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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1/2)

    还是肖兔反应迅速,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吵了!防老太太那房里不是还有一个病人吗?我们问问她,说不定她当时看到了呢。”

    大家都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不像肖兔,一下就想到了方老太病房里还有个病友呢,问她不是就一清二楚了?

    于是大家一群人跑到213问同房的李阿姨,结果恰好那个李阿姨最近失眠,昨晚白素到房里来查看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下方老太的儿子女儿终于没话可说了。

    一方面,方老太的家人自知理亏。另一方面,杜红梅知道自己误会了白素,但是刚才这架都吵了,哪有她一个护士长赔礼道歉的份?于是这事闹了一个早上,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大家散的散,就剩下肖兔和白素还站在原地。

    肖兔折腾了一早上,困得两眼皮直打架,看看一旁的白素,估计她也不屑于跟自己说什么,干脆打着哈欠转身要走。

    “我不会向你道谢的!”白素忽然开口。

    肖兔停下脚步,愣愣看着她。

    “你不要以为我欠了你人情,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本来就没做错!”

    肖兔囧了,我不就是打了个哈欠么?为毛她会想那么多?

    白素没理会她惊讶的表情,继续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他,包括你在内,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他永远不可能属于某个人,就算是,那个人也一定是我!”

    他,应该是指江湖吧?

    那一刹那,肖兔忽然佩服起白素来,不管他们过去有过怎样的纠葛,但是在相互虐了这么多年之后,她竟然还能有勇气看上江湖这样一个性格扭曲、玩世不恭、人品低劣的男人,并且爱得那么无怨无悔,掏心掏肺!

    这位美女,你实在是太强大了!

    肖兔双手抱拳,由衷道:“白学姐,你要加油啊!我衷心祝愿你成功!”

    这么多年来,白素对江湖身边的女人威胁过、利诱过、讽刺过……最后那些人要么泼妇骂街凶相毕露,要么哭着闹着离开了,唯独肖兔——非但没有走,还转过身来给她加油鼓劲,高傲自信如白素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其实白素又怎么知道,就像她爱上了江湖,看除了江湖之外所有的男人都有如粪土一样,肖兔心里的那个位置早就被某个人占据了,江湖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路人甲乙丙丁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那天,肖兔回去跟凌超打电话的时候,把早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跟凌超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还开玩笑道:“其实我觉得白学姐跟江师兄挺配的。”

    凌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怎么说?”

    “两个人都挺变态的。”

    “噗!”凌超被呛到了,“老婆,你越来越毒了。”

    “还好还好,没你毒。”要知道她以前是多纯良的娃啊,自从跟了凌大公子,不但心里承受能力越来越好,脸皮还越来越厚,现在就连说话都会话中带话了,也难怪董咚咚说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啊!

    其实肖兔打电话跟凌超说这件事,不过是觉得有趣,顺口而已,但是凌超却不那么想。

    挂了电话后,某人不按常理的脑袋开始高速运转了起来:白素会针对肖兔是因为江湖,如果江湖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白素又怎么会对肖兔说那番话呢呢?关键不是肖兔会如何应对,而是江湖想要对她做什么。哪怕肖兔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他也绝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女人身边存在着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男人!

    他眯起了眼睛,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一下、两下、三下,当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嘴角蓦地勾了起来。

    既然肖兔没法来找自己,那就由他去找她吧……

    第二天。

    自从前几天的事件过后,杜红梅大概觉得因为自己对白素的不满,牵扯到了肖兔,心里过意不去吧,头一回没让肖兔端茶递水,而是给了她一个给病人挂点滴的任务。

    肖兔高兴之余不免有些紧张,见习三周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进病给病人挂点滴。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边挂点滴的步骤之后,她走进了病房。

    要扎针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阿姨,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挂几天点滴就行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肖兔按着学校老师教的步骤来,顺利找到了静脉,随着针管刺入皮肤,她见习里的第一次实战圆满结束。

    松开橡胶管,肖兔心里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异动,一转身,发现江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微笑地看着她。

