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0 部分阅读(2/2)

手来,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我愣愣地看了他们一眼,伸手往兜里摸去:“你们要借多少?”

    ……

    “谁问你借钱了!?”展想墨眼中的期待瞬间变成凶悍,一个巴掌披头盖下,而后一扭头,不自然地开口,“我不过是想看看那什么……你刚刚从店里买的那什么……”

    “本来就不是温文尔雅的人,装什么装?”小九毫不掩饰语气里对展想墨的鄙视,转过身来眨眼撒娇状,“阮姐姐,你刚在店里买的那个簪子……”

    我了然,笑着从怀中掏出装了簪子的锦盒。

    五个男子眼巴巴盯着锦盒,展想墨和小九更是直截了当地伸出了手。

    “你想要?”我冲展想墨挑眉,“你刚才不是说,这种素色的簪子,配不上你华丽的风采吗?”

    展想墨脸上一红,伸出的手使劲地往我脸皮底下晃:“你若是给我,那我就要!”

    “你也想要?”我冲小九撇嘴,“你刚才不是说,你更喜欢旁边那个花花绿绿的卖糖葫芦的吗?”

    小九眼珠子转了转,有样学样:“阮姐姐若是给我,我也要!”

    ……

    虽然在我面前伸出的手掌只有两个,但我所感受的杀气绝对是那个的两倍以上。

    看了看手中唯一的锦盒,我淡定地撩开马车帷幕:“大姐,不好意思,回头吧……”

    “客官,你回来了啊!”人没进门,就听见了店家热情的招呼声。

    我有点无力地干笑:“那啥,店里头还有什么比较特色的首饰,拿出来我挑一下吧。”

    “好咧!”店家笑得有几分龌龊,挑出几盒饰品摆到桌上让我挑选,顿了顿,搓着手又凑过来几分,“所以说嘛,客官

    110、五人一鬼行路难 。。。

    ,这年头要当好女子,可不能光顾着自家夫郎,也得照顾好孩子啊!古话有云,生娃当生男,不然生出了女儿,总归是要出去闯荡的。唯有儿子,就是嫁了出去,心也贴着娘家……”

    我被她不间断的絮叨弄得不胜其烦,干脆堵住耳朵,专心埋进首饰盒里。

    刚才的买的那支簪子,淡蓝色花纹修饰其上,做工精致细美。回想起骷髅化作人型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就是穿的蓝衣服,那簪子最适合他不过了。

    言笑的话,一双眼睛黑珍珠般濡濡的,小鹿芭比一样。我给他挑了一个镶嵌上黑珍珠的簪子,那些珍珠颗颗圆润光滑,他戴上一定显得落落大方。

    曾少离这人特别喜欢白色。想当初在坟地里遇见他,他就是穿得一声白色。衣服是白的,面纱是白的,挂做腰间装饰的扇子和用作武器的棋子是白的。不知道是不是连里面的小内内也是白的……咳咳,他的话,当然得挑上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头衩。

    至于展想墨……虽然近来他收敛了不少,但他那些自恋自赏高度自我赞扬的气场还是会时不时漏出来。那么华光异彩的男人,给他挑一支嵌上红色琉璃石的朱钗最好。

    一番挑选过后,我表示完工。数了数,却发现少了小九的份。

    抬眼四处张望,一眼对上放在架子上一套配对的银制碗筷。想来小九那孩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绕着食物,我大喜,拍案决定了下来。

    问价格、砍价、哭穷、再砍价。

    买东西对我来说,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特别当我买的东西,自己一件也用不上的时候,那悲伤就显得格外真实。

    肉痛地按着凹下去一大块的胸脯,我颤巍巍地爬上马车。抬眼便看见五个脸颊绯红的男人,每个都笑得合不拢嘴,捡了金子一样开心。

    心底一软,我很没骨气地咧起了嘴角。

    算了吧,千金难买他们灿烂一笑,钱赚回来也是要花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满足了,耽误的路程就能继续了……

    然而仅仅是片刻,我便深刻地意识到——我再次错了……

    一难过去还有一难,回鬼都的路途何其遥远,想松一口气,哪有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明天来个双更和大家庆祝吧~

