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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样的楚枫谨,子乔担忧地抓着她的双手,忽然不想再让她说什么,刚才的那些话,早就让她的心,血淋淋地疼痛着。子乔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刚才不该逼问她的。

    楚枫谨缓缓地摇头,眼中的泪水流满了整张面庞,子乔刚刚帮她擦掉,又满是滴落,那双红红的眼中,是无尽的痛苦。

    “子乔,我可以的,这些伤痛埋在我心底十四年了,我痛了十四年了,我的孩子,我那可怜的孩子刚刚出生,就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甚至没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看看的父王和母妃,我甚至连她一面都没能看到。就因为我太懦弱了,我竟然会晕过去,为什么,我当时为什么要晕过去,为什么?如果我当时没有晕过去,我就不可能看不到我的孩子,即便她没能张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我也能看到我的孩子的摸样。王爷,有时候我真的恨你,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看那个孩子,就算只是一眼,也好,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呢”

    “母妃,别说了,别再说了,我就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的孩子啊,我是子乔,是你的孩子,”

    子乔紧紧地抱着楚枫谨,和她一起流泪,和她一起哭,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这是眼前这个女人心底最深最深的痛,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老天爷却给了她那么大的痛苦,一而再的痛苦,她只是个善良娇弱的女人啊。

    一个孩子,只能拥有了二十天,一个孩子,却连她一面也没能看到。这对她,对这样一个美丽脆弱的女子,到底是多大的残忍。

    子乔忽然觉得自己更加的残忍,为什么要将她的痛苦翻出来,为什么要介意?为什么要逼问她?她对自己是那样的好,她把一个母亲的爱,全都给了自己,自己为什么要让她这样的伤心,这样的痛苦。

    紧紧地抱着怀里那个不停地颤抖的女人,子乔眼中的泪水,再也停不下来,如果老天爷残忍,自己就更加的残忍,刚才自己竟然用那般冷漠的目光看着她,竟然无视了她对自己的爱,是自己在她本就千仓百孔的心口,再次狠狠地刺了一刀,再撒上盐巴。

    抱着的身子突然一僵,哭泣的声音停了下来,子乔一惊,怀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双眼紧闭着,子乔面色一白,将她放到床上平躺下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给她诊过脉之后,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还好,只是虚弱地晕过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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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 往事

    唤了楚枫谨的贴身丫鬟进来照顾她之后,子乔把楚枫谨的奶嬷带到自己的院子,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不忍心再问她,既然奶嬷知道自己不是楚枫谨他们的亲生女儿,那她应该也清楚当年的事情。

    “嬷嬷,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来告诉本郡主吧,如果本郡主知道当时的情况,本郡主也不会问母妃了,不过,当年的事情本郡主既然已经知道,就想要完全清楚,所以,就由你从本郡主母妃十四年前产下孩子的时候说起吧。”

    当初被人追杀,自己和父母失散的事情,她还不清楚,这些事情,她必须明白。还有她的亲生父母,现在在哪里。

    奶嬷诧异地看着子乔,没想到王妃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更没想到,她会问自己。

    “怎么?嬷嬷对当年的事情不清楚?还是不愿意告诉本郡主?”淡淡的目光直视奶嬷,子乔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散发着疏离的气息。

    奶嬷回过神,朝子乔行了个礼,沉声说道:“既然王妃把事情都告诉了郡主,奴婢自然不敢对郡主有所隐瞒。”

    奶嬷抬起双眼,目光悠远地看着前方,那双饱经沧桑的眸子,渐渐地红了起来,脸上满是悲伤的神色,还没说话,眼泪就滴落下来。

    子乔垂了下眼帘,缓解眼眶的酸涩,将那想要涌出来的泪水敛去,看着奶嬷,“奶嬷,坐着说吧。当年的事情与本郡主有关,与本郡主的父母和哥哥有关,所以本郡主必须了解当年之事,本郡主回楚都之前,听说过当时本郡主和哥哥之所以失散,是因为父王和母妃被人追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本郡主的父母被人追杀还是母妃和父王被人追杀?”