    “第一次给病人扎针?”离开病房时,江湖问肖兔。

    “军训的时候给倪尔思扎过一次,不过那次我什么都不懂,后来她的手肿了好久。”

    “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慢慢来就好了。”江湖温柔地看着她,那眼神却叫肖兔心里发毛。

    其实自从那次巡房,江湖抓着她的手不放之后,她一直都刻意躲着她,一来是为了防止白素再误会什么,二来也是为了自己,毕竟江湖是院长的儿子,医院里那么一大群未婚女性如饥似渴地盯着她,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兔兔,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肖兔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江湖无奈,苦笑道:“你就那么讨厌我?”眼神有些受伤。

    肖兔觉得不好意思:“师兄,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只是讨厌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而已。

    江湖自然不知道肖兔的心思,反倒逼近一步道:“你不讨厌我,那为什么避着我?”

    肖兔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啊……”

    “真的吗?”他继续朝她逼近。

    假的!肖兔在心里呐喊,又开始认真的考虑究竟要不要再揍他一次,但是这里公共场合,她一个小护士打医生,会不会影响不好?

    正想着,朝他逼近的江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盯着她身后。

    肖兔回头,那一刻,心情忽然放松了下来。

    是凌超!

    “你怎么来了?”

    肖兔跑过去圈住凌超的手,含笑的眉睫映入江湖的眸子里,他的心一阵失落,嘴角泛起苦笑。

    “江医生,我想替兔兔请半小时的假。”凌超看着江湖,面无表情。

    江湖很想拒绝,但是看到肖兔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竟说不出口,默默看着他俩,微微地点了点头。

    凌超二话不说,抓起肖兔的手就走了出去。

    这层楼外面正好有一个平台,肖兔被凌超拉着往平台走去,不知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又为什么忽然把自己拉了出来。

    两人走到外面,凌超忽然站住了,回过头,直直盯着她。

    已经一周没有见到他了,他忽然出现,还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肖兔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有一点点紧张、一点点忐忑、一点点娇羞,就好像……好像少女怀春一般。

    顿时,她的双颊忍不住红了起来,哪怕刚才江湖那样一步步逼近自己,她都不曾有这种感觉,可是凌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心神不宁。

    看到肖兔白皙的脸庞忽然浮出的红晕,凌超心里的那股怒气竟然散去了不少。的确,他相信肖兔不会背叛自己,但是刚才看到他俩靠得那么近时,胸口一沉,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

    但是肖兔并不知道凌超的心思,她觉得再这样沉默一下去,自己的脸一定会红成番茄,为了面子着想,她决定先开口。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凌超反问。

    “呃……”肖兔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今天怎么有空?”今天是周三,按理说这时候的凌超应该在公司才对,怎么会忽然跑来这里?

    “我跟公司请了假。”

    “啊?”肖兔一惊,“你跟公司请假来看我?”

    凌超挑眉:“不行吗?”

    肖兔有些急了:“当然是工作重要了,你怎么能请假呢?”

    “因为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什么事?”

    “看你。”他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看我?肖兔一怔,刚退下去的红晕又上来了,垂着脑袋有些扭扭捏捏:“看,看我有什么重要的,又不是没看到过……”嘴上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

    “当然重要,我要再迟点来,小红帽说不定已经被大灰狼吃掉了。”

    啊?肖兔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小红帽?什么大灰狼?凌大公子今天改讲童话了吗?不过很快,他就从凌超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什么,那种带着一点点别扭,激发女性内在母性的眼神。

    没错,他在吃醋!

    心情蓦地大好,她忽然觉得自己脸也不红了,心也不乱跳了,反倒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毕竟能让凌大公子吃醋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他眯着眼笑,大大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伸手戳他的胳膊:“你不会在吃醋吧?”问完,也不顾凌超有没有回答,又笑眯眯道:“我面子也太大了,竟然让你为我吃……”

    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因为凌超忽然拉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恩,我吃醋了。”压得低低地声音从耳际传来,肖兔忽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很不真实。其实凌超不是没吃过醋,他性格别扭的很,吃醋是常有的事,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那样大方的承认。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是那样的重要,所以他才会抛下男人的尊严,告诉她,他在乎他,才吃她的醋……

