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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2/2)


    在这种气氛僵滞的情况下,朱弄月真是尴尬无比;但她还是清了清喉咙厚着脸皮道了声谢,然后跑出电梯找寻那部往八楼的电梯。

    反正从此以后大家也就“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了,她也不用太在意人家对她的看法是什么,现在还是面试最重要啊!

    “说到多话,你今天的话才多吧,弦歌!”在朱弄月走后,齐放云才斜眼睇向神色冷峻的慕弦歌,“你从不让女孩子靠近你的,可是却任由那个小女人贴住你不放……”

    “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慕弦歌用简短的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说得好像是朱弄月自己投怀送抱,如果被她听到了肯定又是一阵叫骂。

    “但你从来不和女人说这么多话的。”而且说的还是那种挑衅到近乎调情的言词,这根本是令人匪夷所思到竹子都能开花了。齐放云目光灼灼地盯视着慕弦歌。

    “有吗?”慕弦歌低垂下眼睫,薄薄的镜片遮去了他眼神中的温柔微笑,那是一种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我以为我向来是很好辩的。”他四两拨千金地想把话题结束掉,并不想和下属讨论关于朱弄月的事情。

    “可是,你的眼神……”分明是因为他和那个小女人太多话了所以感到不耐烦。齐放云把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

    “我的眼神是确定这小妮子一定会被八楼踢出去。”慕弦歌优闲地微笑着,语气高深莫测。

    “为什么你会这么笃定?”齐放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慕弦歌的口吻好像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这个女孩儿了;可是看那个女孩儿的表情,并不像是和他认识的模样啊!

    “因为——”他呵呵一笑,“她不是那种坐得住的人。”

    看着他的眼神,齐放云突然明白了。

    唉,看来,最近办公大楼里一定会有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了!

    在一间约三十五坪大小,有着全然欧式风格、木头原味的设计和布置,给人温暖质朴又不失品味的咖啡店里,传来了这样的哀叫声。

    “唉……”

    朱弄月无力地瘫在咖啡馆的吧台上哀叹着: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骆裴农微笑地递上一杯咖啡,咖啡的香味登时让她精神为之一振,接着她居然拿起咖啡杯继续念着:

    “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给的是咖啡。”骆裴农微笑着提醒。

    “那给我杯花式的吧,我要Caf'e Diadle!”朱弄月有气无力地说着。

    “呵呵呵!小店没那么名贵的酒可以搭配咖啡,如果小姐坚持要喝,那可能得先来敝店打工,签下卖身契,以确保小店往后二十年都不必请人也不必付薪资。”

    骆裴农不慌不忙地说着。

    “小气!骆裴农是黑人!”朱弄月瞪视着他。

    开黑店的店长叫作黑人,这是她发明的词语,她口中时常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

    “我不黑,所以很难成为黑人。”骆裴农笑着揉乱她的长发,像是安抚一只发脾气的猫咪。

    可恶,她又不是玩具!朱弄月狠瞪着他,偏偏拿他那张招牌笑脸没办法。

    “选工作就像找老公,耐心找总会找到合意的。”骆裴农安闲地微笑道。

    “可是,离开家了总不能老是靠人救济吧?更不好向家里伸手要钱,最近经济不景气,丢掉这个也不晓得下一个在何处,所以……”朱弄月恼火地抓了抓头,连声哀叹,“唉,都怪我!刚刚昧着良心答应人家就好了!”

    她所应征的工作是某个她认为有些诡异的企业所开办的一个慈善捐款的部门;其实经办这种事情不是让她反感的重点,真正让她反感的是,他们竟然把捐款这种东西弄得像商品一样贩售。

    什么资助多少就可以得到什么样的优惠,捐得愈多奖品就愈高级,她看着上头的清单,最高级的奖品居然还是去哪儿度假,看得她当下火大的问:“这种把捐款当成商品贩售的行为好像过于商业化了吧?”

