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努力回忆着老人的模样。
“没看见,怎么了?”李方儒道。
李昂遂将在于静兰茶坊里发生的一幕复述了一遍。
“他为什么要在我临摹的那些画的第一个字上画一个圈儿呢?”李昂道。
“当然是因为你在那儿做的什么暗记了??”李方儒道。
“他总不能那么看一眼就看出来吧?”李昂有些郁闷地说,“那我这暗记,做得也太失败了??”
“山外有人,人外有人啊。”李方儒慨叹道。
“有这么厉害的人?”李昂道。
李方儒没再说话,他有些神思恍惚,想着,那老人??究竟会是谁?
半个月后,依旧是黄昏时分,袁楚准时到来。
袁楚夹着个黑色公文包,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大步跨进李方儒的痴黠居,高声嚷道:“李老师,我来了。”
其时,李方儒还像十五天前那样,坐在圈椅里,眼睛瞅着案几上的一排印章,沉浸在它们因为夕光所散发出来的清冷的光晕里。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李方儒实际上心里并不安稳。自从袁楚走后,他就一直盘算着日子,今天,是第十五天,按照约定,他该来了。他竟然一早就有些焦虑,似乎在盼望着袁楚早点到来。几乎一整天,对到店里来的客人,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不时看看手表,不时看看墙上的阳光,心想,等对面店铺屋檐的影子映到墙上时,袁楚就该到了。这会儿,墙上已经被对面店铺的影子占满了。他内心里由起初的焦躁渐渐变为平静。所以,当袁楚真正走进店来,他只略微抬头瞟了他一眼,又低了头去盯着案几上的一排印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