    “当年王妃王爷和夏公子夏夫人有过约定,等王妃和夏夫人的孩子生下来,就把世子的身世告诉他,由世子决定是留在王爷和王妃身边,还是和他的父母一起离开。可是没想到王妃刚刚生下了孩子,孩子就没了,那时候夏夫人的孩子还没出来,夏公子和夏夫人在王妃的月子满了的那天,和王爷王妃说,要把世子留在王爷和王妃身边,王妃一而再地失去孩子,他们也不忍心再把这个由王妃从小带大的孩子带走,至于世子的身世,夏公子和夏夫人打算一辈子都隐瞒下去,就让世子把王爷王妃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却没想到,他们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世子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世子一时接受不了,就跑了出去,后来夏公子和王爷就去追世子,将世子找回来的时候,山庄里突然涌出了许多刺客,那些刺客武功高强,山庄里虽然有侍卫,可是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后来王爷和夏公子就护着王妃和夏夫人离开,虽然王爷和夏公子的武功都很高,可是当时的刺客太多了,王妃的身子本就虚弱,夏夫人还怀着孩子,王爷和夏公子护着她们的时候更吃力,身边的暗卫和侍卫越来越少,大家逃到山的时候,夏夫人却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因为动了胎气,孩子竟然在那时候出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王妃和奴婢还有两外另个嬷嬷护着夏夫人到了那个山洞,给夏夫人接生,夏公子带着几个侍卫将那些刺客引开,王爷也引开了一部分的此刻,却没想到,孩子出生的时候,突然大哭起来,等外面将孩子的哭声捂住的时候,已经将刺客引了过来。

    当时王爷和夏公子都受了伤,大家想要逃走只怕是不可能了的,后来王妃就让另外一个嬷嬷将刚刚出生的孩子,也就是郡主你逃走,毕竟那些刺客的目标是王爷王妃和夏公子夫妻,如果是个嬷嬷的话,他们是不会放太大的精力的。

    当时王爷也让另外一名侍卫带着世子一起逃走,却没想到,刺客发现了世子和郡主,当时世子和郡主已经差不多逃到山脚下了,却没想到被刺客发现,世子为了引开刺客,就让嬷嬷带着郡主你往山下逃,世子则是引着刺客往山上跑,等到王爷他们发现的时候,世子已经被刺客逼到了山崖边。

    那个刺客不停地朝世子逼近,王爷他们站在刺客身后,不敢贸然出手,当时简亲王爷带着人赶来,所以除了那一个朝世子逼近的刺客,其他的刺客都已经死了,或许是没有了同伙,所以那名刺客也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与世子一起落下了山崖。

    后来王爷派人回头寻找郡主的时候,一直都没能找到,至于落下山崖的世子,也不见了,当时山崖下只有那名刺客的尸首,可是世子却找不到。这一过去,就已经十四年了,找了十四年,终于找回了郡主,可是世子却是生死未卜。”

    子乔缓缓地闭上双眼,原来,自己的命,是以她哥哥换的命来的,她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那个才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呢?

    哥哥只要他能够继续活着,她愿意付出一切!

    或许是血浓于水,即便这个身体的灵魂,是沐子乔,可是,这一刻,子乔却愿意付出一切,只盼那个孩子能够继续活下去。

    缓缓地睁开双眼,子乔看着奶嬷,轻轻地开口,“我的父母呢?他们后来怎样了?”

    奶嬷面色一僵,避开了子乔的目光,缓缓地低下头来。

    子乔看到她这个样子,大概已经明白了。只是,她还是想要确定,她希望,她猜错了。

    “嬷嬷,我父母呢?他们怎样了?”子乔再次固执地开口,淡漠的双眼多了几分凌厉。

    奶嬷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唇角微微颤抖,闭着眼,在缓缓睁开,“当时很冷,你母亲生你的时候,虽然是在山洞里,可是实在太冷了,也没有水,什么都没有,你母亲生了你之后,流了很多血,你父亲当时身受重伤,还中了毒,他们,没能坚持到下山,就,就已经离开了。”

    原来,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已经死了。

    沐子乔,不对,应该是夏子乔,你的命,比起沐子乔,要苦得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享受过一分钟的幸福?

