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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2/2)

么跑这儿来了。”地图上标注是一片树林,地图没错,的确是树林,但是树林底下睡着“人”呢。很壮观地一片坟地。“对死人不敬,小心遭报应。”我随口说了一句。为子这小子相当迷信,急忙改口道:“呸呸,各位爷爷的爷爷,奶奶的奶奶,打扰打扰,我们就是借个道过去……”“不是过去,是在这儿潜伏。”“哦,爷爷的爷爷,奶奶的……啊?在这儿?”“别废话了,赶紧找地方隐蔽。”我找了一个靠近树林边上的一座大墓前蹲下,专注地盯着周围的情况。为子一个坟一个坟在跳来跳去,看看这个墓碑,看看那个墓碑。朱海靠近灌木丛埋伏下,张振鹤见为子还在继续浏览就问:“你干什么呢?”“哎呀,这往哪儿趴啊?”“快点!”我回头看了一眼,为子很迷信,有时候也很胆小。为子终于找到一个坟丘安顿下来,我大概看了一下各自的攻击位置,还可以,基本上可以警戒周围。只等雾散去,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按照队长的行动计划,我们必须进入到十公里的范围内,迅速撤回5区。可是现在我们一共走了不到四公里。迷雾没有散,反而越来越浓,化成水,顺着树叶滴在我们钢盔上。我向张振鹤摆摆手,他拎着枪跑了过来,“怎么办?深入十公里,现在还差很多呢?”“我看这样,我们担心能见度低会有危险,红军也一样是这样的想法。估计他们也没什么大动作,队长让我们进到十公里,马上撤回5区,肯定是希望我们留下脚印。”“大哥,你看看这天儿,能留下什么脚印?”最后,我们达成共识,开进!我们四个人拉开散兵线,顶着重雾向前摸去,钢盔上的水滴在肩膀上,伪装草衣贴在身上。远远一看,就跟一个落汤鸡一样。按照进攻队型,张振鹤走在最前面,我断后。我把狙击步枪挂在胸前,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冲锋枪。这里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能见度极低,我们只能依靠耳朵仔细分辨周围的环境。作为特种兵来说,最怕的就是这种静。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张振鹤手一抬,突然蹲下,为子跟朱海迅速向两边躲去。我急忙抄起狙击步枪。张振鹤看了一会,又继续摆摆手。靴子踩进水坑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我们开始留意脚下,尽量踩在泥土或者石头上。当张振鹤再一次停下的时候,我开始怀疑他的判断力。他折了回来,“距离差不多了,我们别往前走了。”我点点头,冲着为子他俩挥挥手,我们开始后撤。

    我们一直退到“边境”外,等待下一步任务。为子打开电台:“银行,银行,4号车呼叫。”很快与队长联络上,而下一步指示仍是前进十公里后,再次撤回来。“如果只要脚印的话,我们四个手上都套上鞋,总这样进去又出来,这仗还打不打了?”为子沉不住气。我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别在那儿逼逼了,赶紧行动。”G4组第二次进入3号区。大家大概是觉得刚才走了一趟,没什么情况,这一次走起来就象交差一样,朱海走得快,我几次制止他。到达十公里的时候,我们做了一次短暂的休息。在原地潜伏了一个多小时后,再次撤了出来。对于队长此次安排,后来评价说:如果想起到扰乱敌人的目的,就必须与敌人接火,那样效果明显。而我们的脚印,后来的确是被红军发现,但是很快被他们否了。原因很简单,特种部队没有四个人的班组编制。

    当我们再次接到任务的时候,倒吸一口雾气。按照队长的命令,我们组从5区直接插入到3区,这一次路线有调整,路线正好是进攻的中轴线上,队长要求遇到敌人,主动交火。然后继续迅速后撤回5号区。我们组就四个人,主动跟敌人交火?我没问他遇不到怎么办。我们只能第三次进入3号区。

