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2 部分阅读(2/2)

二大惊。

    “啊——头儿!埋了金条的花盆少了三个!”身后的贼匪也大惊。

    “为什么会这样!?客栈的前门给我关严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仓库的门给我撞开来!其余人,搜!”掌柜的抓狂了,“她一定还在这里!”

    ……

    的确,我还在黑店里。

    事实上,当她们一群贼匪吵得闹哄哄的时候,我和陆仁贾正蹲在墙角看戏。陆仁贾怀里抱着两个花盆,而我的手则不停地往还放在地上的花盆里抠。挖出

    117、为了一千两 。。。

    一个金条,就立马放进兜里。

    陆仁贾看着一众无视自己的贼匪,刚开始还吓得说不出话,慢慢地就坦然了许多,压低了声音问我:“阮小姐,这些贼人怎么看不见我们?”

    我吹着手里金条的上的泥,信口开河:“这是我师门传授的武功,一瞬间给敌人点穴,让敌人的视线混淆。看其他东西没关系,唯独看不到点穴的人。”

    陆仁贾连连点头:“世上竟然还有这等武功。对了,阮小姐,那你岂不是把我也点上了。我怎么也看不到你啊?”

    我将金条放进兜里,继续开河:“这也是我师门传授的武功,若是想让身边的人也躲过敌人,必须用相同的点穴方法在他身上点两次。”

    陆仁贾恍然大悟:“想不到阮小姐还是武林高手。对了,阮小姐,既然你武功如此高强,我们何不直接离开这等危险之地?”

    我顺利将一个花盆里的金条全部摸出来,开始转战另一个花盆:“俗话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惩恶扬善。我平常不怎么动手,可是今天让我遇上这种黑店流氓,自然要留下来惩戒一番,也当是为黎民百姓造福。”

    陆仁贾还想说什么,一个提着刀的女人就狐疑着走了过来。

    我眼皮一跳,还卡在花盆里的手不敢动了。

    那女人瞪着眼睛盯着那个花盆,头越凑越近,手上的刀一转,似乎想用刀子戳一下。

    我无声地咽了咽唾沫,手指已经捏住了花盆里的金条,做好了爆发的准备。

    “何二!你干嘛!?”掌柜的忽然一声怒骂。面前的女人抬头往后看去,我顺势将手抽回,直接将金条往兜里一揣,拉起陆仁贾便无声无息地往远处走开。

    “头儿,我觉得这花盆有古怪。”叫何二的女人还在那头和掌柜的解释,我和陆仁贾已经大咧咧地走出了后院,走出前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门拴,走出去。

    守在门口的店小二目瞪口呆:“这门怎么自己开了?”

    “被风吹开的吧?”旁边一个正往桌子地下瞧的贼匪随口应道。

    店小二一声暴怒:“你什么时候见过风把门拴吹得弹起来,然后再把门推开的?”

    我回头冲她们笑笑,拉着陆仁贾,一路直冲城南。

    直到跑进自家后院,我才放松下来显了形。

    正在聊天的小九和言笑冷不丁看见我出现,先是一怔,而后欢喜地跑过来。

    我咧嘴笑着,把附加在陆仁贾身上的法术也收了回去。抱着两个大花盆一头雾水的陆仁贾蓦然出现,魁梧的身形和下巴处一团胡子愣是把两个小鬼吓得尖叫起来。

    “阮姐姐带男人回来了——”

    “好大团胡子啊——”

    清静的后院顿时沸腾起来,紧闭着的两间屋子“哐”地被踹开,两道身影倏忽向我冲来!

    117、为了一千两 。。。

    “不要!”展想墨的尖叫刚刚传来,我就感觉脖子一凉!

    脖子蓦地往后一仰,一手猛然推开还在旁边发愣的陆仁贾,另一只手猛地撑在地上。呼啸的鞭子破空声从鼻尖掠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腿上蓦然一扭!

    一记飞腿划空而过,蓦然将面前的人踹了开去!

    “噔噔噔——”急促地倒退了几步,一只手轻轻扶住了我的背,回过头来,不是骷髅还有谁。

    “娘子,做得不错嘛。”骷髅眼中带着笑意。

    我苦笑着揉了揉腰,贴着他耳朵小声嘀咕:“下次你再上我身,尽量别做难度那么高的动作……”

    “哎呀,说什么呢。”骷髅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这不是一时心急,担心你出事嘛。”

    “璐儿!”展想墨呼啦一声冲到我面前,扯过我的双手上下摆动,“没断手断脚吧?有没有哪里缺了一块肉?”