    离开芸芙院,回到楚枫谨的房间的时候,她还在沉睡着,苍白的小脸上印着风干的泪痕,这个女人,这个如此柔弱的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这一刻,子乔突然很恨南宫擎天,为什么,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作为她最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她最亲的人,为什么还舍得在她满是伤痕的心口上,继续添下伤痕。

    他为什么还要有其他的女人?为什么?难道不娶其他的女人,他就一无所有吗?就算失去了一切,他还有她,有这个世界上让人最不忍伤害的女人。

    看着其他女人为自己最爱的男人生儿育女,他难道不知道,看到别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她的心,会出血吗?那埋在她房间里的毒药,就像毒蛇一样,嗜咬着她满是伤痕的淡薄瘦弱的身子。

    南宫擎天,这一刻,我看不起你!

    伸手轻轻地握着那苍白没有血色的冰冷的小手,子乔这一刻,才深深地感觉到,她是那般的清瘦。

    或许,这二十二年来,支撑她能够活下去的,已经不是南宫擎天的爱,而是那三个生死未卜的孩子。

    子乔蹭地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嘱咐奶嬷仔细地照看楚枫谨之后,快速走离开了悦亲王府。

    看到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唇角紧抿的子乔,慕容熙和夏侯子墨都深深地吓了一跳。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自己的身世?慕容熙,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夏侯子墨,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你到底是叫夏子墨还是夏侯子墨?”

    子乔带着浓浓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慕容熙和夏侯子墨,此刻,没有什么比她所想要的答案重要。

    坚定深邃的双眼,紧紧地摄住眼前两个男子的眼眸,她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废话,她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他和他。她沐子乔不是傻子,夏侯子墨对自己的态度,慕容熙当时回答自己的那些话,都隐含它意,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她也要问清楚,她不允许他们因为任何的理由,而敷衍自己。

    那个女人,可怜的女人,已经等得太久了,不是十四年,而是二十二年,她的一辈子,都用在等待母子相见的那一刻,二十二年了,她还能在再等多久,那样的痛苦,她还要继续承受多久?

    “二十二年了,慕容熙,夏侯子墨,那个女人,痛苦了二十二年了,等待了二十二年,二十二年来,不知道她是如何度过一分一秒,每一个时辰,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那样的痛苦,比生不如死还痛。”

    子乔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落下来,睁大的双眼满是痛苦,苍白的唇角,紧紧地咬着,哽咽着道:“慕容熙,夏侯子墨,机会只有一次,我只给你们一次的机会,慕容熙,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楚枫谨失去了二十二年的孩子?夏侯子墨,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哥哥?”

    慕容熙和夏侯子墨默默地站着,子乔的目光,紧紧地看着他们,不放过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如果他们不是,以后永远也不可能是。

    “子乔”慕容熙和夏侯子墨对看一眼,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子乔眉梢紧皱,冷若寒霜的目光紧盯着他们,脸上一片萧凝。

    “你们只要回答我,我刚才问你们的问题,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是!”

    是,听到这一个字,子乔的身子软了下来,在她即便跌落在地上的时候,两双手将她紧紧地扶着。

    “子乔;”紧张的惊呼从两个男人的嘴里喊出来。

    子乔摇摇头,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喃喃道:“我没事,是就好,是,就好!她,太苦了!真的,她太苦了!”

    “子乔,对不起!”慕容熙眼含歉意地看着子乔,“其实上一次你问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却没有告诉你。”

    子乔摇摇头,缓缓地闭上双眼,淡漠地开口,“你们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叫楚枫谨的女人,你们知道她找了你们多久吗?慕容熙,她找了你二十二年,夏子墨,她找了你十四年,而我,她又何尝不是找了十四年呢?我们都对不起她。”

    慕容熙和夏侯子墨默默地站着,低垂的双眼,满含愧疚,他们知道她在找他们,找了很久很久,从他们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找,是他们太自私了。

    “慕容熙,哥哥,你们不能够再让她找下去了,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想念自己的孩子,担心着自己孩子的母亲,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让她等了那么久,够了!”

