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9 部分阅读(2/2)

    白菜脚步都没停一下,走远。

    我还能清晰地记起我在阿普伦用小米的火鸟逗她,看她心情低落的时候跟云云围在一起讲冷笑话,一起嘲笑夜夜拙劣的操作,一起数落KK的破马。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滴水不漏做成双面人,为什么可以看着明明很讨厌的我说喜欢,明明压抑到快要爆发还能和我轻松地开玩笑,甚至可以一边跟我瞎扯一边言辞激烈地跟KK说分手。

    落寞的背影代表什么我已经不会知道了,白菜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依旧每天在交易胡扯,和夜夜打闹,跟苹果开玩笑,看不出一点这段三角恋主角的影子。

    每次看见她们头上都顶着神为我泣还在交易里唧唧歪歪的,我就莫名烦躁。有行会聊天不用,跑到交易里丢人现眼。

    有时我忍不住讽刺几句,白菜就当没看见。时间长了慢慢的开始回敬我,到最后,会里围着她转的那些人一起跑出来攻击我。

    吵不过,我也就多事不如少事,见不如不见,把她屏蔽了。

    血战莫名其妙跑来跟我告白,说喜欢我骂他,说和我在一起不用费心机说话,很轻松很自然很舒服很开心很……

    我没理他,说我是KK的了,你还是去抢怪吧,性感妖艳的暗精灵比较适合你。

    他说我五十九了,暗精灵满足不了我了,在彼得天天意淫恶心的牛头人。

    我便打发他去猥亵羊啊马啊之类的小动物,或者找牛头人南边一点的蛇挑战一下吉尼斯记录,据说蛇交一次配要二十四小时。

    可没几天,我和KK还是爽快地分手了。他不喜欢我跟他说大唐快要六十了天天在绿洲闭关,不喜欢我兴奋地告诉他我和哑哑刷沙漠终于得了一块石头,不喜欢我和他讨论刺客或者战士的装备砸法,也不喜欢我跟他讨论神秘双剑好看还是刺骨更摆。他说,我们不要整天讨论游戏好不好。

    我问,那我们可以讨论什么?

    他说,可以说说生活,说说未来,说说梦想。

    我问,你和白菜在一起也是讨论这些么?

    他说,不。

    那你们在一起可以讨论游戏为什么我们不行?

    他说,每次我跟白菜说到以后,她就不说话了,然后问我,我们有以后么?

    我说,那好,我们没有以后。可以讨论游戏了不?

    你不觉得游戏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事么,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觉得枯燥无聊么?

    不会啊,我可以玩的还有很多,等我带的人也还有很多,每天都忙不过来我巴不得跟火星人一样只睡十秒。

    他沉默了。

    我真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心里邪恶的种子驱使我导演一段成功的小三剧。我接着说,我们没有任何资本谈什么恋爱,我们只能说游戏。我想过,我不是因为你强才喜欢你,你不强,你优柔寡断,没有追求,没激情,没梦想。你要说现实吗,那好,你每天泡在网吧里,我每天沉迷于游戏,我们可以谈什么?你学什么,我学什么,互相介绍下各自专业?你和白菜这样从没见过面,只是有过一段游戏的感情,你就能说你们是现实的男女朋友,你谈过恋爱吗?你不是因为我可爱才喜欢我,不就是两个人偶遇,互相不讨厌,暧昧,然后天天在一起玩,就称得上是感情了。总有一天你会觉得乏味,然后去找个新的暧昧目标,就像抛弃白菜那样。如果我们一个月不见,你一定也会投入另一个偶遇妹妹的怀抱。

    他想也没想急着说,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发誓永远不会对你乏味对你失去兴趣,我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是,我会。分手吧分手吧,你喜欢现实,可是我喜欢游戏,我不认为我玩游戏是想找个暧昧对象谈场恋爱,你非要谈现实,那我在现实里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

    礼貌性拜拜以后我挂掉了电话,一下子轻松很多,颇有海阔天空的爽快。也不知道又是什么心理来作祟,我连连宣布单身,全体征婚,光明直接密,愤怒全体报销。

    血战密我说,白菜在找你。

    我没有理他。

    跑来无数应征的,居然也有冷剑寒,他果真是骗子么,到现在也没娶成老婆。我一个人都没理,撑着头看着所有和我一样流连在游戏里不可自拔的人,突然觉得无比开心,比什么时候都开心。爱情如果是大魔鬼,冲动着分手也许是最好的下场,没有人喜欢撕破脸皮互相残杀,最后两败俱伤着死去,对吧。

    Step 23

    大D要结婚了!