    “但是不用这种手段找不到资助的厂商啊!”对方倒是没有因为她迟到而对她多加刁难,大概是因为她对电脑十分拿手,所以依然捺着性子跟她解释。“所以你的工作是要向那些资助厂商游说……”

    “呃,可是我认为慈善捐款这种东西,应该是不需要这么商业化吧!我相信真正乐善好施的人绝不会因为捐得愈多,奖品愈丰富而捐款啊!”她试图说得很委婉,虽然心中已火冒三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现下这种景况,谁不希望能略有回报呢?”一名主管说了。

    “捐款这种东西会有人希望有所回报?”她讶异地问。

    那两名工作人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约而同,头疼地揉起侧额。

    “唉,小姐,你这样我们可能无法与你共事,因为你无法赞同我们的理念。”面试的主考官说。

    于是,人家就与她谢谢再联络了。

    这个鬼企划到底是哪个混蛋拟的呀?她心中想着。

    可是,随即又想想,如果她当时乖一点,人家叫她向东就东,往西就西,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反正只是领人薪水、吃人头路,心中真正怎么想无所谓,只要有钱拿就好了,她又何必跟钱过不去?

    唉,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把自己的意见吞回去呢?罢,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奇迹不会出现的,人家都明白地跟她说了,与她共事会很辛苦,唉!

    “不要在我的吧台上制造头皮屑。”骆裴农慢条斯理地把抹布递给她,一点也无视于她的苦恼。

    这可恨的家伙!没看到她在难过啊!居然还这么使唤她?朱弄月不甘愿地接过他手上的抹布,忿忿地擦着吧台桌面。

    “顺道连其他的桌面也清一清吧!”骆裴农悠哉游哉地托着腮,笑意吟吟。

    “我先说好,我绝对不会在你店里当小妹的。”朱弄月单手叉腰,修长的指尖直指骆裴农。

    虽然他曾经说过如果她找不到工作,他的店里需要小妹,可是她已经住在他那儿,又受他那么多照顾了,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还要他帮忙,那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今晚有没有饭吃,可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骆裴农那张笑脸让朱弄月看得牙痒手痒头皮痒,恨不得一拳扁下去!

    这可恨的家伙,长得是不错,但就是阴险了些,这种人,谁喜欢上他或是被他喜欢上谁就倒霉!朱弄月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不过看在晚餐的份上,她还是乖乖地去擦桌子了,谁教骆裴农的手艺真的好到教她想不屈服都不行?

    就在朱弄月清理桌面的时候,门上轻脆的风铃声响起,她反射性地要说出“欢迎光临”时,笑意却僵在嘴角,眼睛登时不可思议的张大。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不是?

    第2章

    骆裴农不是没看到她诧异的神情,可是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着:“欢迎光临。”

    进来的,正是下巴总是仰成四十五度角的慕弦歌。

    这家伙是来做啥的?朱弄月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和他身边的齐放云。

    真这么凑巧今天早上才在台北市的某处遇见,现下他们又成了这儿的顾客?要说只是巧合她还真的满难相信的,何况她到台北来这么久,也还没看过他们到过店里光顾啊!

    “请问两位吗?”她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比照一般的招待词说着,只是神情警戒得像只多疑的猫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要走了吗?”齐放云首先开口问。既然小女人暂时有了工作,那他们倒真的是多事了。

    “不,既然来了,喝杯咖啡又何妨?”慕弦歌先是看了骆裴农一眼,随即笑了起来,抬手制止了齐放云,优雅地走至吧台边的座位坐下。

    “喂!可是你的……”齐放云本想哇哇叫的,可是却还是把话吞回去了,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如果是不习惯喝咖啡,要不要来杯咖啡因较低的咖啡?”骆裴农适时地建议道,并敲了敲朱弄月的头,“别发呆,过去招呼人家。”

    “我?”朱弄月皱眉。为什么骆裴农的语气像是料定对方一定是来找她的?

    就算对方真是来找她的好了,她又有什么事情好让对方找的?顶多只是她早上不小心撞到他而已!难道他真的这么娇贵,撞也撞不得?

    “你在这边工作?”没想到慕弦歌先说话了。他的举动让齐放云又开始用诧异的眸光看他,然后看看朱弄月。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这个向来不把女生放在眼里的慕弦歌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女人而在上班时间跑出来喝咖啡,而且还对人家这么关心?