    还是寒冬,大家要好好照顾身体啊=v=

    111

    111、五人一鬼行路难 。。。

    五人一鬼行路难之第四难——必须公平。

    “为何你给小九买的东西与我们不同?”骷髅举着簪子威严地开口。

    “为何独独小九有碗筷,我们却是簪子?”言笑捏着簪子怯生生地问。

    “难道阮姐姐想借这副碗筷表明,你愿意养我一辈子的心迹!?”小九捧着碗筷傻呵呵地笑。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身为临国客人,送你碗筷仅仅代表两国交好。”曾少离抚着簪子认真替我开解。

    “死胖子!你得意什么呢!?”展想墨掐着簪子气红了脸。

    五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似乎准备从我嘴里掘出个说法。

    “我都是按照你们的喜好性情挑的。你看,伯桃之前和我久别重逢,穿的是蓝衣服。阿笑的眼神水灵灵的,看起来像黑珍珠……”我冷汗狂飙,回答得无比小心翼翼,“……至于小九,他不是最喜欢吃吗?所以我就给他买了副碗筷。”

    面前几人脸色稍缓,没有再给我横眉冷对。唯有小九撇了撇嘴,似乎对我的解释很不满。

    我提到喉咙处的心脏慢动作回到原来的位置。

    “话说回来,买了这么多东西定然花了不少钱吧?”骷髅不经意地问道。

    “对啊……”一说到价钱我就心疼,“你们的簪子还好,一支三两。可小九那副碗筷居然要三两零一个铜板!真不知道那一个铜板收的是什么钱……”

    稍微回温的车厢,随着我这句话气氛瞬间降回零度。

    “为何你给小九买的东西比我们的贵?”骷髅眼睛微眯不怒自威。

    “都说礼轻情意重,可是阮姐姐,你这也太不公平了……”言笑双眸含水泪眼汪汪。

    “我就说嘛!从那一个铜板便能看出,我小九在阮姐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小九撑着下巴得意洋洋。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身为临国客人,送你贵的仅仅代表我国国人大方慷慨,”曾少离语气略沉表情落寞。

    “啊——死胖子!你得意什么呢!?”展想墨咬牙切齿一声怒吼。

    五双眼睛杀气腾腾地射向我,似乎要是我说错半个字就群起而攻之。

    ……

    我淡定地撩开马车帷幕:“大姐,不好意思,再回头一次……”

    第三次踏入店门,在店家“果然如此”的眼神中迅速买下四个和小九那副碗筷一模一样的配套餐具,在确保价格一致的前提下再给小九挑上一支色泽艳丽的簪子。

    然后狂奔出店铺,上马车给他们各自分配好战利品。

    女车夫深得我心,早在我跳上车厢那个瞬间就拉起缰绳狂奔,车轮滚滚,将整个经井城抛在了脑后。

    怎么样都好,别让我再回头一次就行……

    当马车驶离城镇,正式踏入荒郊野外的官道中时,五个男人终于将各自的簪子和碗筷收下,脸上露出满

    111、五人一鬼行路难 。。。

    意的微笑。

    许是收到了礼物,“收人手短,吃人嘴软”,五个男的很有默契地不再吵闹。个个坐得端正笔直,只是偶尔会用一种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瞥着我……

    千艰万难才落得个安静休闲,我自然不会被他们的眼神吓到。

    马车在道路中颠簸着,绿色的草木在窗外掠过,只留下模糊的影子。太阳随着时辰的流逝渐渐升至天空最高处,金灿灿的光芒笼罩着大地,看得人禁不住呵欠连连。

    困了的时候就睡觉,我从来不是个违背生物钟的人。

    所以在打第三个呵欠之后,我很自然地眯上了眼睛,脑袋往旁边的言笑肩膀一靠,开始补眠。

    然后传说中的第五难轰然来袭——它的名字叫“车内禁睡”。

    脑袋刚搁到言笑肩膀没几秒,意识过来的言笑就猛然将我往骷髅的方向一推!

    “这,这太不合规矩了。左大哥是正夫,这种事情当由左大哥为先。”言笑的声音这样说道。

    好吧,骷髅就骷髅。反正他现在保留着肉身,总不会太硌人。

    我顺势在骷髅肩膀调整了下坐姿,准备正式入眠。

    骷髅条件反射般脚一抬,一只手从我背上蓦然拍下,猛地将我拍到了曾少离怀中!