    消息一下子在吃饱撑的里炸开了。

    血战跑过来求婚,我爽快地答应了。

    他说,我知道你喜欢KK,可是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于是血战要电话,我给了,要视频,也视了。浓重的福建口音讲起话来很可爱;他喜滋滋地拉我到UT闲人轩的房间挨个介绍说,这是教皇,我老大,还有老大夫人魔魔,还有这个是十四,你应该认识了,还有这个是TT,这个是宝宝,这个是老墨,这个是……

    我像媳妇进门似的一个个打过招呼,随后陪他们杀战场刷衣服刷裤子。

    魔魔和十四盛情邀请我到闲人轩去,说是嫁人一定要过门。血战跟着在边上起哄,结果被教皇骂,“这种事你放到UT来讲你让别人怎么回答啊,人家有人家的会,万一人家不愿意呢,你私下去问好伐啦。”结果被魔魔骂,“侬噶一讲么,别人还觉得你不欢迎她呢。”教皇连说哪里哪里怎么可能,血战老婆就是我……们一家人啊,哈哈,是不是啊,当然要欢迎的哇。血战马上傻愣愣地在游戏密我问,老婆啊,到我们会来吧。

    我问,能不能分居啊?血战想了想,哀鸣一声,“老婆……”

    “七会不是还在合并嘛,你去了神为我泣难不成我还跟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白菜KK的事,那多尴尬了。”

    “你要是来了闲人我这辈子就死在闲人哪也不去。”

    “那让我考虑下,跟大唐打个招呼,看什么时候离婚再回去。”

    我其实只是耿耿于怀自己成了小三的事而不愿意跟七会扯上关系,当然小米那一层不可避免,我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和七会有什么联系,可事实上我完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血战。

    他安静了几秒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教皇和魔魔被他吓得不轻。

    他开心地密我,老婆老婆,那我拼命练级,六十那天我们就结婚好不好,说好了不能反悔喔!

    血战就是七会的,我怎么可能不跟七会扯上关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比德的闲人时间,血战一来就会拉着我去混经验,要是碰巧轮到早上我起不来,他就自己开着我的刺客跑去蹭,见人就说,以后对吃饱会好一点啊,这是我老婆看到没认识了没。直到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说的,但血战还是征求了我的意见,“老婆,以后我们去蛇人吧,比德不去了好不好。”

    我很乖地听从他一切安排。

    包括我对练级其实一点也不着急,可血战说不行,到了六十,闲人就有两个满级刺客了,其中一个就是他老婆,多好。我也就花大量的时间去吃经验,砍怪,租骑士飞机。

    有时候别人表现得很明显不乐意我在队伍里,我会很知趣地走开,不让血战难做,毕竟无论我和血战是什么关系,头上顶着的还是吃饱撑的四个字,而比德,是七会的地盘。

    从来没有改变过。

    很长一段时间我依然不肯离开吃饱会,我还神叨叨地想过把刺客嫁去闲人,牧师依然留在娘家。如果我把不用的号丢在吃饱撑的,我和那些形式上纪念吃饱会的人有什么区别呢。我对大唐无比的崇敬,我不屑和他们一样。

    血战老问我干吗对大唐这么忠心耿耿。我自己也不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那我要报血战多少泉。

    血战心疼地操着福建口音说,傻老婆,感情哪有谁欠谁噢。

    Step 24

    又一个双倍经验豺狼虎豹出动的日子,血战六十在即。

    雨中狂吻又到比德闹事去了,半个联盟的人都在那里。人比怪多啊,我啧啧摇头。

    开着牧师骑着小马一路加血挂BUFF溜达回斯克伦,看到被人骂得不轻的冷剑寒也跑来凑热闹,空荡荡的城区似乎就我一个活人,他冲过来点我PK,喊我把他杀过彼得去。我纳闷地提醒了一句,我是全精神牧师啊。他说没事,然后点着我来了个自爆。快队长复活的时候躺在地上还说了句,“呵呵”, ……他真的是骗子吗……

    我出于暗暗支持的心理对他说,加油。

    大半夜人空了,血战竟然还是双开着我的号。幸亏早有料到,我开了闹钟起床顶了自己正跟着他吃经验的刺客,吓得血战连忙打电话给我以为号被盗。

    不管血战怎么说,我也坚决不拖他经验,就只脱组跟在他后面什么也不做,陪他聊天。

    人一多,我们转去了蛇人。

    中午的时候蛇人变挤了,比德缺打手了,教皇便问联盟别的会借了两小时让血战单刷。走前,血战还不忘嘱咐蛇人队伍组着我,又怕我自己走掉,很严厉地说,老婆,听话,我跟朋友打过招呼了,在这里吃经验,不许跑。我点了个太阳以示自己要留在这里起码一个小时的决心,他才终于放心回到比德冲六十。

