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1 部分阅读(2/2)

祸。”骷髅语气淡淡地,看着我,摇头笑了笑,“看了百余年的风景,我难道还不懂吗?只是等了你百余年,盼得一日你终于来到身旁,身边却多了几人——有点不甘心罢了。”

    我抿抿嘴,看着骷髅的苦笑,干涩地开口:“对不起。”

    “感情一事,从来不分对错,哪里用得上对不起这三个字。”骷髅摇头,握住我一只手,“近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了很多。若是你真的爱了,便去告诉他们。”

    手心被塞入了什么,我摊开手来,入目就是三块红色的长方体。正是之前被我说成“传家之宝”的手机碎块,整齐的切边,红色的金属光泽在烛火下闪光。

    “只要是与你一起,就是多了几个人,又何妨?”骷髅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笑意,“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我怔怔地抬头看他,他回了我一个微笑。

    如沐春风,笑靥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回乡省亲什么的果然很累= =

    今天终于能碰电脑了……

    内牛啊~~

    认真思考着今天是不是要三更才能补回前面欠下的

    (望天~~

    114

    114、岳父来袭 。。。

    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夜,直到听见外头传来晨鸟的啼鸣,我才蓦地从被中探出脑袋,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一脚把被子踹开。

    天,已经大亮了。

    曾少离和展想墨彼此过招的声音依稀传来,夹杂着骷髅悠悠的笛声。小九估计刚和言笑买完早点,一边跑一边朝气蓬勃地哼着跑调的曲儿。我洗漱完毕,推开房门,阳光明媚地照耀着,青绿色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随风吹来了草木的淡香。

    “要不是昨晚那张破床睡得我浑身不舒服,本公子怎么可能输给你!”展想墨甩着鞭子在发飙。可惜他的发飙对象曾少离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地看着石桌上的棋盘。曾少离的对面,言笑一手托腮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半晌,在棋盘上敲下一个棋子。

    骷髅坐在凉亭的栏杆上吹笛子,双眼微闭,嘴边勾起一抹浅笑,悠闲自得的样子。小九见我出来了,兴冲冲地过来扯袖子邀功:“阮姐姐,你看我买了那么多好吃的早点!有香蒜牛肉、红烧冬菇咕噜肉、清蒸石斑鱼、粉蒸排骨、鱼香肉丝、回锅肉、玉米烙……哎呀妈呀!我忘了买牛肉面疙瘩,阮姐姐你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人已跑远。

    留下包括骷髅在内的一众人对那堆食物发呆。

    数目惊人也就算了……

    红烧冬菇咕噜肉和清蒸石斑鱼什么的,算是早点吗?

    “也罢……璐儿,过来吃早点吧。”曾少离笑着摇摇头,扬声向我招呼道。

    我点点头,伸手摸摸放在兜里的手机碎块,鼓起勇气开口:“那个,我有话说。”

    骷髅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笛子,笑着看向我。言笑也把注意力从棋盘那里收回,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看向曾少离和展想墨:“我这话,其实是想对你们说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骷髅和言笑脸上却浮出了了悟的笑意。

    “有话就说吧,吞吞吐吐的可真不像你。”展想墨收起鞭子挂在腰间。

    我干笑。

    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我当然不会吞吞吐吐……

    可问题是,我没有同时对两个人表白的经验啊!

    ……

    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到现在为止我想到的都只是表白成功的场面,万一若是失败了呢?

    虽然我和他们两个亲过小嘴拉过小手,其中曾少离他娘和展想墨他干娘甚至还抑扬顿挫地叫过我“儿媳妇”。但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喜欢我——这也是事实。

    我在成功和失败两条未知的岔道前凌乱。

    怎么办?要继续开口吗……

    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曾少离,再看看满脸狐疑的展想墨,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算了!好歹也要先说出口!这里可是女尊国,我一

    114、岳父来袭 。。。

    个女的还那么优柔寡断那还得了!?

    “其实是这样的!”琢磨了一下用词,我点点头,“你们昨天晚上在这里住下了,对吧?”