    说这当中没有鬼,他齐放云是不会相信的。

    “是或不是都与你无关吧!”朱弄月依然神情警戒地说。

    “的确和我无关,”慕弦歌把玩着递上来的水杯,他有一双修长得像是钢琴家的手指,“所以即使你甘于当服务生一辈子,被人说没出息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朱弄月拧起柳眉,“人各有志,阁下未免也管得太多了!”

    “那早上的工作呢?”他接着又问,像是没有把她的不悦放在眼中,“失败了吗?”

    “这算是质问吗?”朱弄月皱着眉,“我好像没有必要回答你这种私人的问题吧!”

    “你现在住台北吧!住哪儿?”没想到他推高了眼镜又继续追问,压根没听见她的抗议。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真是个讨厌又不干脆的家伙!朱弄月真想直接把他请出去!

    “听说你批评了我的企划案,”他淡淡地笑道,笑容中看不清他的目的何在,“我想知道小姐有何高见。”

    “原来那份烂企划是你写的?”搞了半天,他是为了讨回他的自尊心而来的,真是小心眼到极点的家伙!朱弄月受不了地瞪视着他。

    碰不得也就算了,居然连批评他的企划案都得接受他的拜访,这家伙还真是闲到没事儿做!难道台北的高级菁英份子都像他这样吗?

    “不,我是很真心诚意地向小姐请教的。”慕弦歌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令她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却发现他的靠近,彷佛笼罩了她整个世界。

    好熟悉的感觉,她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个人?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请教?”她下意识地后退,蹙起弯弯的秀眉,还是无法放松地盯视着他,“不用纡尊降贵啊,我承担不起。”

    “既然你说我的企划案有问题,认为用别的方式也一样可以募到款项,而且不需用任何商业化的手段,那不就代表你应该有一个腹案在心中的吗?”慕弦歌察觉了她的防备,于是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

    那种说话的口吻,像是给她扣了个大帽子,而且是那种让她无法动弹、无法抗辩的罪名。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他是想……

    “对,就像你心中想的。”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伸出手,以指尖勾缠住她的发丝,像是预示了某种不可知的牵缠,“我决定要雇用你当我的秘书。”

    “请我当你的秘书?”

    朱弄月拉回自己被他勾缠住的发丝,企图用发火掩饰因他的举动而产生的心悸。

    这个登徒子一定是个惯于调戏女性的大色狼!她在心中叫骂着。

    “你成了九官鸟。”慕弦歌笑笑地说着,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不悦,反倒欣赏起她的每一分风情。

    她听错了吧?那种口吻带着近似叹息,像是宠溺的味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她的感觉也变得莫名其妙了。

    “你会不会找错人了?我对那种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就算你认定我有能力重拟企划案,万一我做不到呢?”朱弄月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是以中立的态度发言,“你不认为与其让我去浪费时间,不如你去找个更可靠一点的人会快一些。”

    “就算我去找了其他人来做,也不见得会有我所想要的效果,既然终究都是要找人来做,倒不如省下找人的时间,先做一步是一步。”慕弦歌推了推眼镜,对她微笑,“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这个可恨的家伙!他一语戳进她心中最脆弱的角落,根本是把她的退路给堵死了!

    这个男人难道是对她进行了一番研究才来的?普通人应该不会用这么犀利的言词吧!

    可是,他们应该是初识啊!为什么他会这么明白她的弱点,知道她没办法因为他这句话而拒绝?

    “哼!如果你不怕我去白领你的薪水,那我又为什么要怕你!”朱弄月只差没跳脚了,她一火起来干脆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话一出口,她就沮丧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做啥啊!你当人家是来找你决斗的吗?讨厌人家也不可以表现得这么明显啊!更何况这只大色狼就快是她的上司了。

    “如果你不担心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慕弦歌倒是对她的指控不以为意,笑得坏坏地靠近她的耳边,悦耳的嗓音轻吐:“那我又为什么要怕你白领我的薪水?”