    半个小时后,队伍里冲六十的的骑士TT对我说,刺客,这个太阳结束自己走吧。我说嗯好的,已经结束了。退了队伍返回了迦纳。

    血战每隔十几分钟密我问一次,老婆还在不在蛇人?我每隔十几分钟回一次,在呢。

    跑到阿普伦逛街,一个人突然点我交易,一身幸运套装,整套守护首饰,愤怒首饰,誓言,平静。

    齐了。

    可我还是没看到XO。

    最好一辈子都别看到了。

    你会不会在婚礼出现呢。

    最好是,别出现。

    转身放进仓库,排好。数了数,第九十九套。

    很多时候人命令自己不要去做一件事情,久而久之,再精通的也会变生疏。我曾经是个多么会胡思乱想的人,大家说那不好,我就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想,不想。现在,外星人攻打地球都竟然变成是很新鲜的事,从喜洋洋的爱情故事里毫无眷恋地抽身,那速度之快,应该算作残忍,还是冷漠呢。

    或者都一样,和失忆一样,和唱的一样。

    我冒着被蛇拍死的生命危险出现在血战面前的时候,他竟然可以感动到本来就不灵活的舌头打起了蝴蝶结。

    十四和另外一个叫猫哥的骑士两个人一起在帮血战拉怪,本身借了教皇的祝福套和属性刀就十分生猛的血战在双倍经验时单刷斯克伦经验最高的地方,满级近在眼前。

    他又组我吃经验,我拒绝了,密他说,我喜欢看着人家升级。

    血战说,那好吧老婆,你记得最前面一批蛇不要凑近噢,她会放流星火雨,你会被秒的。

    我不理他,开起了死亡刺客特有的魔法躲避。流星火雨哗啦啦坠下的时候把血战吓得不轻,完毕后发现我一滴血也没掉,兴奋地站在那里喊,老婆老婆你真强,你都没有掉血耶!

    被埋在前面一批自由人里围殴的猫哥无奈地喊,喂,快来打……

    他就是这么可爱。

    Step 25

    虽说小米才出去一个学期,可对于我们这些十年就能当作一个世纪,上个初中就能写成似水流年的人,几个月完全可以当成几年来过。

    她笑嘻嘻地出现在我以脏乱差闻名学院的小公寓门口时,我们如同几年未见的小情侣一样热泪盈眶拥抱在一起,久久。

    我其实很想挣脱她的怀抱看看她胖了没,据说人一去到国外就会被黄油牛排塞得脑满肠肥。虽说那是吃不到葡萄非说吃了葡萄得艾滋的道理,而且国内也有被黄油牛排塞到撑死的领导们,可还是由于高中前只懂考试不懂说,高中后又不懂考试又不懂说,成天叫嚣让老外学中文,除了无锡本地方言只懂普通话的语言能力限制,没能有勇气考雅思托福无法携手并肩国外帅哥如毛的大学,所以吃不到葡萄一定得说葡萄酸。哪像小米,高二做了一年丹麦交换生,即使英语卷子的分数能跟我不相上下,跟国际友人交流起来还是眉飞色舞完全没问题的,小日本除外。高考后也就凭着一年丹麦交流经验顺利将中华民族的种子成功播撒进温哥华的土壤。

    但是,为什么不长个子呢。

    小米依然头顶挨着肩膀,仰头端详我。我奇怪地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难道人家说走出国门性向容易偏移的传闻是真的。我揪着小米的肩膀试图分开我们紧贴着的下半身。

    “不要……”她一声缠绵的娇嗔吓得我硬直度飙升。

    “不要动……”

    只见她捋着不知什么时候烫的成熟小卷发哀伤地说,“要死了啊!头发被你纽扣缠住了啊!”