    那一刻,被凌超抱在怀里的肖兔百感交集,她忽然觉得能被这个男人爱上的自己是那样的幸运,无论如何,她不会放开他。

    她的手附上他的肩,轻轻推开,两人的目光于是交叠在一起。在那一个刹那,肖兔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踮起脚尖,吻了凌超。

    这个吻来得既突然有不可思议,在他们相处的二十多年里,肖兔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以至于当感觉到她的唇贴到自己的唇上时,凌超都愣住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娴熟的吻,甚至浅得不能算是一个吻,只是两片唇贴在一起,短短数秒而已。但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却让凌超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几拍,像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破茧而出,那来自于唇上柔软甘甜的滋味缓缓流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幸福地颤动着,直到那唇慢慢离开,心中仍旧抑制不住的热血沸腾。

    这激动的心情,他不想就此打住,伸手抵住她的后颈,低头攫住那美妙的双唇,这次不仅仅只是两片唇的触碰,是缠绵、是水□融、是难分难舍。

    太阳忽然从云层里出来,阳光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某个角落里,某个人被这道光芒灼了眼,他合上眼,那一丝苦涩的滋味落入心间……

    Chapter 73

    不久,六周的见习终于圆满落幕,肖兔他们整个组的表现都很不错,院方不但肯定了他们的见习成绩,同时也像向他们发出了实习的邀请,欢迎他们在下个学期的实习中,继续来圣朗学习。

    这是圣朗历来的规矩,如果这匹学生的见习表现不好,院方有权拒绝他们之后为期一年的实习,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开,前景还是一片光明的。

    见习结束后,有大约一个月的假期给学生放松,之后就要开始正式的实习了。就在肖兔终于能暂时离开医院,好好休息一个月的同时,凌超也顺利毕业,要正式踏入社会了。

    其实到了大四之后,很多学生四处奔波,既要实习又要找工作,和踏入社会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凌超早就在“骏宇”工作了,现在毕了业,只要搬个入职手续就能正式上班,完全不用所谓的适应期。

    但是毕业终究是必经的过程,大家从五湖四海而来,有缘相聚在一起学习生活了四年,如今四年一到,这场宴席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经历都成了回忆,很多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于是一场聚餐就成了必不可少的过程。

    肖兔作为家属,也有幸参加了凌超他们班的毕业聚餐,同一桌的除了凌超他们寝室的四个人之外,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同学,不过大家的感情似乎都很不错,席间一直相互敬酒,不亦乐乎。

    肖兔作为那一群雄性动物里唯一一个家属级人物,自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除了他们那桌人各个叫着喊着要敬师母之外,还有邻桌来敬酒的同学,一看凌超旁边坐着个美女,再一看,好像是网络红人嘛,立刻就亢奋了。

    “来来来,我敬师母一杯!”

    “这是啤酒啊!这种日子,怎么说也要来点红的不是?”

    “这口喝得也太小了,不行不行,满上满上……”

    “呦,这不是家属吗?交杯酒,交杯酒!”

    其实肖兔一个人本来也不用喝那么多,但是凌超今天是开车过来的,总不能让他酒后驾车吧?为了凌超和自己的生命着想,肖兔很勇猛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如此几番下来,她终于不辱使命地醉了。

    说句实话,这么多年,凌超从来没有见肖兔彻底喝醉过,以至于当她发现肖兔开始双眼迷离,说话不太有精神的时候,心里还紧张了一下下。但是很快,他发现肖兔喝醉酒之后与众不同。

    别人喝醉了酒,要么就是发酒疯,要么就是不声不响地到一边静坐,又或者有些人喝醉了表面看不出来,还跟没事人似的。但是肖兔不同,她一喝醉酒就开始往凌超身上粘,就跟快橡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当然凌大公子怎么可能舍得甩掉自己的老婆呢?他乐意都还来不及呢,于是一场聚餐下来,大家对凌超和肖兔的感情都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同学甲痛心疾首:“哎!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好男人!”

