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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1/2)

    腔踊邮郑骸霸偌耍院笥惺奔湓僬夷忝峭妗!蔽颐嵌伎炜蘖耍呛芪弈危荒苣克湍峭呕鹣蛴牌ァ!岸伎词裁茨兀ソ粞盗贰!?号说完转身走了,我们一直看到小妞消失在营门外,在没精打采地继续训练。“野哥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为子拾起地上的拳套对我说。“又不是你老婆,你心疼什么。”“多打一会,我们还能多看一会。”“没出息,没见过女人啊。”这话说得我心虚。

    一天,连野扔给我一封信,我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当我接过信的时候,发现信被打开了。“你拆的?”“啊,我刚才拿着信上厕所了,没什么事,就打开先看了看。”“我的信你凭什么先看?”“什么你的我的,看看怎么了?”“哎呀,你还真不外啊,平时你一口一个‘你老婆,你老婆’的我不搭理你,现在牛逼了,王佳给我的信你都先看。”“哎呀,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瞧你这样。”他说完走了,我抽出信纸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厕所的味道。

    大兰比我大几岁,每天早上他都拿着电动剃须刀,在那里“咔咔”地刮胡子,“你他妈离我远点,吵死了。”“什么吵死了,没听见啊,这是男人的声音。”说完仰仰头。操,牛逼什么,谁没胡子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虽然长得挺长了,但是软软的,还从来没刮过呢。等大兰不在了,我偷偷地把他的剃须刀拿了出来……终于不到一个月,刮我自己胡子的时候,也能听见“咔咔”男人的声音。

    清晨,我一把抢过大兰的剃须刀:“听着,男人的声音。”大兰惊讶地看着我:“不是吧,你这么小就刮胡子,以后长得肯定重。”邵年凑到我身边小声说:“你完了,你将来肯定是连毛胡子。”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把胡子强 J了。

    ==… 以下内容于 2007…01…29 15:58:05 追加 …==

    第四十八章

    小说就是这玩意,一句千年。转眼就已经开始了伞降前的陆地动作练习,起初那点动作不觉得有什么难的。队长教了几天,还不就是出舱的时候,一定要收紧双腿,将头尽量抵在膝盖上,简单的说就一刺猬。看似简单的动作练了半个月,开始大家还觉得能上蓝天是件挺过瘾的事,可是天天在地上骨碌没几天就把大家那点兴奋磨没了,接着就烦了。每天都要无数次地练习折伞,队长说了,如果不按照规定去折叠和捆扎,我们有很可能就消失在蓝天里。的确是关系自身小命安全,我们不敢有半点马虎,四折、双轨、球拢。我们不单练习步兵机降所用的伞兵伞,同时要掌握如备用伞和投物伞的使用和折叠方法。我们天天跪在操场上,跟一群老娘们一样摆弄着那些黑布。我们所使用的降落伞非白色,而是纯黑色,备用伞是深蓝色。在练习折叠的时候,如果发现伞有裂口或者破损,该伞作废。郎队一个一个地手把手地教,同时也不忘记继续恐吓我们,什么伞不开会怎么样,什么某空降团摔死几个人,什么伞兵在空中休克……反正就是没好事,天天说,天天说,时间长了,我们也不搭理他。他就跟妇女主任一样,在我们耳边唠叨个没完。