    ==… 以下内容于 2007…03…16 17:03:39 追加 …==

    第七十二章

    我把16开的作战地图仔细地分析了几遍,按照队长给出的路线看,应该是敌人最有可能设伏的区域,而且地形多变,以山地为主,这样的地形太适合打伏击战、歼灭战了。命令就是命令,不明白也得严格执行。一进入3区,我要求全队进入静默状态。树木不多,零散地东一棵西一株,我们没有走小路,怕有地雷,成菱形在距离路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平行向前摸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地形就变得复杂起来,既有起伏的山峦,也有狭窄的河谷。南州军区可真会选地方,地势上我们403就已经吃亏了。再向前方二十公里,就是此次演习的主要战区。奇怪的是演习开始这么久了,按照行进速度,早就应该有部队接火了,但是现在却始终没见一名红军士兵,没听见一声枪响,甚至连自己的人都象蒸发了一样。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行动方向出现了偏差。再次校正后确定方向没错。张振鹤跟上来,小声在我耳边问道:“怎么不走了?”“你看看,还走得了吗?”我把目前的方位在地图上指给他看,他犹豫了一下。“不能再走了,我看原地潜伏吧。”我回头目测了一下撤退路线,还好,遮挡物很多。我收起地图的一瞬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指了一下左侧的几块石头,伸出一只拳头。朱海会意,跑到那堆石头后面,在没有迫击炮的情况下,石头是最好的掩体。右边有一片低矮的草丛,适合伏击和掩护全组撤退。为子和朱海迅速散开,找掩体隐蔽起来。我把冲锋枪往肩后一扔,摘下狙击步枪,一拉枪栓。跟张振鹤对视了一下,我们俩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我是一名狙击手。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歪脖树,我点点头,他便拎着枪爬了上去。我趴在那里,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拔草,我将草叶盖在前面伸出的枪口上,又拔了一些青草挂在伪装眼镜上,只露出眼睛,新鲜的青草离鼻子很近,特有的芳香,使得我心态平稳了很多。

    当我再侧过头看朱海和为子的时候,发现他俩已经不见了。我用舌头打了一个响声,我才看见距离二十多米外的一个草丛中,伸出一只手。再转头,接着在我左翼的一堆烂草也伸出一只手,为子怎么没有象朱海那样找一个掩体来伪装自己,完全没有领会我作战意图嘛。“石头!”“哦。”他摸起一块石头给我扔了过来,差点没砸到我。“我他妈让你到石头后面的草丛里。”如果一个火力点设置的失败,很有可能招致全组人陷入与敌人纠缠的恶战之中。所以为子的位置就显得至关重要。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外,这样的伪装要求队员性格必须沉稳,耐力十足。之前我只见过邵年使用过这样的伪装技巧。再看那堆烂草开始向石头慢慢移动,草堆最高的位置肯定是他的屁股,更我让费解的是,居然在那堆烂草的“制高点”上,还有几朵黄黄的小野花。“为子啊,为子,你这样伪装真他妈的是画蛇添足,如果没有花反而好些,因为那几朵花开在那里,实在太显眼了。”我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草堆”移动了指定位置,便指了指开在他身上的花,五指并拢,又张开。“花!”距离远,我没敢喊出声,只是用口型告诉他,他回手拔掉,扔到一边。人民的解放军怎么可以这么没爱心,一草一木不也是生命吗。我拔掉身边一撮草,继续伪装自己。最后,对着为子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问他我隐蔽的情况如何,他竖了一下大拇指。那棵树上已经找不到张振鹤的影子,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张振鹤伪装得不太完美,因为他显得过于茂盛了。伪装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决定于特战队员是不是真的与环境融为一体。这是潜伏战的重要标准之一。

    时间分秒地过去,那种马上遭遇敌人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因为这里实在太静了,参演的士兵少说近千人,怎么可能这样敏感的地域没有设伏呢。我拿出撤退用的烟雾手雷放在一边,必须遵从队长的命令,但是我的确不敢再向纵深前进了,能趴下已经是万幸了,我们只能潜伏在这里,伺机打响第一枪,然后脚底下抹油,全线后撤。所以四个人基本上呈阻击阵型,而不是进攻阵型。我始终举起望远镜向四周了望,可是这个地球上好象就剩我们四个人,因为处于敌战区,我根本就不敢使用电台联络,哪怕是轻微的一点声响、动作被红军隐藏的狙击手发现,我们的后果都将是第一个被踢出战场。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地趴在湿乎乎的地面上。此时雾气已经慢慢淡去,温暖的阳光开始洒下来。

    突然,树枝传来微微的晃动,张振鹤把手指向11点位置,我急忙拿望远镜套过去。果然,一个小队向这边靠过来,因为士兵穿着都是经过伪装的,红蓝标志根本就看不清楚,是敌是己,靠近了再说。我放下望远镜,将狙击步枪立起来。还好是五个人,队行完全是前三角后掠翼战斗队型行进,走得很小心。几乎是走走停停,显然是在搜索,一组人刚走过去,旁边又闪出一组,这才是两队的梯次搜索队形,可攻可退。最后那组人居然在距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埋伏了下来。他妈的,怎么偏偏在这里设伏,这样的距离我们已经完全丧失了撤退的可能。

