……”

    “就算你砸一百万叫我留下,我也不愿意留在这儿。”烛朵夜拿着包包,回瞪她一眼。“告诉你妈,我走了,我不想留在席家帮你们煮饭,我还要回营总裁那儿,在他那儿,我觉得自在多了。”

    她知道,要是席玉嫣听到她还在营威日那儿当女佣,一定会气炸的打翻醋桶

    真的不出她所料,席玉嫣瞪大了眼,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她撕成两半。

    “你还在威日哥那里当女佣?骗人,如果你还在那儿,怎么会来我们家?”

    席玉嫣心头的警戒线攀升。之前烛朵夜一身黑,她就觉得这个女佣长得太漂亮了些,现在她变白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漂亮,简直把人人称为小公主的她比了下去。

    连她哥都对烛朵夜一副着迷的模样,难保威日哥不会……

    “说真的,我也很后悔来你家。”

    “你……好,你要走可以,我要检查你的包包,确定你没有偷拿我家的东西。一席玉嫣两手擦在腰际,挡住前头的路。

    “谁要偷你家的东西呀!”烛朵夜打开包包,里头只有换洗的衣物。“看清楚了吧?”

    “你拿那么远,是不是心虚啊?”席玉嫣抢过她的包包,一看,里头有一件衣服和裤子。她拿出那件湿衣服,朝楼梯处一丢。

    “喂,你别太过分喔!”

    烛朵夜转身去捡衣服。

    席玉嫣则脱下自己手上的钻表,藏人包包里那件湿长裤的口袋里,再把包包往沙发上一丢。

    “好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女人,还是离她远远的好。

    抓起包包,把拾回来的衣服塞入,她急急的离开。

    席玉嫣站在客厅,唇角扬高。“哼,我会让你真的后悔来我家!”

    拓拔月亮《总裁V。S。俏女佣》

    第六章   回家之后,烛朵夜把在席家所发生的事,详述一遍给冲菁华听。

    “阿姨,席家给的佣金,你从我的薪水里扣吧!不要再让其他的女佣去了。”烛朵夜不想看到再有其他人受害。

    “这席家的人,真的这么过分?”冲菁华爱钱是因为以前的日子苦,有任何赚钱的机会,她都会珍惜,但如果席家真如朵夜所言的那般,席家的钱,她绝不赚。

    “我还以为之前那个女佣是吃不了苦,不过,连你都这样说了,想必席家的人真的很过分。”

    朵夜是她带大的,朵夜绝对是能吃苦,如果不是真遇着恶劣的雇主,朵夜绝不会待不到一天就回来。

    “那席玉嫣真的是刁蛮,不但泼我一身湿,连我要走的时候,还把我放在包包里的湿衣服乱丢——”烛朵夜把包包里的衣服拿出来,丢人洗衣机内,再拿出长裤时,看到裤子的口袋凸起,她伸手进去一探,探出一个钻表来。

    一旁的冲菁华也看到了,瞪大了眼问:“朵夜,这表哪来的!?”

    “我……我不知道。”烛朵夜一脸纳闷。“怎么会有这个?”

    “不会是营总裁送给你的吧!”冲菁华微微一笑。“说不定足他偷偷放在你的口袋里。”

    冲菁华对自己的外甥女有绝对的信心,朵夜长得漂亮,家事精通、厨艺又好,若能遇到有眼光的富家子弟,朵夜要从女佣变凤凰,定足迟早的事。

    “阿姨,这件长裤是我新买的,而且是第一次穿。”烛朵夜心头陡地涌起不祥的预感。

    “那……”冲菁华指着她还拿在手中的钻表。

    “没有人送我这个呀!”烛朵夜颦着柳眉。

    正当两人对着那只钻表冒出许多疑惑之际,两名警察在烛朵夜的姨丈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什么事?”冲菁华问着丈夫。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要找朵夜。”

    从两名警察身后冒出来的席玉嫣,一看到烛朵夜手上拿普的钻表,立刻怪叫着:“足她,没错,就是她,是她偷走我的钻表,她手上拿的那个钻表,就是我的。”

    面对莫须有的指控,还有警察在现场,烛朵夜慌了一下,收了手,手中的钻表滑落——

    “啊,我的钻表!”席玉嫣大叫着。

    两名警察走上前来,拿出手铐把烛朵夜铐住。“跟我们回警局去。”

    “不,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阿姨,我没有、我没有偷她的钻表,”烛朵夜回过神来,语气坚定的喊着。

    “阿姨相信你、阿姨绝对相信你!不要抓她,她不会偷人家东西的。”

    尽管冲菁华相信朵夜不会做出偷人钻表的事,但钻表确实在朵夜手中,最后,朵夜还是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冲菁华焦头烂额,想不出好法子。“我去警察局一趟,你帮我连络我哥,叫他赶快来。”

    交代丈夫事情后,冲菁华拎起皮包,急急忙忙的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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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拘留所待了二攸,烛朵夜窝在角落沉默不语。

    席玉嫣一口咬定是她偷了她的钻表,也不打算私下和解,执意要将她栘送法办!

    细细思量了一夜,她想,席玉嫣一定是在把她的衣服丢向楼梯,在她去捡夹服时,偷偷把钻表塞人那件长裤的口袋内。

    席玉嫣真的是太过分了!

    最气人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被栽赃的,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低垂着头,她想,阿姨和舅舅现在一定很着急。

    不知道营威日从日本回来时,知道这件事,会怎么看她?他会认定她是女窃贼吗?会从此不再见她吗?会鄙视她吗……

    整个晚上,她想最多、在意的,是他对她的看法。

    “烛朵夜,你可以走了。”

    一道特赦的声音传来,她还以为她听错了。

    缓缓地走出,她在猜,一定是阿姨和舅舅来保她的。

    当她搜寻的视线,被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容给吸引住时,她的头立刻低垂下来——

    是他!他不是还在日本吗!?

    他来保她,她的心情错综复杂。

    虽然她没做错事,但在警察局让他作保,她羞愧的无脸见他。

    “走吧!”营威日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烛朵夜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走出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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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坐上他的车到他的别墅,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

    她不时地偷瞄他的脸,他的睑色铁青,活像好几天没睡觉,失眠火气大。

    当车子进入别墅后,她垂着头,默默的等在二芳。

    等他下车,经过她身边,进入屋内,她才尾随在他身后,慢慢走入。

    他坐进沙发,她忙着玄倒茶给他暍。

    当他的利眼缓缓地往上一抬,瞄准她站的方向,她先在他出声前,郑重声明:“我没有偷席玉嫣的钻表,绝对没有!”

    营威日瞪着她看。“你没有!?那钻表会自己跑到你的手里去?”

    他听警员说,他们一到她阿姨家,就看到那只遗失的钻表在她的手中,当场人赃俱获。

    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她保出来的。

    烛朵夜深吸了—口气,她不要他视她为会偷人家东西的小偷。

    “我想,那1只钻表,是它的主人故意放人我裤子的口袋里的。”

    营威口锐眼一眯。“你是说,席玉嫣自己把价值二、三十万的钻表,塞入你的门袋里!?”

    见他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她有些生气,他还是相信席玉嫣,不相信她烛朵夜的为人?

    咬着唇,她把她要离开席家之前,席玉嫣对她做的事,详述一遍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