    终于是把陆地动作练完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地面了,起初是在两米高的跳台上往沙坑里跳,后来玩狠了就到后面废弃工厂上的烟囱上往下跳。那烟囱少说有三十多米,我有恐高症,看着那烟囱就眼晕。队长冲着人群喊:“各组长先上,每组三个。”我爬了好几次都没能爬到顶,还好不是就我一个人爬不上去,最后郎队跟疯狗一样,追着我们几个人撕咬,连骂带损的,人在烟囱下,不得不抬头。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向上爬,连野在我上面,我边爬边说:“野哥,你可千万抓住了,你一掉下来我可抓不住你。”“你抓我?你是怕把你砸下去吧。”“操,你这是什么话。”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梯子向上爬。本来就他妈害怕,郎队还在下面喊:“不要往下看,手抓紧,手脚动作要协调。”你他妈在下面大呼小叫的,我能不往下看吗。看一次后悔一次,满手出汗,抓在栏杆上都滑得不行。上去容易,这个往下跳就是一个问题。如果说,我生命中第一次觉得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其实这个应该算是第一次。虽然队长说会有背上、腰上、脚上三道安全绳,但是如果真让你跳下去,你还真就信不着那些绳子,脑袋里总想着那绳子没准哪下就断了。好不容易爬到了顶上,上面是一个临时搭建的一个能容下五个人站脚的空间,有高高的护拦感觉稍微安全一点,我们几个相互挂好钓钩,我看着下面的人拉着安全绳,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我始终把目光放平,尽量不往下看,可是还是不由得一阵阵心悸。郎队站在下面跟小鬼一样冲我们嚷嚷:“跳啊,跳啊!”我看见连野腿软在那里,面色苍白,“我不跳,不摔死也吓死了。”最后郎队急了,“蹬蹬”从梯子爬上来。把他们几个薅起来,“跳不跳?”“我真不敢!”连野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被郎队推了下去,野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基地上空。现在想想,有什么不敢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当前俩个已经“光荣”以后,郎队回头看着我。“队长,你别推我,我自己跳。”“好,给大家带个好头。”我终于明白了那些烈士是怎么死的了,也许他牺牲之前,某位首长跟他说:“带个好头。”他就……我站在烟囱上,一个深呼吸,多么蓝的天啊,有几朵白云慢慢飘过。下面的人很安静,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绞死的义士。队长始终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他在给我心理准备的时间。可是许久我都没有迈出那一步,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对他说:“队长,你还是推我一下吧。”

    我跳下去了,我并没有象连野一样叫喊,真没喊,我只是闭着眼,张大了嘴往里抽气。绳子把我挂在半空中,荡了一回,停下了。我睁开眼睛,还行,我还活着。绳子把我慢慢地放到地上,我刚落到地上,为子他们几个围过来:“组长,你胆可真大,都没见你害怕。”“没什么好怕的,这才多高。”我刚解开身上的绳子,就听见郎队站在上面喊:“再来一遍。”战争恐惧心里,很大程度上是被逼出来的。如果郎队不送我一程,我想能站在烟囱上开花结果。就这样,反复跳了几次,除了后腰被安全绳拽得生疼,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最后我们坐在下面休息,看着其他人嚎叫。连野坐在我身边说:“我操他妈的,跟自杀没什么区别。”那一天,基地上空不断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嘶鸣。

    大概是这声音实在过于凄惨,我们看见1号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个跳伞,又不是跳楼,你嚎什么嚎,都给闭嘴。就这么点胆量还特种兵呢,害臊不害臊。”1 号说得轻松,我们却想把他扯上去,绳子也不系就给他推下来。接下来几天就是跳烟囱,还好没发生什么意外,跳久了,有点上瘾。想想如果跳楼都不死的话,估计那个人还得跳几次。

    听说十月份全军有一次大型的军事演习,我们所有科目都象赶驴一样往前赶。在烟囱上训练了一个多礼拜就准备上天了。

    这一天,我们背着伞包准备登车赶往兰州军区某军用机场,全基地的特战队员今天都要第一次上天,所有人没有最初的兴奋,反而显得局促紧张。队伍中没人说话,没人开玩笑,因为有人说,跳伞前忌讳说什么开不开的,死不死的。部队就是部队有什么迷信的,我跟身边的连野说:“一会到天上我找你聊天啊。”“你可别吓唬我啊,上了天你还是离我远点。”

    从基地到机场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十几台卡车在路上飞奔,一路无话。到达机场的时候,两架运输机已经停在了跑道上。看着身材臃肿的飞机我们有点惊讶,可队长说,这个还不是最大的。我们也没有休息,就直接登上运输机。这个大东西跟直升飞机不太一样,起飞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特别不好,加上飞机轰鸣的引擎,使得大家更加紧张。为子凑到我跟前说:“组长,我有点害怕。”“有什么怕的,到时候想都别想,一跳就完了。”说点豪言壮语谁都会,可我这心里也有点没底,我坐在那里给自己打气。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我遇到难题的时候,就总想着王佳笑眯眯的样子。