    “你这是担心她还是在咒她呢?”曾少离没好气地从旁边挤过来,拉过我的手温柔道,“我帮你看看。”

    展想墨也不和曾少离吵,回过头便开始撒泼:“师傅!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展爹环胸站在不远处,闻言冷笑:“我做什么?你还没过门她就斗胆把男人带回家,若是等你过了门,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为师只是担心你选错良民又舍不得下手,所以出手相助罢了。”

    刚刚喊出“阮姐姐带男人回家了”的小九后怕地吐了吐舌头。

    “你不问问清楚就动手,万一是误会怎么办?”我还记得刚才鞭子声从鼻尖划过的恐怖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比如说,万一他是我爹,那怎么办!?”

    话一出口,陆仁贾的额头明显一黑。

    “对啊!万一要是璐儿的爹,那怎么办?”展想墨难得和我同仇敌忾,吼了一嗓子后,回头拉拉我的袖子,“他不会真的是你爹吧?”

    “废话,当然不是。”我白了他一眼。

    展想墨松了一口气。

    “哼,误会?”展爹桀骜不驯地昂起头,“宁可杀错一千,也不可漏网一只。”

    ……看看,看看。

    多可恨多嚣张的态度,偏偏我还只能忍着!

    深呼吸几口气,将一肚子的火压在丹田,我伸手一指陆仁贾:“这位是清逸轩的缝衣师陆仁贾,我之所带他回来,是为了让他帮忙缝制嫁衣!”

    “嫁衣?”展爹眉头一皱。

    “真的吗?”曾少离一众追问。

    陆仁贾愣愣地捋了捋胡子,这才反应过来,狐疑地看向我。

    我笑嘻嘻地走过去,边从他怀里接过花盆边压低了声音:“兄弟,帮个忙吧,就当做我把你救出来的谢礼。”

    陆仁贾又是一愣,笑了:“没有问题。”

    我笑得更欢了,抱着花盆刚想转身,就听到他后一句。

    “不过衣服的钱还是要给的

    117、为了一千两 。。。

    。”

    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早知道就把你留在黑店里了。

    曾少离走近陆仁贾,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略微吃惊:“还真是清逸轩的陆大师,你怎么会弄得如此……”

    陆仁贾似乎和曾少离很熟,见了他,礼貌地笑笑,而后摇头叹气道:“前些日子给相国家送衣服,行至半路下起雨来。我便跑到一家客栈里避雨,不想那是家黑店,被几个贼人抓了起来。幸好今日阮小姐也混进了黑店,将我救出,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在那等地方呆多久。”

    “看你如此狼狈,走,我先带你梳洗一番。”曾少离带着陆仁贾走开了。

    “混进黑店?”展想墨吃惊地看向我。

    “阮姐姐混进黑店干什么?”言笑好奇地问。

    “还不是为了娶相公,迫于无奈,只好混进黑店偷钱黑吃黑。”我装模作样地叹气,看着展爹不屑的样子,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金条,往石桌上一拍!

    “哇,金条!”小九叫了起来,捡起一条放到嘴里咬咬,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金条?”展爹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邪笑:“这些都是我今天赚回来的!”

    “你撒谎!”展爹一瞪眼。

    我摊手:“像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撒谎。我混进了黑店,逃出来的时候顺便把她们的钱拿走,没花我自己一文钱,算是白手起家。而且您说了,只要我能在三天内拿出一千两,不管我去偷去抢去当铺还是去窑子出卖色相都可以。我没记错吧?”

    展爹脸色一黑。

    我眉开眼笑地将兜里所有金条都掏出来,按照东祖国的货币兑换比,一个纯金条价值八十两。我兜里不多不少正好放了十三个金条,加起来总值一千零四十两。

    “比要求的一千银子还多四十两。”我敲敲在石桌上堆成了小山形状的金条,笑得很得瑟。

    “谁说我们的要求是一千两?”

    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一直隔岸观火的曾爹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摇着一把扇子笑得出凡脱俗。

    展爹脸上表情显然一松,挪了挪位置,示意让曾爹对付我。

    我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你们的要求本来就是一千两。”

    “啧啧啧,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将来老了可怎么办?”曾爹笑得人畜无害,眼中却闪着毒辣的光芒,“我们说的是,三天之内赚够三千两,三、千、两!”