    见状,朱弄月马上跳离他五步远,用警戒和惊慌的神情看他。

    这、这、这个哇咧圈圈叉叉的家伙!他、他、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慕弦歌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优雅地起身对一直没有出声的骆裴农说:

    “多谢招待,我们打扰太久了,请问两杯咖啡的钱是?”

    “一共是两百四十元。”骆裴农倒也没跟他们客气,该收的钱还是照收,“欢迎下次再来。”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想招待这个男人,他也不会接受的,以这个男人的个性,还是和他算得清清楚楚的好。

    骆裴农才说完,朱弄月就追至他们身后叫着:“最好是不要再来了!”

    可恨的家伙!这里是她的地盘,她不希望这个人再侵入她的地盘了。

    听到她的“欢送词”……,慕弦歌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突地脚下一转,又来到她的面前。

    “你、你、你,又要做啥?”朱弄月随即又跳离他远远的,就好像他是瘟疫一样,能离得多远是多远。

    慕弦歌倒也不是很在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朱弄月如临大敌似的,紧蹙着弯弯的秀眉看着他。这可恨的家伙,连这种可恶的笑脸都这么好看,害她不服气地想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不用知道上班时间吗?”他的嗓音云淡风清得好像秋天的微风。

    “呃?”她真的要把自己卖给这个人,在他底下做事吗?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耶!

    骆裴农好心地递上一张白纸和一枝笔,却招来朱弄月一个白眼。他没事那么热心做啥?

    骆裴农则是凉凉地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咖啡杯,对她的瞪视视若无睹。

    “明天早上九点半,拿着这张名片到楼下的招待处,请她们打电话上来找人下去带你。”慕弦歌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名片,然后把上班时间和联络电话写在白纸上,“那座电梯只有身分特殊的人才能搭的。”

    那天如果不是她那样冒失的冲进来,基本上是无法搭乘的。因为那部电梯没有特制的磁卡无法开启。

    “等等,九点半?你……”齐放云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弦歌的眼神给阻止了。

    骆裴农看着他们之间诡异的眼神交换,不觉陷入一阵沉思。

    “平常我是十点半以后才会到公司,但是你是我的秘书,请记得在九点半之前到达公司。”写罢,慕弦歌将笔和纸递给朱弄月,等她走上前来拿。

    不晓得为什么,他这样的姿态和举动,像是在预示某些不可知的东西,令她的心莫名的怦怦地跳起来。

    她迟疑着,想伸手去接,却抬不起像是灌了千斤重的水泥的手臂;而他却也耐心地等待着,等她来接。

    “你就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别忘了你还要生活。”骆裴农靠在她的耳边悄声说着,看上去好像是情人间的私密低语,这一幕也让慕弦歌眼睛微微眯起。

    朱弄月点点头,不再迟疑,下定决心似地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张纸和他的名片。她的手甚至还些微颤抖着,动作也不是那么流畅,笨拙得像是刚学拿东西的孩子。

    慕弦歌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扬起一抹笑,“那么,明天见,希望你不会迟到。”

    那个紧圈住他们的迷咒被他这句话给打散了,朱弄月深呼吸一口,把怒气压下,然后挤出一抹甜笑,“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慕弦歌像是还嫌不够似地追加了一句:“还有,别再穿高跟鞋来上班了,那种飞来艳福,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她真的想骂脏话。朱弄月把牙齿磨得喀吱喀吱响,握紧的拳头只差没往那家伙脸上挥去。

    难道他是为了找她麻烦才来雇用她的?哼哼,给她记住!此仇不报非女子,她一定要把这家伙那讨人厌的笑脸给抹掉,不然她爹就不姓朱!

    为了出这口气,她就去他的公司上班,反正领的是他的薪水!朱弄月登时热血沸腾。

    “呵呵呵!明天见。”慕弦歌再次优雅地转身,不着痕迹地看了骆裴农一眼,然后和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颗保龄球的齐放云走出咖啡店。

    “我一定要毒死这家伙!”朱弄月看着慕弦歌离去的背影恨恨地说着,仔细听似乎还可以听见磨牙的声音。

    “那位先生是不是……”骆裴农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男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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