    曾少离和展想墨一头雾水:“确实如此。”

    “你们是我的朋友,咳,至少我一直把你们当朋友。按照我家乡的习惯,在朋友家住一个晚上的确没什么。可这里毕竟不是我家乡,风俗道德什么的很是看重。”

    展想墨眉头一簇,手动了动,曾少离不动声色地按住他。

    “你们两个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名声在外,而且都还没嫁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们住进了这里,难免会招来流言蜚语……”

    “你什么意思!?”话音未落,展想墨就爆出一声怒吼。

    曾少离微叹一口气,松开按住他手臂的手,垂下眼帘不做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苦笑。他性格怎么还是那么火爆……

    展想墨狠狠地咬着下嘴唇,脸色狰狞:“什么流言蜚语,什么名声在外!?好面子如我都从不在乎这种东西,你居然以此为借口!?”

    我被他吼得有点发窘,伸出手来做暂停状:“我就是知道你好面子,所以才折中想了个好办法。”

    “好办法!?”展想墨的狮子吼久未爆发,功力再度提升,握着拳头的手指“噼里啪啦”地作响,听得人心惊胆颤,“让我们走算什么好办法!?还说我们是朋友,鬼愿意当你的朋友!你若算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就不应逃避了事!你你你……莫非你还打算专门为我们划出个客房!?”

    我继续苦笑,揉了揉耳朵小声道:“我想说的是,这屋子规模太小,客房的话,估计也不够……”

    “你说什——”展想墨脸色阴沉,音量突兀拔高。

    “所以你们要不要,住进主人房?”我小心翼翼地问。

    ……

    漫长的沉默,无一人作答。

    我迟疑地抬头看去,一眼对上展想墨傻掉的表情。他的一旁,曾少离呆滞地瞪着我,嘴巴半张,看来受的惊吓不比展想墨少。

    我和他们大眼瞪小眼,听着骷髅和言笑低低的笑声,感觉脸上烫得厉害。

    展想墨愣了半天,木木地放下扬起的手,“啊”了一声。

    曾少离被他那一声“啊”叫回了神,迟疑着开口:“主,主人房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住的……”

    展想墨显然被提醒了,点点头,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如狼似虎,狠狠地瞪着我。

    我诚实地点头:“恩,主人房只有屋子的主人才能住的。”

    “那你还……”展想墨脸一黑,磨牙霍霍。

    “所以我想,如果你们要住下,可能也要从我这里拿个入住凭证。”我厚着脸皮道。

    手心有点出汗,从兜里掏出手机碎块的时候,险些没抓稳。三个整齐的手机碎块放在掌心,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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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分明,金红色的光泽折射于阳光下,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这时——

    两道男声突兀扬起,一个低沉一个清亮:“我不同意!”

    “不是我说的!”话音刚落,展想墨和曾少离也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

    而后一阵沉默。

    包括骷髅在内的一众人默默地转头,视线落在两个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的男子身上。

    一个身材修长矫健,穿着黑色的长袍,看上去有点冷淡。白而不苍的脸,眼神无比犀利。腰间缚着一条红色的腰带,定睛看去,原来是长长的鞭子,鞭上的倒刺还泛着微弱的绿色,一看就是淬了毒。

    另一个看起来则虚弱多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可是极具气质,虽然穿着普通的布衣,却不妨碍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眉毛细长,高挑的丹凤眼,嘴唇薄薄的,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这两个人信步向我们踱来,悠闲的样子像是走在自家后院。年纪不算小了,光看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凉亭,视线转了转,定住。

    曾少离和展想墨吃惊地盯着那两个人,朱唇轻启,一声呼唤脱口而出:“爹……”

    我:“……”果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笔直地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我眼观鼻子鼻子观嘴巴,两只手整齐地叠放在石桌上——用的是小学上课时最标准的课堂坐姿。

    曾爹和展爹一个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一个坐在我头顶的横梁。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好像想用眼神把我给来个由内到外的解剖一样。

    骷髅带着言笑和迟归的小九出去逛街了,留下曾少离和展想墨站在凉亭外面面相觑。

    我……压力极大。

    在鬼都时我就和秦飘渺、童音、小三几个打得火热,直接导致后来我和骷髅关系确立后,也没有感受过多少见家长的不安。言笑的家人算是小一、小二、小三以下省略,每个都比我小,嘻嘻哈哈也算是打了个照面。虽说之前也见过曾妈和皇帝,但也都是说说笑笑外加互相调侃。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肃认真。