    ……

    有没有搞错,坐地起价!?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明天就是俺腾云驾雾飞车回校的日子了=v=

    呀~~好欢喜~~

    不用再呼吸网吧里由大叔们喷出的烟雾了~

    不用再敲打网吧里空格键永远坏着的键盘了~~~

    不用再纠结网吧里到底要受到什么程度的USB接口了~~~~

    我好开心~~~

    118

    118、为了三千两 。。。

    其实三千两也没什么。

    我怀里还抱着两个埋了金条的花盆,每个花盆里埋着的金条的保守值是五条。一千零四十两加上花盆里的金条,如果还不够三千两的话,顶多我再隐身进黑店搜刮一下。

    反正黑店里的财物也是那些贼人往日里偷抢拐骗得来的钱,就算被我黑吃黑,她们也不敢告到官府。

    ……当然,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当着曾爹的面说的。

    敌强我弱,尤其是当曾爹挂着长辈称号的时候,我根本不能反驳他的话。为了不让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偷钱对我来说是件那么简单的事。

    点了点头,我表情一垮,泫然欲泣:“俗话有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么说您也是长辈,对小辈提过的要求临时更改,不是很好吧?”

    曾爹扇子轻摇,笑得出凡脱俗:“既然我为长辈,那偶尔随兴所至,折腾一下你这个当小辈的,难不成你还想有意见?”

    我还真的不敢有什么意见……

    讪讪地将装哭的表情收回,我撇了撇嘴:谁说虎父无犬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像曾爹这种外在柔弱内在彪悍的主儿,怎么看也生不出曾少离这种与世无争类型的儿子。

    顿了顿,脑中闪过曾妈蹲在御书房和皇帝抢鸡爪子的场景。额头黑线了一点:不,果然还是生得出的。两种极端的气场相互组合,变异后差不多就是曾少离的性格了。

    我不做声,展想墨却不乐意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算是长辈,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曾爹轻轻摇着的扇子一顿,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想墨一眼。

    展想墨义愤填膺的表情瞬间僵硬,转过头来推我:“璐儿,快!三千两银子不好赚,赶紧跑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跟骷髅打声招呼,就被他连拖带扯拽出了后院,隐约听到展爹在身后喊了几句什么。

    “想墨,你也太不坚定了。被他瞟一眼就后退,你以前那些泼辣狠毒阴险狡诈的性格哪去了?”我关怀地问。

    “谁泼辣狠毒了!?”展想墨倏忽发飙,张嘴就是一阵恐龙咆,“你以为曾少离他爹是什么软豆腐?我怕他那是……”

    我被他恶狠狠地喷了一脸口水,正准备听下去,却没有下文了。

    卡机了?

    我抹了把脸,抬头看去。

    “你刚才,叫我想墨……”展想墨定定地看着我,脸上慢动作腾起两团红晕。

    ……然后呢?我愣愣地看着他。

    展想墨红晕愈来愈深,干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别过了头:“你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恍然大悟。

    早在之前,我对曾少离的称呼就在“小曾、少离”之间转换,对骷髅和言笑也是昵称。甚至连展晴儿,

    118、为了三千两 。。。

    我都是忽略姓氏直接叫名。唯独展想墨,可能是我们认识的过程太过崎岖,也可能是他当初拿鞭子追着我抽的副作用太大,对着他的时候,我总有点放不开。就算是到了后来,经历了王女事件、调查钱家、晴儿失踪等一系列事情,我对展想墨的称谓也还是没有改。

    有的时候,习惯什么的是很改的。

    更何况在古代,这种表示亲昵的称呼除非一开始就用上了,否则在两个人认识一段时间后改称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不过,看展想墨平常腰一插,胸一挺,头发甩得比鞭子更响的样子,真想不到他会因为我一个昵称脸红。

    难得看见他羞涩得这么含蓄的样子,要不要再调戏一下?

    我摩挲着下巴,开始笑得很龌龊。

    展想墨回过头来,对上我的猥琐兼已有所指的笑脸,劈手甩过来一掌:“别这么看着我!”脖子都红了,估计羞得不清。

    我咧着嘴揉了揉被他狠狠拍下的肩膀,突然想起他刚才没说完的八卦:“对了,你刚才说曾爹不是软豆腐,解释一下?”

    展想墨眼皮一跳,伸手扯了扯我,压低声音:“背后说别人坏话,声音放轻点!那人我都不敢惹!”