    现在想什么都白想了,只能盯着前面观察他们的动向,两组人拉成一条散兵线,迅速散开。这个时候一名士兵突然站起来,拿着望远镜向我们这边看,接着好象跟几名士兵说着什么,马上有三名士兵悄悄地向我们这边靠过来,我注意到我们布防的位置距离路面太近了,当初只想撤退方便,现在……几名士兵在距离我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下,开始在地面上放置地雷。我屏住呼吸,用枪瞄准其中一个,我相信,一旦被他们发现,干起来,这三个肯定是跑不了了。我用准星套在他钢盔上的信号接收点上。其中一名士兵办完事儿,举起一只手臂,那一瞬间瞄准镜里清晰地看见了一块蓝色标志。哎,一颗即将阵亡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自己人,哪个组的怎么跑到我们线上了。我刚想去招呼他们的时候。突然,树上传来一声狙击步枪的击发声,随之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中,传来报警的“哔哔”声。接着灌木丛一阵晃动,一颗烟雾弹原地爆炸,顿时白烟升腾。有情况!我急忙调整射击方向,可是整个瞄准镜都被白色的烟雾盖住了。很快灌木丛恢复了平静,一名士兵从里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白牌。哈哈,老张立功了,我冲着树上竖起大拇指,他摆摆手。我突然想,既然自己的队友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干脆就这样潜伏下去吧,起码可以做个策应。那名“阵亡”的士兵,走到前面那两组面前。果然是红军的一名特战队员,我听见那边有人说:“夜老虎不是牛逼吗?看看咱们谁‘虎’。”那名红军的特战队员没说话,把白牌往地上一扔,拎着枪走了。

    前面那两组并没有马上撤离的意思,其中一组人向山上摸过去占领了一个制高点,余下的一组,迅速调整阵地方向,看样子他们是想打一场阻击战。他们还算明智,因为老张这一枪有可能马上会招来一次歼灭性的打击。你们在明,我们G4在暗,来个鱼翁得利吧。这个时候太阳大爷也说:“你们在明,我也在明,烤全虎喽。”已近中午,浓雾早已经被蒸发掉了,炽热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清晨还翠绿的青草,此时已经渐渐萎缩。地面开始反潮气,浑身潮乎乎的,奇痒难当。地面上的虫子也开始活动,东一个西一个,他妈的,好多都不认识。

    等待中的大仗一直没来,可我们趴在那里却有点受不了了。算算已经足足卧了四个多小时了,身子下面如果压个鸡蛋的话,也应该出小鸡了。小鸡没有,尿有了。我如果站起来,跑一边小便,肯定被自己人发现,我现在特别满意G4的伪装效果,因为难得,所以不想破坏。我欠了一下身子,用匕首滑出一道引水沟……舒服多了。我突然看见为子一直盯着我坏笑,我用千里传音骂了他一句。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那些虫子已经躲在叶子下面睡午觉了,而预期的歼灭战终于打响。首先是山顶那组人,发现了前来清除的几支小队。但是没沉住气,没等红军进入伏击圈就首先开火。枪声响后,我们视野里还没出现红军的影子。

    眼看着山上打得热火朝天,枪声大作,山下两组人却握着枪瞪着大眼睛,拼命地搜索目标,真他妈笨蛋。张振鹤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向我这边爬过来:“咱们赶紧闪,要不一会儿就走不了了。”“还没打呢?”“别打了,你听听这枪声,人数肯定多于我们。”我想红军这次一定是报复性打击,火力强大,山顶上的枪声渐渐微弱下来,之后就是零星的枪声,后来就干脆销声匿迹了。处于山下的那组还在张望着,张振鹤的决定是对的,这样的火力之下,鱼翁做不成,就成替罪羔羊了,但是我也不能扔下兄弟部队不管啊。

    我拿起地上的一颗烟雾手雷,拉开后,用尽全身力气向那边扔过去。平时八十多米的成绩,现在估计小一百米,烟雾弹准确落到他们阵地前。“嘭!”炸开了,烟雾迅速蔓延。兄弟们,不用谢我了。“撤!”我喊了一声,为子、朱海从旁边窜出来,全组人便向北边急撤。正当我们全速后撤的时候,身后的枪声乍响。原来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本来是想让那组人及时撤走,可没想到,那颗烟雾弹成了信号弹了,马上就被攻上山顶的红军发现了,伏击战马上被压制成了防御战。我突然停下脚步:“不行,这么走了,那组人肯定完蛋了。”“他们人多,我们过去一样交代。”张振鹤不同意我们返回营救。“老张,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演习,我们回不回去救他们……”