    我咽了咽唾摸,喉咙“咕噜”一声格外清晰。

    展爹在我头顶哼了一声,我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忍耐力不足,意志不够坚定,不过短短半柱香也支撑不了。此等修为——庸才!”展爹轻飘飘地从横梁落下,无情地道。

    我被“庸才”那两个抑扬顿挫的字砸得一踉跄。

    展想墨禁不住开口:“璐儿她并非习武之人,气氛尴尬,难免有所动摇,还请爹……”

    展爹的手指在石桌上一扣。

    展想墨一窒,声音小了半分:“还请师傅见谅。”

    展爹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半晌,摇摇头,表情还是那么淡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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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却温柔了起来:“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为师又怎能见谅?”

    “可是……”展想墨急着开口辩解。

    “你无须多言,我自会判断。”展爹又扣了扣桌子,视线移到我这边。

    ……那冷冰冰杀气腾腾的眼神对着我,我感觉就像自己被一条蛇盯上了。

    “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对想墨?”展爹开口。

    “我……”我笑着,刚冒出个“我”字,就被展爹接下来的问题淹没了。

    “你可会一直关心他照顾他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你可会保护他呵护他人前人前都恩爱缠绵?天凉了你可会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到他身上?天热了你可会为他扇风纳凉?他若是看中了什么东西你可会拼死拼活取来哄他开心?他让你往东你不会往西?他让你站着你不会坐下?你说!你说啊!”

    ……

    除了前两条,剩下的那些都是下人做的……

    我嘴角抽了抽,挑了个最基本的问题回答:“我是真心的,我会好好对他。”

    展想墨笑了,脸上绯红,眼底闪光。

    “哼!”展爹回了我一个单音节,“呼啦”一声便再次窜上了横梁。

    我暗暗松一口气。

    一直凝视着我的曾爹笑得眯起了眼睛。

    “爹!”曾少离突兀叫出声。

    我吓了一跳,瞬间恢复笔挺的坐姿。心底还打着小算盘:怎么说曾爹也比展爹瘦弱,杀伤力应该不怎么强吧?

    曾爹宽慰地冲自家儿子摆了摆手,回过头来,笑着道:“我并不打算如何为难你,今日来,不过想看看你的为人,问上几个问题罢了。”

    杀伤力果然不大!

    我大喜,彻底轻松下来,也笑着点头:“您请随意。”

    曾爹点头浅笑:“我问你,商场尔虞我诈、战场血光冲天、农场挥汗如雨,你喜欢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岳父来了=v=

    岳父的考验来得很勇猛~~

    表示我最近打算虐一下某阮~~

    哇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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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岳父来袭 。。。

    我迟疑着开口:“恩,哪一样都不太喜欢……”

    曾爹继续浅笑:“不喜商场是为头脑迟钝无法变通;不喜战场是为性格懦弱兼无能;不喜农场是为不尊重百姓不解国情。你作为一介女子,一无头脑二无勇气三不明了百姓艰辛,此等女子试问天下有谁敢嫁?”

    ……

    我被他一通不拐弯不留情的讽刺戳了个正着,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我是答了不太喜欢而已……您到底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来我那么多缺点的?

    “爹!”曾少离急了。

    “少离,噤声。”曾爹扫了他一样,那挂在脸上的温柔一笑怎么看怎么像笑里藏刀。

    “……”曾少离不敢做声了,小心地给我投来个支持的眼神。

    我回给他一个苦笑。

    曾爹瞥了我一眼,笑容不改:“我再问你,书画琴棋诗酒花,御骑乘射卜算占,你精通哪样?”

    这次我学精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准备开口:“我……”

    “迟疑良久方可作答,恐怕你是无一精通吧?”曾爹逮着我开口的瞬间抢白,笑眯眯地追问,“先说书法,你会狂草吗?再说画画,你能比得过前旅双国的慕容画师吗?谈琴,你弹得出名曲《流水千里》吗?论棋,也不说远的了,你斗得过我家少离吗?至于诗……”

    “爹……”曾少离皱着眉头地又叫了一声。

    曾爹笑得更欢了,回过头来调侃道:“怎么,心疼了?”