    飞机不知道爬了多高,我看见队长背着伞包走过来。“都听好了,起立,互相检查。”我们赶紧站起来,给旁边的人检查伞包,大兰身材高大,伞包显得微小,队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问他:“队长,我们组的兰恭学个儿这么大,那伞能行吗?”“瞎操心,早换大号的了。”所有检查完毕,队长站在机舱门向大家喊着:“别紧张,一定要按照训练的方法操作,如果大伞不开,赶紧拉备用伞,千万要镇定自己的情绪,不要紧张。”机舱的红灯亮起,队长命令:“挂勾。”我们都把伞勾挂在机舱里的横杆上。“谁还有问题吗?”“没有!”大家齐声回答,一个机组人员走过来,拉开机场门。一阵气流瞬间卷进来,我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一个跟一个,开始!”我们组排在最后,这一次我绝对信上帝,我可不想化作天边一朵云。我看着前面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后就消失在了舱门。“跟上跟上。”郎队拉着我们一个一个地往外推。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敢多想。前面还几个人就轮到我了,还好,都很顺利,大兰站在我面前,头都不回,跟痴呆一样往前挪着脚,轮到大兰的时候,这小子想都没想,一步跨了出去,可是我看见他的手还在机舱门上,接着就听见了大兰声嘶力竭的喊声。队长急忙采取措施,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几个人冲过去,又将大兰拉了回来。队长上去一脚,大兰摔倒在地上。“你他妈窝囊废,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要你命的。”“我不敢!我害怕。”队长摘下他的伞勾,“下一个。”下一个就是我了,这心啊噌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大脑失去供养,一片空白。我走到舱门真就没有犹豫,一闭眼,一只脚就踏了出去,整个人就好象被人推了一下,就被气流抽了出去。我急忙按照训练的样子缩紧身体,那种感觉象……一滴雨,仿佛已经溶入了天空,我慢慢放开蜷缩的身体,想体会一下这飘的感觉,飞速地落了一会,我才睁开眼,他妈的,伞怎么还没开。我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不会吧,我顿时紧张,那种生命临界的感觉太可怕了。我想喊,一股风灌进嘴里。难道我的伞没开,我向上看了一眼,果然我还没变成雪花,我还是一滴扑向地球的雨,眼泪瞬间就向上流去,我极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别紧张,别紧张,可是还是想哭,没错,还有备用伞,我急忙去抓胸前,可胸前没有那个可爱的拉环。我还在落着,我开始扭动身体找那个拉环,越急越出错,没有任何依托的时候,身体根本无法转动,我收了一下腰,做了一个卷腹,身体倒立起来,头朝下落去。拉环落在胸前,我急忙握住,猛地一扯,背后的伞终于脱开了。我整个人象被挂住了一样,身体猛地往上扯了一下。一下子把我扯了过来,我仰头看了一下,那蓝色的伞张开了。谁发明的备用伞,太聪明了。我找回了生命,趁着在天上,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点激动,我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发现天空中漂浮着很多蘑菇。

    虽然叫降落伞,但是并没有电视中显得那么轻盈,我能感觉到下降的速度还是很快。风撕得五官都变了型,不敢张嘴,张大眼睛,盯着脚下,随着地面越来越清楚,我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我向下飘啊,随风荡来荡去,渐渐的,听见了其他士兵互相兴奋的叫喊声。太远了,看不清是谁,大家都在落着,落着。

    ==… 以下内容于 2007…01…30 14:28:23 追加 …==

    第四十九章

    当地面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才能测算出下降的速度,这他妈是降落吗,速度快的惊人,随着地面迅速接近,感觉浑身紧张,我做好准备迎接与地球的撞击。我伸直双脚,双手抓住伞绳,左右摇晃,希望想把身体调整到垂直,还有十几米落地的时候,突然一阵温柔的小风吹了过来,我再想调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身体呈60度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接着脚脖子一阵剧痛。我急忙脱下靴子,踝骨已经肿胀起来,幸好是黄土,如果摔在戈壁滩上,这一下就得把我摔残废了。我看了一下四周,落哪了,我疼得满头大汗,想自己试着揉几下,可谁知道,手刚粘到皮肤,就弹了回来。我往那一躺,咬着牙忍着。可是不行,疼痛开始加剧,难道骨头摔折了。“怎么了?你要生了?”我睁开眼睛是连野,我指了指脚脖子,“我操,怎么整的?肿这么高。”“落地是时候,踩偏了。”“你也不能在这儿躺着啊。”“我他妈不躺怎么办,我根本就站不起来。”连野从我身下抽出伞布,叠好后,一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干嘛?”“背你回去啊,你准备死这儿啊。”连野背起我就走。“你别抓我的腿,一碰就疼。”“忍着点。”广袤的黄土地上出现一幕情景,一个兵背着另一个兵,艰难地向前走着。

    “我要是小妞就喜欢你。”

    “为啥?”