    同学乙两眼冒心:“好幸福的小两口啊,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同学丙愁眉不展:“不会吧?刚聚了餐又要喝喜酒了?我的钱包啊!”

    同学丁双手握拳:“妈的!这摆明了是来刺激人的!个看不下去了,哥也要去找个女人来!”

    如此这般,议论纷纷,直到聚餐结束,还没有停息。

    聚餐后,有人提议去酒吧通宵,凌超低头看了眼黏在自己身上双眼迷离的肖兔,有些无奈:“我还是不去了吧……”

    “师父,你这太不给面子了吧?”

    “对啊,这可是毕业聚会啊!”

    “你们懂什么?师父现在美人在怀,哪舍得跟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出去?要是真去了,我还觉得他有问题了呢!”

    “对哦对哦……嘿嘿嘿……”

    在周围一片贼笑,肖兔抱着凌超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全然没有一点反应。

    好不容易等那些同学们都散了,凌超这才扶着肖兔回家,由于肖兔坚持给自己挡着,他并没有喝多少酒,脑子清醒得很,但是就是因为太清醒了,反而受不了肖兔那拼命往自己身上粘的身体,几次忍不住想停下来狠狠吻她,还好最后都克制住了。

    等两人到了车里,车门一关上,某人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

    于是,醉眼朦胧的肖兔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唇在被人死命地啃,继而全身愈发绵软无力,呼吸不畅,胸口一阵恶心。

    她头一歪,终于光荣地吐了凌大公子一身。

    吐完之后,总算清醒了些,睁开眼看到恐怖的一幕,凌超黑着脸崩溃地看着自己,身上沾满了她刚吐出来的秽物,散发着阵阵异味。

    她虽然有些醒了,但脑袋仍处于半呆滞状态,眼睛眨巴眨巴了良久,弱弱问:“你怎么了?”

    凌超抽了一下嘴角,开始脱衣服。

    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精瘦的胸膛,肖兔咽了一下口水,忽然觉得血气上涌,有种流鼻血的冲动。

    如果是平时清醒的时候,肖兔现在应该早就面红耳赤,羞涩不已了。

    但是今天,她醉了,半醉半醒之间,意识控制不住身体,她学着凌超的样子,伸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一颗、两颗,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手被凌超握住了。

    “你醉了。”他声音低哑,似压抑着什么。

    肖兔怔了怔,两眼直直盯着他的眸,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带着无限的深情,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她在他眸里看到了他们一同走过的时光。

    她仿佛看到,那青草蔓延的河堤边,金色的夕阳打在他们交握的小手上,河水倒映出他们稚嫩的笑颜。她仿佛看到,那一夜,在灯火阑珊的马路上,他骑着单车带自己回家,敞开的校服被春风拂起,打在她的脸上,有一股好闻的汗味。她仿佛看到,那一年,在镜湖的湖堤边,他俯身贴上她的唇,那一刻仿佛连天空的云朵都为他们静止。她又仿佛看到,在那个胡同里,他替自己挡下一刀,殷红的血顺着衬衣流下来,他却微笑着对他说:“我心甘情愿……”

    一幕幕画面想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当那些画面终于停止的时候,她回过神,紧紧盯住他漆黑的眸子。

    “凌超,你愿意娶我吗?”她问。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颤了颤,然后她听到那无比坚定地回答:“是的,我愿意。”

    她微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了自己的唇。

    凌超一怔,很快回应她,舌尖描绘着唇形,轻轻撬开牙关,瞬间便占领了一切,他们吻着,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而缠绵,然后她感觉到剩下的扣子被如数解了开来,突如其来的凉意并没有冲淡身体里火苗,反倒让那火苗越烧越旺,连成一片,再也无法熄灭。

    车厢里的灯暗了,椅背被缓缓地放下,

    他压在她身上,双手肆意挑逗他熟悉的每一处敏感,手掌紧贴着肌肤,灼热的体温传来,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于是他渐渐放慢速度,轻轻地、一点一滴地,欲将身下的人,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这是一种隐忍之后的爆发,肖兔能感觉到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一件的除去,他的身体与她紧紧地贴着,那样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