    曾少离一窒,脸上微红,悻悻地扭过头去。展想墨叹一口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孩子,真是男大不中留啊。”曾爹笑着摇头,“放心,爹只是逗一下她,不会为难你心上人的。”

    曾少离的脸于是更红了,干咳了一声,彻底地转了个身。

    我咧嘴偷笑,刚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曾爹皮笑肉不笑的脸。

    刚刚放松一点的心脏再次开足马达警惕的狂跳。

    “那么,接下来我便认真地问些问题吧。”曾爹道。

    ……你刚才那些问题还不算认真吗?

    我心底苦笑,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你这所屋子是刚买的吧?”曾爹随口问道。

    “对,昨天刚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我回答得格外小心翼翼。

    “交易虽新,屋子却旧。规模不大,花费不多。”曾爹手指从石桌边缘一抹,指尖沾了点灰,“可据曾家侍卫查探所得,你为了买这所半旧屋子,还特地去了一次当铺,将前些日子从临国王女手中得到的东西给当了。”

    一个眼神冷冷清清地飘过来:“我就问一句,得了房契后,如今你还剩多少钱?”

    我在桌底迅速地数着手指。

    “我再问一句,你以为少离和想墨往日一个月会花费多少钱?”

    我数手指的速度开始加快。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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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数了,我大可直接告诉你。”展爹的声音悠闲地从头顶传来,“若是在家,想墨的早点是鹿茸米粥、烤熊掌不等,午饭是蒜蓉大龙虾、山茶焗穿山甲、香酥鱼羹、核桃小酥饼不等,晚饭是海鲜汤、海鳗熏鱼、拔丝酒焗竹笋不等。一天之内,光是食物便花费五十两以上。”

    我的手一抖。

    “少离对吃的倒没有那么讲究,可少离偏爱药材植物、好对困苦之人施以援手。偶尔还会临街施药,一日花费木耳、人参、官桂、七叶莲、龙胆草、檀香、桉叶等药材不计其数,就是给个保守价,也不下一百两。”

    我的手再次一抖。

    “至于穿着,想墨的服饰从来都是到清逸轩定做的。那里是专程为皇宫缝制宫服的店铺,手工精致,价格极高。但是想墨身上这件,少说也有三百两。”展爹的声音再次响起。

    “论及武器,少离的白玉棋子颗颗都是选用最上等的白玉打磨而成,晶莹剔透,色泽亮丽。单单是名师打磨的价格,就高达每颗二十两。若是加上白玉本身的价格,那便只有‘价值连城’四个字方可估价。”曾爹的声音随之应和。

    “说到武器,还有想墨腰间的倒刺长鞭。鞭体由万年藤木交缠而成,先是以文火烘烤七七四十九天,再佐以寒冰淬炼。整道工序需要五十名铁匠接替,不计工钱不计炉火,单是万年藤木的价格就不是你所能仰望。”展爹的声音透露出嗤笑。

    “所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门不当户不对则不可谈婚论嫁。虽说我不是那等看重钱财的人,可少离为我膝下独子,就算他觉得有情喝水饱,我这当爹的也不能把他嫁给一个会委屈了他的人,你说对吧?”曾爹的声音蕴含着不屑。

    无力地撑着额头,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估计那笑容看起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要不是被他们这么一通轰炸,我还真的没有意思到……

    曾少离和展想墨……可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呐……

    表个白,难度不高。

    重要的是,我养得起他们吗?

    “唉……”一头埋进石桌上,我有点撞墙自尽的冲动。

    曾爹的声音笑意愈发明显:“其实,适才所说不过是小问题,你好歹是个大女子,若以命相搏,想要养得起他们,也是不难。”

    ……靠之,还要以命相搏……

    我想娶的是你儿子,你以为是非洲食人蚁啊?

    我沮丧地撇撇嘴,抬起头来,等着曾爹那句话的“但是”。

    “但是,儿大不由父。我这当爹的做事怎么也得照顾孩子的脸面。”曾爹笑容灿烂,“这样吧,只要你能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少离和想墨跟着你不会吃苦。那我们便退而成全,如何?”

    “期限是三天,少离、想墨和你的其他夫郎都不可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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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爹的声音从天而降,“呼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