    “省着买驴了,哈哈。”

    走了大概有半公里,遇到了其他组的战友,他们看见背着一个,就赶紧围了过来。连野一下把我扔到地上,“你他妈轻点。”他卸下身上的背包,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累死我了。”“咱们离基地还有多远?”“应该没多远吧。”越往南走,遇到的士兵越多,没想到大家落得到处都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看见营地,一路上连野一直背着我。

    郎队他们早就回来了,队伍集合在那里,还没等我说话,郎队劈头盖脸地开始训斥我:“你的伞是怎么回事?平时怎么教的你们,你知道不知道差一点就出大事故了。”“我哪知道啊,没开,不是我随机应变,我已经摔成相片了。”他从战友那里接过我的伞包,揪出导索说:“你看看,这个扣你给打死了,他妈的教你们多少回了。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别他妈给我惹麻烦。” 他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显然这是杀鸡儆猴了。我看了一圈猴子没发现大兰,“大兰呢?”我没搭理郎队,问身边的张振鹤。“不知道,我们都跳了。”“各组互相通知一下,明天上午八点集合……”“队长,我们组的兰恭学呢?”队长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今天是第一次跳伞,大家可能有点紧张,以后习惯了就没事了。”他逼逼完了,才走到我跟前,他看了一下脚上的膏药说:“平时训练不专心,这就是后果。”操,什么人,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几句,怎么说我这也算是工伤啊,不是看在你漂亮小姨子的面上,我真……他见我脚肿跟地瓜一样,就才放过我,让人把我送到卫生站,还好,韧带拉伤,骨头没事,那个男军医把狗屎一样的膏药贴在我的脚脖子上。一阵清凉,舒服多了。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已经不那么疼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还行能走。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为子的下巴坏了一个口子,“咋整的?”“着地的时候磕膝盖上了。”邵年看看我的脚说:“没事,都已经消肿了。”“什么叫有事啊,脚丫子摔没了是吧。”

    深夜,因为脚疼,我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到后半夜,才看见大兰背着伞包走了进来。“你过来!怎么才回来?”大兰没说话。“问你呢?”“我是……走回来的。”“走回来的?”“队长命令的。”“你说你那么大个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别人都敢跳,你怎么就不敢?”“我胆大,可是……”“别可是了,明天还跳呢,你自己看着办。睡觉吧。”

    第二天早饭前,1号站在队伍前面,对着我们晨吼:“昨天我听说,有的战士居然跳出去又回来了,能人啊,我他妈带兵三十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跳伞能跳回来的。说什么‘不敢’,我他妈就说你就是熊包,我看啊,你们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等伞降结束后,在加强一下,我看谁以后还敢说‘不敢’。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士兵,士兵服从命令是天职,就是让你去死,你也要无条件服从,以后我看看还谁敢找什么借口。我告诉你们,你们在部队的表现我全部记录在你们的档案里,这些档案是要跟你们一辈子的,是要成绩还是要处分,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们吃完饭就上车走了,我的脚可能要养几天。整个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1号挨屋巡视着,进了我的屋就跟我来了一个冷漠的对视,他想转身走,可又站住了。“昨天你的伞没开是吧?”“是的,打死扣了。”“后来怎么打开的,不是天上解的吧?”“备用伞。”“这是你小子命好,你以为我们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背着备用伞吗?”屋子就我们俩个人,我情愿站在厕所里,也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他身上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东西,让人感觉压抑。“不过你小子反应还挺快的。”他突然话锋一转,口气软了下来。我偷偷地打量着1号,那么漂亮的女儿是他亲生的吗?

    “大队长,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说!”“你为什么用左臂敬礼?”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那你觉得我是搞什么特殊了。”“不是,不是,大家都想知道。”“哼,越战的纪念。”说完他转身走了。

    晚上他们陆续回来,我最关心的就是大兰,看见大兰咧着大嘴笑着走了进来,我想他今天肯定是没出什么意外。“怎么样?”“没给G4丢脸,队长让我第一个跳的,我二话没说,蹦出去了。”我点点头,“好,以后就他妈这么干。你身上怎么弄的?”我看见大兰的迷彩