    “话虽如此,可正是因为我为正夫,身份已定。所以这等事情,还得交由有心人而为之。”骷髅的声音这样说道。

    啥,借个肩膀还得要有心人为之?骷髅你立场是不是变了?

    我一头雾水地从僵硬了的曾少离怀中探起头来,眼睛还没睁开,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曾少离哪里是什么有心人,你看他都惊得僵住了。你们这般推搡早晚会吵醒璐儿,本公子心地善良天人之姿,就暂且替你们保管了!”展想墨的声音这样说道。

    你心地善良和天人之姿有毛关系?还有,你当我货物啊!保管!?

    还没来得及抗议,一股更大的力气蓦然扯住我的腿,将我整个人拽了过去!

    “我来我来!我怎么说也是客人,这种时候你们不能跟我抢!”小九的声音这样喊道。

    哪条法律规定了客人要负责当枕头的!?

    来不及多想,另一股弱小但坚定的力气再度将我扯走:“小九,你怎么可以和左大哥相争?”

    “无妨,这种时候还是让与少离吧。”

    “我,我……”

    “死胖子!你松不松手!?小心本公子抽死你!”

    “我是临国使者之弟,你敢!?”

    一阵蛮力的你推我扯,我的头一会儿撞到车墙,一会儿撞向车板,耳中满是五道声音“嗡嗡嗡嗡”的争吵声。第三次不知道被谁踩到脚之后,我终于暴怒,一声咆哮划破车厢:“停啊——”

    马车“吱————”一声拖曳开长长的刹车调调,停了下来。

    车厢内瞬间静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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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男子做了错事一样低头看鞋,两双手小心翼翼地扯着衣角。

    我一时无力,悲怆地扶着腰撩开帷幕:“大姐,不好意思,扎营吧……”

    车内不让我睡,扎营总可以了吧?

    女车夫对我大中午扎营的建议表示赞同,估计是骷髅几个闹的动静实在太大,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透露着深深的同情。

    但一想到扎营等于可以脱离人挤人状况等于可睡觉可翻滚可无人推来推去,我就觉得那什么同情什么可怜的眼神都引不起共鸣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小看了这五位男同胞的能力。

    五人一鬼行路难之第六难——饭后散步……

    出门在外,水足馒头饱,几个男的还在树荫底下聊天说笑,一点儿疲倦的感觉都没有。正当我想幸福地一头扎进车厢睡午觉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回头,对上骷髅和言笑欲语还休的脸。

    “璐儿,刚吃饱就睡觉对身体不好,陪我们是散一下步吧。”

    相公一声令下,当娘子自然要挺身而出英姿飒爽。何况难得他们两个同时邀约,我自然要先去陪他们了。

    于是屁颠屁颠地去了,东走西行散了几百米步,突然听见两人“唉”一声,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璐儿……”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叫道,声音哀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我心知他们一定还在担心找齐杯盏后的事情,心里一软,看着两人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深情:“我在呢。”

    然后看见骷髅和言笑同时回头,朱唇轻启。

    “来,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风景。”

    用的是那种特别悲伤特别惆怅的表情……

    我一下囧了,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好……”

    而后沉默,无休无止的沉默。

    我看骷髅和言笑,他们则保持看天,天上太阳随着我们沉默的时间慢慢移动。烈日当空,被踩在脚下的影子慢慢拉长,拖曳得有点儿失真。

    然后骷髅心满意足地回头,手一挥,示意班师回营。

    那什么惆怅什么悲伤的表情统统不见了,一脸笑容,灿烂得跟舔了蜜一样。

    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回到营地,正想幸福地一头扎进车厢睡下午觉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回头,对上曾少离梨涡浅笑的脸。

    “璐儿,可否赏脸与我一道散一下步?”

    温文尔雅斯文善良的少离开口请求,天大的事情也要放到一边。区区睡觉,这么能成为我拒绝他的理由呢?

    于是屁颠屁颠地去了,一路无语,直走到草丛深处,才听见他“啊”一声。随即俯身看向地面生长的草木,表情略微惊讶:“此地竟然生有厚朴!”

    看着曾少离惊喜的样子,我料想那是一种药材,习惯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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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开口问道:“厚朴是什么?”