    一剪刀结果了以后,我们终于分开。

    不但没胖反而瘦了的小米越发可爱动人了,嘟着嘴闪着健康的小麦肤色跑进厕所继续拨弄她缠住的毛。

    嗯,剪刀结果掉的不是她的头发,是我抹布一样灰色格子衬衫上的纽扣。

    好歹是某某名牌,只是很久没洗,她竟然说:“反正破破烂烂早晚扔掉的,别心疼了。”

    我帮小米处理了快比她人还高的旅行袋后,把原本一折二加厚型的一人地铺摊开,变成超薄透气版二人位,敬业地坐回电脑前。

    本来还认为自己是小米回国第一个投奔依靠的人而大为感动,她却无情地告诉我她回国已经一个礼拜了。更吐血的是,这一个礼拜她竟然住在离我几公里外的小鑫那,靠,一次七夜郎啊。

    没消停几天,我又被无辜拉着陪他们唱K烧烤吃串串。

    小米跟小鑫这对跨国网恋成功范例丝毫没有把我和老公同志地方货死在襁褓里以后的尴尬放在眼里,腻歪着甜甜蜜蜜目中无人,时不时边恶心边不忘调侃角落里猛灌啤酒的我们。

    夜深人静,一人一台电脑奋斗中,小米好奇地问我怎么会和闲人轩扯上关系。

    我把白菜和KK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心里舒畅了不少。

    小米恍然大悟着挺直腰板瞪着我说,“难怪上次我被KK莫名其妙骂了一顿,说什么不照顾朋友只顾自己玩,自私自利目中无人之类的,靠,我带不带你要他来管,吹风跟他哥哥还各玩各的呢。就算我不带你你有意见,那也应该是你来跟我说,他凭什么跑来对我指指点点的,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他过来挑拨离间,原来你们果真有一腿。”说罢,挑逗着抛了两个媚眼过来,又突然半路收回,吹胡子瞪眼愤愤骂道,“你说吧!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真点,LV假的,阿迪假的,钱假的,现实假的,交个朋友玩个游戏都是假的!”

    我耸耸肩不作声,完全跟不上她控制情绪,翻脸,和思维跳跃的速度。

    她接着说,“谁不知道白菜跟夜夜那点破事,KK刚走她就闲不住,还以为怎么呢,原来干脆两个一起上,还真天时地利人和低投入高回报,欺负愚昧的纯情男和无知的未成年啊!”

    “对!”我一拍键盘从头爽到脚,“还假惺惺跟我面前装那么久,关键是我还一点没发现,跟她说那么久悄悄话,靠,私聊密语果然不是个东西,就该什么都摆台面上大家看着!”

    我蹲坐在阿普伦的小角落,小米跟几个战士PK得不亦乐乎。在终于被K死一次后,仰头说,“你是不是当时觉得自己特别无助特别无奈觉得这个看了你太多隐私的朋友露出狰狞的面目陌生到完全伤害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甚至让你动摇了原有的和平的价值观?”

    我还在努力断句,她干脆从屏幕后把头伸出来说,“还好白菜不是陈冠希。”

    其实似乎也没有这么严重,我喜欢KK的事本来人尽皆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只是程咬金搞时髦学人家玩无间道着实让我难以接受。

    晚上睡着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涂着超红的唇膏带着大号金戒指夹着根烟回眸一笑成了某黑帮龙姐,沉浸在初恋般的感觉里飘飘欲仙,却偶然发现隔壁兄弟会地头的女人和自己初恋对象一直不停在劈腿,那劈腿动作保持了大半个梦的时间。他女人还常跟自己打麻将逛街讨论初恋般的感觉,一时间愤涌进脑袋的全是那女人过往种种的言行嘴脸。我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心想,我待你如手足,你竟如此……欺骗,隐瞒,还吃我男人!要真是你包养的,早点跟我说啊,不就一男人,让给你呗,何必……

    原来真正在乎的不是那个男人和那段所谓的感情。

    惊醒后我无情地狂摇才睡下不久的小米,好不容易把她摇醒了,我又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恍然大悟和豁然开朗了。

    简单说就是,KK不算重点,白菜才是关键。

    深入一点是,比起KK,白菜对我更重要一点。

    再剖析一下就是,我喜欢白菜比KK多……难道我是玻璃。

    斜眼瞄瞄睡眼朦胧的小米,我把她摁回去,翻身起床开电脑。

    刚站定阿普伦,满天的诗句飞来飞去,苹果真是起的越来越早了。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江春水向东流,故人已去黄鹤楼,若要大鹏展翅飞,必须更上一层楼。……也越来越有深度了。

    血战好像在线,问了个早,“来了不喊我呢?”

    “太早了才不喊你啊,老婆多睡会儿,打塔嘛,我这样的猛男一个人可以了。”

    “那我走了……”

    “老婆……”

    苹果突然密我,你见过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