    当我们折回去的时候,那组人已经完全被四面上来的红军压缩在那个小山坑里。此时兄弟组的阵地上,烟雾弥漫,红军始终不敢靠前,只是使用强大的火力压制性进攻。“为子跟我走,你们俩去那边。”我带着为子猫着腰向旁边的一片灌木跑去,张振鹤则带着朱海向另一侧小山上摸过去。我支起狙击步枪,等待张振鹤俩就位,我瞄准最远处的一名士兵。当我看到老张他俩已经找好位置,我的枪响了,张振鹤的枪也响了。一名士兵“中弹”站了起来,死就死吧,居然诈尸,站起来向两边张望着。我俩继续不断射击,很快红军阵地又有一名士兵站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枪声来自两个方向,印象中应该是两个小组。当红军第三名士兵被打中以后,红军在没有弄清楚子弹方向的情况下,开始后撤。之前被压制的兄弟组来了精神,枪声喘过气,开始进行反攻,很快红军消失了。

    ==… 以下内容于 2007…03…17 14:53:01 追加 …==

    第七十三章

    我们急忙转回去,结果一看那组人,好家伙,打得灰头土脸的。一名士兵被乱枪打中,站在一边,组长正给他作工作。另一名士兵看着山顶嘴里骂着:“他妈的,他们手雷扔得够远的,整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张振鹤一旁看看我笑了。我急忙岔开话题:“你们是哪个组的?”“120分队的,J9小组。”“哦,怎么压到我们线上了?”“不知道啊,1号说让我们俩组在这里设伏,我们就赶过来了。”“你们那组人也真够戗,怎么把你们扔下就跑了。”为子忿忿不平。嗯,为子说的好,这个时候不卖人情什么时候卖。我过去拍拍那名小组长的肩膀:“如果我们不及时回来救你们,你们就被全灭了。”“及时回来是什么意思?”靠,说错话了。“那什么……是这样的,我们正好路过啊,听见干起来了就回来了。”张振鹤急忙打圆场。正当我们聊着,山顶上又冲下来一组人,为子端起枪就准备“突突”。“自己人!”J9的组长急忙拦住。果然正是刚才夹着尾巴逃走的那个小组。几个人气喘徐徐冲到近前,一个组长模样的人呼哧呼哧地说:“怎么样?有死的吗?”“就一个,你们组呢?”说着指了指旁边生闷气的“烈士”。那名组长摇摇头。“当然没有了,三条腿跑,当然快了!”朱海做出正确的总结。“谁他妈跑了,我们那是吸引火力,结果他们没跟着来。”“哦,哦,吸引火力,说的真好听,你们跑得比野猪都快,吸谁啊?”为子跟那个组长在那儿斗嘴。“为子,别说了。”我急忙制止。顺便看了一眼张振鹤,他当然明白我这一眼的含义。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名组长打开地图,找到最近的观察点,对那名“烈士”说:“早点走吧!到那里集合。记得把白牌戴上……”“我他妈不戴,跟死妈似的。”说着狠狠地扔了出去,背着枪走了。音乐该起了: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咒骂声……“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牺牲就牺牲,戴上那玩意简直就是耻辱的标志。”不知道谁骂的,声音很陌生。我们G4作为403优秀战斗小组,一定要在兄弟部队面前,表现出良好的军人作风和素质,我一挥手:“别他妈看了,以后挂的人多了。走吧走吧!”

    所有“牺牲”的士兵都非常反感在自己钢盔上插那张白牌。到演习结束,这也是惟一一个所有特战队员都没有执行的命令。

    四周恢复平静,我们已经渐渐远离J9。如果按照郎队的命令与敌人接火后,迅速撤回5区,现在应该是圆满完成第一个任务。我们后撤到安全一点的地方,我让为子马上联络队长,接受下一个任务,我蹲在地上绘制战斗经过图。为子呼叫了好久对方还没有任何回音。“怎么回事儿?”“联系不上!”“是不是没电了,赶紧摇啊。”“有电啊!”“他妈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联系不上。”是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联系不上了。我焦急地等到下一个命令,G4不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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