    真的假的?就曾爹那副弱质纤纤的样子?

    我张张嘴,想说出反驳的话。脑中思绪一转,不对,曾爹虽然看起来柔弱,但这年头以貌取人已经不吃香了。扮猪吃老虎才是时代的潮流!虽说曾妈平常老不正经的,但好歹是个将军,作为她的夫君,曾爹的实力应该不止外表看上去那么一点。

    难道曾爹是低调的绝世高手?

    我瞪眼看向展想墨。

    展想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大惊:“真的假的?曾爹真的是低调的武林高手!?”

    “什么?武林高手?”展想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他,他还会武功?”

    我黑线了:“他不会武功你点什么头?”

    展想墨委屈地白了我一眼:“点一下头都不行吗?算了,总之你听我的没错,曾少离的爹不是普通人。他说的话,你能不反驳最好就别反驳,让他玩够了,他就满足。”

    “真的假的?”我皱眉,八卦心起,“他不是普通人,那算什么人?难道他还是皇帝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胡说什么呢?”展想墨捂嘴偷笑,回头看看身后,四处无人,便又神秘兮兮地转了过来,“告诉你一点也无妨,我和曾少离年少时两看相厌。我还嘲笑过他,生为将军之子,却有个从烟花之地出来的爹,结果被他打……和他打了一场架。”说着话,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止小时候吧?我觉得你们现在也挺两看相厌的。”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以为这都是为了谁啊。”展想墨不动声色地拧了我一把

    118、为了三千两 。。。

    ,又压低了声音,“我年少不懂事,在曾少离面前放过妄词,后来被他爹用计谋狠狠修理了一顿。具体内容……咳,就,不说了。总而言之,你别小看了他。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人,若没有点阴招,哪能简简单单地就逼着曾将军娶他?”

    噗……

    原来曾妈是被曾爹倒追的啊……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八卦,我只觉得虎躯一震,刚准备粘过去询问详情,一个黑影冷不防挡住了头顶。

    “既然有的是时间闲聊,不如条件再改改。一天赚够三千两,如何?”曾爹熟悉的狐狸脸带着笑意,那个笑容在我看来真是奸诈啊销魂啊!

    我拉长了苦瓜脸:“未来岳父,别这么狠吧?”

    曾爹笑容不改,慢动作将头扭转我的方向。原本勾起的嘴角弧度拉得更大一些,露出两排白得让人惊悚的尖牙:“两个时辰三千两。”用的是“反驳者死”的语气。

    我二话不说迅速向外奔走,一边奔还一边默默在心底抹泪,琢磨着如果少离将来也是走这种路线,我干脆就别娶了……

    一路小跑,烟尘滚滚。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减去刚才拎回家的一千零四十两,也是一个庞大的数目。两个时辰的时间,折算成现代也不过四小时,就算出卖色相我也凑不出那么多身家。

    还是去黑店摸点钱吧。正所谓赶得好不如赶得巧,那些贼匪平常偷偷摸摸做尽坏事,今天能让我黑吃黑凑合“老公本”,也算是回馈社会了。我会感谢她们的。

    打定了主意,我义无反顾地按照记忆往黑店冲去。天色还亮着,可现在是初冬,太阳下山的速度堪比导弹下降。我学的隐身术只是半桶水,借用阳光还能隐得比较成功,要是等到天黑,那点点微弱的月光可不够用。

    绕过人声鼎沸的街道向左拐,就是黑店的所在地。其实这件黑店位置颇为偏僻,只是拐角的地方正好连着两家大型客栈,不然上午的时候我也不会一头撞进去。

    此时,黑店的大门紧闭着。

    我从拐角窜出来的时候就施了隐身术,走到门边用力推了推,门没动,估计是从里面反锁了。

    我一下无语了。

    按照我原本的打算,就算隐着身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然后隐着身走到后院偷钱,最后隐着身打开正门离开。全过程隐身,绝对轻松,绝对安全,顶多有个影子在地上飘来飘去。可门关了,进去的途径就堵了。我一不会轻功二不会翻墙三找不到梯子木凳,要怎么进去啊?

    我啧啧嘴,往四周看去。不但黑店身处的街道来往百姓稀少,街道上分布着的店铺也都走的冷门路线。放眼看去,棺材铺和草纸铺彼此间隔,占据了整条街道的市场。

    总不能让我进棺材铺搬块棺材板出来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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