    “子乔,你安排吧!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她的。”或许,他们这几年都错了。

    子乔心里虽然依然沉重,可是,只要慕容熙和夏侯子墨就是那两个孩子,她的心,也哭晕放松下来了,经过了那么多年,老天爷终于意识到对她的残忍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子乔看着他们说道:“明天,我明天带她来见你们。今天晚上,她因为你们,哭晕了过去。这些年来,不知道她到底因为我们,而流过多少眼泪。”

    “好!”慕容熙和夏子墨没有意见地点头,夏子墨犹豫地看了眼子乔想了想,低声说道:“子乔,我身中寒毒的事,你,别让她知道。可以吗?”

    子乔点点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夏子墨,“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暖玉床我一定会找到的。你这些年没有回悦亲王府,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还是因为你身上的寒毒呢?”

    夏子墨垂下眼眸,抬起双眼,柔润的目光看着子乔,微微笑道:“子乔,我希望你不要为我担心,能够找到你,听到你叫我哥哥,我已经无憾了。”

    子乔撇了撇嘴,冷哼,“你是无憾了,可你欠我的还没还呢,这十几年来,你可出来没有尽过作为哥哥该尽的责任,双眼,罚你以后要听我的话,照顾我一辈子。你以后要是不好好照顾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

    “好,哥哥一定会照顾妹妹一辈子。”夏子墨眼眶微微发热,眼角有股酸涩的感觉,他怎会不明白子乔的意思呢,他这个妹妹,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听到夏子墨的话,子乔的面色柔和了不少,撅了撅嘴,“哼,算你识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当时已经八岁了,肯定记得很多事情,为什么你不回王府?”

    “当时我掉下山崖,伤得很重,幸好被熙的师傅遇见,救了我。可是我当时身中寒毒,等到身子稍微好转一点的时候,已经是三年之后的事情。后来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垮下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就没有回王府,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当时南宫擎天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回去了。”

    他当时只想着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因为寒毒发作而没了呼吸,也害怕那个家没有自己存在的位置,毕竟,那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他回去之后,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存在?

    可是他却忘了,那个温柔的女人,会为自己担心,为自己而难过,这些年,他真的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子乔刚才的哪一袭话,那一句等他等了十四年,找他找了十四年,因为他而担心了十四年,他都不会知道,自己对她,是那么的重要。

    八年的日子,是他最快乐,最幸福的,她把自己当成了亲生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忘了她对自己的付出呢?就算他们不要自己,他也应该回去问清楚的,而不是这样的逃避……

    夏子墨的心情,子乔能够理解,可是,慕容熙呢,他可是他们的亲生的孩子。

    “慕容熙,你呢?你为什么不回去和他们相认?”子乔直接问出心底的疑惑。

    慕容熙脸色僵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有些暗沉,半响,才扯了扯唇角,“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并没有多久,去年师傅去世之前,我才得知自己的身世。”Pxxf。

    子乔一愣,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

    “慕容熙,你师傅,是不是当初将你从母妃身边偷走的人?”当时慕容熙是如何被人偷走这事,南宫擎天最后并没能查出来。所以那个人,不知道会不是就是他的师傅。

    慕容熙摇摇头,“不是,将我偷走的那人,是师傅的师弟,当时有人出钱让他将我偷走,可就在师叔把我交给那人的时候,刚好被师傅遇上,师傅救了我救,想要问师叔我的身世之时,师叔却毒发身亡了,于是我的身世一直成谜,直到去年,师傅才知道我是悦亲王的儿子。”

    �……

    第二百七十章 去见两个哥哥

    “那个出银子让你师叔将你掳走的人是谁?你查到了吗?”

    其实子乔问这个问题,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想到会有答案的,毕竟他师叔当时已经死了,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况且那人也不可能会明目张胆地让他师叔去偷他,所以,想要查到掳走他的幕后之人,又怎么可能?

    所以再听到慕容熙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之时,子乔顿时一脸的诧异。

    “你说当时掳走你的人;是萧家的人?萧家的人当时有那个胆子吗?”

    不能怪子乔惊诧,二十年前的萧家,不过是一般的小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