    然后曾少离的脸色瞬间从惊喜进化成狂喜:“璐儿不知道?这厚朴苦、辛、寒,可用于湿滞伤中,胱痞吐泻,食积气滞,痰饮喘咳和虫积,乃燥湿消炎、下气除满的良药。”

    ……听在耳边的全是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我很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曾少离喜色更深:“那我可要好好地讲解一番了。话说这厚朴树皮淡褐色,单叶互生,狭倒卵形。若是开花,花白色,单生与枝顶,与叶同时开放……”

    絮絮叨叨的声音从耳边流水般淌过,我从一开始的耐心到后来的昏昏欲睡,禁不住回头,偷偷打了个呵欠。

    “璐儿,你怎么打呵欠了?”曾少离反应极快,这头看见我打呵欠,那头就关切地询问。

    我感动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恍然大悟的声音。

    “怕是烈日当空,你一直曝晒,所以有些许中暑吧?”说罢,手一伸将我往树荫底下拉了拉,停顿半秒,继续道,“说道中暑,只需用三到六克荜澄茄以水煎服便能药到病除。当然若论起防暑火炭母的药效要更好一些,火炭母可用于清凉解毒、利湿止痒……”

    絮絮叨叨的声音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几次想要开口插嘴都未遂,只好挠挠脑袋,干笑着听他继续传播医学知识。

    干听不说是一个悲催的过程,好不容易坚持了半个时辰。抬眼看去,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黄,夕阳的余晖将天边彩霞映照通红。曾少离终于意犹未尽的止住了话匣,只是和我一路走回去时,脸上通红,嘴角轻扬,满是幸福的神色。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

    第三次回到马车旁,我警惕了许多,眼看附近无人,连女车夫也靠坐在远处的大树下打鼾。顿时松一口气,正想幸福地一头扎进车厢睡黄昏觉,面前的帷幕一撩,展想墨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哼!可算回来了!走,陪本公子四处看看。”

    ……我勒了个去!居然躲在马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撒花双更~~

    大家都过个好年~~:…D

    112

    112、我愿长留 。。。

    按理说展想墨和我关系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翻滚期,好感度时升时降。他提出的要求,我应该英勇地拒绝之才对的。

    可惜还没等我说出个“不”字,他就冷哼着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而后呼啦一甩,带着刺的鞭子以惊人的速度在我脖子上缠了几圈……

    迫于武力威胁,我屁颠屁颠地去了。一路上小腿撒开狂奔,深怕比展想墨跑慢一点,缠在脖子上的鞭子会一个不小心把刺扎进肉里。

    然而被人用鞭子拖着去散步……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

    不但丢脸,而且是个难度系数较高的体力活,相当累人。

    所以累着累着,我便累出了副作用……

    “展想墨。”我喊展想墨。

    展想墨回头,幽怨地瞟了我一眼,手上一紧,拽得我向前连走几步。

    不应声。

    我嘴角抽了抽,声音放柔继续喊道:“展公子~”

    展想墨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了,选定一个方向,领着我就往草丛深处钻。

    我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锲而不舍地继续喊。

    “京城二公子~”

    “展美人~”

    “晴儿她哥~”

    “想墨~”

    面前走得匆忙的身影蓦然顿住,我一时没留意,整个人撞了过去。一不小心,香抱满怀,连带缠着脖子的倒刺长鞭扎了下肉。

    展想墨伸手扶稳我,抬起眼眸,笑得有几分得意:“你适才叫我什么?”

    “展想墨?”我挑眉。

    “最后一个称呼。”展想墨垂下眼眸。

    “想墨?”我再挑眉。

    “哎~”展想墨蓦然抬头,眉眼弯起,脸颊绯红。

    我一晃神,干咳一声:“你缠在我脖子上的鞭子收起来吧,我想找个地方释放一下内存。”

    展想墨狐疑地看了我半天:“听不懂。”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现代专业术语,为难地挠挠头,换了个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去方便一下。”

    “方便谁?”展想墨的眼中迅速闪过锐利的光芒。

    我#¥%¥@……方便你都听不懂!?

    “人有三急你懂了吧?”我用死鱼眼瞪他。

    展想墨一愣,脸“噌”地红了,一个回头便施展轻功想往外跑去,嘴里喊着:“你,你想如厕便去吧!我又不会偷看!”

    手中鞭子还死死缠在我脖子上,扎得我尖叫连连:“你先把鞭子给我解下来!痛痛痛痛,我的血管啊——”

    这么一通打闹让我吃尽了鞭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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